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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牧師錄》29、式神的式神的式神
魔理莎一行人到達妖怪之山的數十分鍾前  「晤…好大…」博麗靈夢一臉不甘地看著眼前的守矢神社:「居然比我家大了兩倍不止,果然大的就比較吃香麽?」

  別想多了,想太多你就輸了。

  想要香油錢就要擴大神社規模,想要擴大神社就得要香油錢…可惡!這根本就是死循環嘛!

  靈夢一邊毫不在意地走進別家的神社的鳥居一邊想道。

  當她推開正要推開守矢神社大殿大門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了早苗的聲音:「神奈子大人,我買菜回來了--啊!你這個惡魔巫女在這裡幹什麽!」

  「誰是惡魔巫女啊…」

  靈夢感到有些脫力。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要奪取東風谷家祖傳的秘笈對吧?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

  「你這家夥…果然和阿強說的一樣,自說自話的功力真強。」

  靈夢感到無比脫力。

  「不過,這裡可是我的主場!你以為能在神社贏過同樣身為巫女的我嗎?幫幫我--神奈子大人!諏訪子大人!」

  早苗呼喚起了援軍。

  誰都沒有出來。

  「誒誒?神奈子大人?諏訪子大人?你們在哪?」

  「是在找她們嗎?」

  一個青年的聲音突兀地在房頂響起。

  「啪嗒。」

  「啪嗒。」

  兩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神、神奈子大人…怎麽回事!」

  早苗渾身顫抖地著看著被人從樓頂丟下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兩人。

  「你們的靈魂…似乎也很不錯呢。記住我的名字吧--食物鏈頂端的紅世魔王,貝阿多利切!」

  ———————————————————————————————————————

  如果要說到這次危機的起源,大概就得從一個月前的迷途之家說起了。

  「藍大人!藍大人!真的可以喵?」

  八雲紫的式神的式神--橙正激動地向八雲藍問道。

  「哎,可以哦!我也是在橙這麽大的時候進行的初體驗喲。」八雲藍微笑著回答道:「橙也是該到想要召喚自己的式神的年紀了…橙,過來,我教你該怎麽做。」

  「好的喵!」

  「先這樣畫上一個圓…然後再在裡邊寫下禱言…」

  藍在地上畫了一個縮小版的魔法陣作為示范。

  「喵…喵…喵…完成了喵!藍大人,是這樣的喵?」

  很快,橙也在藍的幫助下完成了召喚魔法陣的構築。

  「做得好,橙真聰明。」

  藍摸模橙的頭笑著說道

  「喵~」

  「那麽,現在就放上給要召喚的式神的禮物吧。」

  藍提醒橙道。

  「禮物喵?唔唔唔…就用那個好了喵!」

  橙苦苦思索了一會,突然噔噔噔地跑進了迷途之家。

  「啊…啊…我家的橙果然好可愛…橙--」

  藍大人,拜托您把鼻血擦一擦吧…

  數分鍾後,橙抱著一個圓球又跑了出來。那圓球約有籃球大小,材質非金非木;但從能被橙這隻貓妖作為玩具且其銀白色的表面上找不到一絲傷痕上來看,其表面一定極為堅固。而更為奇特的是,它不僅不重,而且還有彈性--不然也就不會被橙當成玩具了。

  「哦?我記得這不是你最喜歡的玩具嗎?我記得似乎是被香霖堂那個家夥叫做『零時迷子』吧。我家的小財迷貓居然舍得把這個那出來送給自己的式神~」

  藍指著橙手裡的東西調笑道。

  「誰是小財迷喵!」

  橙氣呼呼地把球砸向地面,圓球一跳一跳地滾進了魔法陣--

  「啪嘰」

  從未出現裂紋的圓球上突然裂開了幾條縫隙,露出一盞雕刻著繁複花紋的油燈,似乎是壓抑得太久了,它的燈芯上突然跳躍起了無比明亮的銀白色火焰。

  「這難道是零時迷子的真正姿態麽?糟糕!召喚儀式似乎開始了,魔法陣不會暴走吧!」

  藍有些擔心。

  十分鍾後,就在藍忍不住想要出手終止召喚時,魔法陣卻慢慢穩定了下來,一個渾身是傷的紅發青年的身影突然在召喚陣中顯現出來。

  「阪井悠二!炎發灼眼的追討者!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淒厲地大吼道。

  那名青年一副引頸受戮的樣子,臉上卻是寫滿怨毒與不甘。

  「想我貝阿朵利切.吉羅斯一世英明,就算是在強者如雲的紅世,我『食物鏈之頂端』也是闖出了一番名氣的…如今居然死在這麽兩個小鬼手裡!我不甘,我不甘啊!」

  紅世使徒貝阿朵利切在內心狂吼著。

  「……」

  藍和橙同時陷入了沉默。

  「要殺,便殺!休要戲弄於我!」貝阿朵利切感覺被戲弄了,睜開眼睛大吼道。

  他看到了兩隻化為人形的九尾天狐和貓又。

  「…那個…你是?橙的式神?」

  藍首先反應過來青年便是橙召喚出的式神。

  「我是紅…」

  還沒等貝阿朵利切把「紅世使徒」四個字說完,橙便高興地打斷了他的話:「紫大人是紫,藍

  大人是藍,我是橙,我的式神是紅…太好了!來,紅,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新家!」

  「啊?誒?疼疼疼!放開!」

  被扯到剛剛在與炎發灼眼的追討者的戰鬥中傷口的紅世魔王無力的抵抗著橙,幸好脫離戰鬥的紅世魔王的恢復速度相當驚人,否則恐怕真的會流血過多而死。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原本已經做好隕落的準備,卻在千鈞一發之際被橙以式神的身份召喚到異世界,從悠二和夏娜兩人手裡死裡逃生的貝阿朵利切無疑是十分幸運的。不過,他似乎仍然對現狀感到非常不滿…

  「該死!居然要我這個紅世使徒--不!紅世魔王做這麽個小女孩的式神!等我實力恢復過來你們就給我下地獄去吧!」

  他在心中怒吼道。

  對於他來說,背叛的確不是什麽可以令他感到糾結的事。

  「紅~這邊就是你以後住的地方喵~」橙指著迷途之家閣樓上的小房間興高采烈地說道:「因為還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這幾天就跟我吃一樣的東西好了喵~」

  開什麽玩笑!誰要住在這種肮髒的地方,還要我和你這種不入流的貓妖吃一樣的東西!這是我一生的恥辱!

  雖然不甘,但貝阿朵利切還是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況且先別說他現在的實力也就和橙差不多,就算是他的實力能完全恢復,也不敢說穩贏那隻九尾天狐。

  「和橙大人一起吃東西是我的榮幸。」

  「嘿嘿,我也有被稱作大人的一天喵…對了喵,紅,我們到外面去玩喵~」

  橙用力拉著貝阿朵利切往門外走去。

  「那個,橙大人,我能不出去嗎?」

  想要盡快休息恢復實力的他硬起頭皮拒絕道。

  「紅不願意和橙一起玩喵?」

  橙沮喪地低下了頭,好似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

  「不…這個是…」

  一道冰冷的視線從藍所在的方向傳來。

  「非常樂意!」

  看來,八雲家新式神的苦難還要持續下去。

  用溫柔的目光目送高興的橙拉著紅離開迷途之家後,八雲藍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

  「那個紅…絕對有問題!要不要通知紫大人?……唔,紫大人還在冬眠,還是讓我先觀察一下吧。」

  此時的藍根本不知道這個輕率的決定為迷途之家甚至整個幻想鄉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就連博麗神社的巫女也險些在這次異變中身隕。

  ——————————————————————————————————————

  一個月後

  「請問…這裡就是迷途之家嗎?」

  守矢神社的現人神有些怯生生地站在門口問道。

  啊咧?怎麽感覺曾經見過類似的開頭?

  「啊--是的,這裡就是迷途之家。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正在曬被子的八雲藍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藍白巫女--畢竟這裡是妖怪也很少出現的幻想鄉邊境,更別說是有人類找到這裡來了。

  「聽河童說這裡住著一位八楞紫大賢者,請問您就是嗎?」

  「八楞紫?」藍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掩嘴笑道:「是八雲紫才對。對了,還未通報姓名…我是紫大人的式神,八雲藍。」

  早苗的臉微微有些發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守矢神社的風祝,阿茲納布…不對!是東風谷早苗,前幾天才把神社從現世搬到幻想鄉。」

  「啊…想起來了,你是守矢神社的現任風祝吧?說起來最近新人好多,先是洛索瑪、莎拉貝爾和奈尼絲,現在你又把整個神社搬進了幻想鄉,好久都沒有這麽熱鬧過了…」

  不得不說,八雲藍可以媲美計算機的計算與記憶能力此刻得到了完美的體現。或許可以說她是Index的前輩?不過小萌老師似乎曾經說過大腦只能存儲140年份的記憶,為什麽藍這隻千年九尾狐沒有出現任何症狀呢?

  因為幻想鄉是不被常識所束縛的。

  「你是要見紫大人嗎?抱歉,她現在正在冬眠…」

  現在不是才剛剛要進入秋天嗎?早苗的臉色有些古怪地想道。

  藍似乎看出了什麽,苦笑著說道:「我家大人是不分時間隨時進入冬眠的…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那好吧…請問如果我想要快速收集信仰該去哪裡?」

  「收集信仰?也對…你是神社的風祝嘛…那麽去人間之裡看看如何?博麗的巫女是不大在意信仰的。」

  「人間之裡嗎?謝謝您的情報。」早苗對藍鞠了一躬轉身離開迷途之家,可沒走兩步一臉尷尬地退回來問道:「人間之裡在哪呢?」

  找得到迷途之家卻找不到人間之裡嗎?真是個古怪的風祝,比起博麗神社那位恐怕也是不惶多讓。

  雖然藍在內心中給早苗下了「古怪」的評價,但在她臉上卻一點沒有表現出來…真不愧是紫媽的式神!

  「請稍等一下,我叫人帶你去人間之裡。橙--紅--出來一下!」

  「是的喵~」

  「是…」

  玩拍球遊戲玩得正高興的橙和精疲力盡的紅從後面走了出來。

  「這是我的式神,橙,後面那個是橙的式神,紅。」藍向早苗介紹兩人:「而這是東風谷早苗大姐姐,你們要把東風谷大姐姐安全地帶到人間之裡去哦。」

  「東風谷姐姐喵!」

  「大、大姐姐…好可愛!就像強襲傑剛一樣可愛!好想抱一抱的說!」

  的確是個怪人沒錯,八雲藍下了結論。

  數十分鍾後,三人來到了人間之裡。

  「這些都是…普通人類?太好了!我可以在這裡傳播守矢神社的信仰了!」

  東風谷早苗有些興奮。

  這些都是…普通人類?太好了!我可以把這裡的人們全都啃食成火炬了!看樣子,貝阿朵利切比她更加興奮。

  「那麽,我就去收集信仰去了--橙,要一起來嗎?」

  「唔唔…藍大人讓我幫她買了油炸豆腐後要馬上回家喵。」

  橙有些遺憾地說道。

  「沒關系,那就算了吧。不過橙一定要好好聽藍大人的話,要做個乖孩子哦。」

  東風谷早苗摸摸橙的頭,轉身向村子內走去了。

  「紅,我們走吧,去給藍大人買油炸豆腐喵。」

  送走早苗後,橙轉身催促貝阿朵利切道。

  貝阿朵利切現在正竭盡全力思考著。

  「如果想要恢復實力,我必須在不被人發現的前提下吞噬這些愚蠢人類的靈魂,奪取他們的存在之力。這樣的話橙就會是一個必須解決的大麻煩…乾脆殺了她?不行,絕對會被那隻狐狸發現的。該怎麽辦才好…」

  「紅?紅!」

  對了!就用那個!

  貝阿朵利切的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

  「橙大人,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請到這邊來。」

  他拉著橙的手往屋後走去。

  「什麽秘密喵,快說快說喵!」

  他把嘴湊到橙耳邊,小聲說道:「你給我一個20格的包包…」

  「20格的包包喵?什麽…」

  她已經說不出接下來的話了。

  因為紅世使徒把他的犬齒刺入了貓又的脖子。

  ——————————————————————————————————————

  「真不愧是式神…腦內結構真夠簡單的…」

  透過紅世秘法進入橙的精神構造體內的貝阿朵利切頭上流下了一滴冷汗。他現在正站在橙的核心旁邊,圍繞著橙的式神核心飄浮著數十個光點,那代表著橙的精神活動,光點越大則執行優先極越高。

  橙的精神活動:

  *服從紫大人的命令

  *服從藍大人的命令

  「看來這個就是橙的“服從”單元了…不過那個“紫”是誰?算了,管她是誰,反正都不是本魔王的對手。」

  他在手心凝結出一個巨大黑色的光球,緩緩推到那些白色光點旁邊。看到黑色光球開始圍繞著式神核心慢慢旋轉起來,貝阿朵利切長長吐出一口氣。

  「很好…服從貝阿朵利切的命令已經成為了最優先極命令。對了,讓我看看其他的精神活動是什麽。」

  心情大好的貝阿朵利切突然對這個起了興趣。

  *吃飯

  *睡覺

  *玩

  …………

  *無所事事地磨一整天爪子

  *把紅培養成優秀的式神

  「原來我的事情是優先級最低的嗎!居然寧願去磨爪子!反、反正我也沒打算做、做你的式神!哼!」

  別再賣萌了…明明是個反派角色。

  總而言之,心滿意足卻又憤憤不平的貝阿朵利切成功邁出了他龐大野心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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