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 博麗靈夢和東風谷早苗全身鮮血淋漓地躺在了地上。
「你不是說要送我下地獄嗎?那麽現在如何?」
貝阿朵利切神經質地單手捂臉狂笑著,手提一把血色細劍向倒地的兩人走去。
「糟糕了…如果我死在這裡,幻想鄉的結界會…」
靈夢眼裡閃過一抹驚恐,她拚命地想要站起身來…卻是徒勞無功。而另一邊的東風谷早苗卻早已經是滿身瘡痍昏迷不醒--或者那已經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冰冷屍體了?
「博麗的巫女、幻想鄉的最終武力…哈哈、哈哈哈…還不是倒在了本魔王的封絕之下!這個世界,就由我貝朵利切收下了!」
他捂面長笑道。
好小家子氣的發言。
他如同喝醉酒一般搖搖晃晃走到靈夢的面前,用腳死死踩住她的腹部。他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並把細劍往疼痛難忍卻又是動彈不得的靈夢一劍刺下--
「哢嚓。」
玻璃破碎般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封絕,連同他手中的血劍一起,崩壞了。
受到反噬的貝阿朵利切頓時口鼻溢血地向後退了好幾步。
「這、這不可能!封絕怎麽會突然被打破的!」
「果然W.N.F模式的貫石斧的威力就是威武!不過這耗魔也挺威武的…」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斧光突然隨著一名男子的聲音閃過。他隻感覺到雙腿一涼,瞬間便失去了知覺。
「怎麽了?誰用冰系法術凍住了我的雙腿?難道是『火霧的零地點突破』?」
不是,這個和彭〇列一點關系都沒有,只是你腿斷了而已…我不是說過嗎?雙方不斷逆轉就是千星黑幕回合製的精髓。
洛索瑪和魔理莎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地面上。
「這究竟是怎麽個一回事DA☆ZE…」
「是啊,這究竟是怎麽個一回事…」
兩人呆滯地看著眼前生死不知的靈夢和早苗--還有抱著被砍斷的雙腿哀嚎著的貝阿朵利切。
「不管怎麽樣,還是先把全團的血線抬起來吧…」
我小心翼翼地扶起倒地的兩人,一連對她們施放了十余個耗魔無比的強效治療術;想想覺得還是不放心,又為她們加持了「真言術.韌」及「恢復」。
我看看在金色聖光照耀下傷口漸漸愈合,呼吸也趨於平穩的兩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這下就行了,現在看來至少生命是沒有什麽危險了…果然比起戰鬥來救死扶傷才是最適合我這個大牧師的事情!不過,究竟是誰才能把靈夢打成那個樣子?難道就是躺在旁邊的那誰家的小誰?」
「唔…這邊這個長著反派臉的家夥,天生一副反賊相…看來你就是這一次的中BOSS(笑)了。」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地上哀嚎打滾的中BOSS(笑),在戒指裡掏出一把銀白色的類似大砍刀的東西,非常非常中二地朝他的右手刺了下去--
「噗哧。」
刀尖入肉的聲音。
「呀啊啊啊啊啊!」
「恩恩,看來灰燼使者對於你們這種生物的攻擊力很強大啊…「
他被灰燼使者釘在地上的右手傷口周圍瞬間便化為了黑炭,純淨的聖光能量仍在通過他的手臂不斷地向內衝擊著。我蹲在他身邊,微笑著在一個筆記本上記了幾筆。
「惡魔!你這個惡魔!魔鬼!」
「口胡!魔鬼是守序邪惡陣營生物,
惡魔是混亂邪惡陣營生物;而我,是善良守序的高等精靈牧師。看來,你需要為你的汙蔑付出一點代價…」 我又在包包裡拿出一把縈繞著灰黑色氣息的黑色巨劍,這劍剛一出現,一股陰冷而邪惡的氣息便席卷了方圓數百米的空間。劍身上的淡藍色符文逐一亮起,而劍柄上的骷髏羊頭空洞的眼眶裡也亮起了不祥的綠色熒光。
阿爾薩斯賴以成名的武器--霜之哀傷。
我握緊手中的巨劍,將劍尖倒垂向地面,撇撇嘴無奈地說道:「我得到這把霜之哀傷之後還一次都用過呐…真是便宜你了。嘿嘿…不知道對於死亡能量你的抵抗力如何?」
我把霜之哀傷狠狠刺進他不斷蠕動著的右手。
就算雙手被一黑一白兩把巨劍釘在了地上,就算是被砍斷的雙腿還在不住的流血,他依然依靠著之前從宇智波一族攫取來的生命精華頑強地活著。
「不過你也挺不了多久了吧?」
我繼續觀察著口吐白沫的貝阿朵利切。聖光和死亡這對性質完全相反的能量在他體內碰撞著、嘶吼著、肆虐著,完全不顧他們的戰場--貝阿朵利切的身體已經可以稱得上是殘破不堪…
「唔唔…看來你不僅對聖光沒什麽抵抗力,也不是黑暗性質的體質耶…太廢材了吧?而且體內連一丁點融合兩種力量的跡象都沒有,看來你果然不是傳統YY小說的主角。」
如果貝阿朵利切能夠聽到你說的話他一定會燃燒生命換取最後力量和你拚命的…幸運的是,並沒有「紅世使途在瀕臨死亡時可以燃燒剩余的生命以換取強大的力量」這樣湊字數拖情節用的設定。
「喂,洛索瑪…雖然他打傷了靈夢,可是像那個樣子折磨他,不會太過分了嗎?」
魔理莎遲疑了一下向我說道。
「唉,魔理莎你還是tooyoung,toosimple,sometimesnaive了啊!那種人不給他一點懲罰不行的。」
「直接退治掉不行嗎?何必要這樣呢?」
就憑他居然敢打我的房東靈夢!不好好折磨他真是對不起我!
我內心咬牙切齒,表面微笑不語。
「眼神完全沒有在笑耶…」
魔理莎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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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某個草叢裡
「好樣的!給我狠狠的打就憑他居然敢打我的靈夢!不好好折磨他真是對不起我!)
紫內心咬牙切齒,表面微笑不語。
「眼神完全沒有在笑嘛…」
上白澤慧音小聲吐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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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家夥,就這樣躺在這裡受盡折磨後死去吧!」
我丟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貝阿朵利切轉身離開,準備對倒下的兩名巫女進行進一步的治療。
「嗆啷」
清脆的金屬落地聲突兀地在我背後響起。當我轉身往回看去,卻發現貝阿朵利切不知何時已經飄了起來,而原本是釘在他雙手上的灰燼使者和霜之哀傷卻掉落在了地上。
「不是吧?還玩逆轉?拖劇情也不帶這樣的吧!」
我驚疑不定地望著在空中擺出十進製標準姿勢的貝阿朵利切。
幸好,這並不是在拖劇情。
就在他緩緩浮起來時,一道隙間突兀地出現在了他背後。
「不知道把他丟到哪裡去比較好呢?多古拉星?娜美克星?黑角星域?死兆星?--好,就那裡吧!」
躲在草叢裡的紫自言自語道。
好久沒看到過紫這麽認真了…雖然是敵人但還是願神保佑你。
慧音暗暗想道。
「你們,你們竟然敢如此對待偉大的紅世魔王!」
本應該處於昏迷中的貝阿朵利切突然大喊道。
或許是感受到身後隙間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又或許是聖光與死亡的力量不再重複破壞他的身體…總之,他奇跡般地恢復了自我意識。
「不!你們這是要做什麽!這個黑色的大口子裡邊是什麽!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
估計是抵抗不住隙間的力量,他驚慌地揮舞四肢大叫起來。
「再見,一路順風。」
我玩味地看著他,並朝他揮揮手。
「混帳,就算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他陷入了絕望之中。
絕望會帶來瘋狂。
瘋狂的人是不會在意周遭的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的。
「把所有的非戰鬥法術與戰鬥法術都消解成為最初的魔法能量並施放出去,對自身和指定目標造成毀滅性傷害…是為...」他小聲背誦起了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的法術:「是為...麥康提爾最後一擊!」
他怒睜雙眼大吼道。
「力量!這是多麽強大的力量!只可惜這一輩子也就只能有這麽一次…」
在誰也沒注意到的情況下,貝阿朵利切的指尖上跳躍起了紅色的電弧,並悄悄指向了背對著他的魔理莎的方向…
「那家夥想要幹什麽?」紫突然注意到他手上的動作「不好!他要對魔理莎不利!」
她原本帶著淡淡嘲諷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急與慌張。八雲紫揮揮手裡的洋傘,加快了隙間的吞噬速度。
雖然感到身後拉扯的力量驟然加大,但半個身子都已經沒入黑暗間隙中的貝阿朵利切卻並沒有慌張。
「和我一起湮滅吧!」
他竭盡全力把手中的法術往魔理莎一丟--隨後自知必死無疑的他毫不抵抗地狂笑著被隙間吞噬了。
紅色的電弧劃破空間。
他的狂笑聲吸引了魔理莎的注意。
她轉過身去看看發生了什麽…卻發現紅色的光電朝她的心口直射而來。
「糟糕…玩脫了…」紫低頭捂臉沮喪地喃喃道:「這下要怎麽和靈夢解釋…只能靠那邊那個牧師了吧?」
洛索瑪讓她失望了--他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攻擊已經不可避免的時候…
-攻擊判定獲得…紅視為打出一張「閃」-
一個冰冷的合成音在魔理莎腦內響起。
「攻擊判定?閃?這都是些什麽?」
她表示非常疑惑。
在其他人看來,魔理莎在被所謂的「麥康提爾最後一擊」擊中的一瞬間突然整個消失了,並詭異地出現在了十米外的地方。
「誒?我沒事?剛才那個是怎麽回事?」
魔理莎疑惑地摸摸胸口,除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以外一切都沒有變化。
「這是什麽?」她突然感到自己懷裡有什麽東西正在發燙,連忙把那東西掏了出來。「這不是阿強送給我的八卦陣嗎?真是個好東西啊…」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再從洛索瑪手裡再借點什麽出來。
「在被攻擊的刹那鎖定時間,然後再執行空間跳躍,真是有趣,呵呵…我還從來不知道霧雨家居然有這種東西。」
八雲紫捂住嘴吃吃笑道。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大部分根本都被被那個紅色的光罩擋住了嘛…我會要求退票的喲?」
慧音看著遠處的幾人打趣道,她突然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對了,那個和你一樣喜歡從虛空裡掏東西出來的男人是誰?你的新式神?」
「不是,那是博麗靈夢帶回家養的牧師。」
「帶回家養?又不是小狗?--等等!你說他是住在博麗神社的牧師!」
「是啊。」
慧音看了看時間,發覺距離藥效褪去還有不到三分種。
「完了,想不到牧師居然在這裡,看來迪達拉…不!還有一個辦法!」
「紫!開個去博麗神社的門!把靈夢和那個牧師送過去。」
「誒?給多少G?……唔,好吧,別瞪著我…我現在就開。」
原本還準備開玩笑的紫在看到她急切而憤怒的眼神後也不得不收斂起自己腹黑的本性乖乖地打開了通往博麗神社的隙間。由於僅僅是通往幻想鄉內部,不僅不會耗費太多力量,就連強度也大了很多。不用說,沒有防備的兩人(一人昏迷中)瞬間便被扯進了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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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麗神社
一道隙間突然在半空中打開。
「啪嗒」
重物落地的聲音。
「好疼…發生了什麽?我怎麽…噗啊!什麽東西砸到我身上了!」
我晃晃昏昏沉沉的腦袋,睜開眼想要看看是什麽砸到了我身上。
是博麗靈夢。
「糟糕了!幻想鄉會毀滅的…誒!怎麽是阿強?你也死了麽?」
「你才死了!是我救了你!」
我一邊扶起靈夢一邊吐槽道。
只不過很湊巧就是了...我在心中偷偷補充了一句,相信她會理解的。
突然,我隱隱聽到神社內有一男一女的聲音傳來;我轉頭看看靈夢,她也是疑惑地搖搖頭,顯然她也並不清楚這是怎麽一回事。我們又往裡走了幾步,兩人的聲音越發清晰起來--至少我能清楚地聽出女子聲音裡帶著哭腔。
有八卦!
我和靈夢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躲到了牆根偷聽起來。
少女偷聽中…
「我喜歡你,比起其他人都更喜歡你,雖然我不知道我們前世是什麽關系,雖然這一世我們相遇還不到五年, 但我這份心意不會輸給任何人,即使我就此死去,身軀就此腐朽,來生我依舊會喜歡上你…」
男子的深情告白傳入了我們兩人的耳朵裡。
「好強大的羞恥Play!這個男人究竟是何等的…」
我轉頭看向靈夢,她點點頭,用眼色示意我偷偷看兩眼。
真是的,明明是自己家還要像做賊似的偷偷摸摸。
我給自己一個飄浮術,悄悄地摸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什麽嘛--原來是一對情侶在神社裡偷情…為什麽偷情要跑到神社裡來啊!還有那個女孩也太小了吧!比靈夢還小啊!無論是從身高還是胸部的意義上!
「說什麽來生,生命可不是可以隨便舍棄的東西啊。」
靈夢的聲音突然從我身邊傳來。
「誒誒誒靈夢?不是說要悄悄的嗎?什麽時候換了一身白衣服!」
她朝震驚的我遞了一個眼色...這是什麽意思?今天晚上在廂房等我?抱歉我還要回奎爾普林斯。
「剛剛回來就看到有人在放閃光彈…可惡,明明都沒有幾個男人為什麽都不選高大英俊有房有車的洛索瑪我呢?」
「那是因為你太遲鈍了白癡!沒看到那邊已經有人快死了麽?」
「好像是哦…不過就算是死了我也會賭上冥土追魂的名號把他救回來的!」
我甩甩腦後藝術家特有的馬尾辮說道。
「裝你妹的13,剛才我給你遞眼色叫你配合我裝的時候你怎麽不裝!」
阿求和迪達拉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