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L隔著屏障,低聲道,“還差一個人。”
這一個人是誰,老頭兒捋了捋胡須,心知肚明,沒有言語。
清晨陽光普照。
陸知行抬起泛酸的胳膊,醒來看到她還在他的身邊,真好。
男人小心地抽離著胳膊,將女人輕輕地安放在床上,她睜開睡眼,半醒未醒地望著他:“阿行哥哥。”
“阿行哥哥?”
陸知行勾起薄唇,“小悠妹妹。”
若是被老楚瞧見,估計又被吐槽自己是惡趣味。
不可否認地是,陸知行喜歡這樣子逗她。
“我吵醒你了麽?”
林清堯紅著小臉,用微弱的聲音道,“沒有。”
原本以為昨晚他會對自己......
沒想到陸知行居然忍住了。
瞧著她發楞的模樣,陸知行單臂將她勾入自己懷中,只聽她悶聲道:“你真的一點兒也不介意,過去的事情麽?”
“是指沈懷?”
他是明明都知道的,卻非要裝做什麽都不知道,隻想聽她告訴自己。
“嗯。”
昨晚雖然只是說了個輪廓,但還是想著一定要跟他說明白。
“我跟沈懷之所以會認識......唔......”
她的話被阻斷,數秒,聽到他捏著她的臉頰道,“過去的事情再多說,遺憾無法彌補。我隻想要和你的現在以未來。”
“那你還沒說呢。”
林清堯小聲嘀咕了句,“你把我丟開。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陸知行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動作卻很實在,林清堯掏出手機,指了指頁面,“呐。”
男人瞧著林清堯手裡的“罪證”,立刻從床上起身,由於力度之大,竟然從床上掉了下去。
“我......”
陸知行滑稽的樣子,著實可愛。
林清堯故意板著臉,“你是不是心虛了。隻管你官放火,就不許民點燈的。”
救她的時候,他的傷口還裂開著,這一次從病床上摔下來,加上誇張的演技,嘶溜聲。
“你......沒事麽?”
林清堯連忙蹲下身子扶起陸知行。
“我說過,我跟王萌萌沒有關系。”
“怎麽。”她撇著嘴,“你還想著跟人家有關系。“
陸知行聽著這話,倒也明白了,“怎麽會。”
他厚顏無恥地摟著她:“那個女人哪裡比得上我們家小悠好看。”
她不語,直到李漢抱著小灰灰不識趣地推門進入:“老大。老楚醒了。”
秦楚醒了過來,整個人瘦了大半圈。
“你說我爸已經......”
陸知行雖說跟陸天銘的關系不怎麽好,但聽到陸天銘已經不在人世的消息時,自己也著實震驚。
林清堯在他旁邊,緊緊地拉住他的手。
“我沒事。”
他一直覺得那個男人,是個科學瘋子,到死了也沒有見過他最後一面,他是恨他的。
“阿漢。”
陸知行低聲道,“這件事,不用告訴清歡。”
陸清歡對陸天銘抱著信仰,每每有人提起的時候,總是很驕傲地說,“我的父親,是一個優秀的科學家。”
就讓陸天銘在她的心裡,留下最完美的形象吧。
科學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妥當,便是利;一旦扭曲,便是百害。
“你受苦了。”
陸知行和秦楚的關系雖然處於彼此毒舌鬥嘴的狀態,
但兩個人的感情卻很是深厚。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醫生進來看診,見到林清堯就說:“陸太太是吧?”
“你認得我?”
林清堯驚訝。
醫生摘下口罩,“是我啊。”
是之前那個急診車上的醫生。
“你女兒的病,真的很奇怪......”
“小然沒事嗎?”
林清堯咬著唇,“還是說血清不夠.....”
“我還是第一次見注入血清,就把奄奄一息的孩子救活的現象。”
醫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您放心,孩子現在還在觀察,熬過這些日子,就可以抱回家了。”
最近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川北每天都在提醒著市民的安全,“由於最近研究所對人體進行......”
“希望廣大民眾,注意安全。”
林清堯聽著廣播,“也不知道那個G先生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夠落網。”
——川北警局——
大家正熱鬧地討論著最近這起人體實驗的事情。
“丁隊長,要我說,這幫人簡直是瘋子。”
“死而複生?是不是有點像始皇求長生不老的藥那樣。”
“就是啊,現在不是二十一世紀麽,人們怎麽那麽濫用技術......”
......
“丁隊長。”
二組的沈珂慌慌張張地推門進入,他大口喘著氣,“我想請問一下沈長安的事情。”
“怎麽?你們二組平時搶我們專案組的案子就算了,現在還要搶我們抓獲的懸案罪犯麽。”
劉思凡的聲音打破了重案七組的熱鬧。
“劉學姐。”
之前在警校的時候,沈珂就是劉思凡的學弟,他弓著身子,態度十分謙卑,“我只是想見一下他。”
一個堂堂二組的隊長,去見一個十八年前的殺人犯,究竟有什麽貓膩。
沈珂。
沈長安。
“你親戚?”
丁遇眯著眼,試探性地問道。
“是。”
與其隱瞞,不如一開始就說出實情。
沈珂抓著丁遇的胳膊,“還請丁隊長,多通融通融。”
“只能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待會兒上面還要提審。”
“我知道。”
沈珂被丁遇帶到了關押沈珂的牢房, “你們聊吧。到時間了,我再喊你。”
劉坤,也就是沈長安。
在沈珂的面前,小聲道:“警察先生,我知道我犯了重罪,是不是要判死刑?”
“你不認識我嗎?”
沈珂望著劉坤,嘴角扯著酸楚的笑容,“也是,你隻記得那個叫周萍的女人,又怎麽會念的我呢?”
因為牢獄的視線比較暗,透過橘黃色的燈光,劉坤越瞧越熟悉,“你是珂兒?”
他有些不敢認。
許多年未見面,沒想到父子重逢,竟然是如此局面,他哆嗦著雙手,“玄兒還好嗎?”
“托你的服。”
沈珂笑著,“阿玄在你拋妻的時候,被人拐賣了。”
“......啊......”
劉坤抱著頭,面露苦澀,“......終究是我辜負了你們......”
*
P國正是夜晚。
沈懷揉了揉鼻子,“想不到義父的家事,竟是如此令人大開眼界。”
“是你。”
瘋瘋癲癲的周萍忽然從地上爬起來,“你是他的孩子。”
“你在說什麽?”
沈懷後退兩步,只見周萍撲到他的身上,長長的指甲,嵌入沈懷的肉裡,如鬼魅:“我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
“夠了。”
高達洪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來人。”
他抓起胸口前的對講機:“把周萍帶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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