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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無眼》第34章 醫院驚魂 (1)
  雖然,秦曉路知道給獵豹打電話,結果是改變不了的,但是,他還是在回到書店後打了。

  因為,他還要弄清楚一些事兒,譬如,他工作的底限到了哪裡。

  畢竟,這是身處正常的社會秩序中,律法框架宛如蜘蛛網,密密麻麻的製約著人的行為規范,不容逾越,違悖。

  “喂,老頭子——”

  “咦,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是不是要興師問罪哪。”

  聽得出來,老頭子的心情還是挺好的。

  秦曉路沒好氣道:“我感覺您這是見不得我閑著,沒事給我找事做。”

  老頭子呵呵笑道:“也是這樣,反正你閑著也閑著,做點事,不比你整天無所事事的呆著強多了啊。”

  “說正經的,任飄飄只是一個尋常富商的女兒,如果需要保鏢,往安保公司隨便找個便有了,您老怎麽好把我推過去呢?這,這不是有點小題大做麽。”

  老頭子沉吟道:“小夥子哪,你莫非以為任南山不知有安保公司麽?如果普通安保人員能夠勝任,他會厚起臉皮求我支人麽?”

  秦曉路微微一怔,道:“有那麽嚴重嗎?”

  老頭子正色道:“遠比你想象的嚴重。你不妨想想,尋常生意競爭失敗了,即便是心有不甘,甚至懷恨在心,最多也就是在往後的生意相關領域,趁了機會打壓踩踏一番,買凶殺人,這得有多喪心病狂,換言之,他自以為是掌握著足夠的能量,決定他人生死的能量。”

  微微一頓,老頭子沉聲道:“當然,你的任務是把任飄飄保護好,其他的事情,另有人做。”

  顯然,此事已引起他的重視,甚至是,頗為惱火。

  秦曉路說出他最主要的目的:“老頭子,我想知道,我有什麽權限,您知道,我脾氣並不是很好,衝動起來,難以控制……”

  老頭子森然道:“在你的職責范圍,可以隨你心願,一切有我。”

  得,秦曉路等的就是這一句。

  他笑了笑,道:“成,我聽您的。”

  老頭子也笑了:“呵呵,我還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好啦,就這樣吧,我有個會開,不說啦。”

  通話結束。

  傍晚,柳振新和馬龍先後而至,當他們見到近乎空蕩蕩的書店,皆不由一愣,以為走錯了地頭。

  柳振新張目結舌道:“師父,這店,遇賊啦?”

  馬龍調侃道:“這世上還有偷書賊?莫非師父的武功秘籍藏在書中,被外人知悉,於是紛紛前來尋寶了。”

  秦曉路道:“這樣吧,把店面改改,分作兩間,外邊的繼續作書店,裡面那間設置各種練功器材,如木人樁,吊沙袋等等。”

  柳振新和馬龍皆是一愣,然後便是雙眼發光起來,柳振新顫抖道:“師父,你要傳授我們功夫嗎?”

  秦曉路道:“你倆回家過年前,我寫給你們的吐納之術,沒有修習麽?”

  兩個又是一愣,皆露出一絲尷尬。

  馬龍道:“師父,過年這幾天應酬很多,不是今天這個朋友的飯局,便是明天那群同學的聚會,忙的像狗,連自家父母都少在一起,說來慚愧的很啊。幾乎每夜醉醺醺回家,根本清淨不下來。哎……”

  柳振新道:“最難過的是,這還被視作人情世故,如果你不應付這些人,人家就說你外邊賺錢了富貴了,高傲的不屑和他們交往。於是,長相以往,所有的人會逐漸把你孤立。”

  秦曉路微微搖頭,

然後又點點頭,或許,他頓悟了,在清緣門被孤立的原因,恐怕是和他的性格有關,由於他的武功一直沒進步,覺得自己愚鈍而自卑,把自己關閉,與其說被師兄弟們孤立,不如說是他自己將自己孤立。  想通此節,他苦笑一下,終於明白了,為何傳統武功那麽難以繼承,這裡面,不僅由於時代步伐太緊驟為了生存而擠完了時間,更有不知多少人情世故羈絆著。

  “這樣的話,”秦曉路道,“你倆就安心在這裡習武功吧,當然,還是要回家多看看父母的。”

  微一頓,又說道:“想必你倆也聽了,你們的舊雇主任小姐出事了。”

  柳振新和馬龍皆點點頭,表示的確聽了。畢竟,共事多年的圈子裡,自有信息互通,從中悉知,不足為奇。

  柳振新道:“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的,要不然,明明知道年關裡,查酒駕之嚴厲遠較平常更甚,且都臨近家門了,哪裡會明知故犯呢?”

  秦曉路道:“任先生也持此疑慮,所以聘我保護他女兒,是故,往後,這店就交給你倆打理了,當然,隔壁秦叔忙不過的時候,你們也須得幫忙幫忙。”

  馬龍忽然道:“師父,有個問題困惑了好久了,忍不住想知道,你對秦叔怎麽那麽好呢?不是親人勝過親人,比傳說中的同姓三分親強的太多了。”

  秦曉路笑道:“如果我說我就是秦叔失蹤多年的兒子,你們信不?”

  兩個異口同聲道:“切,你就編吧!”

  柳振新笑道:“其實呢,秦叔這人心地善良,且妻子早逝,兒子失蹤至今生死未卜,一個人孤苦伶仃,也怪可憐的,鄰裡鄰親的,相互融處,自然是好的。”

  秦曉路道:“不錯。閑話不多說了,這店的修整以及進購事宜便交給你倆處理啦。現在過去秦叔那邊幫忙做飯,吃了飯好好休息,最好,把我寫的吐納之術開始修煉。那可是武功的重要根基,所謂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沒有內功加持,再厲害的招式也不過是花拳繡腿。”

  柳振新和馬龍心一凜,這才知道吐納之術的重要性,從而也知道了,秦曉路的確決定傳授他倆武功了。

  所以,兩個歡喜起來,齊齊答應。

  初九這天一大早,秦曉路便來到了人民醫院,任先生夫婦正在女兒的床邊兩側陪著,床上的任飄飄長睫垂閉,呼吸均勻,臉色也紅潤多了,除了額頭留下少許疤痕,整體該是無礙她的美貌。當然嘍,對於追求不容絲毫瑕疵之美的女人說來,這卻是莫大遺憾了。也估計正是此般緣由,任飄飄長夜糾結難眠,是以才在臨晨酣然入睡,至今未醒來。

  秦曉路輕步而入,任先生眼睛一亮,起身相迎,欲說話,秦曉路指指床上的任飄飄,表示不宜喧嘩,免得把她吵醒。

  任先生眼裡露出一絲感謝,默默點點頭。

  秦曉路對他們夫婦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可以回家,這裡交給他。

  任先生也沒客氣,點點頭,伸手把他妻子拉起,拍拍秦曉路肩膀,出了門,和門口的兩個青年一起走了。

  這是單間房,很是清淨,在某種角度上,倒是符合秦曉路的生活追求,只不過,這裡是醫院,是病人呆的地方,即使最向往安靜的人也不樂意在這兒生活。

  秦曉路呆呆的坐了一陣,忽然感覺沒帶書本過來,實乃一大憾事。

  他卻是並沒考慮,作為一名貼身保鏢,工作時間,竟然有看書念頭,雇主會怎麽看,怎麽想?

  如果是為考研,或考公務員,而進修惡補,起碼有所追求,也尚可理解,問題是,他想看的書,是小說,是純粹打發時間的。

  人家花錢請你,是來保護雇主的人身安全,而不是給你消遣休閑的對不?

  偏偏,秦曉路又沒有使用手機看小說的習慣,盯著任飄飄的臉蛋看了好一陣,覺得無論如何也看不出比小說更跌宕起伏的豐富內容後,益發感覺百無聊賴,長身而起,走出陽台來,點了根煙,望著窗外的花園,小逕,慢慢的吞吐著煙霧。

  他當然不知,當他走出陽台的時候,身後床上的任飄飄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開始是看見秦曉路映在壁上的影子,然後,順著影子慢慢的移到了他的背影上面,不由得一愣,露出一絲疑惑,沉思一下,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佇立陽台處的秦曉路偶爾抬頭處,不由微微一怔,原來映入他眼簾處,卻是掛晾著一些內衣內褲之物。病人是女人,洗換些內衣內褲自然最是正常不過了。問題是,不知任飄飄能否洗換自理,萬一還不能的話,是不是,給她擦洗,乃至洗內衣內褲這些事都由他來做呢?

  如果當真那樣,豈非……豈非很不好意思?

  哎,不過,助人為樂,乃善良之本,說不得,到頭來,還得從了她——哎,人善良了,容易吃虧啊!

  浮想聯翩中,他傻傻一笑,然後搖搖頭,暗忖自己的思想何時開始墮落了,如何對的起那一個美好的倩影,當那個清冷的美豔的倩影慢慢湧上心頭時,他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溫柔。

  忽然後頭傳來任飄飄微弱卻是調侃的聲音:“嘿嘿,一個男人,望著女人的內衣內褲傻乎乎的笑,不會有什麽邪念吧?”

  “你說對了,”秦曉路扭頭望來,笑意更濃了,扔掉煙頭,回來床頭,上下掃了任飄飄一眼,有點猥瑣的樣子:“我在想哪,你多久沒洗澡了,呃,你該是知道的,人須得時常洗換保持乾淨,且病人身體虛弱,抗疫力較低,一旦為病菌所趁,容易引起相關並發症哦。”

  任飄飄似笑非笑道:“哦,這樣啊,好的很呀,難得你一片善意,可不能辜負你。那麽,我手機在桌子上,麻煩你打個電話給張姨,教她今天休息了,晚上便由你幫我洗澡洗衣服罷。”

  秦曉路微微一怔,然後自嘲一笑,都怪自己想歪了,以任飄飄的家底,怎麽會沒請個護理員照顧呢?

  不過,他又納悶了,任飄飄也就是碰了個輕微腦震蕩而已,都前後十日了,按常理該可以自理日常了才對,怎麽還需要生活護理呢?

  任飄飄似乎明他所想,幽幽道:“或許,我的身體素質較為虛弱,健壯之人,似我此般休養,怕是可以出院了。而我卻仍然時不時會腦袋眩暈的,便是昨天傍晚,張姨出去吃飯,我自個上洗手間,將出門時,猛的一陣眩暈,跌了一跤,幸得門口兩個聽見把我扶起,既怕張姨內疚,又怕爸爸媽媽擔心受怕,便命他倆不許說出去。”

  秦曉路道:“原來如此。”

  不過,他終是沒拿桌上的手機,雖然,他很想給任飄飄洗澡,哦不對,是助人為樂,但是,這世間,有些事想想尚可,做卻是做不得的。

  適逢,一位中年婦人推門而入,正是護理員張姨,也算是解了秦曉路的尷尬。

  張姨手上提著早餐食盒,看看任飄飄又看看秦曉路, 道:“呀,姑娘醒來啦,正好吃早餐,哎呀,這位兄弟吃了麽,我才帶了一份,噢,一會出去再買一份。”

  秦曉路道:“哦,張姨不用了,我沒吃早餐的習慣。”

  張姨微微一愕,顯然詫異秦曉路這個陌生小夥怎麽會知道她的稱呼,笑笑道:“這樣啊,好吧,小兄弟,我來了,你可以回去啦。”

  秦曉路道:“……”

  他撓撓頭,一時之間,居然不知如何回答為妥。

  “他呀,”任飄飄含笑道,“他是我家一遠房表哥,整天在家無所事事的,這過年數日,出門回鄉的人個個都風光無限,他老爸見了分外著惱,惱他不爭氣,一惱之下,便把他驅逐出來了,偏生他讀書少,且無一技之長,雖年初各行各業大量招人,卻也一時半會做不了適合工作。如今我住院了,有個親人在身邊也是好的,便讓他過來陪伴啦。”

  張姨恍然,笑道:“是呀,人生病了,心理情緒是比較脆弱的,總希望身邊有親人陪伴著的,這就是人常說的安全感吧。”

  秦曉路覺得屋裡兩個女人他一個男人呆在這,貌似有點尷尬,便找個借口,出了房,順手關了門。

  站在走廊看了左右一眼,然後往醫務台行去。

  他必須熟悉每一個醫生和護士,甚至是見習生,他們的相貌如何,調動履歷,都得精確掌握。雖說,影視裡的假借醫務手段殺人橋段,不大可能發生,但是,不包括絕對不會發生。

  所謂,不怕一萬最怕萬一,他既然接手下來了,便須得尊重起碼的職業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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