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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寵后[重生]》第98章

太子在看到狗嘴裡叼著的那張人皮時便覺得不好。匆匆趕過去, 卻見太子妃一臉憔悴地被婢女扶著坐在椅子上,看見他來了,還抬臉朝他笑了笑, 臉色比鬼還白上三分。

“怎麼回事?”

太子妃垂眸, 用帕子擋著臉泣道:“妾也不知道,這畜牲忽然叼著個東西闖進來,妾命人去捉,卻發現它嘴裡叼的竟然是張剝下來的人臉皮……”

太子麵頰一陣抽搐, 眼神陰鷙地盯著低泣的太子妃,一時猜不透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她與人裡應外合想報復他……只是那地方他誰也沒有告訴, 太子妃不該知道才對。

“將這畜牲弄走, 這污穢之物拿下去燒乾淨,再調一隊侍衛過來守著, 別再叫太子妃受驚。”太子麵色不虞,又看了太子妃一眼,都:“太子妃身體弱, 日後少出門多靜養罷。”

說完正準備走, 卻聽外面又傳來一陣人聲,出去一看,卻是季安民帶著大理寺的人手進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季安民遠遠朝他行了個禮, 不卑不亢道:“陛下恐還有污穢之物藏在別處, 特命老臣來協助太子搜查。以免有遺漏,又驚到太子妃。”

既然是安慶帝的命令,便是太子也不能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季安民帶人開始搜查。

太子咬牙, 目光警告地看向季安民:“季大人是不是太猖狂了些?連孤這東宮也說搜便搜?”

季安民微微躬身:“不敢,臣不過奉命行事。”

太子還想說什麼, 卻聽另一頭又傳來一陣驚叫,搜查下屬大步過來,神情遲疑地看了一眼太子,回禀道:“在太子妃寢宮發現了一處暗室,裡面……裡面……”

太子聽到暗室眼皮便是一跳,就听季安民問道:“裡面怎麼了?”

“裡面擺著許多完整剝下的人臉皮。”

“去看看。”季安民回頭看了臉色微變的太子一眼,起身隨著下屬過去查看。

就在寢宮內室的一面牆壁上,此時出現了一道暗門,沿著階梯下去,便是一處不大的暗室,而這暗室裡頭,四面牆都擺著多寶架,多寶架上或是放著各種材質的馬鞭,或是放著各種款式的玉勢,或是擺放著各種瓶瓶罐罐。唯有一面牆的架子上,擺滿了完整剝下來的女子臉皮,一共十九張,張張都用玉盤托著,在昏暗的燭火之下,看得人心裡發寒。

“大人,這裡還有一處通道。”

“去看看。”

眾人順著通道過去,走了約半盞茶的功夫,就看到了盡頭。啟動開關出去,卻是攜芳院。

季安民看著這處已經荒涼下來的院落,嘆了一口氣,道:“回吧。”

暗室中的各種物件全部仔細封存帶走,離開時季安民與太子擦肩而過,見他臉色鐵青,低低道了一聲:“殿下保重罷。”

……

東宮發現的物件,全都呈給了安慶帝。安慶帝雖未言語,只臉色十分難看。

聽說安慶帝當晚就去了太后宮中密談,之後皇后也被召去,只是再離開時,昔日端莊高貴的皇后娘娘神情頹喪,臉上赫然還有幾道巴掌印。

東宮的事情乃是皇家醜聞,並未大肆宣揚。但當時人多口雜,消息靈通的便都知道了瞧著斯斯文文的太子,竟然喜好虐殺女子取樂,且每殺一個女子,都要將那可憐女子的臉皮剝下來收藏。更嚇人的是,那些腌臢東西,竟然都藏在太子妃寢宮的暗室之中。

一時之間眾人又是唏噓又是同情。唏噓這太子怎麼就養成了這樣,同情好好的太子妃,在那日之後都給嚇病了。

至於太子,被皇后召進宮中後,便被安慶帝悄無聲息地軟禁了起來。

這回趙太后再沒有出面求情,朝堂之上趙氏黨羽竟無一人為太子求情。倒是幾個老臣,開始陸續上折子,言太子無德,嗜殺殘暴,不堪為儲君。請安慶帝廢太子。

季安民帶了頭,三皇子黨羽緊隨其後,之後便是那些昔日親近太子的臣屬們,個個上奏努力與太子撇開關係。

廢太子的聲浪一日高過一日,安慶帝思慮了數日之後,以太子失德為由,廢黜長子蕭祁桉太子之位,終身幽禁皇陵。

太子妃及一干眷屬,卻沒有被累及,只是搬出東宮。仍然得以保留皇子妃的身份。

這個結果同安長卿上一世聽說的差不多。

他坐在蕭止戈親手做的鞦韆上,腳尖在地上用力一點,便高高蕩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飄忽:“斬草要除根,廢太子不會甘心就此幽禁皇陵的。”按照上一世的軌跡,廢太子一定會暗中勾結褚安良和師樂正,再次起兵殺回鄴京奪位。

“那不是更好?”蕭止戈站在他身後,防止他不慎摔下來:“就怕他太安分了。”

“嗯?”安長卿停下來,轉過身去瞅他:“你是不是已經有計劃了?”

他今日穿一身淺青色衣裳,墨髮用白玉冠束起來,扶著鞦韆繩擰身看人時,眼底彷彿映著璀璨天光,美得灼人。蕭止戈喉結滾動一下,微微瞇了瞇眼,低低“嗯”了一聲。

“什麼計劃?”安長卿這回徹底被勾起了好奇心,伸手去拽他的衣角。卻不防鞦韆一晃悠,他重心不穩就要往下摔,手裡下意識抓住了蕭止戈的腰帶。

蕭止戈穩穩接住他,卻藉機抱著人不放手,微熱乾燥的唇在他鼻尖一觸即離:“喏喏想知道?”

這個似曾相識的語氣……安長卿立刻警惕起來,從他懷裡掙出去重新坐到鞦韆上,撇撇嘴道:“現在不想知道了,你愛說不說。”

見人沒上當,蕭止戈小算盤落了空也不失望,只道:“太子被廢是個好消息,正適合喝酒賞月,晚上賞月時再說與你聽。”

安長卿輕“哼”了一聲,心想我不問你還不是要說。

只是等到了夜裡,他喝了幾杯酒,暈乎乎地被男人抱著坐上鞦韆時才悔不當初……院子裡只有一盞昏黃小燈,隱約可見晃蕩的鞦韆上人影重疊,靜謐的夜裡,一道帶著清淺鼻音的聲音罵:騙子,混蛋。

另一道聲音低沉沙啞,愉悅地將這些罵人的話都吃進了嘴裡……

***

蕭祁桉被廢,安慶帝卻沒有再著急新立太子。但他不立,這些朝臣卻總要選一邊站隊,安慶帝身體一日不日一日,說不准能撐多久。但這膝下的子嗣,卻只剩下北戰王和三皇子。

三皇子年幼,但舒貴妃得寵,舒家實力亦不小。太子倒後,有一部人便投向了三皇子。

而剩下另一部分人,觀望一陣後,卻是偏向了北戰王。

自古以來,帝王立儲,不立嫡,便立長。北戰王雖然沒有強大的母家,但他手握兵權,戰功赫赫,又佔著一個“長”字,這立儲之事顯然很難越過他去。

一時間北戰王府門庭若市。只不過安慶帝畢竟沒有放出立儲的風聲,他們也不敢太明目張膽,便委婉地派了家中年輕子弟前來攀交情。若是換成別的皇子,他們可能就得派家裡的夫人出面結交,但北戰王府主事的是安長卿,女眷反而不便親近,便乾脆派了年紀相仿的子弟來邀安長卿去赴宴遊玩。

安長卿看著堆積的拜帖,挑選了幾家可以結交的赴了宴。

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子弟,雖然身份有別,但說笑起來也並不拘泥,安長卿赴了幾場宴,倒還真結識了幾個性情相投愛好也差不多的好友。

他從前在丞相府時極少見人,也因此並沒有機會結交什麼朋友。後來成親,蕭止戈處境艱難,更不宜與人結交。最自在放鬆的日子反而是在雁州的那段時光。等回了鄴京,只能又謹小慎微地過日子,連出門都少,說起來都快趕上大步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了。

但交了好友後卻不同了,安長卿尋到了好看的書,可以邀人一起來讀。或是有了新奇的點子,也能與人一起探討,集思廣益,反而又開闊了思路。

當然,朋友多了,難免應酬就多了。原先蕭止戈下朝回府,安長卿不是在亭子裡乘涼,就是在書房裡看書。如今下朝,五回裡有四回尋不到人。再一問王妃在何處,管家多半要答“哪家的小公子又邀王妃去吃酒遊湖登山去了”。

北戰王覺得自己像個深閨怨夫。

問了管家今日又是哪家小公子邀了人,蕭止戈騎馬憑著記憶尋了過去。

這一日是孝文伯家的二公子攢的局。孝文伯沒什麼野心,靠祖宗蔭庇領了個虛職,沒什麼實權。在朝中也甚少站隊,安安分分地過日子。不過他髮妻的胞弟,卻是大理寺卿。

能順利地蒐集太子的罪證,這一回大理寺卿出力不少。大理寺卿雖然沒有明面上表示親近,但孝文伯的次子主動親近安長卿,便已經是個信號。

而且據安長卿說:這位小公子頗多奇思妙想,兩人也十分合得來。

蕭止戈尋到了湖邊,遠遠瞧著畫舫上喝酒遊湖的一群公子哥兒們,在其中搜尋到安長卿的身影后,嘴角便忍不住翹了起來。但瞧著安長卿神采飛揚的模樣,又忍不住有些酸溜溜。

他酸溜溜地在一旁瞧著,也沒有主動過去。這樣的場合,他若是露面,多半就該冷場了。

只是他不想攪了安長卿興致,其他人卻沒這麼有眼色了。

安長端一連往北戰王府遞了四五張帖子,卻張張石沉大海。耐著性子等了些時日後,打聽到安長卿今日在此遊湖,便忍不住找了過來。

安長卿在的那艘畫舫已經被包了,他上不去,只能邀請了另一群人,包了一艘畫舫,裝作是偶遇。

兩艘畫舫漸漸靠近後,他裝作不經意間瞧見了安長卿,一點都不見外地揚聲道:“三弟?你今日也來游湖啊?”

他叫第一聲時,安長卿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是叫他。畢竟他與安家已經許久沒有往來,對安長端的聲音早就陌生了。再就是,從前安長端可沒這麼熱情地叫過他。

在安長端又叫了一聲後,他才反應過來。緩緩轉過身去,微微瞇起眼問:“你在叫我?”

安長端僵了一下,才調整好表情接上道:“是啊,許久未見三弟可好?”

安長卿一瞬就想明白他這熱情是打哪兒來的了,不咸不淡地應付道:“如你所見,我沒什麼不好。”

安長端被他噎了一下,又感覺到他明顯疏離的態度,便有些怨懟。若是從前,他早就不耐煩了。但想起父親的囑咐,只能硬生生又擠出個熱情的笑來:“好就好,父親和母親都甚是想念你,叫我問問你何時有空回家,我們一家人都許久沒團聚過了”

誰知他說完,安長卿卻不接他的話,莫名地看他一眼道:“你這話說錯了,如今北戰王府才是我的家,我與王爺才是一家人。游完湖我自然會回家去,就不牢安二少掛心了。”

他說完便不再理會安長端,招呼幾個好友繼續喝酒。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喏喏交新朋友了,是不是不愛我了?

喏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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