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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槍》第112章 謠言4起
高寵等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今天的爭跤不可謂不精彩,而且劉灼等人也都贏了錢;不過最後的結果讓大家的興趣不高。

 劉灼啪的將贏得銀子往桌上一扔道:“這些肮髒的阿堵物,讓人看著心中不舒服,以後我再也不作撲了。”

 高寵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道:“好啊!如果李寶他們這一次的所作所為,能夠讓劉灼改了愛撲的毛病也是功德無量。”

 劉灼臉一紅,嘿嘿一笑不在說話。高寵則叫上劉子翼繼續回自己的屋中,向他請教武經七書和歷代考試的試卷。

 這一天的爭跤和高寵大戰曹寧的事情,很快的在開封傳開了。

 在在宋代城市的大眾娛樂場所“瓦肆”中,有一種以講故事、說笑話為主的活動,即“說話”。“說話”分為四家,即小說、講史、說經、合生。四家中,小說、講史最為普遍,影響也最大。

 這些人最善於從最近發生的事情中提取素材,這其中又以樊樓的田快嘴最為出名。這個家夥出了名的嘴快,而且這張嘴什麽都敢說,就是一下王公大臣的花邊事也敢拿來做材料。

 這次又有人推波助瀾,加上他的大膽臆測。高寵和曹寧的一場大戰,讓他說的天花亂墜,每天的都是人員爆滿。

 “外面這是怎麽回事?”在樊樓的一間雅室之內,有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向旁邊侍立的人問道。

 這個男子看起來皮膚嫩滑,一看就是保養得很好。他穿一身白色的錦衣,配著黃杉,頭上扎著方巾,透出一絲文弱和儒雅之氣。

 不過他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卻又是一種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氣度流露,隻這一問周圍的人就將心都提了起來。

 旁邊一個白白胖胖,頜下無須的錦衣人湊了上前,小心翼翼的滿了一杯酒輕聲道:“官家,這是樊樓的田快嘴,上次拿童太尉家小娘子怎掛那個。”

 官人在大宋的是一個很普遍的稱呼,即是對所有大小官員的敬稱,也是妻子對丈夫的一種期盼。不過官家這個稱呼就隻屬於一個人,就是大宋朝的掌控者。這個中年人,赫然正是趙佶。

 “呃~”趙佶聞言,不由得拍了一下額頭。“我倒是想起來了,今天這又是怎麽回事,又拿誰家趣事拿來說。”

 “據說是曹家和高家的事情。有兩個小輩打了一場,在城中引起了一陣的哄傳。”

 “曹家,高家?這兩個勳貴家的孩子嗎?聽聽他們怎麽說?”趙佶現在的心情並不好,如今朝堂上對於金人的態度分成兩派,主戰、主和爭論不休。為此趙佶也是十分都頭疼。

 他實在是受不了雙方無休止的爭吵,秘書少監,中書舍人孫傅就攛掇這官家出宮微服私訪。

 趙佶想起了自己的老相好,心中一片火熱就信步來到了樊樓。

 “李彥,把簾子打開,咱們也來聽聽這個高家又出了一個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那位叫做李彥的是皇宮的大內總管,正是風頭的正勁,隱隱的要蓋過那個梁師成,大有取而代之之勢。

 李彥趕緊上前幾步,打開了窗戶。“嗡——”嘈雜的人聲,差點將房頂都掀飛了。

 這時田快嘴正講到,曹寧和高寵的那場精彩大戰,台下的人也是議論紛紛。

 “那個曹寧,吾也聽說過,倒真是一員虎將。高家的那個小子是什麽人?吾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宋朝的皇上為了顯示自己的親民,除非在正式場合,一般都是自稱吾或者予,就是皇家的帝姬,皇子們也都稱呼父親的爹爹,皇后為娘娘和普通人家幾乎一樣。

 孫傅諂媚的上前一步道:“官家,這個高家的虎將,並不是公泰公後代,而是來自於真定府的,叫做高寵,是高家的少君。據說他還有一個綽號叫做呆霸王。”

 “是他?”趙佶微微點頭,對於這個小家夥,他還是有些印象的。高家從經向九帝姬求親,不過被他拒絕了,甚至那個呆霸王的名號還是在他的授意下傳出去的。

 從這上面他對於高寵還是有些虧欠的,不知這個家夥是不是真的是一個呆霸王,竟然和金使發生了衝突,讓他名正言順的拿去了開平勳王的帽子。

 “他來到開封了?”趙佶驚訝的問了一聲。

 “據說是要考武狀元。”孫傅上前回答一句。

 趙佶微微點頭道:“那倒是符合他們高家的身份。就是不知道他的本事怎麽樣?”

 這時田快嘴正講到了精彩的地方,高寵和曹寧大戰一百回合,奮起神威站立而起,一槍連人帶馬將曹寧砸倒在地上。

 “這個曹寧我倒是知道,號稱打遍開封無敵手,連我身邊的站殿將軍都不是他的對手。高寵能夠戰勝他也算不錯。”

 台下的眾人聽得田快嘴講到高寵戰勝了曹寧,興奮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就聽田快嘴道:“那高寵戰勝了曹寧,正要複起一槍害了他的性命。突然有人嬌喝一聲:“高寵住手,你敢傷他,吾便再也不來見你,”

 那高寵聽到聲音抬頭觀看,一見來人不由嚇得魂飛魄散。要問來人實誰,且聽下回分解!”

 “唉!好你個田快嘴,偏偏在關鍵的時候結束,這兩個已經是開封第一的高手,誰還能讓他們害怕?你是不是又在胡說八道?”

 有人哈哈笑道:“是誰,你們誰也猜不到!”

 大家一聽都支棱著耳朵聽著,就連趙佶也有些好奇,靜靜的看著這個知道內情的人。

 “就是九公主儀福帝姬。你們可能不知道,這個高寵曾經向儀福帝姬求過親,曹寧更是這個帝姬的仰慕者。而他們比武的當天,的確有人看到儀福帝姬出現過。據說他們兩個就是為了儀福帝姬起的衝突。”

 “原來是儀福帝姬啊!”眾人好像是一片恍然。

 “真是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啊!”

 台下的人頓時鼓噪起來,卻不想趙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的難看。

 宋朝對於言論管得並不很嚴,歷代皇帝最看重與民同樂;市井中經常流傳才子佳人的故事,而且皇室的秘聞卻是大家最喜歡聽的。

 只是……九公主可是他的心頭肉!趙佶惱怒的起身,冷哼一聲就走。

 “官家,待下官著人,去收拾這個碎嘴的。”孫傅趕緊上前一步。

 “算了。本來是沒有影蹤的事情。若真個和他們較真,反而坐實了這個閑話,這件事還是到此為止吧!”

 孫傅還要再說,趙佶滿懷心事,從雅間裡出來下了樊樓,也沒有去見自己的紅顏知己,悄然返回了皇宮。

 孫傅上前一步拉住了李彥道:“李大人,這個高寵已經敗壞了官家的名譽,就這麽放過他,豈不是便宜了他,又更加助長勳貴們的氣焰?”說著手中遞過一團紙幣。

 李彥看了看這個孫傅,呵呵笑道:“孫大人真是好手段。這個高寵已經驚到了官家,你和劉正夫提一句。咱們這個禮部侍郎最會揣摩聖意,他會教訓一下這個高寵的。”

 孫傅長出了一口氣道:“多謝李大人提醒。”

 “我沒有提醒你什麽?這是梁師成大人的意思知道嗎?”李彥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孫傅偷偷的吸了一口氣,這個家夥不僅順手做了人情,還把得罪人的事情扔到了梁師成的身上。

 那個梁師成本來就和勳貴們不合,就是他知道了也只會趁機再踏上一腳,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他這個始作俑者的。

 高寵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這幾天除了和曹寧他們比武,就是和劉子翼一起溫書,自己過得倒是痛快。

 沒過兩天,高公泰贈給的院子已經收拾出來。高寵他們就從保康瓦子搬了出來住進新居。

 這處院子雖然並不是很大,不過十分的精致;前後有三道院子,十間小院,數十所住宅。最後還有一個小花園,也有五畝左右。

 高寵微微皺眉道:“這個花園有些浪費了。 你們將院落中間的山石草木,都鏟平了堆到角上去。中間給我砸結實了,我要在此練武。”

 高公泰送來了十幾個仆人一起瞥了一下嘴,這位真是煞風景,這麽好的園子就這麽毀了,豈不是可惜?不過高寵已經安排下來,他們也只能答應一聲,趕緊去幹活。

 高寵等人各選了自己的院子,就在這裡住下;然後爭分奪秒的準備武試的事情;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到了4月。

 “少君,咱們明天要去禮部一趟;標名掛號,領取考牌,準備中旬的武試。”

 “好!”高寵答應一聲,他讓施全等人在家中等候,自己和劉子翼帶著高衛去了禮部。

 禮部就在右掖門之外,距離這皇城和勳貴們都不遠。他們兩個到了這裡,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在排隊等候著。

 高寵微微一愣道:“這人還挺多,咱們也乖乖的排隊吧!”說著二人下了馬,讓高衛看守馬匹兵刃,他和劉子翼去隊伍中排隊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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