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坑洞來的所有人都被這獸王大陣驚呆了,孟獲嘴巴還張著,也不知落了多少灰塵進去,這他媽的也太震撼了,木鹿大王是人還是神啊。據《三國演義》載木鹿大王會法術,不過那個時候的木鹿大王可能已經是木鹿青了,但這種神乎奇技,除了法術之外還能用什麽解釋,馴獸馴到這種境界也堪比神怪了。 “孟大哥和幾位賢侄看這獸王大陣如何?”木鹿大王手撫胡須哈哈大笑,得意地道。
“妙啊!”孟乾撫掌讚道,“直如神兵天降,所向無敵!”
“木鹿洞主真神人也!”孟獲也由衷地道,“最難能可貴的是洞主不但能驅趕獸軍攻敵,而且能讓雄獅服服帖帖地當坐騎,此種出神入化之技,若說洞主是哪位天尊道祖下凡也無人不信!”
“哈哈哈……雕蟲小技不堪當此盛讚。”木鹿大王心中大爽,這可是自己數十年的心血凝結啊,一朝功成好評如潮怎能不讓他從裡爽到外,“今日初見賢侄,也十分欽佩賢侄的降龍伏虎之能,如若賢侄對這能當坐騎的雄獅感興趣,我這裡倒是還有一頭,就送與賢侄代步,不要推辭啊!”得了孟獲一記馬屁,心情大好之下,木鹿大王竟然送出一頭雄獅坐騎。
“謝洞主贈獅之情!”孟獲激動得聲音都有點發顫了,這要是騎上獅子威風凜凜地到中原走上一圈,想不成為名人都難了。
“一頭雄獅送出,連一聲叔叔也不叫嗎?”木鹿大王手撫胡須笑呵呵地看著孟獲。
“呃!”孟獲一呆,不是他不願叫,而不知該怎麽叫,木鹿叔?太別扭了吧!
“你這不肖子,沒大沒小,還不快叫鹿叔!”孟乾怒笑著拍了孟獲的肩膀一下道。
鹿叔?這不是更別扭嗎?!孟獲哭笑不得,隻得單腿跪地一抱拳,“謝鹿叔贈獅之情,小侄一定騎著雄獅闖遍天下,宣揚您的威名!”反正拍馬屁也不上稅,有好話盡管往上招呼。
“哈哈哈……賢侄請起,等你闖遍天下之日,恐怕為叔還要靠著你的名頭吃飯啊!”木鹿大王高興道。
木鹿大王在八納洞大擺筵宴,款待銀坑洞來賓,煮的是蛇肉湯,喝的是椰子酒,吃的是大象肉,更有山中野菌作菜,當真是豐盛異常。
“來,乾!”盛酒的竹筒相互交錯,眾人吆五喝六,賓主盡歡,好不熱鬧。
“唉……”正在氣氛熱烈之際,卻見木鹿青盯著象肉搖頭歎惜。
“賢侄何故歎惜!”孟乾使勁咽下一口象肉驚訝地問,真不敢相信生性活潑的木鹿青在如此熱鬧的場合下會愁容滿面。
“混帳,不要敗了我們吃酒的興致!”木鹿大王怒喝道,“孟大哥,各位賢侄,我們繼續吃酒,不要管這混帳東西,隨我學了這麽多年馴獸,卻一直盡想些歪門邪道!”
孟獲心中大樂,你這馴獸本身就不是什麽正途,卻不知木鹿青又如何歪門邪道了。卻聽木鹿青道:“可惜了雄壯的大象,卻成了盤中餐、腹中食!”
眾人不解地望著木鹿青,“不知賢弟因何有此歎息!”孟獲問道。
“唉,這個不爭氣的孽障!”木鹿大王氣得胡須亂顫,“你們也看到我那獸王大陣了,何等威武雄壯,這小子卻對此不上心,跑去馴那溫順的大象,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麽組建象兵,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大象能幹什麽?要麽像牛一樣在田間耕作,要麽像羊一樣被殺了吃肉,在戰場上能和我這虎狼之師媲美嗎?”
“可是訓練象兵要比你訓練獸王大陣容易多了!”木鹿青小聲嘟囔著。
“還敢頂嘴,就知道尋些容易簡單的事做!”木鹿大王大怒,抓起一塊象肉劈頭向木鹿青打去,“瞧你騎在大象上那難看樣,像個猴子似的,能成什麽氣候!你是八納洞的少洞主,卻不會馴獸,傳出去我都沒臉見人!”
木鹿青嚇得一溜煙跑出洞外去了。
“象兵!”孟獲眯眼思慮著,靈光一閃,要是真能馴出象兵,在中原戰場上也會起到坦克般的作用啊。好像歷史上波斯、印度和一些南亞國家都有過象兵作戰,而且戰力頗強,這也不失為一記刹手鐧。
我既然來到東漢末年,就不可能默默無聞地終老南中蠻荒地區,可是要出中原靠的就是有奇兵,獸王陣當然可為依靠,但訓練周期太長,木鹿大王幾十年才摸索成功,可是馴象周期相對較短,雖不如虎豹那般生猛,但對上中原的步兵基本上是無敵的,即使對上西涼的鐵騎也是勝算較多啊。
而且將象兵裝備為重裝騎兵,也要比騎在馬上強橫許多,像坦克一樣推平一切阻擋的軍隊,想著都眼饞啊。
“鹿叔且莫生氣,來喝杯酒消消氣!”孟獲給木鹿大王斟滿酒,恭敬地道。
木鹿大王也不客氣,一揚脖,喝了個乾淨,將竹筒往石台上一墩,“啪”得一聲,竹筒竟然裂了,“這個不成氣的孽障!”
“鹿叔,其實青兄弟的想法也不是一無是處。”孟獲笑著道,“鹿叔訓練獸陣想必也聽說過威震天下的火牛陣吧!”
“當然知道,齊國用火牛陣大破敵國,不但守住了國都,而且收復故土,早被傳為佳話!”木鹿大王又換了支竹筒盛滿酒說道。
“呵呵,既然象和牛一樣能耕作也能殺了吃肉,為什麽不能像牛一樣上戰場呢?”孟獲不急不緩道,“更何況大象經過訓練後,不但可以騎乘雙人,而且如果是上千頭大象集體衝鋒,那火牛也不過是土雞瓦狗,就是鹿叔您的獸王大陣也不敢輕視吧!”
孟獲萘絲諞疲茨韭勾笸趼巢環恍跡絛ψ諾潰骸暗比宦故迥氖尥醮笳笙衷誑蠢詞俏薜杏諤煜碌模墒悄昧聳嘶ǚ蚜碩瓴攀勾笳蟪曬Γ比幌衷諛靼琢似渲械木鑾希燦滌辛艘慌筆奘Γ院笤僮樾碌拇笳罌贍苤恍枰輳踔潦奔涓獺?墒悄牘揮校綣巳パ畢螅諭曜笥宜贍芑嵫背鍪蟯罰∪綣饈蟯廢笤偌由舷笊砩掀鍤康墓セ鰨哉竽氖尥醮笳笏に閡彩悄蚜習。
“混帳,你鹿叔什麽不知道,還用你在這裡聒噪!”孟乾一看孟獲給木鹿大王講上道理了,急忙喝止。
“唉!”木鹿大王長歎一聲道,“賢侄之言雖也有些道理,可是我馴獸一族的最高境界就是馴服虎豹之類的猛獸,如果是馴象馴牛則落了下乘,我僅有此獨子,不想一身本領無人繼承啊!”說完後又飲了一杯酒。
“現在鹿叔強迫青兄弟放棄馴象而學獸王大陣,必會使他心生逆反和怨氣,倒不如讓他放手一搏,去組象兵,或許他也能從中悟出些馴獸的門道,再加上您的指點,沒準有一天他就在不知不覺中將您的馴獸絕技學了去!”孟獲趁熱打鐵道。
“吼……吼……”洞外突然傳來猛獸驚天動地的吼叫聲,緊接著是戰馬唏溜溜的嘶鳴聲。
“這個孽障,又在幹什麽!”木鹿大王大怒。
“爹,鹿叔,各位請稍候,容我先出去看看。”孟獲站起身來道,“順便我也勸勸青兄弟,以後不要惹鹿叔生氣了。”
“唉,我那孽障要是能有賢侄的一半,我就不用這麽操心了!”木鹿大王看著孟獲的背影,對孟乾歎息著說道。
八納洞外,木鹿青嗷嗷大叫兩聲,“當”的一聲搖動蒂鍾,那上千頭猛獸便齊聲咆哮,那邊的戰馬便又跳又叫。幾名銀坑洞來的騎兵跑到木鹿青旁邊懇求道:“爺啊,您就別再搖鍾了,那邊的馬都快吐白沫翻白眼了,我們都知道您是馴獸高手,這還不成嗎?”
“誰說我不會馴獸?每次都當著別人的面就說我不會馴獸,讓你說……讓你說……嗷……嗷……”木鹿青一邊和他老子鬥氣,一邊怪叫,手中的蒂鍾當的又一聲響。
“吼……吼……”猛獸又咆哮起來。
孟獲看得心裡直樂,這木鹿青可真是有性格啊。再看那邊的馬嘶鳴不停,孟獲也是一皺眉,這種戰馬沒上過戰場,沒受過驚嚇,如果日後在數十萬大軍混戰的大場面,或者也遇到一個會馴獸的家夥,那銀坑洞的騎兵不就隻是一道菜嗎?能不能先試著讓這些馬熟悉一下驚嚇。
“呵呵,青兄弟好興致啊!”孟獲走到木鹿青旁邊笑著道,“你這裡一叫,那上千頭猛獸就吼,那邊的八百匹馬就跳,是不是很好玩啊!”
木鹿青也不答理他,又嗷嗷大叫兩聲。
“你這麽想當咆哮哥,倒不如你將這獸陣再往馬匹跟前移一移,這群獸直接對著馬匹一聲吼,那馬必然嚇爬下,一定好玩得很啊!”孟獲教唆道。
“少洞主不可啊,老洞主辛辛苦苦養的馬,可受不了這般折騰啊!”幾個蠻兵一看孟獲居然出這種餿主意,急忙阻止。
木鹿青卻面露喜色,向孟獲拋去了一個“知己”的眼神,怪叫幾聲,大喊一聲“行!”蒂鍾一搖,群獸大吼一聲,向那戰戰驚驚的馬群行去,帶頭的幾頭獅子已經流出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