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老子會沒錢,你在魔都打聽打聽我杜二爺會沒錢?敬重你,你是青幫大佬,不敬重你,你不過是南下討生活的二五仔,你他·媽的,給我上不上菜?”杜爺一拍桌子,豁然站起。
“你他·娘的就這鳥樣子還在魔都混,也不打聽打聽魔都的地盤誰說了算,你信不信我立馬喊人把你這破餐廳砸了?”杜爺指著薑源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還真不信,這裡可是租界區,借你個膽子你敢嗎?蔣光頭都不敢在這兒鬧事,就憑你們那幾個破落戶。”薑源咧嘴一笑,他真沒拿魔都青幫當回事,在舊魔都時期這裡屬於公共租界,說白了洋人管轄,不屬於青幫的地盤。
“哼。”杜爺憤恨地又坐回去,媽·的,他頭一次這麽窩囊。
“吃完麻利滾蛋,贖回字畫要盡早,過期不候。”薑源回身舒舒服服地坐著太師椅,眯著眼、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兒。
心裡那個美啊。
“系統,這筆買賣怎麽樣?”打劫我們是專業的。
“切,不怎麽樣,他的衣兜裡還有一隻純金派克鋼筆,應該是一款限量版鋼筆。”系統用專業毫不留情地打擊了他。
“那我能不能搶過來?”薑源眼紅了,沒想到一個黑幫流氓頭子還有這麽好的東西。
“宿主請冷靜,你的職業是一名廚師,並不是強盜。”系統及時製止了薑源無腦的強盜行為。
“太可惜了。”薑源搓了搓手,沒想到今天要放走一隻肥羊啊。
美味與憤怒夾雜,杜爺對薑源的怒火都發泄到食物上了。
風卷殘雲一般,頃刻之間杯盤變得整潔如新,杜爺怎麽覺得自己還是意猶未盡呢,看著薑源有些躍躍欲試,可惜了囊中羞澀。
“那、那個薑大佬,咱們商量則個,再給、再給我做一個獅子頭怎麽樣,你看看這個東西能不能做抵押?”杜爺曾經混跡過市井,懂得能屈能伸。
“規矩就是規矩,怎麽能破壞,難道身為青幫弟子,你就能破壞青幫規矩了?”薑源很想為他準備一份獅子頭,將手裡的派克金筆拿到手,但系統不允許啊。
“那自然不能。”杜爺悶悶地說道,一頓飯吃得真他·娘的不爽利。
“不過呢,我可以給你提供一杯清水,你看怎麽樣?”薑源看著潺潺流水,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水,我要水幹什麽,你這菜單我還能吃兩份。”杜爺強壓著怒火,難道老子這派克金筆就值一杯水?
“吃兩份?杜爺你想多了,就是水,愛要不要。”薑源抱著肩膀,他可一點兒都不怵這位杜爺,魔都的大佬?那是以前。
“行,水就水吧。”杜爺突然覺得自己口渴的緊。
能不口渴嗎,吃了那麽多,攝入過多的糖或者鹽當然會口渴,身體當中的電解質需要被稀釋啊。
甘甜清冽,一杯水入喉,杜爺感覺身體都輕快了許多,那份清爽沁入心脾,就天大的脾氣也沒了。
“爽啊,能不能再來一杯。”杜爺能喝出這水可不是普通的山泉水,比他平時派人快馬加鞭從鎮江中冷泉取回來泡茶的泉水都好上幾分。
“沒有了。”薑源晃了晃手中的鋼筆,冷漠的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一個被榨乾價值的家夥,不值得關注。
杜爺不禁頹然,他這才發現,原來一頓飯就已經讓他一無所有。
唉,走吧。
······
晚上,蔣曉玲帶著清婉再次來到鹿鳴苑,
雖然荷包已經爆炸,但有不得不來的理由,她不相信薑源的二逼屬性會說實話。為了阻止他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蔣曉玲決定今晚監視他。 “曉玲,你幹嘛又來這裡。”清婉覺得自己的閨蜜有些奇怪,對這個老板實在是太上心了吧。“你是不是喜歡上這位薑老板了?”
今天兩人可是約好一起做養生的,沒想蔣曉玲中途變卦,居然還來這裡。
“怎麽會。”蔣曉玲心臟快了半拍,“你是不知道,昨天薑老板又去陳元帥廣場,弄得我姐姐回到家裡發了老大的脾氣,今天我必須盯著。”她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為自己打氣。
“你盯著?”清婉瞪大了眼睛看著蔣曉玲,摸著她逛街的額頭說道“:大姐,你沒發燒吧,這個月準備買包包的錢都沒了,怎麽還來,下個月你喝西北風呀。”
“你請嘍。”蔣曉玲淡定地說道。
“我、我請。”清婉深吸了一口氣,指著鹿鳴苑說道“:如果他天天去搗亂,那你準備在這裡駐扎?”
“那倒不會,我會讓老板知道我空手道黑帶的厲害。”蔣曉玲認真地說道。
誰也想不到這位文文弱弱地女孩子居然是空手道黑帶,當然和她小時候的生活有關,她的姥姥是RB人,而RB空手道大師松本次男又是她姥姥·的好朋友,當然也是追求者之一,旅居RB的時候正是拜在這位空手道大師門下。
“好吧,你厲害行了吧。”清婉無力地吐槽道。
她可知道蔣曉玲的戰績,有次她們按奈不住去了一次夜總會,發生的事情顯而易見,漂亮的女孩子總會找惹麻煩,沒有狗血的英雄救美劇情,有的是溫柔女化身女漢子,以一敵十,打得小混混們落花流水。
清婉這才知道自己的好閨蜜還有暴力的一面。
“那今天你必須請客。”蔣曉玲晃蕩著漂亮的小拳頭,宣誓自己是一名和平主義者。
“別了我的SPA。”清婉抬眼望天,一雙美眸已經沒了焦距。
“這才是好閨蜜嘛。”蔣曉玲挽著她的手,心情瞬間美麗起來,當然了今天也很快樂。
“別說話,讓我靜靜。”清婉任由蔣曉玲帶著走進鹿鳴苑。
走進鹿鳴苑,兩個人心情突然都不美麗了。
“欣欣,我告訴你這家店可是我最近發現的最好吃的餐廳,唯一的缺點就是菜品超貴。”小張坐在餐桌前,用膩膩的聲音和對面的女孩子說著話。
倆人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個大男人家家居然這麽說話,腳下的活水帶來的涼風感覺冷颼颼的。
“多大的事兒啊,這不是還有我了嗎。”女孩子拍了拍手中的限量版包包,顯得壕無人性。
“這怎麽好意思,每次都是你請客。”小張眼神中帶著幾分無奈,但更多的是對女孩子的寵愛。
“誰讓我掙得比較多呢,情人節的時候你再請我吃燭光晚餐啦。”女孩子拍拍小張作怪的手,撒嬌地說道。
“那我可就點菜了。”小張左右扭動了兩下,危襟正坐。他決定揭開鹿鳴苑的小秘密。
“薑老板,把菜單上的菜都給我上一遍。”小張故作大方地說道。
心情真爽,其實他早就想揭開了,奈何囊中羞澀,心有力不足。
“額,好吧。”薑源奇怪地看了眼小張,又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女孩。
女孩並不是美女,反而長得很普通,不過身材很好,他雖然對衣服沒什麽研究,但也能看出很好,至少很好看。
“等等,薑老板我們沒有錢嗎?”蔣曉玲快走幾步,走到江源面前攔下他,憤怒地說道。
這幾天每天捧場,卻告知每人只能點一份,現在有人所有的菜品都點了,居然無動於衷,薑老板你也不準備去傍富婆嗎。
“不是呀,蔣小姐,難道我是那種舔狗男嗎,如果我也是舔狗男,周豐人我為什麽無動於衷?而是你們從未這麽點過啊,難道我沒提醒過你們嗎。”薑源聳了聳肩,有些委屈地說道,你們不點我也很無奈啊。
沒點?蔣曉玲忽然發現人家薑老板真得曾經提示過耶。
“清婉,我怎麽突然覺得我很桑心啊。 ”蔣曉玲放過薑源,轉身抱著清婉,頓時覺得暴擊一萬點。
“曉玲,你挺住啊。”清婉也覺得自己心情不美麗了,曉玲有個小毛病,通常會她會化鬱悶為食物的,也預示著自己要大吐血的。
“清婉,我挺不住啊。”蔣曉玲很悲痛,沒想到自己錯過了這麽多的美食。
“不行,這個月的預算沒有那麽多啊。”清婉也很無語,為什麽自己心軟答應請客啊,薑老板你是坑嗎,她又開始埋怨起薑源來。
“吃泡麵。”蔣曉玲虎視眈眈地盯著清婉。
“好吧。”清婉看著蔣曉玲滿臉的煞氣,頓時慫了。
“老板,我也全點一遍。”蔣曉玲這下子滿意了,大聲對著薑源喊道。
“稍等。”薑源點點頭。
薑源的速度很快,送餐的時間卻被蔣曉玲攔住了。
“薑老板,來魔都沒到處玩玩吧,咱們一起去夜店怎麽樣?”蔣曉玲也是豁出去了,準備帶著薑源去她不喜歡的夜店。
“不去。”薑源奇怪地看了眼蔣曉玲,是不是腦子瓦特了,還是魔都的女孩都這麽開放,都主動邀請男人去逛夜店了。
“喂,薑老板,你這是什麽眼神,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我也不喜歡夜店。”蔣曉玲瞬間就不好了,薑老板是什麽眼神,難道以為我是那種女孩嗎,老娘好歹金融中心一枝花,追求的男人可以橫絕黃浦江,可不是隨便的人。
“那就不去了唄。”薑源攤了攤手。
“我···”蔣曉玲頓時氣結。
“去陳元帥廣場,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