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古言眾人也與水竹蟬衣匯合一起坐上了前往湖中心的畫舫船,船閣內設有幾張圓桌,桌上擺放著許多佳肴美食。
“G,那不是唐棠姐和關木頭?”古言看到不遠處正一起登船的唐棠與關隱。
“喂,唐棠姐,這邊~”
“嗯?”
唐棠疑惑的望去,就見古言正舉著一個雞腿在朝他們揮手。
“這小家夥...木頭,我們過去吧。”唐棠輕笑一聲招呼著身邊的關隱一起走向古言他們。
“喲,小言兒,你還真進來了吖,看來實力也不差嘛,還騙我們...”唐棠笑著走來向古言說道,就在這時,她突然看見了一邊正專心致志“對付”著一隻烤雞的蟬衣。
“是你?!”
“嗯?”
蟬衣轉過頭疑惑的看著唐棠,她總感覺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唐家小丫頭似得...
等等,唐家小丫頭...
“哦~”蟬衣右手握拳輕輕敲在左手掌心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跟我一起‘大牢一日遊’的傻丫頭。”
“你才是傻丫頭!你個騙子!”唐棠咬牙大怒道。
古言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表示...
喵喵喵?
他輕輕戳了戳還在專心吃著烤雞的水竹問道:“你家徒弟這是?...”
“沒事沒事,徒弟弟就是這樣的,放心吧。”水竹吐掉一根骨頭渾不在意。
一邊剩下的流螢三人已經搬起小板凳坐在一旁分起西瓜了。
古言頭疼的攔在兩人中間問道:“你兩這究竟發生過什麽啊...”
“沒什麽,不過是帶她去玩了一圈罷了。”蟬衣替水竹端過桌子另一端的菜肴。
“沒什麽?玩一圈?你知道她說的是去哪玩嗎?!”唐棠怒道:“大漢監獄!監獄知道嗎?就是那個陰暗的、不見天日的那個!”
一聽到“大漢監獄”幾個字,原本一副死魚臉的關隱立馬“活了”過來,他目光炯炯的盯著兩人期待接下來的對話。
古言一臉驚奇的向唐棠問道:“你的意思是她帶你去大漢監獄‘玩了一圈’?”
“嗯QAQ!”
“有什麽關系嘛,牢裡多好玩呐,又安全又舒服,裡面的人說話又好聽,最喜歡了。再說我最後不是也把你弄出來了嘛...”蟬衣倒是不在意。
“你...”
“啪,啪...”
船夫老翟拍著手吸引過眾人的目光。
“今晚,能來這‘月中閣’的都是各地的傑出人才,我老翟也沒什麽本事,真是十分榮幸送各位這一程,前邊就快到地方了,來,大家一起喝一杯!”
“好!喝!”
“翟老先生性情中人呐...”
古言皺著眉頭喝下一小杯苦苦的清酒扭頭看向抱刀而坐的關隱道:“你不喝?”
“喝酒誤事。”
“真是木頭...”
“哈...”老翟將手中的酒一應而盡望向不遠處的一處石島朗聲道:“島上那位公子,去往那‘月中閣’還需登船才是,這次就不收你船錢了。”
“船家好眼力。”
隻聽得一道好聽的男聲,一名青衣公子已緩緩落於老翟身邊。
“哈哈哈哈,不敢當不敢當,公子,請。”老翟哈哈大笑重新取了一小杯酒遞於青衣公子。
青衣公子接過酒杯輕輕一嗅笑道:“有意思,那雷某就此謝過船家了。”
正趴在船欄上與再次入眠的蘇閑聊天的古言向那邊望去。
“王龍兄弟兩讓我小心的便是此人嗎?輕功倒是不錯...”
“哈哈,各位客官,前面就是月中閣了。”
眾人聞此望去,果見畫舫的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座不大的小島,島上有一閣,閣旁乃是一顆不知名的歪脖巨樹,而在那巨樹的樹枝上竟還有一座小亭。
畫舫停在了島邊的沙灘旁,一塊隔板被放了下來,眾人開始陸續下船,古言回到船欄邊準備與蘇閑告別卻並未發現對方的身影。
“是離開了嗎?...”
古言砸吧了下嘴想著,突的,他似是想到了什麽,又不太確定的皺起眉頭...
“小言兒,走了。”鉤吻見古言呆愣在船欄邊走過去提醒他。
古言回過神應了一下小跑到眾人面前低聲道:“這地方有古怪,當心些。”
“你發現了什麽?”陳橘好奇的問道。
“現在不是說的時候,我們先下去。”
眾人點頭理解默默落在了隊伍的最後面,早先已經下了船的雷音望見主動去到隊尾的眾人自語道:“他們也發現了嗎...”
在眾人下船後那畫舫卻收起了隔板慢慢掉頭返航,眾人頓時哄亂起來,這小島四面環水還不知陸地在哪,將他們丟在這裡他們該怎麽回去?
“咳咳,各位不必驚慌,待宴會結束後,畫舫會再回來接你們的。”
眾人尋聲往去,就見一名女子推著一名英俊男子緩緩而來,男子似乎身體不太好,他面色蒼白嘴唇泛紫,其用手帕捂住口鼻輕咳兩聲繼續道:
“在下燕青,是比你們大一屆的學長,也是書院當屆的學生會院十二主理之一,你們喚我燕學長便好了。”
說著他又劇烈的咳嗽幾下歉意的笑道:“將你們一直涼在外面也不好,來吧,宴席已經備好了,我們邊走邊說。”
眾人隨著燕青進入閣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青石鋪成的道路,在道路的兩旁是潺潺的還冒著霧氣的溫泉水,水中還有些許溫水魚兒在歡快的遊動,最為奇特的還數那些種植於一旁的櫻花樹。
有人疑惑的問道:“這櫻花本應是三、四月份才得盛開,這都快深秋了為何還綻放的如此美麗?”
“哦,這櫻花嘛,是書院內農院的同學們鼓搗出來的。不止是櫻花,其他的鮮花、藥材甚至是農作物,他們也培育出了不少能反季生長的。”燕青笑著回答。
關隱聞此不禁出聲問道:“既然有如此作物何不上交於朝廷?若有此反季作物,百姓們的收成也必將提高一大截!每年餓死的人們也會減少不少!”
“呵,將這作物交由了朝廷就會少死人?還不是有某些家夥秉公尋私才會年年餓死那麽多人。而且人家書院研發的東西憑什麽交給他人?燕學長,您說是吧。”有人冷笑著與關隱唱反調。
燕青並未接話而是耐心解釋道:“非是書院不願與人們共享,而是此技術目前還不算完善,若沒有農院的學生專門照顧的話尋常人們很難將其養活。”
關隱還欲再開口卻被一旁的唐棠攔住,他歎了一口氣默默跟著隊伍繼續往前走。
眾人走過櫻花長廊再往前上了一段台階後,擺著眼前的卻不是想象中的玉食瓊瑤而是一片空曠的廣場,在廣場上還漂浮懸掛著不少高高低低的鑰匙。
燕青讓女子停住輪椅並轉過身來面向眾人笑道:“好了,到地方了,不過你們的吃食可不在這裡。”
“那它們在哪?”雷音淡淡的問道。
“在這些門的後面。”燕青指了指身後其余三面牆上的青、黃、紫三道鐵門。
“紫門內菜肴最佳,青門則最次,而進入這些門的鑰匙就掛於你們的頭頂,取得與鐵門對應的鑰匙便可以進去。”
“這算是正式入學前的考驗嗎?”雷音問。
燕青沒有回答隻是淡笑的看著他。
“有趣,那便讓雷某先來吧。”說完,雷音腳尖輕輕一點地面整個人就猶如一道驚雷飛快向頭頂掛的最高的唯一一柄白金鑰匙而去。
而他剛剛才飛起不過兩丈,就見身邊的牆壁上突然裂開一道口,一根鐵矛飛快的朝他刺來。
“哼。”
雷音冷哼一聲身體一挪躲過刺來的長矛並踩在矛上借力又躍起幾丈,轉眼便飛過了青色鑰匙所在的區域,這時,卻又見左右兩面牆壁自動打開,一隻隻飛箭朝他激射而去。
雷音不慌不忙的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斬飛靠近自己的飛箭,黃色鑰匙所在的區域也已飛過,而就在他靠近紫色鑰匙的時候卻見所有鑰匙好似有靈智般四散躲開,隻留下最頂上的白金鑰匙。
“正合我意!”
雷音見此雙眸中有雷光閃過,飛騰的速度再次暴漲並伸出左手直直的朝白金鑰匙抓去。
“哢嚓。”
就在他快要抓到白金鑰匙的瞬間,卻見其飛快的收指閣頂上的一個帶刺圓形鐵罩內。
雷音急忙收手身體朝下落去,他當機立斷用最後的內力飛快的搶下一把紫色的鑰匙落於地面。
“那柄鑰匙,真的能夠拿到嗎?”緊抓著手中的鑰匙,雷音向燕青問道。
燕青淡笑著點頭。
“也罷,看來此物與我無緣,雷某先行一步。”說完,雷音頭也不回的走向正對面的那扇紫色大門。
“阿吻,那家夥的輕功比之你如何?”古言偷偷向鉤吻問道。
“不分伯仲。”
古言點頭,其余的人們也開始施展各種辦法開始奪取空中的鑰匙,而他卻走到燕青面前問道:“這些機關,你們不怕傷到我們嗎?”
燕青淡笑著搖頭。
“那我明白了,謝謝燕學長...”
古言回到流螢等人身邊低聲說道:“我需要你們幫忙。”
“哦?你說,是否需要我們幫你取一柄下來?”陳橘知道古言並不會武功好心的說道。
古言搖頭:“等會阿吻與你們一同上去,還請你們幫忙阻擋一下其他人和機關。”
“沒問題,包在我們身上。”唐棠說道,眾人點頭讚同。
鉤吻將古言拉至一邊問道:“我不需要他們幫忙,可以幫你帶一柄紫鑰匙下來。”
“紫鑰匙不是目標,我要那把白金的。”
“可是那個鐵罩...”
“那是假的。”
鉤吻愣住了。
“不止是那個罩,這裡的一切大多都是假的,是幻術。”
“不可能,我一直在警惕著...”
“是酒。”古言篤定的說道:“在畫舫上我們喝的酒,裡面有東西。”
“關隱沒喝酒。”
“可他聞了香,船上所燃的熏香也有問題。”
沒錯,早在沒在船欄邊的湖水上看見蘇閑古言便有了這個猜測,直到方才詢問燕青不害怕傷到了學院才證實了這個猜想。
“你相信我,到時候隻管取鑰匙,不必管其它。流螢他們會為你阻擋下想要搶奪鑰匙的人們。”
“好吧,”鉤吻咬牙。“就相信你這小鬼一次。”
片刻後,陳橘與關隱向鉤吻點點頭率先向空中騰躍而去,而後流螢眾女也緊隨而上,鉤吻見古言向自己豎起一個大拇指回以一個鬼臉深吸一口氣向空中飛射而去。
有了流螢等人的幫助,原本實力就不弱的鉤吻已經到達了紫色鑰匙所在的區域。
“她這是要幹嘛?已經拿到一把紫鑰匙了。”陳橘一槍擋住一隻朝流螢射來的利劍問道。
“不知道,可能是想試試能不能拿到那柄白金的吧。”
果然,流螢眾人就見鉤吻直直的向白金鑰匙飛去,而那柄鑰匙也如方才一般“縮”進了帶刺鐵罩,本以為鉤吻會放棄,結果卻見她依然不帶減速的向鐵罩伸出白嫩的小手。
“她瘋了?!手不要了嗎?!”水竹驚恐的叫道。
事實證明鉤吻並沒有發瘋,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她的手神奇的“穿過”鐵罩抓住白金鑰匙並拿了下來。
“......”
空氣忽然寂靜,而後周圍的人們清醒過來躍躍欲試的望著手拿鑰匙的鉤吻。
身後帶著慘白男子傀儡的唐棠無語的扶額道:“就知道這小家夥要搞事情...”
“哈哈哈,沒事,這不也證明了古言小兄弟厲害嘛,這些家夥想搶鑰匙?先過我這一關!”陳橘大笑著擋在鉤吻身前,流螢、墨雲幾人也快速接近過來將鉤吻圍在眾人中心。
“啪啪啪。”
就在氣氛緊張的時候,燕青忽的鼓起了掌,他來到鉤吻面前笑道:“姑娘好眼力,恭喜了。”
“哦,謝謝。”古言突然從蟬衣身邊擠過去拿走了蟬衣手裡的白金鑰匙。
“多謝燕學長的提醒。”
燕青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道:“你叫何名字?很不錯。”
“古言,古今的古,慎言的言。”
嗯?是那個周老與卓老提到過的小家夥嗎?果然不同尋常。
燕青心想著拍了下古言的肩膀道:“來吧,我帶你去配得上把這鑰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