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胸口痛!腦袋痛!肚子也痛!李熹現在就隻有一個感覺,但是他卻不敢動!
他隻覺得自己被兩個人很隨意的抬著,聽著周圍的風聲,他知道他的計劃成功了。隻要這兩個人牙子把自己這個“死人”扔掉,他就算是逃過一劫。
總算劉首禮教的東西有用,這次回去就少罵他兩句好了!李熹心裡想到。
如果這個時候程老大他們再來試試李熹的心疼,不僅會發現李熹沒死,心跳反而比正常人快的多。這是劉首禮教的閉氣法門的後遺症,當初劉首禮隻是隨口一提這種閉氣的法子,沒想到李熹卻對這種可以讓心髒停止跳動的方法很感興趣。
劉首禮認為這個閉氣法門雖然神奇,但是實際上卻沒什麽用,因為這種方法並不能讓人的心跳停止很長期間。以劉首禮的水平,他也隻能讓心髒停差不多三十個呼吸,隻有差不多一分鍾左右。而後就會心跳劇烈加速而且施法者會臉色漲紅。
李熹卻不管那些,他隻是覺得好奇,因為在後世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怎麽神奇的事情,所以他死纏爛打的求著劉首禮總算勉強交給了他。
學會了以後,李熹就把這個方法拋在腦後了,所以到現在為止,他也隻能讓心跳停個十個呼吸左右,如果剛才那程老大的手再完拿開一會兒,李熹就要露餡了。
幸虧也是屋裡燈光有些暗,再加上李熹本來就被撞到了臉,要不然光是臉色漲紅就會露出馬腳。好在是成功了!
那兩個人牙子根本想不到兩人抬的這個小娃娃根本沒死,在走了一陣之後就隨手把李熹的“屍體”扔在了一個臭水溝裡面。
李熹強忍著疼痛和周圍的臭,等到確定那兩人走遠了以後,才艱難的爬了出來。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分不清方向,這倒是跟李熹預想的差不多,因為那些人牙子總不會把擄來的孩子放在鬧市裡面吧。
簡單的扭了扭身體,發現除了身上很疼,骨頭什麽的倒是沒什麽事,李熹總算放下心來。
李熹抬頭看了一下,發現小半個月亮正在當空,那麽現在應該差不多是子時,還好,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這要是在後世,恐怕晚上出來根本看不到月亮吧?李熹自嘲的想到。
沒有辦法分辨方向,李熹就隻能認準一個方向走了,那些人牙子每日都有酒菜,想必這裡也不會太過偏僻才是。隻要能找到有人住的地方,就能想辦法通知官家。
不久,李熹感覺腳下的路開始變得堅硬起來,他趕緊忍著腹痛用手摸了一下腳下的路。
李熹欣喜的發現是石頭,隻有官道才是青石鋪成的,而且,必然是離縣城不遠的地方!沒想到那幫人牙子膽子還挺大,竟然敢離縣城怎麽近!
李熹努力的兩邊眺望,借著淡淡的月光,終於在道路的一個方向隱約看到了高大的黑影,是城牆!
確定了方向,李熹不敢耽誤,趕緊往城牆方向行去。可是,李熹隻是走了幾步,就一下停了下來!
前面的路中央,一個人影正現在那裡!李熹心髒不爭氣的跳了起來,他害怕了,從被抓到到現在,他才真的感覺到害怕,前面不管怎麽樣,他都認為自己有機會逃出去,可是如果前面路中央那人是人牙子一夥,李熹不認為他還有機會逃走!
硬著頭皮,李熹想要緩緩後退,不管對方是不是人牙子一夥的,只看他大半夜的在路中央站著就不是什麽正常人!說他沒有目的,李熹自己都不信,
隻能祈禱對方不是找自己的了! “乖徒兒,你要去哪兒?”忽然那個人影出聲道。
劉首禮?這是劉首禮的聲音!李熹剛要高興的衝過去,瞬間一個念頭讓他停了下來!
劉首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怎麽了?見到某家不高興?某家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等我?難道師傅知道徒兒會從這裡經過?”李熹問道,腳下卻在慢慢的往後退。
劉首禮回答道:“某家想來如果你能從人牙子手中逃出來,那麽最大的可能會選擇這條路。還好你小子沒有讓某家白等。”
聽著劉首禮的話,李熹的心漸漸的沉了下去,索性不再往後退,而是向前走去!
“沒想到師傅竟然是跟那些人牙子一夥的,徒兒這是自投羅網了嗎?”
劉首禮笑著說道:“果然不愧是某家選中的人,心裡有了懷疑竟然還不逃走?不過你說錯了,某家不是跟那些人一夥的。”
想想也是了,如果劉首禮是跟人牙子一夥的,那麽這些年他有大把的機會把自己弄走!
李熹奇怪的問道:“選中的人?徒兒不知道師傅是什麽意思。”
“某家是什麽意思,你很快就會知道,某家的主人想要叫你,跟著來吧!”劉首禮說著竟回頭就走,似乎根本不擔心李熹會逃走。
李熹當然不會逃,他很清楚,八個自己在劉首禮手下都翻不出花來!
他急忙跟上說道:“既然師傅想要徒兒去見一個人,徒兒當然不敢不去,隻是現在還有好幾個孩童正深陷危難當中,還請師傅準許徒兒去通知官家!”
劉首禮頭也不回的答道:“放心吧,醜時以前,會有人引你家的家將去搭救他們,你現在隻要跟某家來就是了。”
聽到會有人去救那些孩子,李熹暫時放下心來,直覺告訴李熹,劉首禮應該不會害他性命,隻是不知道是誰要見他。
劉首禮並沒有進城,不過想進去也不行,城門早就關了。劉首禮帶著李熹來到了一輛巨大的馬車旁邊,四匹高頭大馬“凸”型排列,安靜的站著,顯得訓練有素,李熹仔細一看,那四匹馬的嘴上竟然纏著黑布!
李熹很好奇車上人的身份,單單是這四匹馬就非常難得了,大唐雖然兵力日漸強大,但是良馬卻是奇缺,李熹甚至認為自己父親的軍府中都找不出這麽四匹來!
“上去吧。”劉首禮打斷了李熹的思緒,伸手抬起了車簾。
車廂很寬敞,裡面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正微笑的看著李熹。
李熹恭敬的行禮道:“不知是哪家長輩召見?”
“是個機靈的孩子,今晚你的表現很好,我比較好奇的是,那首小曲兒是你做的嗎?”中年人沒有回答李熹的問題,反問道。
“您覺得是便是,您覺得不是便不是。”就你知道拽?小爺比你更會拽!
“哈哈哈哈,還是個不吃虧的主,我叫墨乘,來自墨家!”中年人大笑著說道。
“墨家?什麽墨家,贖小子見識淺薄。”李熹差點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墨家?竟然是墨家!
這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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