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沁鶴自然也就是那個趙主任。
他一臉苦笑地坐在了那個老者的身前,眼中滿是無奈。
“所以說,你找我又是有了什麽苦差事落在了我的頭上。”
他也不拘束。翹著腿看著那個老人,就等著他的問話。
“那些人,你處理的怎麽樣?”
老者的話說的有些冷硬,不過趙主任也不在乎。
那些人是誰,他當然知道。
“能怎麽樣?能收服的收服,不能收服的就先放著。反正也都算是知根知底的。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他話說的輕易,不過那老者卻有些皺眉。
他說,
“普天之下,還有誰不能收服?”
他話說的狂妄,這讓那位趙主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說,
“普天之下,你又能收服得了誰?現在已經不是你們之前的那個老時代了。觀念換一換吧。”
他搖了搖頭,轉身欲走。
“不過,”
他說,
“至少維持現在的安寧,以我們現在的能力還是足夠做到的。”
……
就在張珂的家裡,劉蓧一臉驚奇地看著桌子上的大餐,就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張珂一樣。
“沒想到這麽長時間不見,你竟然還多了這樣的一個手藝。還真是不錯。”
她夾起了一塊酥肉,調侃似地和張珂說道,然後把肉放在了自己的嘴裡。
隨後,她的眼睛一亮,連忙又夾了幾筷子其他的菜。
“呦呵,還挺好吃的。不錯不錯,以後你就是我的禦廚了。”
劉蓧點了點頭,忍不住哈哈大笑道。
聽了她的話,張珂忍不住搖了搖頭。
看著她的樣子,他就知道大概之前的經歷並沒有影響到她。說實話,她之前那個有些崩潰的樣子,讓他現在都還有些心有余悸。
神靈偉力,果然難以想象。
就是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麽掙脫開那樣的精神壓製的。能夠一瞬間就清醒過來。
不過想來也是,那些修行世家應該是都會有一些壓箱底的絕技吧。能做到這些倒也不是很奇怪。
“好吃就多吃些。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隨時來我家蹭飯。”
張珂微笑著說道。
反正又不是我做。
說道這裡,劉蓧的嘴裡已經像是倉鼠一樣塞滿了食物。她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連忙把嘴中的東西咽下,搶著說道,
“那麽,以後的洗碗工作就交給我了。不能讓你白做飯嘛。”
吃過了飯。兩人一起下樓出來散步,也算是消化消化食。
“你想的怎麽樣了?之後準備做些什麽?”
兩人不知沉默了多久,劉蓧才張嘴問道,
顯然,這個問題已經放在她的心中很久了。所以當她問出來的時候,臉上也多了一些放松。
不過,說實話,對於這個問題,張珂也沒有好好地去想過。
“如果是之前,也許我會加入官方。”
他說,
“不過現在的話,我倒是更願意回到老家,安安穩穩地當一個普通人。太過刺激的生活,我大概是有些遭不住的。”
聽了他的話,劉蓧理解地點了點頭。
“回去嗎?”
她說,
“你這話說的讓我也想回家了。”
她抿著嘴笑了笑。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對於她的話,
張珂有些不置可否。 “當然了。”
他說,
“如果能有你陪在我身邊,我自然是很開心的了。”
……
這是一間小辦公室。
趙主任微笑地看著眼前的幾個穿著道袍,僧袍地老人,提出了他的要求。
“所以,諸位大師,我請你們來的目的你們都應該已經知曉了。就是不知道現在考慮的怎麽樣?”
對於他的話,底下的幾人都顯得有些沉默。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凝滯。
趙主任也不急,他端起了茶杯,慢悠悠地切著茶,顯然是有些胸有成竹。
“修行普世,人人如龍,那位施主倒是好大的心氣。”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老和尚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不過,這都是你們這些人間王朝該考慮的事。如果你們當真考慮清楚了,我們也不是不能夠提出一些幫助。左右不過是一些築基用的功法,拿了便也就拿了。”
這老和尚好像是個威望高的。所以他說的話,其他的幾人也沒有人提出反對。
“這倒是不用大師擔心了。”
聽了那個大和尚的話,趙主任打了個哈哈道,
“當我們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便就從來沒有想過回頭的路。”
他說,
“再苦的路,我們也都走過來了。”
“不過是變了一個世界,又能何妨?”
說著話,他慢慢地站了起來。
“當然,也少不了諸位的護持的。”
聽了他的話,大和尚點了點頭。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本顯然是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冊子,放在了眼前的茶幾上。
他說,
“既然施主都已經想好了,那麽便就不用我們多心了。這是少林的達摩養身經。便就交給各位了。”
就隨著他的動作,其他幾位大師也都拿出了他們之前早早就準備好了的東西,和那冊子放在了一起。隨後一起站了起來,與那趙主任施了一禮。
“我們雖也沒有龍虎和武當那麽果決,能夠果決地和你們站在一起。但是如果當真有什麽需要我們的,我們也是在所不辭,盡我們所能的。”
便就在幾人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稍顯年輕的道姑如是說道。
隨後,幾個準備離開的人都頓了頓,都都點了點頭。
“理當如是。”
趙主任聽了這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道姑此話說的言重了。”
他說,
“天下豈非一家?又怎能分得出彼此。武當,龍虎是家人。少林,峨眉又怎麽不是家人。”
“您想多了。”
說著話,他走到了門前,大打開了那大門。
他說,
“請。”
隨後幾個人魚貫而出。臨走時,那道姑還忍不住回頭看了那趙主任一眼。
“就希望施主所言非虛吧。”
說著話,她揖了一禮。隨後仰首走了出去。唯獨留趙主任在屋子內有些苦笑。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但是家人中也會分個親疏遠近。決定做晚了,那自然也就是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