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果然還有事情隱瞞著自己,比如自己的生父,那個周萍似乎知道很多。
“阿懷。”
等到保全將周萍帶到了閣樓,G先生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來,“奔波那麽久,你也累了。多休息休息吧。”
沈懷藏著自己的心事,點了點頭。
他被一個仆人帶到了三樓。
夜裡,周萍又在鬼哭狼嚎。
直到一個男人喑啞著嗓音說:“給她注射鎮定劑。”
她才停止了折騰。
沈懷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來到這個房子前,他的手機沒有電,現在已經充滿,拔掉了充電線以後,沈懷翻到了微信中林清堯的頭像,想了許久,才發送,“你沒事了嗎?”
叮咚。
蘋果自帶的通知消息。
林清堯與陸知行剛去看望陸悠然,小家夥精神足得很,“彎度鄂的。”
她還不會說話,除了哭,就是啊啊地笑。
陸知行也學著陸悠然的話,回了句:“彎度鄂的。”
沒想到,陸悠然居然被他的樣子,嚇哭了。
“你幹嘛嚇唬孩子?”
林清堯將陸知行推出去很遠,“你知道不知道小然剛做過手術,不能經常哭,萬一......”
女兒。
果然很麻煩吧。
陸知行為什麽想要個兒子,可以隨便打罵,不像女兒說不得半句。
算了。
他這輩子,注定被兩個女人綁定。
桌子上的手機忽然傳來消息提示,林清堯忙著哄孩子,沒空關心這些。
被忽略的陸知行拿起手機,看到沈懷的消息,直接氣得額頭髮汗,“清堯。若果你真的跟陸知行過不下去了......”
“我們很好。”
對方還正在輸入。
顯然不知在編輯什麽內容。
“我知道,你心裡有他。今日我才知道我的義父居然是程國豐的父親,算起來,咱們倒是叔侄關系了。”
去他大爺的吧。
陸知行在心裡吐槽。
林清堯轉身看陸知行就知道在那邊,玩手機,氣呼呼地說:“你就不知道給孩子衝瓶奶粉麽?”
“哦。這就去。”
陸知行慌忙想刪除聊天頁面,不料看到沈懷那個渣渣,之前跟林清堯各種說是陸天銘殺了林一。
“你怎麽還不動?”
隻說不做。
林清堯湊過腦袋,看著這個專注玩手機的男人。
“你到底想幹嘛。”
“這些,都是他給你說的......”
陸知行揚著手機,問道。
林清堯看到之前的聊天記錄,點了點頭。
“我......”
其實警察抓捕劉坤以後,林清搖也很吃驚,畢竟據沈懷給自己的種種證據,都表明著G先生是陸天銘。
“他說什麽,你就信了。”
雖說,自己對父親的感覺沒有太深。但看到林清堯這樣的態度,陸知行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那樣生氣。
“對不起。”
小然已經停止了哭聲,兩隻眼睛瞧著陸知行,本能性地用手去抓他。
林清堯見狀,找了個台階,將陸悠然靠近陸知行,那個小調皮,竟然用手撓他。
陸知行沒好氣地笑了,“別以為用女兒,我就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你可知道,沈懷喜歡你?”
他是個男人,很清楚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何況之前他裝粉絲進CP群的時候,
沈懷那時候喝多了,在群裡公開對粉絲說:“如果那天林清堯離婚了,我沈懷第一個娶她。” 就他這樣的還覬覦他的女人,陸知行心裡暗自吐槽。
“知道。”
林清堯能夠感受道,“大家都是公司的前後輩所以......”
不太好薄面子。
“你這樣的單純,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日後在圈子裡怎麽撐下去。”
眼下由於資金被追回,壹微也算是度過了危機。
陸知行借此機會,辭去了老總的職務,這樣的話,就可以安心地照顧她們娘倆,就是有點對不住阿漢罷了。
“一年前,程叔叔死之前的留言是說你爸......”
她不知道,陸天銘其實也已經死了。
上輩子的恩恩怨怨,竟然也影響著這輩子。
周萍做了一個夢,夢裡的自己,還是少女的時候。
那個階段的女孩們總會問一個問題,“你將來是選擇一個自己愛的,還是愛自己的人。”
她的答案自然是前者。
愛上程國豐的時候,他的心裡,有著別人。
發生關系後的第二日,程國豐醒來,在自己穿著衣服的時候,聽見他說:“對不起,是我混蛋,我們結婚吧。”
周萍偷偷地樂著,接下來,程國豐整理好自己以後,帶著整理完畢的周萍,拿著戶口本,就去民政局領了證。不過遲遲,不辦婚禮。
直到後來林茗悠的五官越來越張開,那個男人,對於心裡的白月光,什麽都沒有忘記。
清早,過往的一幕幕,在她的面前閃過。
現在他的父親把自己關起來,在問她,自己做錯了什麽。
“老師。”
周萍在頂樓裡呐喊,“你救救阿遠吧,那是你唯一留下的血脈啊。”
沈懷最後實在受不了樓上的發瘋,起身,準備上去一番說辭,卻被把守阻攔,“對不起沈少。”
“G先生吩咐著,你不能進去。”
“她一直鬧著, 我一個晚上都沒法睡覺,早晨也不安寧,要不你打開門,對她說一通。”
把守的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在他開門的瞬間,沈懷一個手刀將人弄暈。
“得罪了。”
閣樓一股子發霉的味道,顯然住客是沒什麽心情打理的。
周萍乍一被光刺道,有些睜不開眼睛。
“你沒事麽?”
沈懷半蹲在她的面前,“昨天,你說知道我的生父是誰,還請程太太不要話說半句。”
周萍仰著脖子,面部猙獰地衝著沈懷笑起來,“程國豐。你以為你養了何燕的女兒,忽略了阿遠,他就會記得你嗎?”
昨晚的藥效還沒有過,周萍顯然還是那個有些癡傻的模樣。
沈懷皺著眉毛,瞧見茶幾上有喝剩的茶,潑到了她的臉上,“現在清醒了嗎?我不是程國豐。”
周萍甩了甩臉上的茶水,笑咯咯地說:“我知道,沈長安。我隻喜歡程國豐,不喜歡你。”
沈長安。
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見過。
沈懷忽然想起來,那不是最近頭條推送的殺人犯,壹微的那個副總,劉坤麽?
如此,心裡有些不安。
他抓著周萍問道,“沈長安就是劉坤嗎?他為什麽換名字?”
“我們是站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周萍的臉色忽然變了,“你殺了林一與何燕。那個賤人死了,國豐就是我一個人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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