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蹤的江南冰的妹妹江南雪回答了參與調查人員的疑問。
原來就在去年的8月初,他們的家人聯系不上江南冰的一個星期之後,也就是她的父親準備向警方報案的時候……
她妹妹江南雪突然收到姐姐江南冰從QQ上發來的留言,說她已經和余非非分手了。
現在已經離開京北通城這個令她傷心的地方,來京北的朝陽區工作了,希望家人不用為她操心。
她的手機現被小偷盜去了,以後就通過QQ和家人聯系,準備過一段時間再買電話,也必免與分手的男朋友余非非的騷擾。
此後,江南冰的妹妹每隔一個星期或者半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會收到姐姐從QQ上發出的向家人報平安的信息。
而且江南冰的父母還時常收到女兒從京北郵寄的土特產,什麽京北果脯和芙苓夾餅(這是妹妹最愛吃的)。
這樣一來,家人那顆懸著的心也就逐漸放了下來。
在這期間,江南冰的妹妹反覆提醒姐姐一定要打個電話回家,她雖然答應了,但卻始終沒有打過,並且拒絕和妹妹在QQ上視頻和音頻聊天。
還有在11月,江南冰的妹妹突然收到姐姐發來的QQ信息,說是公司即將放假,她準備獨自到雲南去旅遊。
她妹妹江南雪勸說她,獨自一人去不安全,還是先回老家看看爸爸媽媽吧……然後姐妹兩人結伴去雲南。
江南冰沒有聽從妹妹的勸說,還是要獨自前往雲南;可是,姐姐江南冰這一去就再也沒有音信了,和家人徹底失去了聯系。
…………
與此同時,白毛和二貨又了解到,江南冰從京北郵寄給父母的土特產包裹上的落款地址根本就不存在。
江南冰的身份證雖然購買過赴雲南的火車票,但實際上她並沒有去過雲南。
白毛和二貨結合江南冰妹妹提供的情況,再次對案情進行分析後,一連串的問號頓時出現在他們的腦海裡。
1、就是江南冰自己家的地址,她怎麽會不知道?
2、寄給父母土特產的包裹上,為什麽要留下虛假的地址?
3、購買了去雲南的火車票,為什麽她又沒去?
…………
這時,卡爾對十六乙叫了一聲:“喵嗚……”犯罪嫌疑人我們已經抓住了,下一步就是尋找證據的問題了……
我們倆要馬上去給你們注冊偵探公司,現在工商局都已經上班了!
“好吧……我們倆去吧,讓他們先去查案吧!”十六乙說完,扛起卡爾走出了刑警隊。
…………
余非非所說的他和江南冰分手的日期和她失蹤的日期都是在11月7日,這難道是偶然的巧合嗎?
此時,一個大膽的假設在關隊長的腦海裡閃現:躲在QQ背後和江南冰的妹妹江南雪聊天的那個人,也許根本就不是江南冰。
此人極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余非非?因為只有他才是見到江南冰最後一面的,這個余非非就是重大的作案嫌疑人。
在余非非被抓的當天晚上的七點,關隊長和白毛對余非非進行了第三次審訊。
雖然地點從刑警隊的拘留室移到了訊問室,但第三次見到關隊長的余非非,依然表現得鎮定自若,甚至比前兩次還要落落大方。
剛落座,他便微笑著說:“關隊長,你們還需要我提供什麽幫助嗎?”
關隊長黑著臉問:“你和江南冰究竟是什麽關系?”
讓偵查員頗感意外的是,他和前兩次上午和中午的講述都不同,這次徐非非竟然爽快地承認了自己與江南冰的戀情。
“她是我的情人,我們是在網上認識的……前兩次,也就是上午和下午的審訊,我之所以沒有向你們說實話……”
“是因為害怕這段婚外情曝光後,會引起我的家庭矛盾,現在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我知道肯定是瞞不住了。”
“對不起,我錯了,如今我們早已經分手了,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裡啊?”
接下來,面對關隊長的提問,余非非始終閉著眼睛開始沉默,不說一句話,只是偶爾動動眼珠子。
參加審訊的刑警,盡管他們的內心都有些焦慮,但他們的神情依舊顯得不急不躁,這是白毛讓警員這樣做的。
他們開始靜靜地在一旁陪伴著余非非“閉目養神”。
第二天早上,休息後的余非非的情緒明顯放松了很多。
吃早飯時,關隊長和助理小劉還有白毛對案情隻字不提,而是和余非非聊一些他感興趣的話題。
中午時分,關隊長和白毛以及審訊的警員們索性都端著飯碗與他一起共進午餐,彼此並且有說有笑,看上去好像是十分融洽的老朋友。
其實,這是心理學教授白毛的一個策略,他對大家說:“審訊犯罪嫌疑人,猶如拯救一個準備跳樓的自殺者,千萬不能對著他大喊……”
“不要跳,只需悄悄地走到他的背後,輕輕拍一下他肩膀,帶著他朝樓下走即可。”
果然,午飯過後,余非非接過關隊長遞給他的香煙,隨口說了一句:“我到網吧上網,就是為了讓她家人放心啊……”
聽到這話,白毛心中大喜,立即問:“她是誰?”
也許余非非立即察覺了自己的“煙”後失言了,余非非朝關隊長眨了眨眼,立馬又開始沉默了。
這時,白毛再次運用心理學中的激將法來刺激余非非說:“你每次到京北市中心上網聊天前,都會想些什麽呢?”
這種話迅速將沉默中的余非非給“激活”了,他皺著眉頭別過臉,雙腳不停地顫抖。
關隊長頓時覺得“有戲”了,重建現場,對當事人無疑是一次最痛苦不堪的回憶。
關隊長進一步追問:“你最後一次見到江南冰時,她是什麽表情?你又和她說了一些什麽?”
余非非扭動了一下身子,歎了口氣:“我不想說。”
雙方又一直僵持到了下午2點多,余非非又吐了出一句:“關隊長,我真的不想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