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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牧師錄》78、10年前的煙火大會
次日傍晚。  雖說現在是日長暮短的夏季,居住在人間之裡的人們——不,不僅僅是人們,從那寫著「河童重工」的煙花發射裝置、舉著相機或是筆記本在半空中飛翔而過的帶翅人影和早早地就在村外站下位置開始演奏的普利茲姆利巴三姐妹都說明這是個人類和妖怪們共同的祭典——就連這夏日的天色似乎也被幻想鄉居民們舉辦煙火大會的熱情所折服一般漸漸往漆黑轉變,大概那黃昏色雲彩完全消失的時候...就是這個熱鬧的祭典開始的時間吧。

  還是穿著——不如說是只有——那件黑色衣服的露米婭一邊催促著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呆在房間裡不出來的博麗靈夢(小)一邊理了理自己金黃的長發並重新綁上剛剛洗乾淨的緞帶。雖然她自己也清楚,被稱作而也確確實實身為「食人妖怪」的她,是如何被人間之裡的村民們所恐懼害怕著的;但她還是覺得把自己打理好一點漂漂亮亮地再出門比較好——更何況,她可不想被那個完全不知道如何教育子女的窮酸巫女所笑話。

  「看著吧,我一定要讓你嚇一跳。」

  露米婭狡黠地笑了笑,利用自己與生俱來操縱暗物質的能力用暗物質包裹住自己的一副,形成了一件帶著層層疊疊花邊和蕾絲緞帶的晚禮服。但當她看到已經漸漸暗下去的天色時,這位新晉的黑暗公主還是忍不住像個阿媽一樣催促道:「靈夢,稍微快一點,不然就佔不到好位置了。」

  「馬上就好,急什麽——這衣服還真是難穿!」

  「露米婭姐姐別急嘛,來啦——」

  從房內傳來的兩聲聲線相似語氣卻完全不同的回答聲令她吃了一驚,她隨即想起現在在神社裡還住了一個自稱來自未來的博麗巫女——雖然露米婭並不知道為什麽她老是拿看笨蛋的眼神看自己,但這並不妨礙露米婭對她沒有一絲的好感。

  「真是個討厭的家夥...不過,說起來她和小靈夢的聲音聽起來還挺像的嘛。難不成...她會是小靈夢的直系後代?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這麽好運...以後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的話一定要好好刁難一下這個男人。」

  正在胡思亂想的露米婭完全沒有注意到房內的人已經走出了房間。

  「露米婭你怎麽了?我們要走囉。」

  先代巫女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示意眾人該出發了,而當露米婭從博麗靈夢(小)嫁人時她如何如何刁難男方的幻想中清醒過來抬起頭來時,她不由得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你、你們這是——」

  她的眼前,出現了三名穿著合身漂亮浴衣的美妙巫女,小隻的穿著淺紅色夾雜著紫色的兒童浴衣,最大隻的穿著如巫女服一般紅白兩色的浴衣——雖說這個大隻的巫女戴著一張奇怪的黑武士面具,但這並不能掩蓋住她浴衣下姣好的身材。

  「果然是很奇怪嗎?我就說還是穿巫女服比較好嘛——還有那邊那個為什麽就能穿著他那件穿了不知道多久的法袍啊!」

  博麗靈夢扯了扯身上淡粉色帶黃色小花圖案的浴衣,有些不滿地對博麗靈夢(大)說道。

  「奇怪?這個時候明顯浴衣才是主流服裝吧?難不成你覺得穿著我壓箱底的浴衣很奇怪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穿過——唉,博麗神社的香火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覺得昨晚吃肉時太過失態吃了暗虧的博麗靈夢(大)抓住機會不遺余力地打擊這個可以算是她後輩的巫女。

  「哼,

隨便你怎麽說吧。」  有些氣惱的靈夢甩了甩讓她感覺有些別扭的浴衣長袖,走到了隊伍的最前端。

  ———————————————————————————————————————

  月光,被擋住了。

  五花十色的煙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即使是毫無汙染的幻想鄉所擁有的璀璨星光或是如水月光,在這一刻都被那數十數百直衝雲霄的煙花叢所淹沒。在這一刻,無論是人類、妖精、幽靈、半獸或是妖怪似乎都消除了他們之間的隔閡,在這個美妙的日子融成一個整體般歡快地跳著、鬧著。

  同樣的,這也包括那兩個來自未來的家夥。

  「呐呐,看到那個橘黃色的煙花沒有?是不是很像阿求頭上那個?」

  興高采烈的博麗靈夢一手抓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蘋果糖一邊拉著我的說逼著我看向空中的煙花。

  「好好好我看到了...」

  原本還想著買點這個時代的土特產回去分發順便做做研究的我隻得無奈地放棄了這個想法,老老實實地隨著靈夢一邊漫無目的地在人間之裡的祭典貨攤上亂逛一邊抬頭欣賞在空中華麗綻放的煙花。

  「我說,從一開始我就想問你了...我們是不是和那三個人走散了?」

  我往四周望望,卻沒有發現另外三人的蹤影。

  「那是當然的,別小看我甩開他人的實力。」

  博麗靈夢昂首回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等一下!結果是你故意你甩開的——話說這種實力要來幹什麽啊!」

  我覺得跟在博麗靈夢身邊再能吐槽也沒有用。

  「好了,下面就能完成我的計劃了。」

  博麗靈夢帶上之前從路邊買來的鬼面具,抓住一名路過的村民對他說道:「喂,我是博麗靈夢,給我錢。」

  路人明顯楞了一下,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的確是很像博麗巫女的人,下意識地從包裡拿出剛剛從河童的攤位上買到的美軍製式高倍紅外窺視用望遠鏡——雖然他不大明白美軍製式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高倍紅外是什麽意思但是只要剩下的那幾個字知道是什麽意思對於他來說就夠了。

  「喂,我要的是錢。」

  靈夢不依不饒地說道。

  「那邊的無節操給我等一下!這位兄弟實在是抱歉,我女兒腦子有點...老是覺得自己是博麗的巫女——你看,博麗的巫女胸部沒這麽小對吧?」

  我連忙一把搶過那個望遠鏡給路人遞了回去,一邊把伸出手的靈夢拉開一邊指著自己的腦袋一邊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沒事沒事,你也過得挺不容易的...」

  路人以一種帶著憐憫和同情的眼神看了看靈夢,拿著望遠鏡搖搖頭走了。

  「洛索瑪,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為什麽要打斷我賺錢的計劃。」

  「這個叫做詐騙吧!話又說回來了,你就不怕自家名聲受損嗎?再怎麽說你也是頂著博麗巫女的名頭去騙錢的吧!」

  「這個時代的事與我何乾...反正在我那個時候已經沒人知道這件事了。」

  靈夢滿不在乎地說道。

  「那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你的節操掉了一地!」

  雖然有些生氣, 但我心中更多地是充滿了疑惑,從剛剛煙花燃放開始,靈夢的情緒就有些不大對勁,並不是說性格扭曲,應該說是太過情緒化了一點——看到煙花的時候開心,吃到喜歡的甜食的時候幸福,就像是個十多歲剛剛接觸到外面大千世界的少女一樣。

  對,雖說她的確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會顯得反常...她平時表現得應該更加成熟才對——現在她這個樣子不免讓人有些擔心。特別是在時空穿梭這種誰都沒有經驗的事情上,我也不能確定發生了什麽。

  「算了,我也不和你一般見識。」

  氣鼓鼓的靈夢甩開我的手,一個人往前跑去。剛剛跑到一個巷道口,沒有注意的她便被一架小小的抬轎的轎夫撞到在地——一個普通人把博麗巫女撞到在地?意識到事情已經越來越不對勁的我連忙跟了上去。

  「大姐姐你沒事吧?」抬轎上的少女說著便想從抬轎上跳下來。

  「阿求小姐不可以!你身體很虛弱,請最好別做出這種動作!」

  幾名轎夫一邊慢慢地把抬轎放到一邊勸阻道。

  我已經完全意識不帶其他的事情了。

  「阿求?稗田阿求?稗田家這一代的禦阿禮之子?」

  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開口問道。

  「為什麽你會知道!我是禦阿禮之子這件事應該沒有外人知道才對!」

  時空悖論——我的身體突然失去了力氣。

  這個世界在我眼前瞬間變得不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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