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玩者都高興趕過去查看的時候,忽然就看到有兩個像是箭頭一樣的東西從木質甲板外面穿了進來,那果然就是破虜炮,然後就在他的驚愕之中,炮彈炸開,在船艙中現出了一團耀眼的金光。
對於破虜炮玩者都高興並不算是陌生,這一刻他只是不明白一件事,為什麽敵人能打得這麽準呢?這不符合常識啊。
這的確不符合常識,只要是接觸過的人都知道破虜炮最大的好處就是飛得遠,但最大的壞處就是沒有準頭,其實不光是張弘范或者張世傑這些人對於破虜炮是這種看法發,就算是張順這樣的發明人,士兵們也一樣無法提高破虜炮的準確程度,這不是一個小問題,而是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頭疼的問題。究其原因很可能是從從一開始就出現的問題,而且基本上無法更改。
破虜炮不能隨意放在什麽地方就可以發射,它必須要一個發射架子,只有這樣才能將其對準目標的方向,而這也是後世火箭的雛形,可問題是後世的火箭上面不是帶著自動製導裝置,就是利用更為先進的方式推動,這讓火箭炮可以有個更好的性能,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能利用點火發射,所以只要點火之後,他就會像竄天猴一樣飛出去沒有問題,可是至於飛到什麽地方,如何飛行,最終落到那裡卻都是未知數了,只能聽天由命看他最終能夠撞在什麽上面。
發射架的仰角向上,這東西自然要向上飛,所以就算是再熟練的士兵也無法做出有效的判斷,這就是這東西最大的問題。這些年來由於多方勢力都已經掌握了這個東西,開始進行仿造,他們也都想過要將這種武器進行改良,先後也出現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發射架,但最終也都一一證明那就是扯淡,反倒是張順設計的蜂巢箭車是最好的一種,但也無法改變多少,只能算是勉強提升了一些而已,其他的都成了笑話。
不過事情總會有一些不一樣的變化,因為人總是要比事情聰明,解決的辦法也總是能夠想出來,而想出這種解決辦法的人就出在張世傑的隊伍中。在張世傑的軍中有一支請死軍的存在,這也是張世傑手裡最後的王牌部隊了,這倒不是因為張世傑對他們進行了長時間的訓練或者什麽,而是單純的因為他們的出身。
這一路打來,張世傑也算是跑遍了大半個大宋的版圖,雖說連戰連敗但也是一路收攏殘部救援百姓,所以身邊總是有幾十萬人的存在,這也不得不說是個奇跡了,而百姓也好士兵也罷在他們當中有很多適合元人有不共戴天仇恨的存在,這些人要不就是因為元人家破人亡,要不就是死而複生,反正一個個只要看到元軍就會毫不猶豫的進行拚命,在他們看來只有死在戰場上才是解脫,所以這群人每每進攻的時候都會衝在最前面,撤退的時候留在最後面,就連張弘范都對他們感到頭疼,因為這幫人實在太可怕了,沒有一個人是願意活下來的,經常會發生一群綁著掌中雷和他們交戰的對手,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直接拉線,大不了同歸於盡,和這樣的人交鋒真的讓人有苦難言。
張世傑對於這支部隊自然是高看一眼了,把自己能夠提供的好武器都無償的提供給他們,而這些人也會是已有時間就會研究那些武器,爭取找到最佳的使用方式,所以一種全新的破虜炮使用方式也就隨之出現了,那就是肩扛式發射。其實肩扛式發射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發射方式,因為就算是一個嶄新的鐵質架子,在發射破虜炮之後也會被燒的斑駁陸離,就是因為破虜炮發射的時候會產生巨大的高溫,而這種高溫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擋得住的。
不過這些不要命的人卻根本就不這麽想,他們只是認為只要是可以殺死韃子就行了,以命換命不是天經地義的麽?所以他們就開始嘗試這種毫無意義但卻的確行之有效的方法,使用的時候只是在肩膀上蓋上一床打濕的棉被,然後就那麽點火發射,這樣做準確率大大提高,傷亡率大大增大,但卻沒有什麽人真的在意,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怕死。
剛才在戰場上當張世傑注意到對方出現了至少一名射雕手的時候,他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在他看來只要出現射雕手至少意味著對方軍官的來頭不小, 所以他當機立斷的派出了請死軍,而這些人也的確凶悍,根本不講什麽規矩就直接衝了上來。一直駕駛小船來到了距離對方船隻不到三丈的地方才開火,這也打的增加了命中率,果然三隻破虜炮兩隻命中,將對方的船艙炸得一塌糊塗,,裡面的人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麽一炸之後戰場的形勢也出現了巨大的轉變,本來就是勉強抵抗的韃子一下子失去了指揮,他們立刻就變成了無頭蒼蠅,而越來越多的宋軍人馬也跟著衝上他們船隻,戰鬥很快就接近了尾聲。而這個時候許夫人也已經知道了自己大哥重傷的消息,剛才的那兩個怯薛都已經死在了亂軍之中,她可以抽身回去了,於是她簡單的交接了一下戰場事物,便急匆匆的往回趕,但是得到消息卻並不算好,因為陳吊眼不行了。
按道理說他不至於這麽快就不行了,畢竟不管是什麽毒也不會發作的這麽快,可偏偏他的運氣不好,這一箭刺穿了他的頸動脈,鮮血如泵無法止血,只能看著他一點點死去,所有軍醫都束手無策,只是一個勁的歎息著。
索性這一戰終於結束,韃子已經被全部消滅,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可是這並不能緩解許夫人心中的愁苦。韃子和她仇深似海,她的父親因為韃子的事情而死,她的丈夫死在了抗擊韃子的前線,而現在她唯一剩下的親人哥哥也要死了,這種打擊可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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