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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月》141、舞台
作者有話要說︰==強烈建議明天八點再看先為了咕咕咕砍了自己的頭

劇本是戲的魂和心,劇本一旦敲定,排練的事情便都水到渠成——麒麟童聽露生說“水到渠成”四個字,笑道︰“好容易說話!換別人誰能?不過是仗著我們寵你!我告訴你,其他人這麼叫我,我斷斷不來的,除非你和畹華。google 搜索 "書名本站名稱" ”

每個人的戲都是改了又改,放在八十年後估計粉絲可能要撕起來。俞振飛原定了演伍子,末後改成演範蠡;麒麟童原定的演伍子胥,現今改成演越王。大家臨拿了本子臨開練——這真是實打實的戲骨戲精才有本事扛得起來。所幸是齊如山還沒有太離譜,不過是廢了武戲,改成文戲。

要是臨時再練把式那可真就徹底拉閘了親。

露生攤手笑道︰“不叫您來吧,回頭您該罵我了,叫您來、您又說這話擠兌我!就當我這輩子存下的人情一次性都用完——回國給各位跑龍套,這還不行嗎?”

眾人都拍手道︰“記住了!回去不跑龍套,往南京揪你過來。”

周信芳指他笑道︰“不是我抬舉他,也不是拿他跟畹華相提並論——我是說他倆有一個地方很像,都喜歡存一套好牌,一口氣打出來。”

旁邊有一人道︰“周先生這話明白。我暗暗留意過白老板的戲,就從前年起,你們看他演了什麼?《鐵冠圖》、《一捧雪》,都是刺旦。那時候我就估摸他是想出一條新戲路,曾與人說起過,他們並不相信——果然今日被我言中,隻不料我也‘躬逢勝餞’!”

說話的人姓奚,藝名嘯伯,也是旗人,與喬貴族家裡很有私交,從小看著長大的。這人二十多歲,半路票戲票到行裡來,居然很有天分,在楊小樓那裡呆了幾年,專攻須生,梅蘭芳也很稱贊,因此喬德清拉了他來,要他演吳王。

周信芳奇道︰“你在北平,為什麼留意他?”

“人在奇聞中,自己反不知奇聞。”奚嘯伯笑道︰“周先生不是在天蟾舞台演過鹿台恨麼?有個妲己配的很好,炒得票價追上楊大先生,因此北平都覺奇聞,打聽這個妲己到底是誰?那時候就留意到他了。楊先生還拿這事說我,說︰‘你也是票友,他也是票友,為什麼人家一鳴驚人,你就不能出功夫?看來是我□□人的本事上面不如畹華。’”

“別誇了、別誇了,再誇下去我就沒法做人了。”露生伏在沈月泉的椅背上︰“我這個人呢,人又菜、癮又大,臉皮又厚心又貪,成天在家裡沒有事,就盤算著怎麼能把各位抓來跟我唱一場。天可憐我扣扣索索、算計了幾年,終於給我算計到了!”托著臉笑道︰“為這樁也好、為那樁也好,反正現在都拘來了,歇也歇夠了,咱們再走一遍如何?”

眾人抓著擦汗的毛巾笑道︰“嘴巴很甜——心真壞啊!給你攆著唱了一上午了,這還沒有歇一盅茶,又催著我們上?要練你練,我們受用一會兒,你唱我們聽。”

“我一個人,獨角戲也不成場。俞師哥給我搭一個?”

俞振飛正在一旁喝汽水,無辜地放下汽水瓶子︰“只有我沒說你,怎麼最後找上我?”

眾人哄堂大笑。

時間就這樣在忙碌中過去,點滴不停的。舞台架設起來了,報紙上除了總統要來觀看演出的新聞,也布滿了在美華人贊助的大版面廣告。徐悲鴻和張大千繪製的標志畫,被依樣粉刷在劇院的外牆上,做成彩旗和懸幅,它們招搖在八月熱烈的陽光裡。

金總超喜歡這個畫,去倉庫看了一遍還不夠,專又討了一套,掛在屋裡欣賞。

說到令徐、張兩位國手畫畫這事兒,孔肥宅又不免焚琴煮鶴之嫌。因為眾所周知,徐悲鴻隻善於畫馬,並不善於畫月亮,張大千以山水花鳥著名,也沒有創作過什麼關於月亮的題材。兩位國畫大師趕鴨子上架,屬實是有點為難。

徐悲鴻道︰“我是畫油畫的,幾天時間,怎能完稿?就是打素描也來不及呀。”

張大千道︰“國畫講究山高月小,未聞有將一個大月亮放在畫圖中央的說法。”

負責接洽的秘書長沉默了。

秘書長心想︰“其實只是想要一張廣告畫……”

中間經過了到底多少坑爹的磨難,反正金總不背鍋,金總不知道啦!只知道大師就是大師,再坑爹的任務也給你整得妥妥帖帖。臨到劇團出發前,快禿頭的徐先生和很無奈的張先生,緊趕慢趕地把自己的作品交到了領隊的沈月泉手中。

大家圍攏來一看,交口稱贊——徐悲鴻送來的是他拿手的仕女圖,國畫的材料、西畫的技法。持劍美人端坐畫中,背後是皎潔明月,如同屏風把美人映在月光裡。玲瓏的是人不是月,這很有妙趣,也暗合“越女劍”的題目。

而張大千的那一幅,秉承了中國畫固有的清雅意境,畫的是一副“空山見月圖”。月亮並不大,玲瓏浮在卷首,下面是青山一脈、松肩流泉,幾個小小的村女點綴在松樹間。

這畫剛開始金總看不懂,感覺張大師在敷衍了事,露生笑道︰“你懂得什麼?這是王摩詰的詩意——空山新雨,明月清泉。”

“那跟題目有屁關系呢?”

再說也完全不像cp畫,徐悲鴻那個畫露生,忍了,這個畫的什麼東西,金總不滿。

“蠢材、蠢材。”白老師恨鐵不成鋼,“我問你,上頭那個是什麼?”

“月亮。”

“下面又是什麼?”

“大山。”

“好,我名字是什麼?”


“月亮。”秋天的月亮。

“你名字是什麼?”

金總受到點化︰“……我懂了!”

——這尼瑪太有才了!金總愛了!

自此以後,天天欣賞一小時,眼神要是有能量,估計已經看爛了一百幅。

金總欣賞藝術︰“啊,看這個筆觸……多麼、多麼大氣!再看這個線條,多你媽優美!”

金總搖頭擺尾︰“啊,這個深刻的內涵,讓我不禁背詩!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上面是露生,下面是個我!”

金總左右飛舞︰“啊,看這個色彩!有一說一高端大氣有品位,大師就是大師這個沒得辯,這個水平屬實頂。”

露生忍不住扭頭︰“水墨畫兒,你是怎麼看出顏色的?!”

金總還學會美術賞析了︰“黑白就不是顏色嗎?無色勝有色懂吧?它,雖然黑白,但是比什麼花紅柳綠的高級多了!他用兩個顏色,就喚起我心中一萬種顏色,”甚至還能在心中搞黃色,“我表揚它色彩有啥不對嗎?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欣賞個畫兒還整正確答案呢?”

“聒噪死了——”露生給他弄笑了,“十二點了我的爺。你看個畫兒、看也罷了,你上躥下跳的是做什麼?我給你弄得沒法兒靜心。”

金總巴在桌子邊上︰“你也知道十二點了?十二點了,白露生同志還在伏案工作,請問白露生同志,什麼時候能洗乾淨上床,來到我空虛寂寞冷的懷抱?”

露生微微面紅,往他腦門上一彈︰“要睡你自己睡,催什麼?”

“我不是饞你的身子,我主要為人民藝術家的健康著想。”

露生的笑含在垂下的睫毛裡︰“行了,一點我準睡,你要不困,去幫我沏壺茶來。”

“還在整東西啊?”

“嗯,衣服上的事情……沒幾天剩下了,從頭到尾的都要再過一遍,看看有什麼疏漏的地方。”

金總湊著覷了兩眼,噴了︰“認真的?你不會想穿這個上去唱戲吧?”

“就是說呢……排個戲,讓人措手不及的花樣真是一個接一個,還偏偏不能放下不問。”

作為臨時劇團的團長,道具、宣傳、服裝一應的事情,黛玉獸全得過問。好在大家都是行業精英,預算也充足,排練雖然辛苦至極,但都算順利,唯獨是一周前,彩排結束之後,沈月泉和俞振飛來找露生。沈月泉道︰“有件事得和你說說。關於咱們演出的服裝,你看是不是需要再斟酌一下?”

露生有些奇怪︰“咱們的衣服,都是您點過頭的,樣式好看、料子也都挑最精致的,還要怎麼斟酌?”

“好看不錯,但似乎有些地方不嚴謹……我不是說你不嚴謹,我是說,咱們可能有沒考慮到的地方。”沈月泉從懷裡取出一卷圖冊,遞給露生︰“你看看這個。”

露生展開一看,啞然失笑,這是一份表演服裝的設計草圖,草圖上一排原始人,或髡或,無論男女,都束草為衣,頭上還插點兒雞毛——金總閱後震驚,這什麼殺馬特風格,入鄉隨俗也不用全員草裙舞吧?!

沈月泉赧然道︰“確實是有些不堪入目。”

露生勉力忍笑︰“所以為什麼您還當一回事呢?”

沈老和俞生對望一眼,苦笑道︰“說來或許你不信,這是好幾個教授給我們擬定的方案。”

原來劇團出發之前,都知道盛遺樓要去美國演出。萬眾矚目,——矚目得過了頭,有很多人專程去南京,企圖指導工作。

其中不乏學術上的大拿。

這些教授挺會自抬身價,人沒來、用報紙隔空喊話。連續地發表了幾篇文章,抨擊梅蘭芳近日演出“服裝毫無約束可言”,文章末尾內涵道︰“此憑空靡飾之風斷不可取,藝術當有依據。近日聞我國又將有海外演出,望堅守民族精神、捍衛國粹傳統,勿失我衣冠本來之面目。”

文章都是在大報上發表的,沈月泉哪能看不出這言外之意?人家就是在敲打盛遺樓呢——雖然脾氣清高,但越是清高就越尊敬讀書人,更何況對方都是大學教授,許多留過洋的。

沈老看了五六篇,有點坐不住了,露生不在國內,隻好打電話給俞振飛,叫他去登門請教。

請教出來就是這個結果。

俞振飛道︰“我看不懂,仔細問了緣故,他們也有一番道理。說春秋戰國,吳越都是蠻夷之地,未經開化、祝發文身,與中原衣袍冠帶相去甚遠。又說演什麼時代的故事就該尊重那個時代的裝束,言唐著宋、愚昧無知,還有誤導觀眾的嫌疑,演到美國就更是獻醜了。”

露生沉吟。

沈月泉道︰“振飛回話給我,我覺這些教授口氣太大、也太嚴厲,但後來靜想想,越想越迷惑。我們這故事不無演義之處,已經難免受人指摘,服裝上的事情應該謹慎一些,這些事情雖是皮毛,皮毛卻在外面。 赫如梅蘭芳也不免遭人詬病,何況是你。”他溫和道︰“這是你的新戲,意義重大,我不能自專,因此想了又想,還是來問你。”

“大家在船上沒有討論過麼?”

“只怕越說越亂。跟信芳談過,他說你是班主他是角兒,他聽你的。”

露生撲哧一笑︰“您老沒尊重,和著周先生玩笑我。”

三人都笑。

俞振飛解開手裡的小包袱,裡頭是兩套男女衣裝︰“我在北平找裁縫參詳,試著做了一件,不用草、用細麻。雖說也不好看,多少能堵住這些人的嘴。”

露生看罷點頭——東西雖然可笑,但大家都是為演出盡善盡美在考慮,關心則亂。低頭思索片刻︰“沈師父,您剛說我們故事演義,但不知臨川四夢、一人永佔,有哪個是不演義的?”

沈月泉搖頭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曉得厚古薄今四個字?”

“說的也是,那咱們就事論事。”露生緩緩道︰“其實這個說法兒,我在南京時也和一位朋友談過。我是這樣想的,咱們是演戲,並不是考古,不能弄錯了方向,戲台上好看的就是好東西,戲台上用不著的,何必白費力氣?”

這話敞亮,沈月泉撚須頷首。

“我知道現如今國內有一股風氣,無論戲文妝面,一概考古書裡頭的來,衣服也要古、妝容也要古,別人若評說一兩句,他就有話說,要笑那人不懂得,再把自己這套學問搬出來炫耀。”露生撫著圖樣道︰“可是歸根結底,古裝究竟好看不好看呢?據我看來,原汁原味的古裝,不僅不好看,而且不適合舞台。咱們是今人,唱的戲也是借古說今,雖然是古代的故事,精神是現代的精神,並沒有哪一個是棺材裡頭爬出來的——”

俞振飛“噗”地一聲笑了,連沈月泉也掌不住笑。

露生笑道︰“所以說,哪怕古代衣裝還原得考究,於表演上並無什麼用處。錦上添花很好,為求古‘治一經損一經’就有些舍本逐末。咱們唱戲不是掉書袋子釀文墨裡的酸醋,咱們求的是個雅俗共賞。梅先生這種古裝,我覺得就很好,雖然誇張,但令人印象深刻,且增添了表演的花頭,虛實皆有益的——美當直白絢爛,何必晦澀刻古、豈非矯揉造作?”

這一席話說得俞沈二人皆是心神暢快,不覺棄了手上的衣裳,相顧笑道︰“你在美國果然沒有閑著,談吐見識都見長了!”

露生紅了臉笑道︰“歐美的演出確有好的東西,熱情燦爛,其中竟有不少東西是咱們能借鑒的,我是真漲見識了。等有空時,叫上周先生、徐大哥,咱們一同去看表演。”

“怪不得呢,我說這兩天晚上你們都跑去看戲,我還當你們知道勞逸結合,搞了半天是去考察學習。”金總抓抓圖紙,“所以這東西還看它幹嘛?”

“他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露生拿起筆,在白紙上勾勒草圖,“輿論多、說法多,證明大家確實是極關注我們這個戲,再怎麼不靠譜,終歸也是好意。因此我想能不能根據這個,稍微做點改動。”

“那沈老不得說你左一套右一套啊?”

“這又有什麼可說的呢?做事原本就是這樣,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好的吸取,不好的剔除。做點無傷大雅的改動,我們並不費事,無非是讓這個好意不落空罷了。”

他們倆靜了一會兒,只聽見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露生轉動低酸的脖子,忽然從畫冊背後看見求嶽的眼楮,專注地望他,不覺一笑,輕聲道︰“你怎麼像個呆子?”

“我怎麼啦?”

“……”倒也沒有怎麼樣,露生心道你說話就說話,乾麼兩個手捧臉,像個小朋友,托腮笑道︰“難得見你這樣乖巧,怪可愛的。”

金總壯漢賣萌︰“我是大明星的小粉絲。”

“……哥哥,你是不是擔心我?”

求嶽一愣。

露生並不停筆,也不抬頭,輕聲細語地說︰“我曉得你心裡想什麼。你怕我臨陣換將、臨演換本,計劃趕不上變化,演出不能如意;又怕我眼大心空,事事務求完美,反而件件不能兼顧;還怕我身體不能負擔這勞累,‘比而又比、劫而又劫’,回頭不等演先把自己累倒了,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是不是這個意思?”

一把手指比成的槍頂在黛玉獸腦門上。

金總嚴肅道︰“把你裝我心裡的監控拿出來——還是說咱倆腦子中間有個無線電台啊?他媽的怎麼我想什麼你都知道。”

“這世上別人不知你也就罷了,我再不知道你,你也算白活了!”露生撲哧笑了,撥開他的指頭槍,“還有一樁我沒說呢,你覺得我是為國演出,不能丟了你的臉面,所以殫精竭慮,因此你越發不敢說,怕越說我越急,怕我更緊張。”

黛玉獸進化出讀心能力了嗎?

金總繳械投降︰“哎!哥服了你了!”

真不能怪金總擔心,實在是排練的強度太高了。時間有限、局面又容不得推諉拖延,因此排練的時間滿打滿算也不過兩周。早上四點大家就起床,各自練功,五點半用了早飯,就往排練場去——甚至這個排練場地之前也沒能到位,先是在酒店裡理順唱段,之後承一位姓於的華人女士幫忙借到了舞蹈練習室,在那裡練習走場。直到演出一周前,確保施工完畢、安全無虞的舞台,才敢放演員們進入劇院進行彩排。

他們上午在劇院排練,下午的時間則要留給工人,舞台需要裝飾。為了盡可能的利用時間,劇本和設計都在路上討論。

八十年後,若是此時舊金山的市民們還在世,他們應當會記得凡尼斯大道上,這群華人藝術家的風姿。他們娓娓交談的聲音很像童話裡的夜鶯,有時是歡快的談笑,有時也不免各執己見地爭吵。等到太陽升高的時候,聲音就隱沒入劇院裡去了——就像鳥兒隱沒到綠葉中去。

神奇的是這些人頭天晚上大多是深更半夜才睡。

金求嶽上輩子在娛樂圈打滾,流量們淋個雨跳個冷水能買十八條熱搜,因此親眼目睹老藝術家們拚命三郎的工作風格,已經不能用“震驚”二字形容了。

想當初梅蘭芳也沒這麼拚啊,你們是全身上下都長著肝嗎?!

露生說的,正是他擔心的,也正像露生說的那樣,金總自認老粗,在藝術上不敢置喙,更怕自己瞎雞兒放屁動搖藝術家的軍心。

這段中美之間的紛爭,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有個瀟灑圓滿的句號,奈何目前畫句號的工作不在他的技術範疇裡——張飛上陣萬人敵,繡花兒的時候著急。

此時被露生說破,尷尬之余,還有一點靈犀相通的甜蜜。

他在露生膝前蹲下來,捧住露生的手︰“我現在吧,就像看你生孩子,不敢加油,我自己深呼吸。”

金總又挨揍了。

“之前挺擔心的,擔心你帶不動這麼大的劇團。你性格太軟了。”

“現在呢?”

求嶽又不說話了。

跟性格軟或不軟無關的,露生覺得,只要心裡有個清楚的答案,那麼所有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不覺又想起齊如山的信。

“自畹華訪美始,國內不斷地有人赴海外表演。你不是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人。這些表演都以集錦的形式展開,更接近於外國的‘’。因此在外國完整地上演劇目,你算得上是第一個。

十幾年來,歐美人士對於中國戲劇的趣味越來越深、越來越多的西洋人研究中劇、改良中劇,一天比一天地加以注意。三年前我同人談起這些事,極力地說服他們,十幾天前我和畹華又在電話裡談起,我們均覺現今不再是讓人“管中窺豹”的時候了,需要有一幕戲來完整地展現中劇的風貌。

越女劍是個好的底子。但你要知道,本子不能全然決定一個戲的好壞,好故事需要好表演。這一點上我無法建議你,因為或許你比任何人都更明白應當怎樣去演。”

“我很期待你會有怎樣的表演。”

而日歷牌,終於翻到了首演的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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