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難道我不是嗎?薛業不解,畢竟自己隻穿著一條內褲就被室友點了名。兩條手臂廢掉一般酸和沉重,但好歹不抖了,能用。
練了十幾年的體育,再魔鬼的訓練量也扛過。拳鋒隻擦傷沒有紅腫,慶幸北籃球場是減震地材。
肚子咕嚕一聲,餓了。
震驚,薛業摸著平坦的腹肌仿佛一夜之間懷了個崽。他已經好久沒在中午餓過了,連續十幾頓的晚飯徹底喚醒了食欲。可比起吃飯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他要去洗澡。
剃毛。
部分男運動員有這個習慣,怕上場比賽腋下不夠清爽乾淨。薛業連下邊也剃,久而久之成了習慣,長出來不喜歡,不舒服。
高二夏訓和傑哥雙人宿舍,每晚格外長的洗澡時間還引起誤會,傑哥一直以為他是在裡面擼。直到不小心撞破。
沒鎖門,傑哥推門進來上廁所,四目相對。然後傑哥盯了一眼,說真他媽惡心。
周末澡房人不多,薛業找了一間最靠裡的隔間頂風作案。刀片滑過皮膚有點疼。惡心嗎?薛業一邊弄一邊想,也許在直男眼裡自己又gay又剃確實惡心。
如果傑哥說你變個性我就喜歡你,這東西他可以不要。
洗完澡渾身舒爽,午飯後薛業找伍月做直播,又是連續三個小時的謝謝。毛細血管破裂導致全身皮膚泛紅,粉底打得格外厚。
“手怎麽又破了?”伍月關掉直播間,耳後一枚珍珠發卡。轉型成功對薛業也客氣不少,好像真多了個弟弟。
“不小心磕的。”薛業仍舊揉眼睛,不適應圓形的燈也不適應伍月的香水。
伍月晃著玲瓏身段遞了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以後小心,你現在可是有粉絲群的人了,都是你老婆粉。”
“老婆……粉?”薛業低著頭,自己真他媽娶不到老婆。雖然排斥伍月過分的親密但也有所改觀。
工作認真努力,直播這一行辛苦,自己基本上隻負責笑和謝謝,幾個小時全靠伍月辛苦陪聊。晚上還有四個小時的單獨直播。
出來時成超在打電話,見了薛業一把掛斷。“怎麽樣,這三次結多少?”
薛業已經點了煙,喉嚨火辣辣的乾啞比跑步極點還要難忍,只因為缺了一口煙。“月姐說2900。”
“牛逼啊你,可以!”成超為自己打開男主播市場高興,“一會兒微信轉你。我跟你說,哥兒們最近又談著幾個男主播呢,你想簽約的話趕緊,咱倆這交情我給你最大利潤,抽你三成。”
薛業困得有些失神了,腳底下發飄。“再想想……我有話跟你說。”
“什麽話?”成超問道。
薛業吸太急嗆了一口。“胖成,你讓我賺錢,我謝謝你。”
成超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我聽見你和月姐吵架。”薛業眼神逐漸怠惰,如果不是沒錢他根本不想蹚渾水,有些事情太髒,只有田徑場乾淨,“因為我倆一起直播。”
成超哼著瞥了一眼。“沒轍,活該我沒長成你這樣啊。公司那幾個主播天天問我簽沒簽你呢,你睡不睡?睡得話手機號給你,可我覺得你更像被她們睡的。”
薛業對睡這個字特別反感。“不是……我給你一句準話,我是個同性戀,你放心。”
“操,同……”成超怎地一驚,反應出乎意料地熱烈,“牛逼,哥們兒為了你這句話絕對不吵架了,跟你月姐好好的!”
薛業一犯困眼神更冷,五官蓋上層冷光濾鏡,保持著一定的疏離感。“嗯。”
“等等!”成超擠著幾乎看不見的眼睛問,“男朋友,有了嗎?”
“嗯?”薛業的眼神像望向遠處,“什麽?”
“男朋友。”成超特意用了文縐縐的問法,乾脆撒開了說,“或者炮友,床伴兒,金主老板一夜情什麽的?你們這個圈不經常幾p嘛,你就沒有?”
薛業立刻厭煩皺眉。“你丫有病。”
“不是,我就問問,需不需要?”成超勾起麻辣鴨脖味的油嘴笑了,“我有個朋友也是,他經常開party拉線,就那種群party……”
“滾!”薛業忍了忍,沒把這逼捶飛。
逃回校園薛業突然覺得自己乾淨了。
下周徑賽一隊測試,11月又要比賽,操場上熱鬧非凡。薛業強忍住想找傑哥的念頭扎進食堂,才發現今天要吃的菜售罄。
再等兩天,sky要是沒有後悔的意思就把錢取出來,先給傑哥買鎮痛噴霧和J型護膝。
拿sky的錢養男人,薛舔舔你他媽可真機靈。
“男神!”身後一聲高吼,犀牛似的撞過來直接摟住薛業的腰甩,“男神牛逼,男神大發!”
“你大爺的……”薛業霎時疼到發麻,回頭一看手不自覺地攥了起來,“孫健你丫再抱我一次直接揍廢了你!”
“什麽人跟什麽人,脾氣挺衝。”孫康從後面走過來,平頭黑臉下巴方正,“你就是薛業?”
“啊?”薛業困懵懵地掙扎。怎麽都問這句?難道自己不是嗎?
第15章 致命病
孫康,學生會會長,鐵腕政策,上下打量薛業又看他受傷的拳鋒。“行,算有本事。”
“什麽?”薛業感到意外隻想把孫健掀下去。
“男神你他媽太勇了。”孫健用甩的方式抱住他,“你簡直……”
“你別晃了,真的。”要不是孫康在,薛業已經拿後腦杓把這逼的鼻子磕廢了,“真的,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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