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老洋炮神清氣爽的推開門,伸個懶腰,打個哈氣,見街上楊妞家門前擺個桌子正打麻將,就湊過去看熱鬧。
走近了瞅著不對勁,這人怎麽坐的七扭八歪的?酒神、東子、二倔、大力水手,楊妞……
“誒臥槽,你們這嘎哈尼?”
別人沒吭聲,酒神斜著眼睛瞅他:“鄉下人,這都不懂,這叫麻將牌,清朝那會叫麻雀,這玩意我跟你說……”
“我他媽認識!”老洋炮沒好氣的打斷道:“那怎五個人玩呢?”
“說你不懂還不聽話,五個人算啥,十個人還能玩呢!”酒神一臉的鄙視。
老洋炮來勁了:“十個人怎玩你告訴我?十個人都是姚明啊,能夠著對面的牌?”
“蠢!”酒神一仰頭撇嘴道:“十個人的桌子,都有轉椅,你轉不就夠著了。”
老洋炮眼睛都直了:“還他媽能這樣呢?你是真有道理啊。”
“別理這外地人,不懂裝懂!”酒神一臉瞧不起,順手抓起牌,往中間一拍:“十二條!”
下家是東子,看出來今天酒神多少暈了點,在上神不上神的邊緣,非要拉著大夥打麻將,正好最近村裡挺順的,所以就陪他玩。
這酒神一出牌,東子瞅一眼就啪一下拍自己腦門子上了,一個三條一個九條!一臉的無奈,沒好氣的抓兩張牌往中間一扔:“南北風!”
下家二倔剛要抓牌,就聽旁邊跟漏風似的:“潑、潑、潑潑潑……”立馬停手,一臉嚴肅警惕的瞅著大力水手。楊妞豎著蘭花指挨個指了一圈:“都別動哦,大力哥要碰了。”
“碰!!”大力水手驚天動地的一聲大吼,喊出來後,笑嘻嘻的翻開兩張紅中就去拿牌。
“別動!”東子伸手按住:“我打的南北風,你中風碰個毛!”
“南、南、南……”大力水手著急,左手拇指和食指相對連點,旁邊楊妞會意大聲道:“我大力哥的意思是,南北來風,負負責正,中和了就沒風了,所以是中風!都聽懂沒?讓你們加減法不好好學,哼!”楊妞一張俏臉上滿是得意洋洋。
東子忍不住這幫傻逼了,梗著脖子問:“那不對,南北衝一塊沒風了,那怎麽是中風呢?明顯是白板才對!得東南西北風一起打,轉著圈的才是中風!”
酒神讚許的點點頭:“對,中風是腦溢血,得吃雲南白藥!”
楊妞靈機一動反駁道:“不對,廣告裡都說,中華牙膏專治出血,中風了得吃中華牙膏,營養都在皮兒上,所以得連皮兒吃。”
酒神一巴掌抽楊妞腦袋上:“你這糞兜子裡都裝的啥?”指著自己腦袋:“腦出血是在腦子裡邊,你牙膏擠腦瓜皮上啥時候能滲進去?再說還有頭髮呢”
“剃頭啊!”楊妞理所當然。
“剃頭也不行!”酒神一臉滄桑:“毛孔太細,沒等滲進去呢,就乾巴腦袋頂上了,夏天塗上還挺涼快。”
二倔把牌一摔:“媽個比還打不打了?這麽點逼事兒你倆吵吵個毛?滲不進去順鼻子眼捅進去不就是腦子了嗎?”
老洋炮一捂臉,扭身就跑,就聽後邊:“乾、乾、乾、乾……”
老洋炮一回頭:“乾你媽乾!我他媽回家乾媳婦去!我怕你們精神病傳染我!”
咣當一聲老洋炮家的舊鐵門關上了。酒神和幾個人撇撇嘴:“就這智商?”
扭頭認真熱切的望著二倔:“才子,你說我是用手指頭捅呢還是爐鉤子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