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雪崩之後,阿爾弗雷德派出的雇傭兵在山底找到了昏迷過去的兩人。
據說,當時幾乎凍成冰塊的方澈不知怎麽護在了韋恩的身上,雖然姿勢看上去很不雅觀,但阿爾弗雷德卻異常感動,由此將他奉為上賓。
事實上,不論原著劇情的話,方澈也算是救了韋恩一命......
總而言之,兩人真是福大命大,若不是這老仆一直掛念著韋恩,兄弟倆估計會活活凍死......
不過目前來說,方澈並不關心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他更關心脫依舞娘,哥譚旅行大計之類的事情。
先是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再換上一身厚實柔軟的睡衣,坐在奢華的飯桌之上,撕下一塊烤得金黃酥滑的嫩羊肉,塞進口中,大嚼兩下吞進肚裡,最後灌一口綿軟悠長的,產自韋恩酒莊的白葡萄酒......
“爽!”
阿爾弗雷德在一旁看著,感到自己那幾乎失去活性的臉部肌肉竟然有了抽搐的跡象......
“這就是自家少爺遊歷多年所交的朋友嗎......”阿爾弗雷德感到心頭有一層陰影在飄蕩。
“我說老兄,脫依舞娘怎麽還不到?”
“這個......恐怕還要再等一會。”
“好吧,對了,你真的不要一起吃嗎?”
方澈熱情地揮舞著一根羊腿,這玩意可比【鋒利的魚骨】順手多了。
“我想不用了......先生。”
阿爾弗雷德看著方澈油膩的嘴角,遲疑著說。
“好吧,那一會我們一起看脫依舞!”
“我去看看少爺醒了沒有......”
老牌紳士落荒而逃。
過了十分鍾後,一個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的漂亮金發女郎款款走了進來。
“你好啊,帥哥。”她眨巴著大眼睛坐到方澈的對面,眼波流轉,風情萬種,微笑看著方澈,絲毫不介意後者的油膩吃相。
“很高興認識你,美女,請問你的名字叫什麽?”
“珍妮。”
“你好,珍妮,叫我方就好,請坐過來。”
方澈邀了邀手,他穿的是居家的睡衣,又大馬金刀地坐在寬大柔軟的椅子上,很容易讓人誤解所謂“坐下來”的真正含義......
“不好意思,先生,我隻表演......”
“不不不,你誤會了,”方澈繼續低頭解決烤羊肉,不以為意地擺擺手道,“我隻是需要一個美女陪我進餐聊天罷了,僅此而已。”
在雪山和一群糙老爺們天天勾心鬥角打生打死,時刻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之上,方澈感覺自己的精神和眼睛實在需要治愈一下。
所以疲憊的他並沒有什麽情欲的念頭,隻是單純地想縮在溫柔鄉裡享受一番旖旎氛圍。
這就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珍妮卻是瞪大美眸,陷入了震驚。
花一百鎊請姑娘陪同進餐,這是什麽操作?
哥譚的貧富差距很大,貧窮限制了這個姑娘的想象力。
不過聯想到這莊園的裝飾與佔地范圍,她也就釋然了,輕輕地坐在方澈的旁邊,看向後者的眼神變了許多。
風流的有錢少爺並不罕見,有格調,又有趣,又有錢,長得還英俊的少爺就少見了。
想到這裡,珍妮再看方澈的吃相就不覺得不雅觀了,反而覺得挺可愛......
“這座莊園叫什麽?”
“韋恩莊園,
你不認識嗎?” “唔!”珍妮驚呼道,旋即不好意思地說,“原來你是韋恩家族的人嗎?我從小就在西城區住,還是第一次來這麽遠的地方,所以不太清楚這些......”
原來是貧民區的姑娘,方澈了然。
他心道不愧是阿爾弗雷德,找來的脫依舞娘都這麽......乾淨。
不過他隻是一過客而已,自然不在意所謂的身份,當下和珍妮談笑自若,甚至說到興起,還講了些哥譚以外世界的事情,聽得珍妮面露神往,十分入迷。
......
“呼,吃飽了。”
“你的胃口可真大。”
“所謂飽暖思yin欲,你不怕嗎,小珍妮?”
“你這個浪蕩的混蛋......”
珍妮輕笑著用餐巾擦了擦方澈的嘴,後者則微笑著用下嘴唇輕輕蹭了蹭珍妮的手指,逗得她咯咯直笑,臉頰緋紅,再看向方澈的眼神中,竟分明有了一絲情欲。
“其實,我想,在韋恩莊園過一夜應該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珍妮咬著嘴唇,風情無限地說。
糟糕,玩大了,沒聽說手指也是敏感區啊......
方澈露出一個優雅笑容,心裡卻慌的一批。
本想著找個漂亮妹子逗一逗,尋尋開心就好,他這具身體暗傷甚多,還需細細調理,貿然行房中之事,或許會有不好的下場......
更何況,他更想體驗的是哥譚公子式的生活,而不是哥譚浪子,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安靜做一個體驗者,再給陌生的世界帶來屬於自己但並不深刻的印記,就已經很不錯了......
正在他陷入尷尬之際,房門卻響了起來。
“請進。”方澈微笑道,繼而向珍妮說:“你不是好奇我和韋恩家族的關系嗎,給你介紹個朋友,大名鼎鼎的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韋恩?”珍妮疑惑地說,她努力回想了一番,旋即露出震驚的表情,“韋恩家族的繼承人?他不是死了嗎......”
“沒死,喏,就是他。”
當同樣穿著便服,身材卻更顯魁梧的韋恩踏進房間的時候, 珍妮捂住了嘴巴,“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少爺嗎?”
“是的,珍妮。”方澈笑著說。
“你看起來氣色不錯,方。”
“你也一樣,布魯斯。”
方澈站起身來,兩人微笑握手。
“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盡地主之誼就可。”
“哈哈哈!那當然!”韋恩爽朗大笑道,“我喜歡你的真誠,方,東方人都和你一樣嗎,真想多幾個這樣的朋友。”
“準確地說,是中國人。”方澈笑了笑。
兩人面對面坐下,韋恩磨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出了神,氣氛一時間陷入沉默。
“呃......”珍妮看向方澈,表情略顯不自然。
她是窮人家的女兒,方才和天生有親和力的方澈談話還好,一看到兩人談話,骨子裡的自卑就不自覺流露了出來。
方澈笑了笑,輕輕將一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背上,以示安撫,柔聲道:“你先回去吧,珍妮,這次用餐因你而很愉快。”
“我也很愉快。”珍妮如釋重負地笑了笑,隨即從一個略顯老舊的包裡拿出紙筆,寫下一串數字和英文遞給了方澈,繼而輕聲卻俏皮地說:
“下次有這樣的好差事,記得還找我哦~”
待珍妮走後,韋恩笑著開口:“豔遇不錯。”
“呵......還好。”
“有什麽打算嗎?”
“你呢,布魯斯?”他反問道。
說到這裡,韋恩的表情頓時變得沉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