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歌愣住:“這個世界連100年都堅持不住了嗎?”

　　“只是誇張手法，也許它能撐1000年也說不定，1萬年也有可能哦?”小金蛇道，滿是揶揄，“你覺得這種隨時都可能面臨末日的情況下，會有人遵守你制定的規矩麽?”

　　“原來你是這個論點。”古歌笑了，“他們為什麽不呢?”

　　“世界末日誒，靈氣消失誒，修仙成為縹緲的傳說誒！”小金蛇誇張地揮舞觸手，“不能再追求更強大的力量，也永遠不可能飛升了，你叫修仙者怎麽辦嘛！”

　　“為什麽不考慮靈氣以外的力量?”古歌問，“哪怕是凡人，也能屠神。”

　　小金蛇觸手僵住，也明白了什麽:“你的這東西不是法器?”

　　“凡人也能做，誰都能使用，上手三分鍾，殺人一瞬間。”古歌道。

　　楊霖和小金蛇都呆住。

　　他們一直以為，古歌是特殊的凡人，說不準是某方大佬的私生子:

　　古歌能憑空招出法器，說明身上有空間法器;法器能秒殺破藏強者，說明是強者煉製，交給古歌防身。

　　小金蛇甚至一度懷疑，古歌是不是即將進入「天外天」，希聲神境的頂級強者。

　　據說希聲強者，修為會不斷下降，直至徹底成為凡人——

　　在那一刹，希聲強者便能突破至「天外天」，飛升天外。

　　假設古歌是大佬私生子，或者希聲神境即將大成的頂級大佬，

　　結果古歌跟他倆說，那不是大佬做的，是凡人製造?

　　一人一蛇，好一會兒才回神。

　　“你不是騙我們的吧?”小金蛇懷疑道。

　　凡人造的東西，能秒殺一藏強者，騙鬼呢?

　　確實，有些凡人造的刀劍吹毫斷發，鋒利無比，即使是一藏強者，不躲不閃，正中一招，也會受傷，甚至送命。

　　但哪怕凡人中最頂級的強者，手握全凡人最好的武器，與一藏強者決一死戰，最後活著的，99%可能，都是一藏強者。

　　那剩下的1%，其中絕大部分可能性，還都是一藏強者戲耍凡人強者，結果不小心玩脫了。

　　可和古歌打的幾個一藏強者，沒見誰不躲不閃，站著讓人捶啊?

　　巨熊一藏巔峰，一掌下去，開碑裂石，跑動起來，大地也會顫動……

　　然後被古歌左輪六連，爆頭射死。

　　藍巾教主箭術超群，身法靈敏，實力也頗為強大，雖然正面作戰絕不是巨熊的對手，但且戰且退，最後勝利的一定是他……

　　然後被古歌三槍狙擊，當眾慘死。

　　能做到秒殺一藏強者的武器，要是凡人也能打造，那這個世界不得翻了天?

　　“事實確實如此。”古歌道。

　　小金蛇想了想，道:“就算那些真的是凡人也能造，但它們頂多也就對一藏修士產生威脅。一旦突破到二藏，你的武器，也就上次秒殺藍巾教主的有點威脅——只是有點。”

　　“我見過能一擊毀滅一個城市的武器。”古歌道。

　　小金蛇觸手僵住。

　　“那種武器可以不間斷投放，在短時間內覆蓋整個世界。”

　　楊霖滿臉驚愕，不敢輕信。

　　“我也見過可以持續破壞世界，千萬年都不會消散的汙染。”

　　“我手上的這把武器，因為威力太過弱小，已經被淘汰百來年，比它強大數倍，乃至數十倍的武器，人手一把，壞了就拿新的。”

　　小金蛇嘴巴越張越大，

快到270度，充分證明它確實是蛇，只是變了異。　　楊霖也好不到哪兒去，即使她無比相信古歌，也很難讓自己發自真心地去相信，古歌說的都是真的。

　　前兩句話，他們從未見過那些武器，沒有實感。

　　最後一句話，他們一想到古歌手中，能秒殺一藏強者的強大武器都慘遭淘汰，比之強大太多的新武器人手一把，哪怕下意識認為是假的，也不由自主感到戰栗。

　　如果是真的，那將是一股多麽可怕的力量?

　　“那為什麽你不用更強的武器?”小金蛇問。

　　“現在還用不著。”古歌道，“好東西永遠要留給更強的敵人。殺雞焉用牛刀。”

　　“殺雞焉用牛刀……”楊霖呢喃這六個字，身軀微微顫抖。

　　“凡人確實能改變世界。”古歌道，“而事實上，凡人也早已飛出天外，遨遊宇宙。”

　　“這不可能！”小金蛇大喊，觸手鬼畜般抽搐，“凡人怎麽可能飛升呢，飛升不是飛升者才能做到的事嗎?你一定在撒謊，騙我！”

　　“我沒必要騙你。”古歌平靜道，“靈氣是個好東西，它確實能做到凡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沒有它，凡人也照樣能做到很多，你們認為只有修仙者才能做的事。 ”

　　“古歌，你來自哪裡?”楊霖突然問，緊盯著古歌，“既然你見過那麽宏大的場景，為何我們至今也沒聽說過?”

　　“這個問題，我一時半會兒很難跟你解釋。”古歌道，“你可以認為，我來自一個秘境。”

　　“秘境……難道你是頂級仙門的入世者?”

　　楊霖下意識驚呼，小金蛇聽到後，卻很茫然:“頂級仙門的入世者?那是什麽?”

　　楊霖反覆深呼吸，努力平息心頭的激動，嚴肅道:“關於頂級仙門為何自辟小世界，眾說紛紜。有人說他們是背叛了天元世界的叛逃者，有人說他們是把頭埋進沙子就假裝看不見現實的鴕鳥，也有人說……他們是在實驗種種可能性。”

　　“可能性?”古歌目光微微閃爍。

　　“可能性！”楊霖點頭，面色肅穆，“實驗除了靈氣以外，人類是否還有其他變強之路，如果有，人類又能在那條路上，走多遠，今後是否會再發生類似「靈氣消逝」的事情。”

　　小金蛇恍然大悟，立即看向古歌:“你是說，古歌是其中一個頂級仙門的小世界裡的人，他們研究出成果，重返天元世界了?”

　　“我覺得很有可能。”楊霖深深看著古歌，“據說頂級仙門經常派遣門中弟子重返天元世界，實驗測試成果，現今不少名聲顯赫的大門派、修仙者，都是從各大頂級仙門出來的。”

　　小金蛇看著古歌，觸手狂喜亂舞，很是興奮:“頂級仙門，頂級仙門的弟子！我宣布以後我就是你的專屬舔蛇了，大佬帶我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