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官若雪知道這種想法並不現實,路再長終究也有走完的時候。
沈歡這麽優秀的一個人也不可能就只有她上官若雪一個女人,況且現在自己還不是他的女人。
想到此,上官若雪不禁想起了還在京城的蕭如冰,那死妮子不但擁有不輸自己的美麗,家世及一切,是自己最大的勁敵。
而且因為自己當時的惡作劇,那死妮子認識沈歡在前,沈歡似乎對那死妮子也很有感覺,而自己在沈歡心目中最多只不過是一個愛胡鬧的小女孩,不但沒有什麽好感,相反還對自己有些反感。
難道自己真的要放下臉面去和蕭如冰去爭嗎?
這時的上官若雪不禁生出了同蕭如冰一樣的感歎來。
哎!
想到這些,上官若雪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想要心想事成要走的路還很長,在以後遇到的問題也很多。
要是能早一些遇到沈歡就好了,哎!
上官若雪又是一聲輕歎。
沈歡聽見上官若雪的輕歎聲,側臉問道,“上官小姐,你怎麽了,是不是在擔心這次紹興城守不住呀!”
上官小姐,一個被別人稱呼了十多年的尊稱,不知為什麽在此時的上官若雪聽來卻感覺相當的難受,她下意識的緊了緊沈歡的手臂道:
“沒有,我沒有擔心紹興城,沈歡,你能不能別叫我上官小姐,我們都這麽熟了,小姐小姐的聽著怪難受的!”
“那我叫你什麽?”沈歡假裝不解道。
“你叫我名字吧,可不可以?”上官若雪試著問道。
“這這好嗎?”
沈歡雖然前世和今生都沒有真正的談過戀愛,但沒有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他知道這是一個女孩對自己有好感的意思,直接拒絕的話大家面子都不好看,他遲疑了一下,輕笑道:
“好,我試試吧,‘若雪’,是這樣的嗎?”
“嗯。”
情竇初開的上官若雪心花怒放,飛快的應了一聲。
今天晚上的進展不小,不但和自己喜歡的男人有了身體的接觸,而且連稱呼都拉進一大截,上官若雪死死的捏了一下甩著的左手開心的道:
“沈歡,我們快些走了,晚了爺爺和哥哥要擔心了。”
此時開心的上官若雪直接忽略了拜堂成親時也和沈歡拉過手這個事實。
不過上官若雪說的不錯,今天晚上紹興應該有點亂,而沈歡除了有把手槍外,他的武藝並沒有杜青他們看見的那樣高,帶著這麽一個嬌弱的女子走在外面是有些不安全。
這點,沈歡還是有自知之明。
“好,我們走快點。”
沈歡應了一聲把腳步加快了一些,兩人在寄放馬匹的人家取了馬,也不知道是上官羽等人走得急,還是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給沈歡準備馬匹,反正馬就只有一匹。
兩人的關系還沒有親熱到同騎一馬的份上,上官若雪更不好意思如此要求沈歡,最後,上官若雪一人騎馬,沈歡牽馬,兩人一馬往府衙而去。
來到府衙,衙役把馬匹接了過去,帶著沈歡和上官若雪進到了廖宣的書房。
書房內除了廖宣,上官鼎依然還坐在下午的椅子上,仿佛一直沒有動過一般,見沈歡帶著自己孫女進來,上官鼎清冷的面色立馬變成了笑臉。
“沈彬,你們回來了,你沒事吧?”
沈歡笑了笑,“沒事,天有點黑,晚了點,讓爺爺您擔心了。”
上官鼎朝沈歡招了招手。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過來坐!”
廖宣哈哈一笑。
“沈賢侄,你真了不起,這麽輕易的就殺了冷卓,為我們清除奸細掃除了最大障礙,真是英雄
出少年,可喜可賀呀!”
“哪裡,哪裡,廖大人謬讚了!”沈歡謙遜的笑道。
廖宣搖了搖頭,笑道:
“不,本官沒有亂說,你能為了紹興城,為了紹興的黎民百姓不受倭寇的荼毒挺身而出,實乃我輩隻楷模,大燕之俊傑也,本官打算等事情過了之後便立即上書給朝廷為你請功,你看如何?”
沈歡聞言,眉頭緊皺了起來。
“廖大人過獎了,這些只不過是在下舉手之勞罷,當不得大人如此褒獎的,至於向朝廷請功那更是萬萬使不得,還請廖大人不必為此費神。”
其實廖宣說出剛才那句話時他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在他想來,如果恩師一家對沈歡沒有意思,那自己便是拍錯馬屁,多此一舉。
如果上官若雪有意沈歡,那麽以上官家在朝中的威望和實力也根本用不著自己一個小小的知府去上書請功,這樣有沒有效果另說,說不定還會破壞了恩師對沈歡前程的規劃,唯一還說得過去的是自己身在紹興,冷卓這件事就發生在自己治下,上一本奏折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抱著這樣的心思,廖宣忍不住還是朝沈歡問道:
“怎麽,沈賢侄對聲名和前途並不看中?”
這該怎麽說呢, 沈歡對於聲名這種虛幻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一點興趣,更不想因為出名帶而來諸多煩惱,無奈之下他苦笑了一下道:
“廖大人,不是小生不看中聲名,而是小生以前的名聲實在不怎麽好,要想因此而扭轉世人對小生的看法不是一般的難,這,你可能還不是很清楚,呵呵,況且有句古話不是說了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高於岸流必湍之’,小生實在不想因為些許微薄的名聲把自己搞得不自在,一句話,小生想悄悄的乾活!”
想起沈歡的種種,旁邊的上官若雪被逗的一樂。
“沈彬,你這麽做是不是想繼續隱藏實力扮豬吃虎呀?”
沈歡愣了一愣,啞然失笑道,“若雪,在廖大人面前你可別亂說,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扮豬吃虎啦!”
‘若雪’?
這個稱呼是上官鼎第一次聽見除了自己的那些故友和家裡的人以外,第一個男子對寶貝孫女的稱呼,他有些稀奇的朝上官若雪看了一眼。
上官若雪朝上官鼎做了一個單眼的眯眼,繼續笑道:
“你說過,以前在紫翠園的時候你就說過。”
“我說過嘛,我怎麽不記得了?”沈歡困惑道。
“嗯,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