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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相公大文豪》第83章 後手
  江寧學宮。

  這本是一場文會,全場的焦點也應該是身為吳國第一秀的常樂。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三司駕臨,硬是把這一場文會改成了審判會。

  全場的焦點,也先從朱提金、周思理等人,轉移到了三司官員身上。

  而現在,焦點又成了人群中間的空地上,那個赤身負荊棘的男人。

  賈正對自己所犯罪行,供認不諱。

  同時還說出了幾乎能夠掀翻江寧現有格局的指證。

  可所有人都知道,此事空口無憑,任憑賈正說的細節再多,敘事再透徹,也無法成為扳倒朱家的支點。

  這個世界的百家依舊存在,而且十分昌隆。

  在法家讀書人的不懈努力之下。

  疑罪從無的無罪推定已經在各國實施。

  光憑這一條律法,朱家就能駁斥所有借此生事的人,若是逼急了,他們甚至還能反告一個造謠汙蔑之罪。

  蔣少卿等三司官員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絲毫不提及朱家如何。

  三司終歸是三司,他們所顧慮的事情太多。

  李文武就不同了,他是江寧府的知府,穩穩的一把手。

  江寧的政令皆由他發出,在江寧的一畝三分地,李文武就是那個站在雲端的人物了。

  李文武淡然的看著跪地不起的賈正,說道:“罪犯賈正,聽審吧。”

  賈正微微低下頭,靜靜地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孟侍郎余光瞥了李文武一眼,咬了咬牙,站起身正色道:“罪犯賈正,協眾襲殺北軍,意欲犯上作亂,罪無可赦,著,囚禁六月,秋後問斬!”

  最終還是要斬啊!

  許多讀書人的臉上都出現了遺憾之色,他們知道,賈正是雙方博弈的犧牲品。

  賈正神色肅穆,可就在聽到判決之後,臉上的肅穆之色忽然漸淡了一分,隱隱的有些欣慰,還有些釋然。

  當年的事,他身為當初的先鋒將,知道的最清楚。

  他們都曾是各軍中的刺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被聚在了一起,秘密訓練搏殺之術。

  從進入先鋒營的第一天開始,他們就知道,自己是用來給其他的正規軍當肉墊的。

  將來若有戰事,他們這先鋒營會在沒有裝備護身的情況下,用來當做前期攻城的消耗。

  而那一次深入越國,便是被當做一把匕首,去狠狠的劃越國一刀,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越國。

  可他終究還是活了下來,先君對這個結果並不太滿意,有意裁撤一部分南軍的人數。

  大司馬朱庭禦不得不再在金鑾殿上主動領罰,讓南軍避免被裁軍。

  賈正深吸了一口氣,道:“罪將,無異議。”

  一錘定音。

  黑壓壓的禁軍立馬上前,將賈正扣押到一旁。

  等場內事畢,就會帶著他一同前往京城,關押入大理寺監獄,以待秋後處決。

  孟侍郎道:“李知府,反叛之人以歸案,剩下的事就交給你處理了,本官就先回京了,告辭!”

  孟侍郎說著就要邁步離開。

  李文武輕笑道:“孟侍郎為何如此避重就輕,此案,賈正只是執行人,真正的黑手另有其人呐!”

  “哦?”

  孟侍郎回頭看著他道:“朱主事方才之言你也聽到了,朱家產業上下不過兩百余人,如何能夠糾集出兩百五十人去襲殺北軍?”

  “依本官之見,主犯便是這賈正!他曾是我吳國南軍先鋒將領,

戰時帶著士兵當逃兵本就是死罪,卻及時的逃到了寧江,順江而下,潛入江寧,潛藏在朱家之中,這才撿回了一條小命。”  “先鋒營本就是獨立作戰的軍旅,應是我軍直插敵軍心腹的利刃,可卻直接廢在了他賈正的手裡!”

  “呵呵。”孟侍郎笑了笑,道:“他這是在打擊報復,南軍先鋒營獨立作戰,沒有後援,而北軍則是全開放式協同作戰,每一支營隊都是另一支營隊的後援。”

  “他會選擇如此做,是在報當年,孤軍奮戰孤立無援的恨,至於他說是朱家主指使他,更是無稽之談。”

  “事發當日,朱家主愛妾因病暴斃而亡,朱家主心神焦慮神魂顛倒,正沉浸在愛人離去的無限悲痛之中,直到近日也還未走出陰霾,可他竟然還忍心如此誣陷幫扶他三年的主子,真是禽獸不如!奴告主,本就有違禮法,怎麽到了李知府的口中,反而成了證據了?”

  李文武微微側目,沒想到這孟侍郎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劍走偏鋒,想出這麽一套說辭。

  可他這麽說倒也沒錯,禮法這東西,是太多事情的禁臠。

  千百年來無數改革家,或君主都想對禮法動刀子。

  可成效頗淺,有的甚至被釘在了恥辱柱上,萬劫不複。

  因為禮是一種生活中根深蒂固的東西,是約定俗成的規矩,關系到太多太多的利益。

  任何一個敢輕動禮的君主,在位有八分的功績,也會被利益相關的文士寫成四分,甚至連四分都沒有。

  吳國前國君孫崇聖權霸一時,也只是循序漸進的修改了律法,制定了新的制度,而沒有去動禮。

  可他該了科舉制度,每年開科,給讀書人省下了大量的時間,得到了廣大的稱讚。

  但科舉制度同時又允許賤籍子嗣參考,這就引起了一些讀書人的抨擊。

  因為在那些人眼裡,賤籍就該永遠是賤籍,絕對不能給他們進入士族圈的機會。

  沒有那麽多低賤的人,讓誰來襯托出,士族豪強的尊貴呢?

  李文武面帶著和煦的微笑,從袖袋中掏出一卷黃橙橙的聖旨,說道:“先君遺詔在此,諸公,接旨吧!”

  所有人都微微一愣,連常樂和孫謹唐面面相覷。

  這個李文武到底是什麽人啊!

  為什麽先君的遺詔會他一個外臣的手上?

  在場的人雖有些疑慮,但還是紛紛彎腰拱手,不敢造次,先聽了再說。

  李文武緩緩攤開聖旨,誦道:“奉天承運國君,詔曰:子曰:有教無類,孟曰:人皆可以為堯舜,即日起,在江寧城設立新禮法試點,致力推進人與人之間的平等,民間再無奴仆上下之分,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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