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都反應過來的時候,唐鯉祭出輪回瞬間就劈向了水中,由於水位很深,聽不到聲音,但是輪回的確是刺進了進去。等再拔出來的時候,還帶出了一片殷虹,流血了。唐鯉眼睛瞪的老大,心說這特麽真是人,不是鬼,因為鬼不會流血。
到底是誰潛在水底,抓人的腳腕子?唐鯉彎小腰,一隻手探進了水裡,直接摸到了一條貌似手臂的東西,接著一使勁就把水下的東西給拽了上來。
嘩啦!水面翻滾,一顆人頭率先出現了,這張臉浮腫了,緊閉著雙眼,頭髮什麽的很散亂,嘴唇青紫,順著嘴角往下淌水,一看就知道,這個人已死多時,不然也不會沉底。原來這水裡有個死人,一想到自己嗆水的事兒,心說難怪這河水的味道怪怪的,原來......
唐鯉想著,胃裡蠕動起來,很想吐,蘇禾張三和周一帆也是不斷乾嘔,這時唐鯉松了手,不想在抓著屍體,但在手電光的照耀下,唐鯉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個死屍貌似穿著一身青色長衫,仔細辨認之後,唐鯉斷定這是神霄派的服飾,這個死人難不成是神霄派的弟子。
“我擦,神霄派的人竟然死在了這裡,也就是說,他們早就進來了!”唐鯉道。
“那可是幾十號人,還有陽長老帶領著,是什麽原因造成了這個人的死亡?”蘇禾道。
“還有就是,如果神霄派早就進來了,那麽割斷繩子的那個人影是誰?”張三道。
老刁婆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慌亂,說道:“趕緊上岸啊!”
元初道:“神霄派不會丟棄同門的屍體,眼下的情況只能說明,其余活著的人,根本自身難保了,所以說,這條暗河恐怕有很大的凶險!”
眼看著屍體重新沉入了水中,大家都紛紛上了岸繼續趕路,在沿途就發現了很多樹木的根莖,周一帆說道:“大家的衣服都濕了,穿在身上濕噠噠,很不舒服。不如先生把火,暖和暖和再走。”
張三道:“我同意,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條暗河有多長,有沒有出口,一條道走到黑,也不是個事兒。”
大夥兒也沒什麽意見,只是老刁婆哼了一聲,嘟囔了一句話:“都是嫩娃子,經不起一點風浪。說著,乾脆就坐在了暗河邊的一塊鵝卵石上,怔怔的看著河面,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看著老刁婆的背影,唐鯉心中思緒萬千,感覺老刁婆內心的秘密很多,只是從不告訴別人。這時周一帆招呼大家,趕緊砍樹根生火,當火苗起來後,熱氣滾滾,大家圍坐在一起,把外衣,鞋子都脫了,不一會兒就烤出了水汽。可算有了喘息的機會,大家又拿出了隨身帶的一些罐頭,自從進了殺龍嶺,連口水都沒喝呢,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唐鯉還遞給還給老刁婆一瓶紅燒肉罐頭,老刁婆也不接,還是看著河面,唐鯉撇撇嘴,隻好把罐頭放在一旁的鵝卵石上面,轉身要往回走。
可這個時候老刁婆卻突然說道:“丫頭,你知道伊薩是怎麽分崩瓦解的嗎?”
唐鯉一愣,不明白老刁婆為什麽要問自己這個問題。唐鯉與伊薩的淵源很深,好幾次差點死在他們手裡。當年在景城悄然興起的潘神俱樂部就是伊薩在民間建立的分支之一,俱樂部原本計劃奪取199個人類靈魂來獻祭潘神以獲取巨大的能量,這個計劃在最初階段進行的還算勝利,只不過最終還是被唐鯉識破了,並聯合江辰徹底攪黃了俱樂部的計劃。
之後唐鯉為了解開手腕中的秘密前往靈界四大家族之一的端木家族,在見證了端木家族百年來的榮辱興衰以及好朋友江辰慘死在端木之後,唐鯉也差點命喪端木之手,兩年後,唐鯉再次見到端木時,他竟然已經接手了潘神俱樂部,成為伊薩分支的重要頭領之一,那一次唐鯉抱著必死的決心祭出輪回的終極一式殺神與端木拚死一戰,並手刃端木為江辰報了仇,之後JK便圍剿了伊薩在景城的殘余勢力。
唐鯉沒想到的是,披著邪神教外衣的伊薩竟然又再一次死灰複燃,這一次伊薩借邪神教之名,繼續進行著他們的靈魂獻祭計劃。至於殘袍和邪神教的人是如何起了衝突,這一點唐鯉也不清楚,只知道JK把邪神教給重創了,這麽一衝擊,邪神教就徹底散了攤子,分裂出了血衣門,詭靈教等等。不過唐院長長也講過,伊薩不會那麽容易滅亡,到現在依舊有小股勢力躲藏在暗處。
老刁婆笑了笑,那雙紅色的眼睛非常滲人,道:“這只是外界的傳言,伊薩的覆滅,其實是一招以退為進的計策,不得已為之的。”
唐鯉追問道:“那這其中到底是怎回事兒,你給我說說吧!”
老刁婆清了清嗓子,說道:“當年伊薩的確被JK給重創了,但不至於到崩潰的地步,這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還是一個門派,就是神霄派。”
唐鯉瞪大了眼睛,道“怎麽又扯上神霄派了,你開什麽玩笑?”
老刁婆用一種少見多怪頭髮長見識短的目光看著我,弄得唐鯉非常尷尬。
老刁婆說道:“神霄派是一個不問世事的門派,常年閉關修煉劍道,除了一年兩次的下山修行外, 在外界基本上都見不到他們的弟子門人,神霄派的弟子可以結婚,但他們的婚姻與世俗婚姻不同,一個最重要的擇偶標準就是對方必須也是修行人,其二是必須得到掌門的認可,之後才可以結成夫妻,不過與其說是夫妻,倒不如說是道侶。”
唐鯉問道:“道侶?雙修的那種?”
老刁婆點點頭:“你可以這麽認為。”
唐鯉道:“然後呢?”
老刁婆道:“後來,神霄派有一名弟子,在一次下山修行中,竟迷戀上一個伊薩的女教官,要知道當時那名神霄派弟子就要在一個月後與一名女同修結成夫妻了,那名弟子想悔婚,被掌門駁回並被關進了水牢密室,直到婚禮當天才能出水牢。”
說到此處時,老刁婆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傷。這時周一帆卻突然湊過來說:“你個老婆子,怎麽這麽八卦!”
唐鯉驚訝道:“我去!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有逼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