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裡從飛行器跳了出去,朝著地面去了,臨行之前他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
席生開著飛行器,對查裡的離去毫無察覺,仍然沉醉在自己的享受裡。他的視線是虛擬的,他的聽覺也是虛擬的,甚至他的觸感都是虛擬的,和虛擬的視聽緊緊配合著,一切都是虛擬的美好。
很多人要說了,席生這麽快就要犧牲了。其實,席生也是這樣想的。
有那麽幾個時刻,他腦子裡出現了理智的思想,他在思考:這樣做會不會對身體有害?會不會為此玩兒完,嗝屁著涼?這個巨大的會飛的家夥可是在吸我的血!
但是片刻之後,沉溺於享受,讓他忘了理性的思考。
席生被吸食的血水越多,就會變得越虛弱,最後意識也會越模糊,他的飛行器就會越飄越遠,總向著天邊微弱的光芒駛去。
並不是沒有發生過,有人為此飄離了地球,向著地球最近的星球飛去。正如人們所知道,離地球最近的星球是不適合人生存的。那些人最後就會流浪星際,迷失了方向。
扯得遠了,還是說席生吧。
他的飛行器很接近迷離的狀態了,在晚高峰的飛行器中坐著隨性的漂流,幸好那些飛行器都懂得躲避他,否則早就出現交通事故了。
對此,席生沒有意識到,正像他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飛行器已經在做無意識的漂流。
席生是一個學生,大學生,一個未婚的,沒有性生活的大學生,所以他和所有的大學生一樣,腦子充滿了性幻想。
曾有人形象的比喻過大學生的頭腦:大學就像妓院,隻要有錢,誰都可以上。大學生的頭腦像個保健品店,總是能給看到的黃色知識以合理的解釋,然而那並沒有改變那是黃色知識的事實。
還是說席生,正駕駛著飛行器翱翔天空,不久就想起了那些淫蕩的,色情的畫面。其中包括看過的小書,看過的電影,還有聽說的黃段子,每一個都閃現著誘人的魅力,衝入了席生的頭腦。
於是,那架靠他的意識操控著的飛行器的行為也開始放蕩不羈,不一會兒就騎在了一架粉紅色的飛行器的上面。
粉紅的飛行器的主人憤怒地呼喊,按下了呼救的按鈕,飛行器發出了尖聲的刺耳的呻吟,這種聲音那麽難聽,傳得很遠很遠,但是席生的藍色的飛行器並不退縮,反而聽到了聲音之後,變得更加興奮。
席生呢,則是停留在享受中,還以為隻是幻想而已。
過了一會兒,終於粉紅飛行器的呐喊或者說呻吟,驚動了附近的警察。
一個穿著黑色飛行衣,頭上帶著光圈,背後插著翅膀的警察飛了過來。粉紅飛行器的主人憤怒地向警察介紹事故的經過,警察聽懂了,點點頭,飛到了席生的飛行器頂上。
警察敲斷了好幾截的骨頭,終於把席生的飛行器玻璃敲出了聲音,驚醒了席生。
席生急忙扭頭,看見一個怪模怪樣的家夥在敲自己的玻璃,吃了一驚。他之前從沒有見過這種警察,所以不認為這是警察。
席生大聲喊叫:“嘿,小子,你是誰?你趴在我的玻璃上幹什麽?要知道我的飛行器可是公的,你找錯對象了!”說著,席生笑著扭頭向後看,發現竟然整個艙室裡沒有查裡的影子。
外面的怪人也朝飛行器裡喊著什麽,可是奇怪的是,席生竟然聽不到他的聲音,只看到怪人在張嘴呐喊。
席生看著怪人露出來的大牙,還有噴吐著的舌頭,
嘟囔道:“真是怪事,我竟然聽不到他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怪人舉起雙手,在自己的耳朵邊拍打,猛烈地拍打。席生看懂了,他是叫席生摘下頭上的耳機還有導管。
席生雖然不甘心,但是還是照做了,但是摘下了東西之後,他還是聽不到飛行器玻璃上爬著的人在說什麽。
那個怪人又示意席生把飛行器的艙頂玻璃打開。席生不樂意,但是看樣子外面的人有事找他,所以他照做了,把艙頂的玻璃打開。
果然,這一次,席生聽到了喊聲,那個怪人在罵自己。
警察罵道:“小子,你簡直把我急死了,混帳!快,把你的行車證明叫出來,否則我就沒收你的飛行器了!我是警察”
席生第一次試練飛行器,甚至不知道什麽是行車證明。
警察看出了席生的一臉窘相,小聲地問道:“是不是沒有?”
席生為碰到這麽善解人意的警察而高興,所以激動地點頭,臉上都是感激的表情。
警察向粉紅飛行器揮了揮手,喊道:“走吧,我會處理他的!”
粉紅飛行器掙脫了藍色飛行器的擁抱,然後逃脫了。
警察笑嘻嘻地對席生說道:“嘿,小子,這種飛行器可不適合這樣玩,會出人命的。這架飛行器是不是你的?”
席生搖頭,向這個溫和的警察微笑。
警察也報以微笑,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麽罪?”
席生搖頭,感覺到了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警察說道:“你既沒有行車證明,也沒有這架東西的所有證明,這是雙重的罪過,最輕也要判個幾百年!”
聽了這個,席生皺起眉頭,求道:“警察先生請法外開恩吧,坐個幾百年的牢,那我出來成了老頭子了,請開恩吧!”
警察說道:“我指點給你明路,現在你可以付錢給我,我給你發一個飛行器的所有證,然後趕緊開著飛行器回去,我就當你是有證架勢,當作看不見了!”
席生一想,也是一個辦法,心說:“若是把行車證明也辦下來不是更好嗎?”於是,席生問道:“請問有沒有行車證明,我想一起買!”
警察嚴肅地說道:“我隻賣飛行器所有證,我不是什麽都賣的販子!”
席生說:“那好吧,請問多少錢?”
警察說道:“你是用什麽付款?如果是人幣,值2萬,如果是太空幣,值100,如果是用日元,哈哈,不收!”
席生問道:“日本幣不算在人幣裡面嗎?”
警察忍俊不禁,說道:“不要逼我笑,工作期間不允許大笑,你到底用哪種幣?”
席生從懷裡掏了半天,逃出了一個幣,既不像太空幣也不像人幣。這種幣的通體是金黃的,上面畫著一頭牛。
席生怯怯地問:“這種幣,收不收?”
警察看了一眼,笑了,說:“當然了,我們這裡什麽幣都收,除了……”
席生答應一聲:“明白”隨後又掏出了幾枚,說,“剩下的去喝酒吧!”
警察敬了一個禮,目送席生遠去了。
席生懷揣著飛行器所有證,回到了自己的家裡,一路上都在嘟囔:“太貴了,什麽鬼東西!”
到了自家的車庫,車庫門本來是開著的,見到席生從天而降,忽然車庫門自動關閉。
席生嘟囔著:“車庫門又壞了?”從飛行器上爬下來,席生湊近車庫去看,發現車庫門完好無損,而且一切顯示正常。
席生踹了車庫門一腳,車庫門馬上激活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說道:“主人,什麽事?”
席生說:“我要進去,快打開!”
車庫門說道:“你又要往我肚子裡面塞什麽鬼東西?上一次塞了一個開塞露,現在我都關不上後門呢,現在一刮風我就著涼!“
席生罵道:“少攏煒牛 彼底牛矚吡艘喚擰
車庫門卻是個硬茬,說道:“就算踹死我,我也不開門,因為我知道你要往我裡面塞什麽了!”
席生罵道:“混帳東西,沒錯,我要塞進去這個飛行器,怎麽了?”
車庫門吼道:“我從來不收留這種丟人的東西,而且這種東西是需要充電的,充電就是吸食我的的血液啊,我才不乾!”
席生拿這個車庫沒有辦法,罵道:“混帳東西,我走!”他想起了前女友的車庫,那個車庫實在公元二十一世紀安裝的,智商非常低,應該可以蒙混過關。
不一會兒,席生把飛行器開到了前女友家。
前女友正在房子外面,看到席生開過來的飛行器,差點沒有惡心到嘔吐。
前女友是個高挑大方的姑娘,做出這樣失態的舉止,自己覺得不好意思,所以主動上前和席生打招呼。
她說:“你從什麽地方弄來這麽一個醜陋的家夥?難道你是去公元世紀轉了一圈?”
席生來不及解釋,說道:“噓!把它停在你的車庫~”
前女友擺擺了手,說道:“好吧~”
他們來到了車庫門口,前女友叫道:“車管家!”
車庫門馬上激活了,出現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嗨,是你啊,什麽事情?”
前女友說:“我們要停個東西在你的裡面!”
車庫門顯示屏亮起,上面出現了兩隻眼睛,周圍都布滿了皺紋。車庫門瞅瞅席生,問道:“這不是個人嗎?”
前女友說道:“不,不是他,我說的是那個!”
車庫門順著前女友的手指望去,問道:“那是個什麽?”
前女友說道:“那是個車!”
車庫門咳嗽著笑了兩聲,說道:“哈哈,別騙我了,那是一個飛行器,我看得出來。你知道的,我是從來不收高端智能的東西,在我看來,他們是害蟲,能夠威脅人的統治地位的害蟲。”
席生聽到這樣的見解,雙手攤開,表示無奈。
前女友說道:“老夫卡,你就不能改一改這個規矩?”
叫做老夫卡的車庫說道:“沒門,這是我的祖先留下來的規矩,我絕對不收任何高端智能的東西。現在~”說著,車庫伸出了一隻手,指著那個飛行器,問道,“告訴我,那是一個什麽東西?”
前女友說:“那是一輛車!”
老夫卡說:“我能看出來,那是一架飛行器!”
前女友說:“那是一架低端智能,又醜又笨的飛行器!”
老夫卡說:“好吧”然後轟隆隆聲起,車庫的門打開了。
席生把飛行器停到了老夫卡的肚子裡,老夫卡的腸胃不太好了,所以聞著有一股重重的霉味。
停好了飛行器,席生把前女友拉到了房裡面,又進入前女友的臥室,最後還鎖上了門。這一系列動作讓前女友想入非非。
前女友驚恐地說:“得了,席生,我的父母在家,你做不成的!”
席生說:“我沒有心情,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正事!”
“什麽事?”
“你介紹給我的飛行導師企圖謀殺我,幸好被警察及時發現了!”
前女友驚愕萬分,說道:“怎麽會?可是他說過,他隻是想教你飛行!”
席生厲聲說道:“他也許是騙你!”
前女友說:“怎麽會,我們很熟!”
席生說道:“怎麽不會,就像你騙老夫卡一樣!”
聽到這些,前女友忽然一激靈,轉身往樓下跑,席生緊隨其後。
不知什麽鬼事,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