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夢...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很重要,請認真聽我說...」 送走疑惑的幼女版稗田阿求後,我盯著靈夢說道。
「嗚嗯?怎麽了?呼啊~好困啊...我想回家睡覺了——阿強背我回去!」
不知為何突然困意泛起的博麗靈夢揉了揉眼睛,想要小女孩一樣突然跳起來雙手環在我脖子上不依不饒地想要我背著她走——你不受重力程度的能力呢?不,現在不是吐槽這個時候,事情已經漸漸往不可逆轉不可挽回的狀況慢慢滑落了...其實,我最開始的猜測是完全正確的——但至於所謂的時空悖論沒有一直都沒有發揮作用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少女版的博麗靈夢無論是心智還是體型都正慢慢向幼年時的博麗靈夢轉化。而當兩人徹底相同時,恐怕,這個世界上也就不會再存在那個在九年之後和我相遇的博麗靈夢了。
「得在靈夢消失之前盡快找到回去的方法才是...否則...」
我背上呼呼大睡的靈夢趕回了神社,身上的重量一分輕過一分,而我心中的擔憂卻是一分重過一分,特別是在我返回神社後找不到先代巫女的時候——她是這個時代我能找到唯一能夠與八雲紫聯絡的人,而八雲紫又是我們返回唯一的希望。
「為什麽博麗神社的巫女會把這麽個小女孩留在這裡,而自己卻不在神社裡啊!」
心急如焚的我將博麗靈夢放在先代巫女的臥室——也就是十年後博麗靈夢自己的臥室裡,奔出房門一邊喊著一邊一圈圈地尋找著先代巫女的蹤跡。可惜,別說是那個戴著奇怪面具的先代巫女了,就連巨大化的戰鬥露米婭獸我也沒能找到。
「難不成是還在煙火大會上沒回來?居然讓這麽小的孩子一個人回來,鬼畜啊!咦。突然感覺小時候沒有那個貪財習性的靈夢挺可愛的——現在不是捏小女孩臉的時候!」
就在我想著再去人間之裡那邊看看的時候,無緣塚的方向卻出現了熟悉的戰鬥波動——是先代巫女在那邊嗎?
我連忙往那邊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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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嗎?先代?無論之前是什麽關系,只要對人類有危害就會毫不留情地除滅掉——還真是像你的風格啊...」
因為無法抑製住自己食人欲望而一個人逃出來的露米婭似乎恢復了身為食人妖怪時的性格,翹著腳坐在白骨的王座之上,俯視著匆匆趕來的先代巫女。
「...」
「不說話嗎?你要保護人類,我也想要活下去——人類的骨肉、人類的內髒、人類的鮮血對於我來說都是必要的...我們的矛盾是不可調停的。」
露米婭調整到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低聲對先代巫女說道。
「看上去的確是這樣。」
「那我們似乎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吧。」
露米婭身邊騰起一片黑暗,轉眼間她就出現在了先代巫女的面前。
「比起上次戰鬥似乎是沒有什麽長進嘛。」
不為所動的先代巫女擺出博麗神拳的起手勢,對著露米婭說道。
「...有沒有長進你試試就知道了!暗——」
露米婭露出一個不屑的冷笑,騰身跳到了先代巫女的上空。她閉上雙眼張開雙手呈十字形漂浮在空中。很快,她的身形便被她自己放出的黑暗所完全掩蓋住了,而那團黑霧——不,那並不是黑霧——就像世界最終之惡是純粹之惡一般,
掌管著暗的露米婭放出的並不是遮蔽人視線的玩意,而是確確實實純粹的「暗」。感覺自己身邊暗的濃度已經差不多了的露米婭活動了一下身體,確信先代巫女無法看穿暗,看不到她的行動的露米婭突然往後彎了下腰,猛地集合全身的力量向下方的先代撲去。 「同樣的招數對博麗巫女不可能用兩次!特別是在上次也沒起作用的情況下——博麗碎霸拳!」
面對氣勢洶洶猛撲而下的露米婭,先代輕輕在原地跳動了兩下,以泛出緋色鬥氣的右手向撲來的露米婭一拳擊去,這將時間把握到以微妙計算的一拳看上去就好像是露米婭自己往下撞到博麗靈夢的拳頭上一樣。
「擊空了——!?」
但先代驚訝地發現自己手上並沒有傳來擊中露米婭的手感。
「我不是說過嗎?我有沒有長進就用你自己的身體來感受吧!」
從一開始就只是用暗製作了一個分身跳躍到空中的露米婭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了先代巫女的身後,不再刻意壓製力量的她渾身爆發出黑暗的氣息,四周的暗似乎全都聚集在了她的身邊。露米婭單手揚起,一個似乎刻印在空間之中的魔法陣便出來在了她的身前。這個即使是在最深沉的夜裡也清晰得肉眼可見的極暗法陣瞬間朝先代所在的方向噴湧出了數百條同色的暗元素鞭子——
「似乎我的確是大意了...不過我本還以為你有什麽了不起的招數!博麗升天滅族切割!」
先代巫女迎著鞭子衝去,將左腿像戰斧一樣掄圓後往下一揮,緋色的光芒閃過之處,無論是一條還是十條甚至是百條扭在一起的鞭子也無法抵擋先代巫女的體術,紛紛揚揚地被切斷落到地面上,濺出大量的汁液。
等等——汁液?
「太天真了...單純的體術對我的DarknessTentacle是沒有用的...」
隨著她的動作,那些明明被切斷的鞭子——不,觸手——掉落的部分化作黑煙消失了,而連接在魔法陣上的部分則是又重新長出了尖端, 繼續張牙舞爪地向現代巫女撲來。
「哼,帶有不死性質的觸手嗎?還真是老套的橋段...不過,那個魔法陣有可能像元帥的螺〇城教本那樣無限生產觸手嗎?」
「...無可奉告。」
露米婭聳聳肩,繼續維持著觸手的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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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數分鍾後
「怎麽樣?體力已經跟不上了?乖乖成為我的食物吧...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嘗到擁有這麽多靈力的美食了。」
看不出一丁點魔力衰退跡象的露米婭露出犬齒輕松地笑道。
「...是嗎?看上去我似乎真的要變成妖怪的食物了。和妖怪比拚靈力的存儲量果然是有些不智嗎...」
先代巫女突然停下了動作,而被壓製了十多分鍾卻又無論如何無法根除的觸手在來自巫女的壓力消失的一瞬間便再次湧向了她。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本來已經確信可以獲得勝利獲得一頓美餐的露米婭臉上露出的卻是悲傷與...絕望?
「博麗——剛掌波!」
從先代巫女手中放出的緋色光柱狀鬥氣以媲美魔炮的速度范圍和威力將所有的觸手連帶著露米婭的魔法陣一起貫穿。不知是威力的原因還是先代巫女有意為之,光柱堪堪打到露米婭身前一米的地方便不甘地消散了。
面帶驚訝和還未散去的絕望悲傷的露米婭,以及臉帶決絕之意的先代巫女,如果戰鬥剛剛開始之時一般再次相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