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結冰?
葉澤有點跟不上對方的腦回路了。
沒有結冰,這不是好事嗎?
眼見葉澤一臉的困惑,梓桑眼中露出一絲得色,傲然道:“雖然說了你也不懂,但我看在白米粥的面子上,還是跟你解釋一下。”
“今年的歲星,本應走在十二次的星紀位置上,但是卻提前走在了玄枵位置上,這是不正常的,肯定會發生災害,陰氣在冬天,本應該強盛,但實際卻是陽盛陰衰,所以才發生了不結冰的現象。”梓桑看著天空,傲然說道。
“那和饑荒有什麽關系?”葉澤納悶道。
梓桑一臉嫌棄:“歲星屬木為青龍,但是走的太快,提前來到了玄枵的位置上,而這個玄枵的位置上原本的星宿為女、虛、危險,屬蛇。龍在蛇之下,是為蛇乘龍,這現象極為反常!”
“小陽國的主星為歲星,就是被蛇所乘的龍!”
葉澤看著一臉自傲的梓桑,無語道:“那也可能是別的災禍嘛,像兵災,匪災之類的,你怎麽就斷定是饑荒的?你看這天氣,風調雨順的……”
“玄枵的名稱代表的就是饑荒。我剛剛都都說了,玄枵的星宿是女、虛、危險,三個星宿的虛位於中間,這就是中間空虛的意思,枵的意思就是耗。虛中指的是空虛沒收成,枵指的是人民消耗已空,這不是饑荒是什麽?”梓桑一臉嚴肅地說道。
“……”葉澤的頭上浮現出三個大大的感歎號。
“那個……你佔卜,準的時候多,還是不準的時候多?”葉澤看梓桑頭頭是道的模樣,心裡還真就信了幾分。
不過好歹自己也接受了那麽多年的現代化教育,所以對這一套說辭還是持有保留意見的。
“信不信由你!”梓桑卻是沒有接過葉澤的話頭,小性子一使,別過了傲嬌的小腦袋。
“好吧,基本情況我已經了解了。”葉澤眼見對方不想理會自己,輕笑道,“接下來,你該去洗個澡了。”
“洗澡?”梓桑敏感地用手護住了關鍵部位。
再用鼻子聞了聞,發現身上的味道還真是讓人嫌棄,這讓小巫女剛才的驕傲瞬間變成了尷尬。
“那個……我也沒有找到宮女的衣服,這這裡還有幾件T恤,先將就著穿著,我已經讓王童去宮外買了。還有,這個是沐浴露,洗澡的時候,塗抹一些在身上,洗的乾淨。”
這票風柔沐浴露,也是從新手生活大禮包中得到的,葉澤感覺這系統還不錯。
把衣服,沐浴露放下後,葉澤簡單的和梓桑解釋了一下,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個新大王,感覺好像和其他的王公貴族不太一樣……”
梓桑皺了皺眉,突然想起自己師姐說過的話:男人的話,一句都不能信,特別是有錢又長的好看的男人!
“哎,不知道師姐怎麽樣了……”
梓桑抱起床上的東西,歎了一口氣,自己當初沒有聽師姐的話,執意回小陽國這一趟,沒想到被打入了地牢,好在現在出來了……
走到澡堂後,梓桑泡在木桶裡,發現那瓶沐浴露簡直就是個神器,不僅身體香香的,還冒出了一個個好玩的泡泡,簡直讓她愛不釋手……
“剛才那個大王身上的味道,好像就是這種香味,難道我用的是他的?”
“不過王公子弟我見了不少了,隻有他身上有這種香味。”
梓桑靠著木桶邊沿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心裡卻是對葉澤更加好奇了起來。
而且她剛才走到澡堂的時候,發現整個王宮裡已經空無一人,難道這個人當大王都不用侍衛隨從的嗎?那遇到刺客,怎麽辦?
或者,要吃飯了,怎麽辦?
難道那個老昏君就不給自己的兒子留下一點隨從?
梓桑洗好澡,一邊擦拭著自己的身體,一邊翻著葉澤給她的衣服,發現這些衣服也是奇怪的很。
“竟然沒有扣子,難道直接從頭上套進去?”
等穿好衣服之後,梓桑拉著衣角就有些扭捏起來……
這衣服,也太……
回到房間後,葉澤看著梓桑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拿的是一件長款的大T恤,衣擺處剛好到梓桑的膝蓋上面一寸,可就算這樣,小巫女那已經發育好的身材也給人帶來了無限的遐想。
黑色的長發還帶著水珠,那雙黑寶石般的大眼睛,紅彤彤的臉頰,這畫面對葉澤衝擊力很大。
“咳咳……”葉澤大方地看著梓桑笑道,“等王童把衣服買回來後,你就可以出宮了。”
“嗯?”
梓桑很意外:“你的意思是,你要放了我?”
“要不然?我還養著你?”葉澤哭笑不得地道。
“為什麽?你們不是打算把我拿去獻給楚王?好得到楚國的庇護?”梓桑狐疑道,“難道我不美嗎?”
“是的,你長得,其實有點醜……”葉澤慢悠悠地回道。
“你說什麽!”梓桑一聽,差點就炸了,當初在稷下學宮,自己的師姐師兄弟,全都誇讚自己,那可是比師姐還美的。
不過下一刻,他就發現葉澤嘴角的笑意,明白自己是被調侃了,氣的一轉身,白了葉澤一眼。
對於這個梓桑,葉澤說不漂亮那是不可能的,她比自己前世時看到的那幾個當紅小花旦還漂亮,特別是那跳脫的性子和活潑的性格,加上自身帶著巫女的那一點點小傲嬌,很迷人。
“我讓你離開,這有什麽意外的嗎?”葉澤搖搖頭道,“我可不是那個老……老父王,沒必要去討好楚國。”
“這……”梓桑有些無語,她看著一臉認真的葉澤,一時倒是沒那麽想離開了。
“好了,我得去書房了。”葉澤轉身走出房間,不管小陽國會不會有饑荒,他現在是這裡的大王,總得做些什麽才對。
梓桑看著葉澤的背影,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我感覺,你和別的人很不一樣。”梓桑突然道,“我是說,你和別的大王,好像不太一樣。”
“嗯?”葉澤一愣,暗道當不一樣,“我畢竟才剛剛繼承父王的位置……”
兩人很快走到書房,葉澤推開房門,看著一地狼藉的竹簡,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