張三道:“修真門派能延續到今天的都是門規森嚴的,任何事都不能越了規矩,這神霄派自詡名門正派,自然不能與伊薩這種邪門歪道徹到一起。”
蘇禾卻在一旁聽得入了神,追問道:“後來呢?”
老刁婆沉默了片刻,道:“婚禮當當天,那名弟子還是逃了,他下山去找女教官,發現她已經死了。”
唐鯉道:“死了?不會是被他那個未婚妻殺了吧?”
老刁婆搖搖頭道:“不是,是那名女教官與邪神教的一位長老起了衝突,女教官在與那長老交手時慘死了!”
周一帆驚道:“臥槽!這不是狗咬狗嗎?後院失火,內部先瓦解啊!
唐鯉道:“老周,你別打岔!然後呢?”
老刁婆繼續道:“當天晚上,那名弟子回到了神霄派與女同修完成了婚禮,只是此時的他已經心如死灰,更是一夜白頭,第二天那名弟子便開始閉關修煉,還真的讓他學成了一身神通異能,出關後他隻身一人開始下山刺殺邪神教的頭目,長老,在異人界直接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甚至到了後來,邪神教的教主都被他斬了肉身。”
周一帆道:“我去!”
唐鯉道:“那這神霄派的這個弟子也太牛叉了吧,為了紅顏知己,竟然隻身一人殺了邪神教這麽多人,還毀了教主的肉身!等等,什麽叫毀掉了肉身,難道說那教主是靈魂不滅的存在?”
老刁婆點點頭:“邪神教教主何等神通,自然有靈魂離體的辦法,所以暫時沒有死,而是躲了起來。當時邪神教惡貫滿盈,仇人很多,教主一死,很多高手,甚至是門派,開始落井下石。教主的靈魂就暗中操作,叫教內弟子立即分裂,保存實力,所以才有的詭靈教,血衣門等等。也就是說,邪神教一直在積蓄力量,卷土重來。至於殘袍想得到的東西,恐怕就是邪神教重振雄風的秘密吧。”
唐鯉問道:“我就奇了怪了,既然你知道的這麽清楚,怎麽早點不告訴我們。”
老刁婆輕笑道:“早點也沒機會,要不是我師父不在了,我們也不會在這裡相見。不過我聽說,你們已經將血衣門和詭靈教都滅的差不多了,真是好樣的!”
唐鯉詫異道:“怎麽感覺你挺恨他們的啊?”
老刁婆直言不諱的說道:“我就是恨他們。”
唐鯉道:“你為什麽恨?”
老刁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我就是那名神霄派弟子妻子!”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怔住了。
周一帆道“等等,不對啊,按理說那個什麽邪神教教主殺了你的情敵,你應該感謝他才對啊!”
老刁婆道:“感謝個屁!誰說她是我情敵,我與神霄派弟子的婚姻原本就不是我本意,只是因為這件事,我迫於所謂名門正派的壓力,不得悔婚!”
唐鯉笑道:“我就說吧,都什麽年代了,還有人逼婚!”
老刁婆恨恨道:“原本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如果女教官沒有被邪神教長老殺死,他就不會重回神霄,我也不會與他結婚!”
唐鯉心說:這神邏輯也是絕了!
話音剛落,就聽九九突然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在山裡騙我們暈倒的那個姐姐,還有古墓裡的那個姐姐!”
唐鯉也恍然大悟道:“原本我以為你易容是為了躲仇家,看來是我想錯了,你易容只不過不想讓神霄派的人認出你!”
話音剛落,只見老刁婆開始望著滾滾流動的河面,說道:“所以我才死死守著那個鐵皮棺材,我知道那裡面是邪神教的秘密,我不能叫任何人得到它!”
元初道:“既然是這樣,那你怎麽不毀掉那個鐵皮棺材。”
老刁婆搖搖頭:“連我師父都沒這個本事毀掉它,更何況是我,所以我只能守著。”
唐鯉問道:“當年你來官莊鎮,就是為了這口棺材而來嗎”
老刁婆搖搖頭:“當年我那掛名丈夫離開後,我便以尋他為由下山去了,途經官莊鎮臥牛峽谷時發現了這口棺材,就一直守著,直到我師父出現,他泄露天機太多,便跟我一起藏匿在深山,謹防著天譴。”
事情的前因後果終於清楚了,所有人也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
唐鯉看著老刁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老刁婆道:“你是不是想問我那掛名丈夫是誰?他怎麽就這麽大能耐一人斬殺邪神教頭目長老的,還毀了教主肉身?”
唐鯉點點頭,一臉期待的看著老刁婆。
老刁婆一字一頓道:“劍癡聖邪!”
“什麽?你丈夫竟是我師父!”張三驚駭道:“你是我師娘?”
“快閉嘴吧,我可不是你師娘!”老刁婆扭頭道。
唐鯉道:“我記得那日在古墓,你說你叫秋心,你看啊,你是不是別用你這一張老臉對著我們啊,怪慎人的,我容易出戲。”
老刁婆沒有說話,停頓了片刻,伸手撫向了自己如枯樹般的皮膚:“這麽多年了,為了不讓他們找到我,我頂著這張假臉在暗無天日的古墓裡守著一口棺材那麽多年!”
周一帆道:“怎啦, 你對你的臉還產生感情啦?”
話音剛落,老刁婆周身漸漸浮現出一層紫色的光暈,漸漸的光暈將整個人籠罩其中,片刻後,紫光褪去,再次站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看上去年齡最多二十出頭的柔美女孩,是秋心沒錯了,秋心的美帶著一股病態,她的膚色略顯蒼白,嘴唇也沒什麽血色,不過即便這樣也難以掩蓋秋心的確是一個世間難得的美女。
周一帆看著秋心,幾乎是愣在當場:“不會吧,長成這樣也能被拋棄,張老弟,你師父瞎啊!”
張三突然道:“真的是我師娘!”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張三,周一帆道:“少扯犢子,你什麽時候見過她的?”
張三道:“我說的是真的,有一年中秋,我師父喝醉了,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給我看,照片上是我師父與師娘的結婚照,我怎麽會記錯,師娘左眉下有一顆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