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頭林衝、雲裡金剛宋萬得勝回山,王倫大開宴席慶賀。席間,王倫對晁蓋道:“天王能安全來到梁山來與小弟聚義,那可多虧了宋江宋押司與朱、雷二位都頭。古人雲:‘知恩不報,非為人也!’今日我能與天王在此富貴快活,那可不能忘卻了他們三位啊,小弟想派人到鄆城去一遭,送些金銀給恩人,天王以為如何呀?此為其一,其二,白勝兄弟還陷在濟州大牢裡,我們必須要人去救他出來。”晁蓋沒想到眼前這個王倫如此的講義氣,忙道:“寨主所言甚是,一切聽憑寨主安排。” 王倫道:“那就請吳學究去辦理吧。”
王倫飲了口酒道:“小弟還有一事請天王應允。”
晁蓋道:“寨主旦講無妨。”
王倫道:“小弟無才無德,坐在這寨主的位置上,著實的不能勝任,惟恐日後誤了眾位好漢的前途,今請晁天王坐這寨主的位置,日後也好率領眾好漢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青史留名。”
晁蓋聽了這話,忙起身離坐道:“寨主差矣!那日黃泥崗事發,若先無寨主前去報信,後無寨主收容我等上山,焉能有我等兄弟七人的今日,我等今日來了,寨主將位置讓於我晁蓋,日後傳到江湖上,豈不惹的江湖上的好漢恥笑我晁蓋是個無義之徒,寨主再要如此說,我晁蓋隻好下山。”
王倫心想,做戲自然要做足,他離席跪地拱手道:“天王若不依從小弟,小弟長跪不起。”
晁蓋見王倫這樣的誠心,本要應允,但見一旁的林衝面露怒神色,他忙道:“寨主若再推讓,我晁蓋隻好去死!”王晁二人謙讓了一番,最後王倫“不得已”仍坐了寨主的位置,晁蓋坐了第二把交椅,吳用與公孫勝任正副軍師。
酒宴過後,王倫已經醉熏熏,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這時,一個嘍羅過來對王倫道:“王頭領,晴晴姑娘說她身體不舒服,要您去看看她。”
此時的王倫雖然喝得半醉,但還是十分的關心晴晴的,一聽說晴晴病了,道:“你......你......前面帶路,呃――”王倫打了個酒嗝。
不一會兒,王倫晃晃悠悠到了晴晴房門口,對那個嘍羅道:“你先下去吧。”然後輕輕的敲門:“晴晴姑娘,你睡了嗎?身體怎麽不舒服啊?”
“是相公嗎?”聲若鳥啼。
“是......是我,呃――”
“相公,您進來啊。”
“吱呀”,王倫推門而入,屋內一片漆黑:“晴晴,你在那裡啊?”
“相公,您往前走。”
王倫聽了,晃晃悠悠,步履蹣跚的聽話往前走。“砰”,王倫不知碰到了什麽,一交摔倒在地。
“相公,你怎麽了?”言語中充滿了驚慌,又聽見有人穿鞋的聲音,接著蠟燭被點燃。王倫朦朧的看見一個隻穿著一件紅色肚兜的女子向自己這邊走來。
王倫眼睛一亮,酒醒了一半,一下從地上爬起來:“晴......晴晴,你不是病了嗎?”
晴晴一臉嬌羞的道:“自從上了梁山,相公多日不曾理會奴家,可奴家想念相公的緊,又不好去喊相公來,隻好......隻好......”
王倫已經明白了晴晴的心意,猛得一把將晴晴抱起,道:“就隻好想了個計策將你相公賺來,是也不是?”
晴晴羞得將臉埋在王倫懷中,不敢應答。
床頭燭光搖動,滿屋春意盎然。
王倫、晴晴二人如魚得水,
溫柔鄉中幾度春風方寸心滿意,王倫偎依在晴晴的胸口。或許是昨天晚上王倫實在是太操勞了,他還在熟睡著。晴晴看著王倫熟睡的樣子,她輕撫著王倫的臉旁,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心痛。 宴席次日,劉唐下山去給宋江和雷橫、朱仝二位都頭送金銀去後,王倫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就是武松。他估計武松現在應該在柴進莊上,宋江後來正是到柴進莊上去避難才結識了武松。這樣一等一的人物可不能叫宋江先結識,撿了便宜去。王倫決定下山,先去柴進莊上,去認識武松。經過與晁蓋、吳用等人的商議,王倫帶著阮小五與阮小七下山,去拜訪柴進。當然,王倫沒有說出拜訪柴進的真實用意,隻是胡亂編了個理由,糊弄過去了事。
王倫扮作商人,阮小五與阮小七扮作伴當,在領著三個小嘍羅,一起下山去了。
此時正是秋收時節,官道兩旁都是金燦燦待收的莊稼,王倫等一行人放馬縱情狂奔。跑了半日,馬已疲乏,眾人望見前面有兩處高高隨風飄蕩的酒幌子,王倫問道:“小五、小七,到去前面吃幾杯酒如何?”
阮小七將馬韁拉了一把,那馬噴噴的原地轉了一圈,道:“如此正好,我喉嚨裡正渴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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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倫和阮小五相視一笑,也輕輕的在馬臀上抽了一鞭子,加快了腳步。
片刻功夫,王倫等一行人到了一個酒家前,只見酒家內坐著三五桌客人,再看那先來的嘍丫季萘艘徽虐訟杓潰爛嬪峽油薟黃劍勻灰丫薔鎂縊W郎習謐乓慌膛H猓慌討斫牛慌搪泛土教匙泳啤D青送趼椎熱死戳耍ψ派鍁扒W磐趼椎穆礴值潰骸罷乒竦模撇誦〉芤丫趕鋁耍壞日乒竦睦聰磧謾!
王倫跳下馬來笑道:“那就多謝兄弟了。”說罷,六人一起圍著八仙桌坐下。
阮小七一隻腳踏在一個圓凳上,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大呼過癮。
“斯文些,別露了破綻。”阮小五提醒道。
“曉得曉得。”阮小七看了看四周的食客,抓起一塊牛肉送到嘴裡,老實的坐下。
這時,隻聽鄰桌一個生得團團一張胖臉的中年漢子道:“夥計,你聽說了沒有,趙員外家得了塊美玉,通體翠綠,玉上鐫著‘豐大豫亨’四個字,精美無比。”
另一個白面無須的漢子輕呷了口酒,吃了口菜道:“這事誰沒聽說,青州的慕容知府知道了,要出一千兩銀子買了獻去東京給當今聖上,趙員外不肯賣,鬧得沸沸揚揚,這事那個不曉得?”
“你說也是啊,慕容彥達是青州的知府,手卻伸到咱們滄州來了,手伸得夠長的。”
“嘿嘿,”團團一張胖臉的漢子故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哦,還有我不知道的?”
“你知道慕容知府和當今聖上是什麽關系嗎?”
“什麽關系?”
“郎舅關系啊,慕容知府的妹子是當今聖上的妃子,而咱們滄州的王知州是少宰王黼的本家兄弟。”說道這裡那團團一張胖臉的漢子喝了口酒,又加了一筷子菜送到嘴裡,接著道:“當今聖上喜好金石,你想想,慕容知府在青州咱們知道趙員外家得那塊美玉,這肯定是王知州派人去說的啊。然後要慕容知府來巧取豪奪的啊。”
“那王知州怎麽不自己將這美玉弄到手,再獻給當今聖上呢?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這......”那胖臉漢子猶豫了一會兒,顯然他被這話問住了,可是又不願在朋友面前露怯,胡謅道:“這肯定是王知州不願意得罪趙員外,才請來了慕容知府啊,趙員外雖然是濟南人,在咱們滄州也隻有這一處莊園,可是終究趙員外的父親是以宰相的身份告老還鄉,不是好惹的。”
“那慕容知府準備怎麽將這美玉弄到手呢?”
“虧你還是滄州人,這也不知道嗎?滄州家家戶戶都知道了。”
“慕容知府準備怎麽弄?”
“王知州將趙員外家在咱們滄州一處宅子的管家抓了,說要告趙員外指使家奴侵佔他的田產,慕容知府要和趙員外鬥文!”
“鬥文!?”
“怎麽個鬥法不曉得,但聽說要鬥三場,誰勝兩場便算是勝了。如果慕容知府鬥文鬥得輸了,兩家相安無事,如果趙員外鬥輸了,趙員外就得忍痛割愛了......”
“哈哈......真的假的?”團團一張胖臉的漢子話還沒說完,白面無須的漢子已經笑得前仰後合:“想那趙員外是前朝宰相趙挺之的第三子,是個書香門第出生,自幼讀得滿腹詩書,那慕容知府能有幾斤幾兩,敢和趙員外鬥文?且不說他莫容知府鬥文鬥不鬥得過趙員外,就算鬥過了,那趙員外的夫人李易安可是當世無雙的才女,那慕容知府鬥文能鬥得過她嗎?”
“李易安???”王倫聽了這三個字,心中一愣:“他們說的李易安怎麽這麽耳熟啊?”隨即恍然大悟:“咦,南宋的大才女李清照不就自號‘易安居士’嗎?難道他們所說的李易安就是李清照?讓我想一想,今年是宋徽宗政和五年,也就是公元一一一五年,李清照好像是一零八四出生的,那她現在應該有三十一歲了,她的老公叫趙明誠,如果這個趙員外是趙明誠的話,那李易安就是李清照不錯了!”在這個時代能碰上奸臣慕容彥達那對於王倫不覺得半分稀奇,看過《水滸》的讀者都知道此人,最後此人成了梁山好漢的刀下之鬼。可是能遇到中國歷史上的大才女,這對王倫來說那就是算“意外”的驚喜了。
又聽團團一張胖臉的漢子不服氣的道:“你笑什麽?慕容知府已經在城北的永濟渠旁設下了文棚,明日便要開始了,不信你便是看便是了。”
另一張桌上的一個兩片小胡子的客人一副胸有成竹的口氣道:“在下看來,這次趙員外是輸定了。”
“哦,這位客人怎麽這般說,莫不是故作驚人之語吧?”馬上有人反對。
小胡子客人嘿嘿冷笑一聲:“你們想想那慕容知府明知鬥文鬥不過趙員外兩口子還主動提出要和他們鬥文,很明顯那慕容知府是有所準備的,背後有人給他撐腰,嘿嘿,你們看著吧,趙員外這次不僅非得忍痛割愛不可,如果不知道知難而退,雙手奉上美玉的話,弄不好還有牢獄之災啊!”
與兩片小胡子同桌的客人夾了筷子菜,正要往嘴巴裡送,聽了兩片小胡子的話,將筷子放下道:“難道他慕容知府還敢明搶不成!好賴趙員外也是前朝宰相的後人。”
“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啊,你也知道趙員外是前朝宰相的後人,是後人,不是宰相,那算個什麽?”兩片小胡子喝了口酒道:“慕容知府明搶或許不敢,但可以巧取啊!他這明目張膽大張旗鼓的要和趙員外鬥文,裡面必定有文章,再說了,當今聖上是個好玩花石之人,聽了這等寶物如何想不要?你們等著看吧,我定然不會說錯的......”
正在這時,從外面進來五個衙役,迎著小胡子過去,為首的一個衙役“啪”的一耳光閃在那小胡子的臉上,喝道:“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敢在這裡亂嚼朝廷官員的舌根, 老子看你是活膩味了!”
那小胡子剛才還說得口沫橫飛,突然禍從天上來,吃了啞巴虧,坐在那裡動也不敢動一下,看也不敢看衙役一眼,心中既是害怕又是氣憤,渾身隻是瑟瑟發抖。
阮小七見了衙役欺壓百姓,心中頓時活氣,在懷中摸到刀柄,便要起身和衙役們火並。
王倫看阮小七的神色便知道他的心思,當下使個眼色,不叫他發作。
突然發生的變故使得整個酒家裡的客人或者是夥計老板都愣在了當場。那衙役一把抓住那小胡子的領口,將他提起來,陰聲陰氣的道:“你給爺爺我記住了,今後將自己這張破嘴給看嚴了,別讓嘴巴惹的禍連累了腦袋搬家,今天就隻當爺爺我教你怎麽做人了!”說罷,將那小胡子一把推倒在地,轉身出了酒家,揚長而去。
衙役走後,阮小七恨恨問王倫道:“當家的,怎麽不叫我教訓那些平日裡隻曉得欺壓老實人的衙役?”
王倫道:“怪也隻能怪那漢子嘴上沒個把門的這才禍從口出,好在今日這些衙役們沒怎麽為難他,此事也正好給他個教訓,以免日後生出大禍來。”
正當阮小七和嘍腔乖謐聊プ磐趼姿檔幕笆保鬧幸丫磧寫蛩恪H蘸罅荷匠僭繅垂ゴ蚯嘀莩牽朔靡鄖嘀菥儺卸肺拇蠡岬幕幔俗湃送坊煸櫻灘樗尚傅幕崛ッ雎肪叮慰齷鼓芰炻砸淮排釙逭盞姆綺贍兀康畢鹵憔齠ㄔ薟換匕莘貌窠ビ蘭們卟喂鄱肺拇蠡帷5碧焱砩希趼椎紉恍腥私瞬字莩牽誄悄諮傲爍隹駝蛔×艘灰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