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之裡 雖然是一個老套的日常系開頭,不過如同往常一樣,今天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不過,對於某些平時貪玩的人類或是妖精小孩子來說今天就不那麽令人高興了——因為今天同時也是人間之裡唯一的學校寺新學期開學第一天,當然,這是那些玩了整個暑期的孩子們並不願意看到的。
「各位同學們,早上好!」我親熱地向坐在下面無論是人類或是非人類的小孩子們打了聲招呼:「說起來,我似乎還沒有對新同學做自我介紹…我是管理著這座寺子屋的塾長,上白澤慧音,同時也是唯一的塾師、清潔工,有時還兼任廚師。我希望在之後的學習中,以一名老師更是朋友的身份和大家一起努力地在知識的殿堂中遨遊。」
下面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還有「上白澤老師老是說這種場面話,其實頭槌一點都不留情」之類的小聲嘀咕聲。
很好,看來他們對學習的熱情很高嘛,我還是直接取消預定的遊戲環節直接開始上課吧。我一點都不在意,真的!
…白澤授課中…
下午白澤塾
「這個地方我們只要設g(x)=2a+7,用換元的思想……」正當我在授課的時候,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坐在最後一排一名身穿藍色連衣裙的冰翼正趴在桌上呼呼地睡著大覺。
「琪露諾同學?琪露諾同學!醒醒,上課不要睡覺!上課第一天就睡覺,怎麽對得起送你來上課的人!」
我有些生氣地走到她身邊想要叫醒她。
「呼啊…呼啊…」
「看來你並不把我這個老師看在眼裡呢…」
我感覺我頭上冒出了青筋…
我拚命按捺住怒氣,一把抓住她那件從來都沒有換過的藍色連衣裙的領子搖晃起來並在她耳邊大喊道:「給老娘醒醒!你這(嗶--)笨蛋⑨!」
糟糕,白澤人格一不小心跑出來了!淡定…我可是慈愛的人民教師。
我露出一個自以為完美的笑容,雖然底下有人在小聲嘀咕:「出現了!上白澤老師的惡魔微笑!」之類的話…不過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哈唔哈唔…最強的俺又睡著了?」
別用疑問句啊你這個笨蛋!
「琪諾露同學,請你回答一下這個問題:3cosπ的平方是多少?」
「俺是最強!」
「給我好好回答!」
「流動的水沒有形狀,飄逸的風找不到蹤跡,根據混沌理論和測不準原理,這道題的答案只有一個!」琪露諾推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鏡,指著某個方向大聲喊道:「答案就是…⑨!」
「你上課在聽些什麽?這道題的正確答案是9!給我站到…誒,答對了?」
正當我因為認為琪露諾根本不可能答對所以失言而有些尷尬的時候,驚慌失措地稗田阿求從門外闖了進來。
說實話,雖說每一次在閻魔大人那裡轉生時閱歷都並不會繼承下來,但我從未見過擁有千年知識積澱的禦阿禮之子如此驚慌的樣子。
「你還記得人間之裡的宇智波家嗎?」
她不顧底下學生驚訝的眼神,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宇智波?記得啊,怎麽了?」
「他們整個一家人全部消失了!」
「不可能吧…」我有些疑惑地說道:「他們家好歹也是人間之裡有名的世家,上上下下一百來口人呢,怎麽可能就這麽消失了?再說了,人間之裡可是還有我在呢,
就算是普通形態也不會讓那些不遵守妖怪大賢者與人類之間協定的宵小之輩進來的。說起來,我們班上就有一個他們家的孩子…………………宇智波佑助呢!」 我突然發現班上少了一個孩子。應該不會吧?我點名的時候怎麽沒發現?
我翻開點名冊,卻根本找不到那孩子的名字…突然地。我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寒意。
「旋渦鳴子,我記得你是佑助的青梅竹馬吧?你知道他家出什麽事了嗎?」
我驚慌地向一個平素和宇智波家的小孩玩得很好的金發女生問道。
「佑助…是誰?」
不認識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隱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又詢問了其他的學生,得到的答案卻依然是千篇一律的「不記得村子裡有姓宇智波的人」。
「如何,相信了嗎?村子裡的人類根本就沒人記得那家人。如果不是因為我體制特殊留有各代禦阿禮之子的記憶的話,或許我也不會記得幻想鄉有這麽一家人,而且就算是我也有上代禦阿禮對他們的記憶了;他們好像根本就不曾出現過,就像…就像是神隱了一般。」
阿求漸漸冷靜了下來,提出了自己的分析。
「這種情況…就像是他們的存在…被某種怪物啃食了一般…」
我遲疑著提出自己的觀點。此時的我完全不知道我有多麽逼近真實。
「看來,果然是那個吧?」
「恩恩,就是那個沒錯了--異變,要去找博麗的巫女嗎?」
「稍微等下吧,要不先去霧雨家問問有沒有什麽線索?」
「讚成。」
結束了與阿求短暫的意見交流後,我看著下面因老師在上面自顧自講話而騷動起來的學生們,苦笑著舉起一隻手說道:「由於不可抗力的原因,今天的授課就到此為止吧,大家可以走了——啊,對了,剛剛老師說的話就當沒聽到過,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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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之裡霧雨本家大宅
「抱歉,稗田阿求小姐…存在被啃食什麽的…這種事情我們是在沒法相信,自然也無法為您提供任何援助了。」
坐在寬大的藤椅裡的霧雨家當代家主--霧雨三季稻一臉懷疑地說道。
啊,順便說一句,雖然與本文沒什麽關系,不過他的座右銘是:「把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這樣嗎?那抱歉打擾了。」阿求有些失望地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就連身為魔法世家的霧雨家也是這樣無法抵抗「存在啃食」的效力嗎…不知道那個博麗的巫女會不會也受到了這個的影響。
我有些悲觀地想道。
「Aha!我完完全全Believe你們說的Words喲!」
一個極其囂張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
「霧雨迪達拉…你來做什麽。」
三季稻臉上露出露骨的嫌惡表情,連招呼都沒打就拂袖而去,看來這個擁有「破壞製造者」、「炸彈狂魔」、「優雅的藝術家(自稱)」等等外號的男人不僅在村子裡是過街老鼠,就算是在本家在自己的父親面前也因為“不務正業”而並不受人待見。說起來,三季稻的一雙兒女似乎都有些離經叛道的樣子啊...
不過,相反的,看到這個整天穿著白大褂招搖過市的爆彈青年後,阿求卻是高興地眯起了眼睛。
「哼哼,這下就有強力底匹愛斯了!」她略微有些興奮地說道。
底匹愛斯是什麽?我完全不明白阿求所說的話…看來我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
「讓Me和You一起走吧!」
他用奇怪地語調說道。
我很疑惑他為什麽要跟著我們一起走,他雖然有些瘋狂,但本質上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魔法使。不像我擁有著看破歷史的能力,也不像阿求擁有著禦阿禮之子的記憶。看他的樣子應該也和其他人一樣沒有那家人的記憶了,那他為什麽相信我們?
「為什麽相信我們說的話?明明根本沒有記憶吧?你以為你是某個學園都市的幻想殺手嗎?」
我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人民教師都是不恥下問的,沒錯沒錯。
「Because…這不是VeryInteresting嗎!」
他把常年不離手的手提包丟在地上,張開雙臂陶醉地說道。
居然感動得流眼淚了…真是怪人。
「那麽,我們現在就去宇智波大宅看看?」
阿求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Ofcoursemyladies,無論是什麽Monster都會在我的Art面前灰飛煙滅的!」
「好啦,我們走吧。」
阿求踮起腳尖拍拍迪達拉的肩膀說道。
奇怪,什麽時候他們關系變得這麽好了?實在是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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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家大宅
「這些東西,好像很久都沒有用過了…」
我看著破敗的庭院裡肆意橫生的雜草說道。
「本來就Should像這樣才對。”迪達拉突然插嘴道:“在Me的Memory裡,自從三十年前這家所有人相繼ident後就再也沒有人Daretolivein了。」
怎麽可能?就算是宇智波家所有人的存在都被吞噬了,這些建築物也是不會…”
「But事實就是如此。」
他懶洋洋地攤開雙手,再次打斷了我的話。
說實話,我實在是看不慣他這副憊懶的樣子,姑且我也算是一名人民教師,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整天懶洋洋的人。特別是那個某個同為老師的銀發天然卷!這種人是在是教師的恥辱!老娘一定要把他先「嗶--」後「嗶--」!
糟糕,怎麽白澤人格又出來了?淡定…
「現在這樣看來,只有Onlyone可能了…那個Monster不僅能吞噬存在,而且Could利用這個人存在消失時產生的Broken修改這個現實World以符合虛假的Memory…看來我們Find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家夥啊…」
迪達拉繼續分析道。
「啪、啪、啪」
一陣清脆的鼓掌聲從大宅內傳來。
「實在是精彩的分析,居然一下子就推出了這個『虛擬具象』的大部分作用喵…如果不是我知道這個世界沒有一個人知道紅世的存在的話,我都差點要懷疑你是不是火霧戰士喵。」
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後一段殘破的牆壁後轉了出來。
「你是…八雲家的式神?」
阿求認出了眼前帶著倨傲神情的女孩。
女孩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一邊慢慢朝阿求靠近一邊說道:「藍大人叫我來探查一下這裡的情況喵,結果遇到了你們喵。」
「是嗎?那麽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呢?」
我一下子擋在阿求面前,隨意地問道。
「...當然是藍大人告訴我的。」
「就算是這樣好了...但是如果是真正的橙,應該是不會說出『這個世界』這樣的話的吧?雖然不知道你的樣貌和她一模一樣,給我馬上現出真身!」
「被看穿了啊…算了,反正『封絕』也完成了。」
「她」面無表情地指著不知道何時已經變成一邊緋紅的天空。
不知不覺中,天空已經盡數被染成了緋紅色。不僅僅是天空,整個大宅都被猩紅的光芒籠罩著;無盡的血紋層層疊疊而上,給人一種妖豔的感覺。離得最近的阿求試探著用手觸碰了一下,卻被這個所謂的「封絕」強大的反彈力撞倒在了地上。
「阿求,沒事吧?」我連忙把她扶了起來,有些驚疑不定看著不祥的血色天空說道:「抱歉...我不應該把你卷進來的...這究竟是個什麽玩意!」
「Maybe是一種可以隔絕這裡和Realworld的結界。」
迪達拉略略有些嚴肅地說道。
我有些不太適應他這樣正經的態度。
「完全正確!」佔用了橙身體的神秘人打了個響指,有些洋洋得意地說道:「在這個封絕的內部,一切都是與外界隔絕的;除非你們能打倒身為結界創造者的我才能離開。雖說我的本體不在這裡封絕的強度有所減弱…想打倒本大爺——紅世魔王貝阿多利切完完全全是癡心妄想!」
他看了看眼前的阿求(普通人)、迪達拉(貌似普通人)和我(非白澤狀態),繼續說道:「算了,我還有點其他事情要做...反正就憑你們也是不可能打破我完美的封絕的。乾脆就先把這隻小貓還給你們吧...等我把那個東風谷早苗的存在吞噬掉再好好料理你們好了...『紅之哀歎』,解!」
說完這句話後,橙突然身軀一震倒在了地上,好像有什麽東西離開了她身上的時候也同時帶走了她全身的力氣一般,看來貝阿朵利切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體,現在面對我們的應該是真正的橙。
「居然說出來了…這家夥是笨蛋嗎?」
「啊啊…是笨蛋呢」
我和阿求的想法瞬間共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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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隻小貓就等下交還給紫那邊處理吧。」
在把昏迷的橙我苦惱地看著眼前的紅色光幕,直接用彈幕突破其實並不難,真正難的是如何才能在不傷到昏迷的橙和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的阿求。
「唔...該怎麽辦比較好呢...」
霧雨迪達拉單手支著下巴喃喃道。
看來他也知道這一點嘛…對他的印象稍微有點改觀了。我讚許地看著迪達拉苦惱的側臉想道。
「唔,This地方還是Use**炸藥怎麽樣?不過這種程度的Explosion實在Ungeliable…果然是用C4好了!」
請恕我收回剛才的話。
「你白癡啊!用這麽多炸藥在這麽狹小的空間爆炸, 阿求她們怎麽辦!」
我朝他怒吼道。
「哦,也是。It‘sdangerousfor阿求小姐。」
他恍然大悟般點點頭...這家夥是和我某些學生一樣程度的笨蛋吧!
「嗚喵…頭好疼…」
就在我們思索著如何盡快突破封絕時,昏迷不醒的橙突然睜開眼抱著頭疼呼道。
「怎麽了?沒事吧,橙?」
一直在她身邊照看著她的阿求關切地問道。
「頭昏喵…」
橙扶著腦袋喵喵地說道。
「啊啊...我們被困在這裡邊了...」
「困在這個裡邊喵?我似乎知道怎麽出去的樣子喵!」
漸漸恢復的橙搖搖頭,突然吐出驚人之語。
「Youknow?快告訴我們,要怎麽Do才對。」
因為自己自豪的爆炸藝術得不到發揮而有些失落的霧雨迪達拉急切地問道。
橙似乎是強撐著搖晃站起身來,無力地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沒等迪達拉走到一半,她忽然低聲說道:「方法喵,就是…」
迪達拉見她說到一半聲音又低了下去,隻當她剛剛蘇醒氣力還未恢復,又往前走了幾步想要到她身邊去聽得更清楚。
幾乎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橙藏在背後的手彈出了一對利爪。
「方法就是…”橙的聲音陡然拔高:「一刀取喵!」
利爪貫穿了人體,滾燙的鮮血將他的白大褂與金發染成了和封絕一般的猩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