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會。薛業心裡興奮但說不出來,想起那個聲音沙啞的男人,扯了扯領口:“咳……挺熱的,我想把T恤脫掉。”
“你能老實會兒麽?”祝傑摁住他躁動的手,“這麽多人,你脫試試?”
“我身材好,脫了……也不怕。”薛業摘掉棒球帽,下巴貼在他肩上,“傑哥,我有點困了……”
薛舔舔你是真不給力,這麽好的機會,你他媽犯困!
“困了就睡,演到精彩的地方我把你打醒。”祝傑偷著笑了笑。
薛業可能和電影院有仇,沒有一部電影是完整看下來的,睡一半醒一半。走出觀影廳就開始問,每一次,祝傑都要把電影從頭到尾再講一遍,把人物關系給薛業捋一遍。
現在他停了藥,估計睡得更沉。
陶文昌帶著兩個美女坐,薛業跟著祝傑坐後面,比較偏的位置。明明還有不少好座位在中間空著,祝傑沒買。
談戀愛談傻了吧?電影開演,陶文昌回頭看,試圖尋找野花的蛛絲馬跡。結果看到薛業靠著祝傑的左肩,已經睡著了。
對了,他停藥了,下午要補覺。陶文昌立即懂了,祝傑買的座位離音響最遠。他根本不是來看電影,他是陪著薛業睡覺來的。
“你看什麽呢?”俞雅幫祝墨調試3D眼鏡。
“沒什麽。”陶文昌把俞雅的包接過來,“放我腿下面吧,我腿長,給你看著包。”
俞雅知道他在看祝傑和薛業,覺得陶文昌很逗:“想不到你還挺關心他倆。”
陶文昌有點尷尬,拋開浪子的做派,不放心地嘟噥:“一般吧,薛業他……唉,高中挺不容易的,幫他忙。”
“哦……”俞雅笑了笑,“熱心青年,比花蝴蝶好。”
薛業困困的,被人輕輕晃了晃,有個很低沉的聲音叫他:“薛業,起來了,回家睡。”
“哦,回家。”薛業揉揉眼,燈已經全打開,他緩了緩,閉著眼睛蹭旁邊的肩,“傑哥我錯了,我一眼沒看著,電影票浪費了。你一會兒給我講講,誰和誰演的什麽……”
“是浪費了,回家罰站吧。”觀影人員快要走光,祝傑才把薛業叫醒。
“罰站?別啊……罰站累。”薛業閉著眼站起來,被拉著往外走,一節一節下台階,像喝醉了。睜開眼,已經到了散場通道,就剩他們。
於是,剛睡醒的心蠢蠢欲動。
祝傑領著身後的手往外走,突然被拽退兩步,一具身體壓上來,氣勢蓬勃。
“有事啊?”他故意問,卻比薛業還猛,撩著他的劉海往後扳。
疼痛讓薛業瞬間清醒。“沒、沒事,傑哥我……我……”
“你怎麽了?”祝傑說,鼻尖對鼻尖。
薛業剛睡醒的身體開始發虛,心裡卻有股火在燒,燒了頭頂的青青草原。“傑哥,你把眼睛閉上,我要親你了。”
“哦,親我。”祝傑閉上眼,“來。”
“我來了啊!我他媽很生猛的!”薛業抖了一下,撲上去小啄一口,嘴唇剛剛相碰。三年夢想的實現就在此刻了,人生新巔峰……
騰地一下,被壓的人變成了自己,薛業反應幾秒,胳膊就被抓住了。
“把我摁在牆上親,是吧?”祝傑頂住他的膝蓋,壓著他笑,“來啊。試試。”
“啊?”薛業咽咽口水。不會吧?傑哥什麽都知道,不愧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祝傑:我從沒讓小業幫忙望風,他非要望,這鍋我不背。
沈欲:我就打了3次電話,什麽幾十次,這鍋我不背。
昌子:我不光自己磕cp,我還要教正主發糖,還要預防別人來拆,還發展俞雅和我一起磕cp,我真是個粉頭。
第74章 黑拳手
祝傑像爭奪地盤把薛業壓住:“沙包裡藏小紙條, 我能不知道麽?”
“什麽?”薛業開始裝傻,“我不知道啊。”
“我讓你給我縫沙包,現在犯懶也不縫了。”祝傑一副不高興的語氣。薛業就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人, 兩個人談了戀愛, 小沙包也不送了。
可氣死了。
“不是想把傑哥摁在牆上親麽?”祝傑歪著頭, “來啊。”
薛業又傻了,好像自從上了大學,他就一直傻了又傻。
先是傑哥來找自己,帶自己吃飯, 然後是打球,為自己教訓校籃隊, 再是解決了成超的汙蔑, 把自己弄進體院的宿舍……一件又一件的傻事接踵而來,不像傑哥會為自己做的。
“你他媽不是很生猛的麽?”祝傑冷冷的,十分漠然, 但是眼裡有笑意。
薛業瞬間不好意思了,看看左邊,看看右邊:“那我真來了啊。”
“來啊。”祝傑說,中指在他手心劃圈。
“謝謝傑哥,我真的很生猛。”於是薛業來了, 很激動地調動全身肌肉將位置翻轉,“傑哥, 我要、要把你摁在牆上親!”
祝傑順勢靠住了牆:“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先把眼睛閉上?”
“也行……傑哥我來了啊!”薛業閉上眼,小心謹慎又意亂情迷, 在傑哥乾燥的嘴唇上小親一口。
親完之後他舔了舔嘴巴, 血管流竄著分泌過旺的腎上腺素。
刺激,薛舔舔終於圓夢, 人生又一巔峰。
“這就算親完了?”祝傑一副不是很到位的樣子。
“嗯。”薛業老實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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