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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者之國》第一章 穿越
  朱貴迷茫地站在山道上,看著幾個身穿破舊馬褂,拖著蓬松辮子的行人,對他指指點點著,從他身邊避過。如同是躲避瘟神一般,對他又怕又懼。

  朱貴看著眼前的一切,納悶不已。他想不通他一覺醒來,怎麽就夢遊到山間片場之中。

  看著眼前這些古裝打扮的人,朱貴本能的就想到了拍戲。不過讓他存疑的是,他沒有見到導演組的任何人跟設備。

  就在他疑惑不已的時候,從山道上走下來兩個人。那二人都是一身絲綢長袍,面帶油光。那年紀大的約莫四十多歲,那年紀輕的約莫二十來歲,雖然年紀相差懸殊,卻仿佛是一個模子裡印出的。

  這二人原是一對父子,父親叫杜君英,兒子叫杜會三,出自漳州當地有名的土豪之家,家資十分的殷實。

  雖然二人過著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沒有像之前走過的那些人般,身上補丁馱補丁,一副困苦不堪的樣子。卻也如他們一般,一臉的愁苦,有著自己的煩惱。

  朱貴定神父子二人,看他們的打扮。心下暗猜,這二人打扮比剛才走過的那些人要光鮮許多。即便不是主角,至少也該是個三流角色,我且和他們打個招呼,看看他這次夢遊到了哪裡。

  想到這兒,他便主動向二人迎了過去。雖然他已將這一切認定為拍戲。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細節展現在他眼前,越是讓他心下覺得有些不妙。在他看來,這些演員也太專業、太敬業了。就拿眼前這些龍套角色來說,都是看著如此的真實,各種動作一氣呵成,完全沒有矯揉做作的成分,簡直就是本色出演。

  就在此時,正從山道上拾階而下的杜會三也發現了朱貴的存在,當杜會三乍看到朱貴一頭短發,短褲、T拇虯縭保仁且徽缶妗潭辭逯旃竽Q螅質且幌玻桓叢鵲某羈嘌印

  杜會三抬起左肘輕輕碰了碰與他並排行走的父親,側過頭在他耳邊低聲嘀咕道:“爹,你看眼前這個人像誰?像不像您要請的那個前明後裔,朱一貴?”

  杜君英聽得兒子此言,便順著他的目光向朱貴看去,眸中已漸暗淡的神采忽地又重新燃起。

  就見杜君英打量著朱貴,嘖嘖讚歎道:“像,真是太像了。若沒有熟識的人細看,誰也分辨不清。”

  朱貴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強忍著怪異,向杜君英請教道:“這位大哥,向你請教件事?這裡是何處,你們是在拍電影,還是在拍古裝劇?”

  杜君英沒有回答朱貴,隻是瞅著他上下打量,嘴裡低估著‘像’、‘太像’之類的詞匯。

  正當朱貴差點把杜君英當成一個神經質病人時,杜君英忽地向他拱手作揖道:“小哥,還未請教你是朱一貴什麽人?”

  朱貴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道:“朱一貴?我不認識這個人呀!”

  杜君英卻是不信,他認為朱貴隻是出於謹慎,肯定地點了點頭,讚道:“小哥真是個謹慎人。不過我們也不是外人。我乃是漳州天地會的香主,我們都是自家兄弟,有些事情不必如此隱晦。”

  朱貴聽得杜君英口中冒出‘天地會’這麽個詞,隻當他是拿自己開刷,暗想指不定這會兒在哪裡隱藏著攝像頭,正等著錄下他出醜的樣子。他先是朝四周看了看,仔細觀察了一陣沒瞧出任何破綻,這才衝杜君英道:“我說大哥,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你還是讓導演、攝影師,以及那些負責拍攝的工作人員都出來吧!我可不是你們劇場的人,

這純屬誤會。”  朱貴的解釋如同雞對鴨講,杜君英丁點都沒聽懂其中的意思。可是他越是沒聽懂,反而越是肯定一點,眼前之人定是皇明後裔。否則無法解釋,為何他與公認的明朝宗室之後的朱一貴長得如此之像。

  “還未請教小哥姓甚名誰,哪裡人是?”

  朱貴見他面容和善,脫口便道:“我叫朱貴,姑蘇人。“

  杜君英笑容更甚,聽得朱貴的姓氏,再仔細瞅了一眼他的容貌,更加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很是禮貌的回敬道:“竟不知是皇明天潢貴胄,失禮之處還請公子海涵。“

  朱貴見他依舊在和自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不由地不耐煩道:“你這人真是好笑,是你聽不懂人話,還是不會說人話?我已經說了,我叫朱貴。你給我扯什麽酸掉牙的皇明天潢貴胄,真是莫名其妙。“

  朱貴語氣如此衝,杜君英卻不以為惱,隻把目光集中在朱貴的一頭短發上,至於他那一身奇裝異服,則是下意識的忽略了。

  等朱貴再次醒來時,天色已經漸暗。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後頸,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努力的想要回憶起自己怎麽突然到了這裡。忽然一股異樣的氣息向他襲來,昏暗的茅草屋內有點陰森森的,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朱貴強行裝起膽氣,自語道:“都是自己嚇自己,沒什麽可怕的。”

  忽然他的目光一凝,一具蒙著白布,白布上有著大量血漬的屍體映入他的眼簾。朱貴先是一愣,雖然他還認為是在演戲,可心裡也忍不住開始犯嘀咕,隻覺得這效果逼真的讓人心裡發毛。聞著空氣中飄蕩著濃烈的血腥氣,他強忍著心中不可抑製的不安,安慰他自己這一切都是劇組為了演出逼真效果,用動物血液代替的緣故。

  最終為了拆穿這一切,朱貴心下一橫,上前揭開了白布。可沒想到的是,映入他眼簾的,不是什麽劇組道具,而是真真切切的青獰死人臉。最讓朱貴恐懼的是,那張死人臉仿佛和他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仿佛那躺著的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朱貴一時亡魂大冒,生怕白布下的屍體突然變為厲鬼向他索命,如觸電般蹦起一丈多過,慘叫一聲就往外奔跑。

  剛跑到門口,正與扛著鋤頭進門的杜會三撞了個滿懷。

  杜會三隻身形晃了一晃,半點事都沒有。反倒是朱貴哎呦一聲跌倒在地,摔得了個七葷八素。

  正和兒子同行的杜君英見狀,急忙撇下肩上鋤頭,一個健步上前,去攙扶朱貴,關切道:“公子,你沒事吧?”

  朱貴剛說聲謝謝,可一看眼前之人是杜君英,立時如避蛇蠍把身子往後挪,想要避開杜君英伸來的友誼之手,恐懼道:“你想幹什麽?殺人可是犯法的。”

  杜君英看著朱貴恐懼的樣子,有點哭笑不得,指著朱貴身後的屍體道:“公子,你該不會以為人是我殺的。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乃漳州天地會香主,對皇明的忠心天地可鑒,又怎麽可能做此大逆不道之事。朱一貴是我皇明天潢貴胄,我扶保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殺了他。”

  朱貴哪裡肯聽,隻一個勁的往後退,想要遠遠的躲開杜君英。

  杜君英見狀,急忙作揖再拜,解釋道:“先前在山道上對公子無禮,也是事出有因,得罪之處還請公子海涵。”

  朱貴還是不信,隻是他現在也是退無可退,想到自己身後就是那具面容和他無異的屍體,朱貴隻能強忍心中的恐懼,戰戰兢兢道:“到底是什麽原因,你要把我綁到這裡來?”

  杜君英疑惑道:“公子難道不知這大清朝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以公子的姓氏,以及現在這一頭短發,若遇到一個有心告發求得官府賞金的小人,隻怕性命難保。”

  朱貴此時已經不再抱有拍戲的荒謬想法,他已經下意識的認識到自己穿越了,這會兒又從杜君英的話語中,得到了一些關鍵信息,意識到他可能穿越到了清朝。

  朱貴豈敢實話實說告訴杜君英自己是穿越而來的,至於杜君英是否可信朱貴無從得知。隻是在聽了杜君英一番情真意切的話,選擇了相信他。即便如此,也不敢道出他是穿越之人這個大秘密,打著馬虎眼對杜君英道:“杜兄未免太過誇大其詞,我這一頭短發也可以推說是剛剛還俗的緣故。不怕老兄笑話,我以前一直生活在山林之中。除了把我撫養長大的師父,我還真就沒見過多少外人,更不談你說的大清朝規矩。”

  杜君英見朱貴還抱有僥幸心理,當即把事情往最壞的說,詰問道:“公子想得太過簡單,這官字兩張口,怎麽說還不是由當官的說了算。人家若說你這是斷發明志,你又作何解釋?“

  朱貴一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反駁。

  杜君英見朱貴隱隱被其說服,臉上不由隱有喜色。隻是端倪剛剛露出一點,又化為滿腔的悲憤,他扶起朱貴,指著屋中的屍體道:“就是我等如此小心,也沒能讓朱公子逃過官府毒手。隻怨我父子二人無能,沒有及時趕到,讓我皇明後裔橫遭不測。”

  朱貴見他慷慨忠義,大受感染,安慰道:“這不是杜兄你的錯,怪隻怪敵人太狡猾,還請節哀!”

  杜君英忽地‘噗通’一聲,雙膝跪下,磕頭道:“現在朱公子已蒙大難,還望公子你看在同為皇明苗裔的份上,繼承朱公子的遺志,一統八閩天地會,帶領大夥光複大明。”

  朱貴一聽要他造反,好似被蛇蠍蜇了一口,慌忙去攙扶杜君英,推辭道:“使不得,這可千萬使不得。好讓杜兄知道,天下朱氏雖然是一家,可此朱非彼朱,我祖上和大明的皇家血脈沾不上丁點關系。”

  杜君英以為朱貴在誆他,試探了幾次,這才確認。在確認朱貴確實不是大明皇家血脈後,杜君英一時感到棘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這時,杜會三卻跟在後面‘噗通’一聲跪倒,哀求道:“還請公子大發慈悲,救我天地會數萬弟兄於危難。”

  朱貴眉頭皺起,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幫你,隻是我身無長物,文不成武不就,又如何能幫到你?”

  杜會三道:“隻要朱一貴這個身份還在,隻要公子能以朱一貴的身份做我們的舵主,我們八閩就能有一杆團結人心的旗幟,八閩天地會就永遠散不了。”

  對於如此無禮要求,朱貴豈肯答應,把頭搖得如撥浪鼓:“這更使不得,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豈能去冒充他人。”

  杜會三連磕三個響頭,苦苦哀求道:“事急從權,還請公子大發善心,保全我天地會數萬弟兄性命!”

  雖說聽杜氏父子的意思,隻要他朱貴肯冒充朱一貴,立即就能飛黃騰達,成為八閩天地會的舵主。可朱貴還是百般不情願,即便他現在身為分文,即便連下一頓都沒有著落,他還是依舊不願意。比起成為造反頭子,所要承擔的殺頭風險,他認為還是靠自己的雙手和後世見識,賺取富可敵國的財富更為妥當。至於別人的安危,他隻能說聲對不起。

  “我又不是真的大明皇族之後,你找我也沒用。更何況朱一貴雖去,肯定還有血親在世。你若順著他這一條線索找下去,很快就能找到新的人選,又何必吊在我身上。”

  杜君英見兒子杜會三再三相勸,朱貴都不肯。隻能作罷,告知家門地址,交了朱貴這個朋友後,又對朱貴告誡一番,不讓他將今日之事說出去,便送了朱貴十兩紋銀,放他離去。

  看著朱貴消失在遠處的身影,杜會三有些不滿地問父親杜君英道:“爹,你怎麽就輕易放他離去。咱們好不容易找到朱一貴這麽一個有把握控制住的前明宗室,卻沒想到是個烈脾氣的,沒折騰幾下便死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更好控制的冒牌貨上門,你怎麽輕易就放他走了?”

  杜君英神秘一笑,扭頭看著杜會三道:“小子,跟著後面學著點。你有見過逃出如來手掌的孫猴子嗎?這個朱貴,蹦Q不了幾天,還得乖乖的來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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