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橙把染血的利爪從迪達拉身體裡拔出來,失去了支撐的他就這樣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倒在了地上,從他身體裡流出的鮮血瞬間便把周圍的土地全都染紅了。 「橙,為什麽?」
我喃喃道。
「貝阿朵利切大人讓我告訴你們:『紅之哀歎』不僅是精神控制,同時也可以精神暗示。」
橙冷冷地說道,就如同沒有生命的機械一般。
「呵呵,還真是被擺了一道呐…」我怒極反笑,看著蹲在迪達拉旁邊痛哭的阿求說道:「現在,告訴貝阿朵利切,他已經成功鉤起了老娘的怒火…等把橙的事情解決了,老娘會親自告訴他什麽叫做地獄。」
「據情報分析,你在沒有滿月的時候就是一個普通人…對我毫無威脅。」
橙機械地分析道。
「沒錯,的確是這樣。」我不願再廢話下去,直接解放了自己的力量:「所以就要用這個--虛符『滿月時間』!」
無論是封絕裡,又或者是封絕外,天地一瞬間失去了顏色。正午的烈日也失去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輪突兀地冉冉升起的純白色圓月,銀白色的月光頓時灑滿了整個幻想鄉。無論是人間之裡的村民們或是妖怪之山的河童和天狗們都無不為這突如其來的夜晚而感到驚奇甚至是恐懼(當然,紅魔館眾對此表示非常高興)。
「呵...好久沒有使用這張符卡了...」
橙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彎下腰的白澤頭頂上漸漸長出的一對尖角。
「怎麽樣?現在就是滿月了吧?」我不動聲色地捏了捏雙拳,感受了一下身體內澎湃的力量,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說道:「那麽,您準備好面對一名滿月下的狩獵者了嗎?」
「變身白澤…不能硬拚。現在先暫且撤退,用封絕困住她們,等到貝阿朵利切大人回來再對付她們。」
橙略一思考便得出了結論,她收起雙爪,開始往封絕外逃去。
「想逃?沒這麽容易!虛符『虛空打擊』!”我冷笑一聲,在手心凝結出一道銀白月華灑向逃跑的橙。只見她的雙腳被一道銀白色的月華小劍刺穿,雖然這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傷害,但速度卻頃刻便降到了原來的一半。
速度陡降的橙一愣,在原地停了約零點幾秒才發力想要掙脫束縛往外逃去。
可惜已經太晚了。
我用左手緩慢而又有力地在虛空中一招,就如同手裡握著某種沉重的東西一般。而隨著我的動作,一截劍柄突然顯現在了我的手中;很快,一把銀光閃閃的巨劍便從虛空中顯露出了她的身姿。
「好久不見,我的老朋友…Lunatia」
露娜緹婭似乎也知道我的心情,發出陣陣嗡鳴聲。
而就在我召喚Lunatia的時候,橙已經在封絕上打開一道縫隙。
「速度蠻快的嘛,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光快?」我把巨劍對準她的方向,輕描淡寫劃下一個小小的弧度。
Lunatia的劍身突然變得極其明亮,就好像整輪銀月的光芒全部匯聚其上一般。一股股魔力在它身邊優雅地舞動著,但已經顯得有些扭曲的封絕光壁依然顯露出了它不可辯駁的強大。
「你不是覺得你破雞蛋殼很高端、很牛逼嗎?今天,就讓老娘這個人民教師教教你什麽叫做『以力破道』!來嘗嘗老娘的『月蝕』!」
我怒吼著把十余米長的月光刃向她斬去。
Lunatia的刀鋒一下子便切入了緋紅的光壁,
沒有強光,也沒有巨響。貝阿朵利切自傲的封絕就這樣如同牛油一般被乾淨利落地切成了兩半。在「滿月下的狩獵者」天賦的速度加成下,我拖出一道殘影跑到還沒逃出多遠的橙的背後,橫起巨劍,用劍脊往橙身上狠狠一拍-- 「咚--」
橙整個人凌空飛起,在巨大的力道下飛出十多米後倒在了地上。而此時正好滿月時間的狀態也解除了,花費我巨大力量製造出的人工夜晚也漸漸消退,陽光重新照耀在了幻想鄉之上。
「啊,白澤形態的我似乎有一點暴躁呢…隻好等下向紫和藍道歉了。」
我歉疚地看著遭遇這場無妄之災的橙。
「慧音!慧音!怎麽辦!迪達拉他快不行了!」
背後突然傳來了阿求略帶哭音的叫喊聲。
糟糕,用白澤人格在戰鬥的時候完完全全忘記迪達拉他們了,希望還不算太晚。
我有些懊惱地看向胸口包著阿求的外衣權當繃帶但仍然流血不止的迪達拉。
「怎麽樣?還清醒嗎?」
我輕聲問道。
「啊啊...Maybe還能…咳咳…」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從他嘴裡便溢出了大量的鮮血,顯然是傷得極重。如果再不進行治療他很快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
「該死…偏偏這個時候優曇華院不在村子裡,現在趕去永遠亭的話恐怕沒走到一半的路就…」
「道友留步!哎呀...這位小兄弟看起來傷得很重啊。」
就在我為之苦惱的時候,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當我轉頭看去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奇怪…我可不記得人間之裡有這麽個人。
「唔唔,這個時候就只有用這個了呢。來,接著,我家祖傳的仙丹一枚,給將死之人服下也可至少吊命一個時辰。然後只要去找個高明的醫生治療就行了…說起來好像博麗神社最近來了個治療手法很不錯的牧師呢…」
他從懷裡掏出一枚了龍眼大小的綠色丹藥丟過來,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昨晚坐觀天象,卜出我與這位小兄弟與我西方有緣,今日見小兄弟遭此大難,便把此物贈送於你,也算是了結了一番因果。」
「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這麽幫助我們?」
我下意識地一把接住,隨即厲聲問道。
「這個嘛,你就叫我紅領巾吧。」
他笑嘻嘻地轉身離去了。
「這算怎麽回事?天上掉餡餅嗎?」
我小聲嘀咕道。“不過聞起來藥香四溢…似乎真的是難得的療傷聖藥。”
「咳咳…把那個giveme吧。」
迪達拉突然不顧阿求的勸阻開口說道。
「難道你就不擔心…」
「Worryabout什麽?咳咳…那根本就是霧雨家的秘製續命藥丸,那個死老頭子…咳咳…居然舍得拿出來!」
「混帳小子,老子可不準你死在我前面!」
霧雨三季稻的聲音遠遠傳來。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就因為拉不下面子來給兒子送丹藥就去易容,您知道什麽叫做「傲嬌」麽?這根本就是一對傲嬌父子嘛!
我無奈地看著服下丹藥後臉色好了不少的迪達拉想道。
「Thismedicine也就只能暫時把我救回來而已,你Canthinkitas求生之路裡的止痛藥,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快點找個Gooddoctor才是。」
血慢慢止住的迪達拉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說,快掛點了還這麽悠閑真的好嗎?」
「那還等什麽?快把迪迪帶到博麗神社找三季稻叔叔說的那個高階牧師吧。」擦乾眼淚的阿求一邊扶他站起來一邊說道:「對了,把橙也一起帶上,說不定還能解開貝阿朵利切的洗腦…橙到哪裡去了!」
聽到阿求的話,我有些驚愕--無論是因為橙消失了還是因為那個「迪迪」。
「有血跡?」
我走到橙剛才所在的地方仔細查看了一下,發現有斑斑點點的血跡向樹林延伸而去。我抬頭辨認了一下方向,卻驚訝地發現那邊正是迷途之家所在的方向。
「不好,藍可能會有危險!」
我憑借藍對橙的溺愛程度得出了結論。
「你們先去博麗神社療傷,我去追橙!」
「好的,慧音。」
「Allrightmyl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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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分鍾後
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影在叢林中緩緩移動著。
「我恨這個破森林!」人民教師憤憤地咒罵了一句:「恢復正常形態的老娘我根本就趕不上那隻小貓妖,去他娘的森林!」
沒有人的地方就不用保持為人師表的儀態了嗎?
我憤怒地看著眼前似乎看不到盡頭的叢林,心中暗暗埋怨八雲紫為何要把迷途之家建在這麽偏僻的地方。但當我想到被控制的橙逃回迷途之家後隨時都有可能偷襲毫無防備的藍時,我隻得歎一口氣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終於,我在一個小時後才姍姍趕到迷途之家,可惜橙的速度實在是快我太多了…
「上白澤慧音!你居然還敢到迷途之家來!我且問你,你為何打傷我家的橙!”八雲藍把滿是繃帶的橙護在背後,朝我擺出一副空手道的架勢怒氣衝衝地說道。
啊啊…老娘就知道會是這樣,藍也太溺愛橙了。話說你擺出空手道的架勢幹什麽?你是八雲藍,又不是八雲蘭,你背後那個也不是死神小學生…
我隻得一臉嚴肅地對藍喊道:「你背後的那個橙其實已經被人控制了!先把她抓起來,我們帶她去牧師那裡接受治療。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反正信了。」
「藍、藍大人,我好害怕喵…慧音老師好像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喵…」
「害怕得瑟瑟發抖」的橙把整個身子都藏在了藍的身後,只露出了一張臉。
「被什麽東西附身?難道是被白澤人格控制了自我?管她的,居然敢打傷我的…我家的橙!先把她控制住再說!」
已經被橙的受傷衝昏頭腦的藍迅速做出了決定。
「式輝『狐狸妖怪Laser』」藍二話不說便是十余道激光向我這邊散射了過來。
「唉…還是不相信我…三神器『鏡』!」
雖然我普通形態時力量不及滿月時,就連Lunatia也無法召喚。但如果要論起攻擊、防禦手段的多樣性,還是普通形態更勝一籌。
我雙手一翻,一面古樸的銅鏡迅速地自虛空之中浮現了出來,它不停的在我周圍旋轉,替我擋住…不,應該說是將那些激光反射向了別的方向。不知為何,藍在這波激光之後沒有再繼續攻擊,我也正好趁這個機會把鏡子擋在身前慢慢靠近。
結果怎麽樣,就看這一搏了!
我暗暗想道。
「以為擺上一張大鏡子就能抵擋我的攻擊了嗎?太天真了!式輝『狐狸妖怪HeavyMachineGun』!」
藍從尾巴裡摸出一把重機槍將槍口對準了我…話說這算哪門子的符卡啊!
拜托了,一定要發現啊…
我一邊頂著銅鏡往前走一邊想道。
「執迷不悟…」
藍喃喃自語道,可正當她想要扣下扳機時,她從鏡子裡看到了令人驚訝的一幕--原本躲在她背後的橙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露出了雙爪蓄勢待發。
「橙!你在做什麽!」
藍驚呼出聲。
「計劃通り!」
我興奮地握拳喊道。
眼看偷襲不成,橙也不再掩飾,揮起雙爪便向藍攻去。不過早有準備的藍卻…呆滯地站在原地…
「你究竟有多麽不願意接受現實啊!你倒是給我打回去啊!三神器『劍』!」
我揮揮手將銅鏡熔煉成一把銅劍,向橙飛射而去。
可惡…要在這裡功虧一簣嗎?
我眼睜睜地看著雙爪刺向藍,我卻是鞭長莫及…
「不聽話的小孩就要得到懲罰~紫姐姐的飛拳--」
橙保持著向前飛撲的姿勢倒了下去,一隻從隙間裡探出的白嫩手掌從她的背後露了出來。隨後那隙間不斷擴大至一人高,不出所料,紫從裡邊走了出來。
幾千歲的老妖怪賣你妹的萌…
「啊啦,人家才十七歲啦~」紫似乎讀懂了我在想些什麽,打開扇子捂嘴呵呵笑道:「不過這些小家夥一天到晚老是闖禍…人家想冬眠都不行,要知道睡眠不足可是美容的天敵!」
裝你妹的生氣啊!嘟你妹的嘴唇啊!惡意賣萌也給我適可而止吧!
這年頭吐槽天賦不點到滿可不行呐。
「好了好了,玩笑就到此為止吧。”紫一邊把昏迷的橙和呆滯的藍丟進隙間一邊對我說道:“要不要和我去看一場好戲?」
「什麽好戲?」
「女孩在一次偶然的行動中認識了她最好朋友的一名男性朋友,並很快被他的優雅和幽默所打動,三人在一起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可惜,在之後的一次意外中,女孩和男孩被人抓了起來,而抓住他們的人卻正是殺死她哥哥的凶手。理智告訴女孩她應該衝破束縛打倒殺死她哥哥的凶手,而情感卻令她享受著兩人獨處的時光。在親情、友情與愛情面前,女孩該何去何從?」
「哪兒來的三流破韓劇…」
我嘀咕著跟紫一起踏入了隙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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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且說迪達拉這邊…
博麗神社
「靈夢!靈夢!快出來,順便把借住你家那個牧師找出來!有急診!」
阿求帶著迪達拉飛快地衝進博麗神社大喊道。
可惜寂靜的神社裡無人應答。
「奇、奇怪!這個時候靈夢應該在神社裡呀?難道是在後院?」
阿求有些疑惑,一把抓住迪達拉的手闖進了後院。
可惜這裡也是空無一人。
「難道在鳥居那邊掃地?」
如果真的在那邊的話我們不可能看不到吧?Itseemsthat博麗靈夢真的是不在…我會就這樣Dead在這裡嗎?嘛,能在阿求身邊死去也不錯。
迪達拉打定了主意。
「她…好像Don‘eback?」
「…恩…」
「是這樣啊。」
「可是,這裡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除了這裡,我實在想不出人間之裡附近還有哪裡有醫生。」
阿求無力地跪倒在地上,哽咽著說道:“況且,我們只剩下二十分鍾了…”
「這樣也Notbad。」
「可是…你會死啊!不行,我還是要去找靈夢!」
阿求焦急地向外走去,迪達拉卻拉住了她。
「不用了,就在這裡等就好。「”迪達拉似乎渾不在意自己的傷,賊笑著說道:「反正我是在這裡Wait了,你也不願意看到我在臨死前連MyHoney都看不到吧?」
「你這家夥!」阿求的臉「騰」地紅了起來,但又化為一種溫柔的無奈:「你呀…總是這麽油嘴滑舌。好吧,就依你,就在這裡等靈夢。」
她輕柔地撫摸著懷中男子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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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求在焦急不安中等待著靈夢的歸來,十五分鍾很快就過去了…
「靈夢她怎麽還沒有回來…」
「別急嘛,不是還有Fiveminutes嗎?」
迪達拉一邊悠閑地喝著從神社裡找到的清茶一邊說道。
「會死的是你誒!你就不擔心嗎?就算是你不在意也要為我…嗚…」
阿求說到一半終於是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霧雨迪達拉看到阿求這樣,終究還是收斂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站起身向阿求走去。我又何嘗想要死,可是這該死的命運…原本想著修煉舍食舍蟲之法轉化為魔法使,能夠與不停轉世的你長相廝守,可想不到我卻要…
他不免有些悲憤地想道。
「總而言之、Generallyspeaking,我的生命就只有五分鍾,所以說及時行樂吧!來Kiss--咳咳…」
正準備向阿求撲過去的他突然咳血倒在了地上。隨著藥效的退去,而原本因為霧雨家的丹藥而漸漸愈合的傷口也再次迸裂開來, 流出的血液再一次把他的衣服染成了血紅。沒有了藥力的支持後,他的生命力再一次開始了緩緩的下滑…
時間…已經不多了,三分鍾,再三分鍾就好!神啊,就算是回光返照也好…請一定要讓我在死之前把要說的話說完...
迪達拉暗暗祈禱。
他強行從身體裡擠出一絲力氣,坐起身來嚴肅地說道:“阿求…請一定要聽好我現在說的話。”
阿求早已是淚眼婆娑,只是不住地點頭。
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站起身來,把眼前的女孩擁進懷裡。
唔…果然是回光返照了嗎?算了,只要能說出來就好。
他把一切多余的念頭甩到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喜歡你,比起其他任何人都更喜歡你。雖然我不知道前世我們是什麽關系,雖然我們這一世的相遇不到五年,但我這份心意不會輸給任何人。即使我就此死去,身軀就此腐朽,到了來生,我依舊會喜歡上你…」
「迪達拉…」
阿求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裡痛哭起來。
可惜,就在這天朝苦情戲的最高潮時刻,來了兩個不會讀空氣的人…
「說什麽來生,生命可不是可以隨便舍棄的東西啊。」
「剛剛回來就看到這邊在放閃光彈…可惡,明明沒幾個男人都不選有車有房高大英俊的洛索瑪我呢?」
-博麗靈夢-獲得了成就「氣氛破壞者」
-洛索瑪.菲瑟露斯.賽隆-獲得了成就「氣氛破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