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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刀穿越大宋》第3章,察哥
  第三章

  晉王察哥的大營立在雁門關外.

  雁門關近前並不是很開闊的地帶,它在山脈之間,大規模的用兵實際上是不可能的。但雁門關能不能以數千人守住呢?歷史上著名的楊無敵,對,就是楊家將的掌門人,楊六郎的老爹,在潘美拒絕其援兵時,出奇兵繞道西部小路攻入遼國大營才取得北宋唯一的一場象樣對遼勝利。

  楊家將評書裡把潘美演繹成奸臣,後來有為其平反的文字,那潘美究竟有沒有害過楊家將呢?實際上就客觀上來說,潘美並沒有去害楊無敵,但致其在危險中不顧是真實的史實。而在楊無敵出奇致勝後,讓潘美陷入某種尷尬處境中,後來楊無敵再守邊境時,就陷楊無敵與孤立無援了。

  對,潘美並不是什麽好人,在這件事上。

  然而戰爭就是這樣殘酷,宋朝君臣間、文官間、武將間相互傾軋是常態。連種家這樣的名將,也曾故意不救陷入重圍的大宋將官,導致二萬多人死於絕地,這還是在北宋岌岌可危的生死關頭。

  用王帥的話來說:這個王朝爛透了,爛泥扶不上牆。

  哪怕是從宋太祖往下到宋仁宗止,最傑出的幾個皇帝朝代上,宋朝人的生活到達了頂峰,也只是因為商業的繁榮,使得城市化進程帶來了巨大的紅利,而鄉村的貧困潦倒仍是普遍的,山賊林立是從頭到尾都存在的真實故事。

  你如果仔細的閱讀中國二十四史,會發現悲哀的現實,所謂民,並不是指天下百姓,只是上層建築和周邊的一部分而已。夏商是部落制度,周朝涵蓋春秋戰國,從奴隸製到佃農制度,奴隸制度和戶籍制度就把萬民牢牢的封死在土地上壓榨,一直到唐朝時,這都是上層貴族與底層完全對立的關系。宋朝可貴的一點,也不過是遷徙比以前容易得多,知識分子獲得了普遍的自由。然而元明清又重新把萬民打入嚴厲控制的屁民體系裡。

  我們常說,如果能夠穿越就穿越到宋朝吧,僅僅是因為宋朝是唯一比較自由的社會。

  然,對豪門和士大夫之外的階層來說,生活仍舊是困苦的。

  雁門關近前自然扎不下數萬人的營帳,晉王察哥把聯營扎在雁門關外平原地帶,工程兵著手準備攻城器械。回回炮,也就是投石機此時尚未發明,主要是雲梯之類的硬拚人命的木製機械。

  未來成吉思汗的軍隊攜帶投石機攻城,投擲距離遠達400米,而此時的城牆多為夯土,很容易被飛來的石頭破壞,空中飛舞的石塊也是守城士兵的大殺器。此類投石機從阿拉伯人處傳來,因此叫做回回炮。

  此時還沒有出現。

  王帥自然是知道投石機原理的,這玩藝只是杠杆原理,並不複雜,初中物理就能解釋。

  他毫無相反要幫助西夏人建造這樣的攻城利器,否則以其殺傷力,不用多久,結合騎兵,就可以橫掃整個中原地帶。

  這會兒他在自己的營帳內喝茶。

  黨項人剃光了頭頂心的頭髮,王帥非常厭惡,他日常著道袍,以此為理由來搪塞何不剃頭的詢問。改造一個民族的方式是改變其生活習慣,比如飲食、服飾、儀式。宗教常用此來強化其獨特處,產生社會心理學上的趨同與監牢化心理,就是在潛意識深處打造一個監牢。華夏體系學習北方老毛子,讓同為華夏族裔的部分族裔自治,強化其民族特色,並在生育和教育上特殊對待,實際上是製造異族,異族有了不滿,就變成仇敵。

  滿族人用留發不留頭的一招,就讓數億漢族匍匐在百萬滿族人腳下,長達三百年歷史。

  相同的一招是在飲食上作特殊對待,再輔助暴力,就可以同樣威脅並慢慢奴役主流族群,因法律失衡,這會潛移默化的形成無形的暴力威懾,從而侵蝕主流民族的生存空間。不需要太多地方,只要在一個地方佔據優勢,對方就會土崩瓦解。

  美國佬從未犯同樣的錯誤,所謂的美國價值一直不遺余力的強調平權平等,強調對種族主義的打壓,強調國法之下一切信仰平等,於是讓所有的不同族裔慢慢同化成美國人。

  這會兒醫療營裡正在布置手術和看護營帳,清潔地面,撒生石灰滅菌,布置手術台和床鋪,安排藥品器械。

  王帥無所事事,他坐在一張木頭框架帆布懸掛的靠椅上,旁邊一把同樣可以折疊的桌子,桌子上一個銀盤上放著潔白的茶壺茶碗,竹器和紅泥爐。一個梁家的少年小廝正在燒水準備沏茶。

  他今年已經過了21歲,身長也達到一米八五,常年的鍛煉帶來了肩寬背厚公狗腰的體型,道袍包裹下看不出肌肉虯結,其手指修長偏巧克力色,與臉色相同,這是常年在外奔波留下的顏色,握緊拳頭時,手指上的筋肉一下顯示出強有力的蓄力,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從容散漫的松開,隨意的擺放著。

  王帥的臉並不是那種柔美的秀氣,而是呈現一種外松內緊的氣質,膚色呈日曬的褐色,眼神淡然。宋夏兩地的上流社會看到王帥時,盡管其文質彬彬,禮貌客氣,那種眼神中不經意的俯視感,常讓人極度不適。隨著年齡的增大,少年的荷爾蒙不再起作用,控制臉部表情肌肉和與古代生活的融入,讓他能夠控制這種俯視感不再外露,那種淡然釋放的控制力,還是彌漫在四周。越是強力的上位者,與王帥相處時,越會微妙的感覺到那種碰撞,絲毫不低頭的從容感覺,會泛起本能的不舒服。

  人們常歸結於他對生死的掌控,興慶府傳說著這是與地獄閻羅對抗的人,有些人會屈服於這種淡淡的威壓,極少數強力者在理性思考後,減少與之相處。

  與此同時,追隨他的人無不精神上馴服在這種氣場下。

  這固然來自多年的行醫生涯,醫生本身在現代社會有超然的地位,對生死的掌控的確帶來這種內在的力量,而多擁有了八百年的知識,才是另一個俯視眾生感覺的原因。這不是他故意的,而是與生俱來的。

  晉王察哥與王帥多有交往,也只是在相對於其他權貴的數量上,他也盡量避免與王帥有不必要的接觸。

  不過兩人既然已經同一個戰場上同行,察哥在布置完各種攻勢後,還是會來王帥的營帳。主帥拜訪王帥並不是罕見的事情,西夏軍隊沒有人認為這很奇怪,天醫的身份給了他超然的地位。

  察哥也是個威猛的大漢,常年的軍務生涯和居於上位,帶給他上位者的氣勢,視線內無人敢正視其眼神,紛紛施禮。

  王帥起身迎接,施禮請察哥坐下。

  “晉王殿下,我正飲茶,不妨一起。”

  “也好。”

  察哥坐下,他其實更喜歡味道濃厚的茶,像擂茶之類的唐末宋初的茶道,西夏人會更能夠接受。

  王帥了解他的口味,單獨拿了個玻璃杯,這是杏林郡王府秘製的玻璃, 多數用於生物化學實驗,少數做成了酒器和茶器,或送人或少數通過特殊渠道賣出,有價無市。察哥也有一套玻璃酒器,是王帥贈送的。放了點茶完畢的茶膏湯,再放入馬奶和糖。

  察哥嘗了一口,大為讚歎。

  王帥則繼續喝寡淡的黃色茶湯。

  兩人默不作聲喝了回茶,一起把茶杯放下。

  “晉王殿下擔心雁門關的攻勢?”王帥只是以此起一個話頭。

  察哥搖搖頭說:“戰爭這事,我一生中打了很多次,也就是按部就班安排好,用好將士,將士執行軍令,鼓勵士氣,盯著戰場不要出現逃兵,然後針對敵人的反應來施加對策。接下去就看命運了。”

  王帥右手握著一對式樣相似的鐵核桃,在手裡滾來滾去,左手隨意的放在扶手上,側臉打量晉王。

  察哥不具備李元昊的瘋狂,如果換成李元昊那個瘋子,他會安排好將士,然後親自瘋狂的衝鋒,哪怕陷入敵人重圍,也要斬殺對方主將。好水川之戰,宋軍在相同的軍力下大敗,就是來自這種軍事強人的瘋狂。

  李元昊從來都沒有什麽謀略,他依賴的就是瘋狂的勇氣,追隨他的人無不被這種瘋狂激發戰力,視死如歸。

  王帥心裡搖了搖頭,如果指望這樣的西夏主帥去阻擊目前戰力爆棚的金兵,是太大意了。

  但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察哥的說辭。

  李良輔也是察哥一樣的人,略有勇氣,卻在歷史上也敗於金兵。

  這兩個主要將領都是差不多的水準,王帥心中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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