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而又熟悉的血腥味兒一絲絲的撬開了我的靈台,我感覺到本能的嗜血沸騰了一般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神智泯滅後身體像提線木偶一樣鑽進了沸騰著滾滾濃鬱血氣的木桶裡,溫熱的血液爭先恐後的從眼耳口鼻鑽入我的身體裡。
我從沾滿血跡的木桶裡醒來,才清醒了片刻,我就發現的感官變得十分明銳,握拳間能感受到筋肉的強健。木門被一雙很古風的長靴踢開了,入目的是一個美麗的用言語描繪不出來的古典美人,穿著一身古樸的祭師服。
“馬婆婆?”我問道。
“你已經有了這具有血有肉的臭皮囊,復活了。接下來去封神台,然後你就滾出這兒,再也不要回來。”馬婆婆扛著我就走。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把手心裡的那塊手心皮拿在了馬婆婆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後,我就被摔在了泥地的石塊上。
“邪物,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馬婆婆抬腳就走,就像被摔在地上的我是塊垃圾一樣,我攥緊手心的掌皮,放進了衣服的口袋裡。
忍著背脊砸在石頭上鑽心的疼,仗著這一股邪火我對著馬婆婆的背影吼道:“你既然那麽想殺我為什麽要救我?你和薑生的義父到底想幹什麽?黃十九和你們憑什麽打亂我平靜的生活,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馬婆婆轉身一把扯住了我的衣領,拖著我就面無表情的大步走起來,嘴裡卻說道:“這些問題要靠你自己去找答案,但是我告訴你黃十九跟我沒有一分乾系,就算有也隻能是不死不休的死敵,我不知道薑生的義父在圖謀什麽,但我能告訴你的是你接下來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豐都鬼城從黃十九手裡搶回老館。”
“能放我自己下來走嗎?這樣快些。”看著馬婆婆說道黃十九時隱忍的情愫,我猜她和他之間應該有段故事。但是背脊上火辣辣的疼,不由讓我忍不住說道。
恢復了血肉之軀後我的痛覺也隨之而來。再加上這是一座還未被開發的山峰,雖然有衣服隔著但被拖著也很難受。然後我就看見了馬婆婆眼底毫不掩飾的鄙視,抓住我的手一用勁,眩眼前一片恍惚,再睜眼我和馬婆婆已經到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腳下,恰好是大清早,抬眼看去在山峰不知多高在半山腰上一片白霧皚皚,完全看不到山峰上的廬山真面目。
“封神台不在於人世間,憑我的修為在我掌管的這塊仙境施展這招乾坤寰璿也隻能到這,這座絕仙峰,隻能你一個人去,這個錦囊,你上了封神台它自會打開。”馬婆婆說完就縮成了一張紙人,遠遠飄走了。
我做了個深呼吸,邁開步子便跨進了前方的噩夢。不知過去多久我的眼前身後依舊是一望無際的階梯,衣服已經汗濕了緊緊的貼在身上,直到感官漸漸遲鈍,手軟腳軟的我才登上了所謂的封神台。
強烈的困意纏得我睜不開眼,森森的陰風透過汗濕的衣服扎到皮膚,讓我打了一個哆嗦。迷迷糊糊間踏進了被根根白玉柱圍繞的祭台。“啪”一聲錦囊掉在地上,被砸開了一個口角。一張字條從口角飄到我的腳下。
‘封神柏鑒,前往酆都。’綠豆大的字體映入緩緩瞌上的眼簾,我心底咆哮著罵了句媽賣批的。
……
坐上開往酆都城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