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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愷撒》第87章 仁慈與狡猾,刺殺
在古羅馬歷史上,賽車競技的流行程度,曾經達到某一隊輸了比賽,半個羅馬城都萎靡不振的地步。

 愷撒所舉辦的守日人賽車表演,有過之而無不及。每每都差點讓現場的觀眾因為各自支持的車隊打起來。

 “藍隊卑鄙!無恥下流!居然派了妓女上來脫衣服!”

 “你們紅隊不卑鄙?上一次居然讓人假冒神聖祭司攔路。要不是你們紅隊不擇手段,我們藍隊能輸嗎?”

 不說看台上,觀眾們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下方的賽道上,四支車隊已經各自排除障礙,有驚無險地跑完了一圈。第二圈的障礙也出現了。

 原本平整的賽道被挖出了大坑,裡面還有積水和泥漿。其實這種路況在羅馬的街道上很常見。四支車隊也是不慌不忙,訓練有素地從車上拆卸下鐵板,鋪在大坑之上,讓馬車車輪通過後,又將鐵板收回繼續前行。當然這一圈的障礙遠不止如此。

 一聲羅馬號角的鳴響,競技場場邊的大門突然打開,一隊人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當先的一位,身穿元老院執政官長袍,身材中等,面容沉靜,竟是執政官秦納。秦納的身後,跟著十二名手持錚亮儀仗斧的刀斧手。看這全副儀仗的派頭,怕是有什麽要事發生了。

 秦納這一行人走至賽道上後,就一字排開,攔在了賽道之上。當先的秦納沉聲喝道:“元老院征用競技場,比賽取消,所有車隊返回出發點!”

 四支參賽車隊吃驚不已,互相詢問,拿不準這是愷撒出下的難題,還是真的是秦納代表元老院征用競技場。而看台上的觀眾也驚疑不定地議論紛紛。畢竟有假扮的神聖祭司案例在前,大家會認為眼前這個秦納是“客串”的,也正常。

 “真的,假的?不會又是演員假扮的吧?”

 “我看確實是秦納啊。”

 “確實是,那刀斧手裡有一個是我親戚的兒子。就算秦納不是真的,那刀斧手絕對是真的。”

 “是啊,這恐怕是真的元老院征用競技場。反正我覺得愷撒沒這麽大膽敢戲弄元老院。”

 “不好說,我覺得戲弄元老院這種事,愷撒做得出來。”

 “秦納可是他的嶽父,他就不怕惹惱了嶽父,老婆飛了。”

 “你都說了秦納是他的嶽父了,如果愷撒要求嶽父配合他演這場戲,秦納能說不嗎?我可聽說秦納家的女兒非愷撒不嫁。”

 看台上的觀眾爭論不休,賽道上的四支車隊隊員也是滿頭大汗。

 這場賽事比賽的總時間是計時的,如果超出了愷撒規定的最低標準,不管是贏隊還是輸隊,都要受罰。這可不是罰銀幣那麽簡單,還可能會被踢出守日人的隊伍。這些人在加入守日人的隊伍那一刻起,就簽了契約,成為了愷撒的奴隸。一旦被踢出守日人的隊伍,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一名白隊的隊員緊張地道:“衝吧,這肯定是愷撒設下的障礙。秦納一定是在配合愷撒演戲。”

 另一輛車上的藍隊隊員道:“你沒看到那刀斧手嗎?如果真的冒犯了執政官,刀斧手可以就地處決我們,那時就是愷撒也救不了我們。”

 “不衝,就要超時了,會被守日人開除的!”

 “愷撒說過,守日人救火如同救命,人命關天!就是眾神親臨也不能阻攔!上車,和我一起衝!”

 紅隊的隊員招呼了一聲,揚起馬蹄朝賽道盡頭的秦納衝去。

 秦納變色,他身後的刀斧手衝上前來,擋在秦納面前,大聲呵斥:“瘋了嗎?執政官在此,退後!退後!膽敢冒犯,殺無赦!”

 馬車上的守日人咬著牙,瘋狂地搖晃著手中的鈴鐺:“讓開!讓開!愷撒的守日人救火隊救火,任何人不得阻攔!”

 那一刻,愷撒在守日人心中灌輸的信念,超出了世俗的權勢,超出了宗教信仰,衝破了一切觀念和顧慮,成了高於一切的無上信念。

 眼看那馬車毫不減速地衝來,刀斧手們也隻好架起秦納,飛速撤離了賽道。四支車隊呼嘯而過,第三圈跑完時,紅隊最先到達了終點。

 終點處,也就是競技場的最中央,已經一排豎起了四個木板搭成的簡易公寓樓。

 紅隊一到,一座公寓樓立刻騰起了黑煙,一個女人站在廚房背景的地板上,扯著嗓子喊:“著火了,著火了,我的油鍋著火了!”

 一個紅隊成員先衝上去,將那女人“救”了下來。然後剩下的三人調轉水車,拉出水車上長長的陶管,一人負責掌控陶管,一人負責安撫馬匹,一人則拚命搖動水車上的手柄。幾秒之後,水柱噴出數米之高,澆向正在冒著黑煙的油鍋。

 “轟!”巨大的白霧和火苗突然竄起,幾乎籠罩了那幢簡易公寓樓。

 觀眾們吃驚不已。

 “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突然火苗更大了?”

 這時,競技場中央出現一人,拿著怪模怪樣的大喇叭,罩在嘴上,大聲道:“剛才是錯誤示范!油鍋著火不能用水來澆滅,而要用鍋蓋隔絕空氣,或者用沙土掩蓋!”

 觀眾們恍然。

 這時,白隊也到了。

 他們面前的公寓樓上,也出現了火情。

 一個男人舉著一支蠟燭,站在公寓樓的三樓大喊:“著火了,快救救我,樓梯被火封住了,我下不去了!”

 “從窗戶跳下來!”白隊隊員在下面喊道,我們接住你。”說著白隊隊員拉著一張看上去是皮革縫製的圓墊,在男子的下方張開。

 男子悲傷地大喊:“窗戶太小,鑽不過去!”

 這時,那拿著大喇叭擴音器的場外解說,趁機又大聲道:“住公寓一定要裝愷撒之窗,愷撒之窗寬敞,透亮,擋風,而且免費安裝!”

 觀眾們笑著歡呼鼓掌。

 競技場上的白隊隊員這時卸下水車之上的梯子,那梯子看上去不大,但是拉長後,竟然能伸到三樓。隊員沿著“公寓”的外牆爬上去,將那位男子背了下來。

 接著,隔壁的那棟公寓樓又發生了聲勢浩大的爆炸。場外解說提醒觀眾,不要在明火處篩小麥粉,否則可能引發爆炸......

 這就是愷撒的賽車表演。

 每一次緊張賽事的終點,都會有這樣的救火示范。還會有專人解說火災發生時,應該如何自救,又應該如何配合守日人救火隊,更有應該如何預防火災。

 那個時代娛樂項目是如此的貧乏,鬥獸表演雖然精彩,但耗資不菲,不可能經常舉辦。即便有舞台劇,但那時的舞台劇還不過是處在默劇的階段。因此像愷撒賽事這樣聲光特效火光爆炸,做得如此逼真的表演,就成了羅馬公民心目中的頂級娛樂,也就難怪場場爆滿,羅馬公民趨之若鶩了。

 隨著愷撒的守日人救火隊在羅馬城中,聲望日高。愷撒的舊城改造計劃,也在穩步進行。

 玻璃這種本是異常奢侈的材料,被愷撒以愷撒之窗的成品方式,以據說是成本價的價格,供應給了各大地產商。而愷撒之窗的建造規格,也被寫進了法律之中。新建的公寓樓必須以愷撒之窗的規格來建設窗戶。而老式的公寓樓則給與優惠價進行改造。當然,這優惠部分的差價,又是國庫補齊的。

 羅馬的公民們,沒有人去想愷撒從這幾項工程中,到底賺了多少錢。他們只看到愷撒免費安裝愷撒之窗。愷撒免費舉辦賽車表演。愷撒免費休整羅馬的道路。還有現在正在開始的舊城改造,公寓樓外安裝防火樓梯等。

 愷撒是慷慨的,高尚的,仁慈的,是眾神降臨羅馬的福祉。“仁慈的愷撒”這種說法已經成了羅馬公民的共識。

 愷撒的聲望如今已經如日中天。然而這必然地引起了元老院的貴族派的不滿。

 議會上,

 維希肯和自己的幾位好友站在一起,遠遠地看著愷撒被一堆議員圍著,商議著什麽舊城改造。

 一名貴族議員譏笑道:”提圖斯這個老東西,如今也成了愷撒的哈巴狗了。”

 “他本來就是哈巴狗,只不過以前的尾巴都沒搖得這麽歡過。”

 “所以愷撒到底給了他多少好處?”

 “我聽說買了原始股的那些議員,預期拿到的第一筆分紅,每一股都超過了一萬銀幣。”

 “才一萬而已,我還當多少錢。”維希肯不屑地道,“當時不是將那些什麽股權證都炒到三十萬一張了?這群蠢貨還以為自己佔了多大的便宜。嗤,我投資遠洋貨運,也比這個賺得多。”

 其他幾人也笑了起來。

 維希肯的好友卻是個知道詳情的,這時搖了搖頭:“那只是第一個月,維希肯,財務官維吉爾仔細算過,他說分紅肯定會越來越多。他估計一年之後,每一股每個月的分紅都可能超過十萬銀幣,而且以後只會更多。”

 “每個月十萬?開什麽玩笑!他以為造幣廠是愷撒開的嗎?”

 “和開造幣廠差不多了,維希肯,你還看不出來嗎?這火災保險公司,其實就是生銀幣的機器。按照通過的《火災治理法案》,國庫每年要替羅馬市民支付近百萬銀幣的火災保費,再加上那些豪宅的保費更是貴得離譜。這些巨額保費加起來估計有數百萬,除了賠付火災損失外,這些銀幣全都落進愷撒的口袋裡了。”

 “怎麽會數百萬?”維希肯嚇了一跳,“不是每家每戶才10個銅幣的保費嗎?”

 那名議員歎了口氣,拍了拍維希肯的肩:“這個狡猾的愷撒,就是讓我們以為每家每戶10個銅幣不過是個小數目,所以才會讓他的提議輕松通過啊。然而你知道羅馬一共有多少座公寓樓嗎?”

 “我怎麽知道,這些人口普查的數據要問監察官菲利普,那天投票時他可沒有說什麽近百萬的保費。”

 “你不知道菲利普也買了愷撒的原始股了嗎?”

 “狡猾的愷撒!!”

 不錯,狡猾的愷撒,就是羅馬的貴族階級對愷撒的稱呼。

 *

 蘇拉軍營,指揮帳,

 蘇拉麵前的桌案上,並排擺著四支羽箭。四支羽箭,帶走了他的四個百夫長。

 數名高級將官圍著蘇拉,神情沮喪。

 “按照射程來估計,殺手一定就藏在我們的營帳某處。但是我們已經徹底地清查了我們的士兵好幾遍,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蘇拉臉色陰沉地盯著面前的羽箭,其中的一支前幾天就在他的眼前帶走了一名百夫長,如果不是那名百夫長推開了他,那支羽箭應該插在他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是士兵的問題,就是射程的問題。能夠如此精準地射殺要害,那殺手一定不會太遠。你們在搜捕殺手時,應該擴大范圍。”

 “是,將軍。可是,我們已經搜過了整個軍營,那殺手能躲在哪裡呢?而且殺手這樣抽冷子放冷箭,對軍團士氣的打擊很大。”

 蘇拉盯著那羽箭沉思了片刻:“今晚,召集全體士兵大會,我有話要說。”

 “是,將軍!”

 是夜,

 軍營裡火把通明,所有的士兵都來到指揮廣場上,大道,營帳前的空地全部被站滿。除了負責守衛的軍士外,蘇拉的五個軍團,三萬多士兵都聚集到這裡來了。

 蘇拉穿著金色的盔甲,戴著簪纓的頭盔,披著統帥專用的寬大而鮮紅的披風,由一眾高級軍官保護著,走出了指揮營帳,走向演講台。

 羅馬的軍營就是羅馬城的縮影,它和羅馬城一樣有著橫貫東西南北的兩條大道,四座營門,同樣在指揮帳前的廣場上,設有小型論壇。那裡通常是統帥講話的地方,有時也用來宣判罪狀。

 蘇拉在演講台上站定。

 士兵們振臂高呼:“蘇拉!蘇拉!蘇拉!”

 蘇拉抬起手,清了清嗓子:“將士們!”

 夜風呼號,將蘇拉的聲音吹得支離破碎。站在隊列末尾的士兵,幾乎聽不清蘇拉的任何詞句。但是沒關系,他的百夫長會確保每一個士兵都領會了蘇拉的意圖。百夫長就像是軍團這個戰爭機器裡的軸承,他們將小齒輪一樣的士兵們聚集在了一起。對於普通士兵而言,百夫長是他們的父親,是兄長,是導師,失去了百夫長的士兵就像是沒了娘的孩子。

 “敵人在屠殺我們的百夫長,我們軍團中最最重要的單位,我們士兵的父兄,指揮官的左右手!不過那些耗子隻敢躲在暗處......”演講台上的蘇拉慷慨激昂。

 失去了百夫長的士兵尤其觸動,跟著蘇拉喊:“消滅這些耗子!”

 如雷的呼聲中,一隻羽箭悄然射出,正中演講台上蘇拉的脖頸。

 鮮血四濺,蘇拉倒下。鮮紅的將軍披風覆蓋住僵硬的屍體。

 士兵們驚慌失措。

 高級軍官們一邊護住一個穿著普通盔甲的軍官退回指揮帳,一邊大聲下令立刻追捕刺客!

 第一軍團第一大隊大隊長赫拉克跳上戰馬,大聲下著命令:“不要亂!不要慌!將軍無恙!”

 百夫長們立即將“將軍無恙!”幾個字迅速地傳達下去。

 “第一,第二百人隊負責搜捕刺客!第三至第六百人隊負責加強營門防衛!剩下的保持警戒!”

 龐培臉上閃過一絲嗜血的冷笑,他帶著自己的百人隊朝箭矢襲來的方向飛奔而去。搜索范圍兩百步不夠,就三百步,他就不信,那拿弓羽的刺客,還能飛上天去。

 蘇拉退回到自己的指揮帳中,坐在桌案之後,雖然剛剛經過一場犀利的刺殺,他的面色仍然沉靜。

 此刻指揮帳中的警戒兵力,是平時的四倍還不止。幾個軍團長和十幾個大隊長也守在此處。若是真有不知死活的刺客,敢闖到這裡來,那真是分分鍾就被剁成肉醬了。

 侍衛長神色緊張地在帳篷口徘徊,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得到了消息,來到蘇拉的面前:

 “將軍,刺客抓住了。”

 蘇拉抬起眼,森然地道:“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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