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一個月的幹細胞治療和中醫調理後,大夫人李婉花已完全恢復,居然能起來散步了。賀昭英恢復了青春時的美豔如花,如果說潘妮的樣貌打85分,那麽年輕的賀昭英至少90分以上。年輕時的她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早年在英國學習法律,慎哥最寵就是她,隨手給零花錢都是70萬,她曾獲得過《財富》“全球五十商界女強人榜”,這是賭十幾個子女中唯一的一個了吧,還會畫畫,是澳門藝術界的名人。去年經歷了離婚和弟弟去世的打擊,精神一下子就被擊潰了,還好有葉華親手治療,他又一次強行改變了歷史。
1982年8月14日,去葉華塔看維密秋季新品發布會排練,賀昭英也去了。午飯後兩個人一直在短信,也有些很意思,葉華明顯感到她想學點什麽。會議名冊上的房間號是不對的,葉華告訴她在哪個房間。
在與他回復短信的幾分鍾之中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明明有求於人,人家已經挺熱情了,咱再不上套,可能不好。後來,賀昭英想豁出去了,就鼓起勇氣敲了他的房門。聊天中,他說本來這次要教賀昭英一種瑜伽術的,看來也沒有機會了。
葉華塔的空調比較冷,不要錢似的,一直保持著20攝氏度的溫度,賀昭英穿件棗紅色的高齡薄毛衫,袖子是鏤空的那種,賀昭英坐在沙發上,幾乎把半個臉都要躲進高高的衣領中了。她很緊張,搞不清楚葉華到底要表達什麽,而且感覺自己冒昧地跑到他房間也不妥,很尷尬,說了一會兒落荒而逃。第二天在正式發布會上,賀昭英看見他就裝作看不見,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中間休息時,從大英皇家舞蹈學院畢業的楊梓瓊說大家同葉老師合影留念吧。她示意賀昭英站在葉華旁邊,賀昭英沒有。一來,賀昭英個子沒有那麽高,站到中間不好看;二來,她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裡就說不出的尷尬,覺得自己竟然送上門去,算什麽啊,在那裡根本不重要。想到這些,賀昭英根本不想離他近了,照相中也用一種自嘲的心態與表情來面對鏡頭。不過,這倒是她和葉華的唯一一張人數較多的合影了.......
葉華第二天下午就先離開了,說是要回來給科技大學的葉華班上課。賀昭英直接回家待了幾天,平常也短信聯系.......
有了之前比較頻繁的短信交流,賀昭英也覺得葉老師是真心想教她點什麽,可賀昭英又沒有十分的把握。某天上午,賀昭英給葉華短信說她在葉華廣場旁邊的宏偉金字塔等他,那個樓上有不少飯店,她想吃什麽先去定位子。(其實,此時賀昭英已經打了在達芬奇塔的如家酒店的電話,定了房間,但從葉華塔這裡走到酒店得差不多20分鍾)。賀昭英出發了,等她到了酒店大堂,還沒有去前台確認訂房時,賀昭英收到了葉老師的信息:“到了嗎?”
賀昭英說到了,繼續問他想去哪家吃。這個時候,葉華說有事情不能和她一起吃飯了。
賀昭英差不多確定葉老師想要什麽了。
賀昭英滿臉羞紅回了短信:“在酒店大堂,在辦手續。”
葉華很快地回復說:“好!”就是幾分鍾之內的事情,葉華馬上就又有時間了。很明顯的!
葉華到了,一進門賀昭英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畢竟在葉華塔那晚已經尷尬過一回了。
賀昭英拿出從優衣庫買給他的那件襯衣,在他身上比量了一下,大小應該可以穿。
第一次買賀昭英也沒有經驗的,葉華後來從來沒穿過,平時上班都是西服、襯衫什麽的,
這有點花哨了。葉華送給賀昭英一條施華洛世奇的項鏈和一對耳墜,是在前段時間在法國考察時在免稅店買的,深藍色的,很漂亮。
賀昭英也常常送同事們禮物,可從來沒有人回贈賀昭英禮物。而葉老師竟然給賀昭英禮物,還是這麽女性的首飾。甭管什麽緣由,賀昭英都感到幸福極了!
賀昭英跑去洗手間,對著鏡子戴了半天也沒有戴上,就叫他過來給賀昭英戴上。
葉華說自己眼睛都花了。
賀昭英沒有接下去說。
賀昭英還拿著蘋果電腦,在用photoshop畫畫。外星人的子公司Adobe公司和其他軟件公司在全球推廣各種生產力工具,賀昭英作為一個時尚藝術家當然也不甘落後,跟著潮流在科技大學學了一個星期電腦作畫。
賀昭英帶了點洗好的草莓,吃幾顆,聊著。
葉華眯眼笑道:“知道花粉嗎?”
賀昭英搖頭道:“不知道”。
葉華說“港城人都知道。你之前都去哪裡了?”
“我之前在法國呆了一段時間學習服裝設計。”
“花粉就是葉華粉絲的意思,呵呵。”葉華笑道,“真巧了,我也有個關門弟子是來自法國的,現在她在米國。”
昭英平靜地問道:“很優秀吧?”
“還好吧,她叫蘇菲瑪索,不過她最近很忙,在家帶兩個小孩。下次你去米國,我帶你去見見她,她是個挺有才華的學生。”葉華坐在大沙發上看著電腦畫技很幼稚的賀昭英。
賀昭英坐在桌子旁的沙發椅子上,對著電腦心不在焉的亂畫了一幅葉華的素描。
後來,葉華靠近沙發椅子看著電腦裡一個滿臉大胡子的大叔,線條粗壯,像個未開化的野蠻人。
賀昭英坐在沙發椅上,身子靠的比較低了,襯衫的扣子也開著2、3顆。盡管她沒什麽可看的,但也有些漏光。
葉華手過來握著賀昭英的手,手把手教她用photoshop作畫。
葉華的手非常大而有力,包著她的小手就是一頓操作猛如虎........
知道這款軟件還是葉華研發出來的,賀昭英似乎感覺到他的用心良苦,她沒有回應,任由他抓著手畫畫,就算用鼠標控制著作畫,葉華依然把自己的黑白素描畫得異常逼真而立體。
畫完後,去了下洗手間。
等回來時,賀昭英在對著鏡子照著。
葉華笑道:“女人就是喜歡自我欣賞啊。”
賀昭英聽了覺得不高興,在他眼裡,她就是代表一個女人而已!
她是作為個體而存在的獨一無二的女人,可以不優秀、不漂亮、不吸引人,但一定是不可複製的,而不是眾多的女人的抽象——女人。
賀昭英穿著白色收腰長襯衫、修身牛仔褲,米色風衣外套在房間裡脫了。很乾淨合體,不失為一個清秀的女人。上次維密秋季新品發布會後,她專門做了個齊肩的時尚髮型,可是每次不太會打理,回家後將頭髮接至及耳的長度,叫人燙了卷。
她就知道在他去洗手間的時刻,賀昭英鑽到被子裡,一切就順理成章,都不尷尬了。這樣的話,也許以後的命運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她不敢,盡管她心裡想這個救命恩人想的要命,可她也是有尊嚴。葉華從洗手間出來,賀昭英還是呆坐著,沒有行動。
又不知聊了些什麽,葉華接到個電話,要走了。賀昭英也沒有挽留。臨出門前,葉華意味深長地拍了拍賀昭英的肩膀。
賀昭英只是微笑著開門讓他走了。
就這樣走了,賀昭英心裡沒有多想什麽。
她的原則是:她幻想著這個救命恩人,可以對他好,但不能做沒有尊嚴的事情。
賀昭英和葉老師兩次在房間獨處,尤其是這次,竟然又相安無事。他是高興呢還是不高興呢?
現在賀昭英已經知道答案了。
.......
1982年8月27日,葉華在帆船教學樓的38層給葉華班的學生講完關於3D打印的課程。發現門口一個溫婉可人的女人看著他,葉華把賀昭英叫到自己的單獨辦公室。
葉華還坐下,賀昭英連忙殷勤的幫忙衝咖啡:“葉老師,您好,你上次教我的photoshop,我還是沒掌握好,能不能再教我一次?”
“孺子不可教也!上次不是教過了你嗎?怎麽到現在還沒領悟?”葉華不客氣道。
“我比較笨嘛。”賀昭英賠笑道。
“你放過我吧,我很忙的。我找個學生來教你!”葉華苦著臉道。
“那算了。”聽到葉華這樣不耐煩的話,賀昭英放下咖啡罐轉身就走了。
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葉華瞬間就風中凌亂了。
莫非上次沒醫好?落下後遺症了?
.......
從帆船教學樓出來,賀昭英還回了趟旁邊的濱海金沙宿舍樓,換了身衣服,去了另外一處東方文華酒店聚會。在大廳裡,周娜的幾個學生已在,楊梓瓊一會也來了。她們幾個一桌,吃得不多,酒喝了不少,喝完後幾人在這邊就傻等著。
等著““領導““來敬酒。楊梓瓊不時過來說,領導們還得一會過來,客人還沒有走。這期間,賀昭英還以為葉華在生氣,就給他發了條信息,先是道歉了剛才的魯莽,看葉華沒回她。
於是乎,賀昭英和其他人不鹹不淡地聊著,中間維密、優衣庫、ONLY幾個高層和周娜老師過來敬了一次酒。周娜沒有對賀昭英之前的設計圖作任何評價,也沒用以往的那種客套的鼓勵““好好做啊““,說到葉華““總招美女““時,楊梓瓊說美女水平高啊。
之後,賀昭英還在那裡傻坐著,楊梓瓊要走,問她走不走。
賀昭英說還坐一會,她死腦筋的還以為葉華還要來敬酒。她根本不知道那天有哪些人在。
關佳慧專門來她們桌聊天。大廳裡,好像只剩下這一桌人了。
關佳慧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英姐,華仔沒叫你負責哪個業務嗎?““
賀昭英不明白無端端負責什麽業務,因為葉華根本沒有跟她提到我這個事情,她不明就裡。
當然,葉華什麽也沒有說,賀昭英也沒有追問這個事情。關佳慧說要完成好葉華交辦的事情。
接著,關佳慧笑道:““我們要照顧我們英姐美女啊““。
於是,旁邊的小姑娘林若彤打算好像要跟賀昭英說什麽了,說““英姐,我可以幫你什麽嗎?““
賀昭英不明白,就說謝謝啊之類的客套話。
然後,關佳慧就說:““英姐啊,誤會我和小彤了。有些事情是靠不住的,我們是為了你好,認真負責一些業務才行。要不然,你最後什麽都沒了。““
賀昭英迷糊道說:““葉老師把我和媽救了後,叫我們過來科技大學多學習學習, 我就認識你們這些同學,你們叫我過來聚會就來了,我也不知道要幹嘛。““
突然發現,關佳慧這幫女人,每個都好像負責了一些大公司的管理。說到這裡,以賀昭英的智商瞬間理解。知道這個結果後,賀昭英就說了一堆不想摻和她們爭什麽,她自己就有錢。因為她當時就沒有弄明白,覺得那些人在繞。她不喜歡繞彎子,性子比較直,頭腦其實也比較簡單。
於是,賀昭英就又喝了一些酒,腦子更暈了,甚至中間間或有幾秒““短路““狀態。希望眾人不要繞彎子,直接說,繞來繞去賀昭英真的越發糊塗,不知她們找我說半天目的是為了啥?但賀昭英再暈,也知道是有兩個結果““她們都很有錢““、““她們都很歡迎她加入公司高層管理““。
接下來可能是在賀昭英的““直接、急切而無技巧““的追問以及她們的““含糊的甚難出口““的默許中,那個““難產““的結果終於出爐了。
賀昭英問關佳慧代表誰跟她說。
關佳慧說:““你想想我現在在哪裡?““
“你不就是優衣庫的CEO嘛,嘚瑟啥呢?”然後,關佳慧說了一句話:““你現在還住在華仔安排的濱海金沙宿舍嗎?““
賀昭英壓根不明白是啥意思。他要攆我走嗎?還是啥意思?她現在仍是一頭霧水。她這個笨蛋(叫笨蛋一點都不為過,真的真的很笨)在酒精的刺激下更加氣憤。心裡想著:去年和肖家離婚了,不就是這麽個結果嗎?至於這麽大費周折地叫來一堆人見證她的窘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