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匈奴更加的熱鬧,少女的歌聲在狼居胥山腳回蕩,篝火點亮了人們眼中的喜悅,空氣中彌漫著誘人的肉香,在一堆堆篝火前,幽州軍將士被熱情的匈奴民眾拉到自己的篝火前坐下,匈奴主婦拿出了最好的奶酒,眾人篝火旁大碗喝著馬奶酒,大口吃著烤羊肉,歡聲笑語,享受著匈奴少女們崇拜的目光。
劉鼎和匈奴貴族們坐在最大一堆篝火前,火光映紅了他的臉,在火光中,一隊匈奴少女正翩翩起舞,阿朵思也在少女之中,她的眼睛在火光映照下,閃爍著寶石般的光澤,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戀和熱情,就仿佛她在給劉鼎一個人跳舞,在她眼中,劉鼎就天地間唯一的英雄,天啊!她覺得自己心中的愛情之火要把她焚燒了。劉鼎的威名在草原的盛傳,草原兒女崇尚英雄!
很多人都看出了阿朵思那熾熱的情意,都在一旁竊竊私語。
“我們的小天鵝要尋找自己的愛巢了。”
“誰,阿朵思嗎?”
“你沒看出來?她眼中的熱情都要把劉將軍都融化了。”
主篝火前火光熊熊,火光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羌渠坐在劉鼎身旁,他見阿朵思不停在劉鼎面前跳舞,眼光熱情奔放,他便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看來,我要換個位子了。”
劉鼎也感覺到了阿朵思的熱情,他臉有些發熱,草原女兒的敢愛敢恨,大膽直率讓他有點難以消受,雖然阿朵思長得也很秀麗,身姿婀娜,可想到她還是一隻尚未長大的小天鵝,劉鼎心中的一點點感覺又被狼居胥山的風吹滅了。
劉鼎一回頭,卻見阿朵思端了一壺酒笑吟吟走了上來,“天上的雄鷹怎能獨孤地飛在天空,可願意我這隻草原上的小天鵝為你獻上自己釀造的馬奶酒?”
“昨天上午,我已經品嘗過你敬的奶酒,果然是甘甜回味,那也是你親手釀的嗎?”劉鼎笑問道。
“你品嘗一下就知道了。”
阿朵思給他滿滿倒了一杯酒,將酒壺放下,雙手遞給了他,美麗的眼睛裡等待著他的讚賞,劉鼎望著酒杯卷起的泡沫,聞著淡淡的奶香,卻把酒遞給了她,微微笑道:“按照我們漢人的傳統,來而不往,非禮也,昨天你為我獻酒,今天應該是我敬你,來吧!這杯酒我敬給草原上最美麗的天鵝。”
他將酒端給了阿朵思,她頓時眼睛亮了,臉上飛過一絲羞紅,她端著酒小口喝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含情脈脈地注視著他。
她喝了小半杯,將酒杯端給了他,寶石般閃亮的眼睛裡充滿了期望,“你是我心中的英雄,這杯酒你一定要喝下。”
劉鼎接過酒杯一笑,將馬奶酒一飲而盡,大聲讚道:“甘甜如飴,你一定要再送我幾壺。”
“會的,我一定會親自給你送來。”
阿朵思毫不掩飾她熱烈的感情,“草原上最勇猛的雄鷹,你願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劉鼎被她的誠意打動,他欣然起身,“願意陪天鵝公主共舞!”
幾名匈奴人熱情地彈奏起來,鷹笛悠揚,陣陣的皮鼓聲敲響,這是一支歡快熱烈的曲子,很多匈奴少女都圍了上來,驚訝地望著她們的小公主阿思朵和大漢朝的年輕將軍翩翩起舞,連她姐姐阿麗努也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妹妹。
匈奴少女邀請年輕男子獨舞,這就是要獻出她貞節的表示,難道妹妹願意將她寶貴的貞潔獻給這個漢朝人?
火光中,他們翩翩起舞,殷紅的火光照亮了阿朵思明亮的眼睛,
她眼中充滿了愛戀,充滿了人生第一次的期待,劉鼎的眼中也燃燒起了火焰,此刻,他覺得自己心胸像草原一樣寬廣,他心中的血液開始隨著激昂的樂曲沸騰。 夜色如水,阿朵思牽著劉鼎的手,俏麗的臉上如水蓮花含苞待放,她拉著劉鼎走一處無人的寂靜處,揚起頭,癡癡地望著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漢人男子,她用漢語低聲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我知道。”
劉鼎輕輕撫摸她俏麗的臉龐,柔聲道:“可是明天,我就要走了。”
“我只求一夕,將你的心留在我身旁。”
劉鼎搖搖頭,“我的心比草原還寬,你留不住。”
“那我用劍撬下一塊, 那一塊屬於我。”
劉鼎解下自己佩劍送給了她,低聲道:“草原有佳人,粉妝待我憐,慷慨解情刃,但求一夕緣。”
阿朵思接過劉鼎佩劍,俏麗因喜悅而羞紅,她拉著劉鼎的手望向遠處她那紫色的穹帳,眼中充滿了期待。
劉鼎卻按住了她尚顯稚嫩的雙肩,注視著她的眼睛搖頭道:“你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草原小花,尚未到摘花之時,等有一天,鮮花盛開,你可以拿著它來襄平城找我。”
失望讓阿朵思心中美夢破滅,她明亮如寶石般的眼中湧出了淚水,“可是……你一回頭,就會把我忘記。”
“不會,我是草原上的白雲,雖然不會被你牽在身邊,但我會記住雲的誓言,當鮮花盛開,如果你還願意,我會化身為你花瓣上第一顆朝露。”劉鼎可是來自後世這些情話不能說隨口就來,但也是運用的十分熟練,畢竟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阿朵思目光有些癡了,她拉著劉鼎的手,美麗的眼睛湧起濃濃的情意,柔美的嘴唇裡吐出她甜美的誓言,“我會等待,就像月亮湖等待天鵝的到來,你就是我心中的勇士,永遠都是,當我心花綻放,當我可以梳起小辮,我一定會來襄平城找你。”
劉鼎低下頭,在她飽滿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便轉身而去,阿朵思呆呆地望著他走遠,她忽然唱起古老的歌謠,聲音是那麽哀傷。
劉鼎雖然對阿朵思有點意思但是她還太小了,而且他作為漢室宗親如果在匈奴留下血脈那影響就大了,作為大漢的侯爺他不能不考慮這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