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熠腦子裡閃過很多種回答, 最後還是客氣說道︰“天太晚了, 你還是先回去睡吧。”
可憐的孩子, 都成啥樣了,全世界男人都彎了,燕川那種鋼鐵直男鐵憨憨都彎不了!
魏舞無奈地看著韓熠說道︰“他如果不是……怎麼會這麼頹廢?”
因為這一份感情注定無望啊。
韓熠覺得心有點累︰“不是,他跟你明說了嗎?你為什麼會這麼誤會?”
魏舞說道︰“他自己說的, 喜歡上了一個不能喜歡的人,他好歹是燕國公子, 有什麼人是不能喜歡的呢, 而且他之前還誤會你是小娘子, 就……可能泥足深陷拔不出來了吧。”
韓熠真的是忍不了了, 直接按住魏舞的肩膀把她轉了個圈, 往前一推說道︰“你還是先回去睡覺吧,睡醒了明天再說!”
魏舞見韓熠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嘆了口氣就走了。
韓熠看著她的背影也想嘆氣, 怎麼著啊,他今天是走桃花運嗎?
分別從兩個人嘴裡聽到間接告白,最坑爹的是這告白還特麼來自不同性別,這也忒不靠譜了些。
這倆人到底是怎麼能誤會彼此喜歡別人的?還都誤會喜歡他,這是因為在鹹陽就他跟這倆貨關系好嗎?
他是不是需要再去閉關才行啊?
韓熠轉頭又在給顏徵寫的信上加了兩頁吐槽。
寫完之後就覺得,哎, 要是大佬在就好了。
這個念頭閃過之後,韓熠就不由得失笑,就算顏徵在也沒用啊, 顏徵又不能解決這種事情。
原著之中大佬什麼都好,就是自己的感情生活也一團糟。
好在顏徵是事業型的,強求不來就不要了,所以也不算太糾結。
韓熠寫完信之後是真的了,結果當天晚上睡覺做夢都是滿腦子的︰他心悅你啊。
然後等這句話說完之後,閃現的就是顏徵騎在馬上背對著太陽,對他微笑伸手那個畫面。
早上醒來的時候,韓熠就覺得特別疲憊,忍不住生氣的罵道︰“戀愛腦真的耽誤事。”
所以他還是去閉關吧,只不過這一次搞點什麼呢?
他一邊想著一邊準備吃完飯去書房羅列一下當前需要的,哎,社會要發展需要的東西太多了,一時之間千頭萬緒居然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白韶過來的時候他正思索要不要列個表,結果就聽到白韶問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你怎麼看上去這麼疲憊的樣子?”
韓熠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白韶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的意味深長。
韓熠閉上眼深吸口氣說道︰“讓他們兩個吃完趕緊滾蛋,三天之內我都不想見到他們了!”
白韶微微一愣,繼而放聲大笑︰“看來昨晚是真的發生了什麼啊。”
如果眼神能殺人,白韶大概已經掛了八百次了。
韓熠氣鼓鼓的吃了飯又氣鼓鼓的窩回了書房,結果剛提起筆,那邊宮裡就來人宣讀旨意。
韓熠剛開始還有些意外,這兩天他都老老實實連發明創造都沒乾,怎麼會有旨意給他?
等出去之後才知道,是之前的獎賞終於下來了。
或者說大佬們終於將爵位商議出了一個章程,於是爵位就跟一次性批發一樣,重新封了好多人。
當然這些人原本就是有爵位的,真正的後來者就是王孫們外加一個韓熠。
韓熠聽到旨意的時候封他為悅伯的時候還有點高興。
伯爵的俸祿可不低啊,而且現在官爵分家之後,他能拿兩份俸祿啊!感覺一下子就有錢了!
宣讀完旨意之後,宦官十分有禮的將旨意遞給他,然後說道︰“恭喜伯爵,伯爵如此年紀就有此等造化,來日必然前途廣大,封侯必不在話下。”
韓熠笑的眉眼彎彎說道︰“承您吉言,跑一趟不容易,這些錢拿去喝茶吧。”
宦官過來宣讀旨意,還是升官的旨意,紅包肯定是少不了的。
白韶這個人也大方,不僅給為首的宦官一封大紅包,剩下跟著跑腿的小宦官也每人都有,看的韓熠略有些肉疼。
宦官們都十分開心,跑了這麼多家,韓熠這裡應該算是最大方的了。
韓熠將旨意遞給白韶,而後問道︰“我聽聞王孫們也都有爵位了?”
宦官們說道︰“倒也不是,王上的意思是哪怕是王孫,也要因功而封,是以如今有爵位的王孫並不多。”
韓熠想問顏徵有沒有,但又怕問出口指向性太明顯,便問道︰“那有哪幾位王孫封爵了?我也好準備賀禮。”
宦官念叨了一通之後,韓熠發現裡面並沒有顏徵的名字。
韓熠覺得這個不太合適,太子的長子啊,第一批居然沒有,這個信號可不太好。
於是等宦官走了之後,韓熠借著送馬鞍的機會又去了一趟東宮。
到了東宮之後他先見到的居然是薑不韋,薑不韋對著韓熠拱了拱手笑道︰“恭喜悅伯,悅伯此地算得上繁華富庶,王上待悅伯不薄啊。”
韓熠這才想到除了兩份俸祿,他還有稅收啊,他是正經第三序列的爵位,這麼一想又開心了一些。
他有些意外問道︰“殿下呢?”
薑不韋說道︰“殿下連夜處理政務,剛歇下不久……”
韓熠有些遺憾︰“那是我來的不巧,不過,現在已經這麼忙了嗎?”
薑不韋說道︰“王上身體抱恙,政務大多都移交殿下,此時又值戰時,自然是忙了一些,悅伯可有要事?”
韓熠搖頭︰“不是很重要,只是聽說第一批封爵的王孫這種沒有阿徵也沒有阿嶠,覺得有點不太對。”
本來他不想帶顏嶠的,不過想想,顏子薦現在都盡量表現的不那麼偏心,他最好也別一直耿耿於懷,否則顏子薦回頭擔心顏徵受他影響對顏嶠不好就壞了。
薑不韋聽後笑道︰“我原以為悅伯對政事不算敏銳,如今看來倒是我看走眼了。”
韓熠聽後覺得有些奇怪,這裡面難道還有隱情?
不等他問,薑不韋便說道︰“這裡面的確有點問題,殿下太子之位得來不易,依舊有人虎視眈眈,阿徵和阿嶠到底年幼無功於國,被他們拿住做了文章,不過,阿徵這次出征歸來,怎麼也有借口了,倒是悅伯略有些可惜了,若非小人作祟,你又豈能只是個伯爵。”
韓熠聽後擦汗,他剛剛是真的沒想到這裡,就是覺得奇怪,顏子薦怎麼沒能給兒子爭取爵位,就算他對顏徵不上心也要為顏嶠著想。
沒想到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韓熠聽後十分淡定︰“無妨,來日方長,總有機會,看來這些時日我也要做準備了,但凡阿徵有勝績,都要為他爭取一下才是。”
薑不韋點頭︰“殿下也是這個意思。”
韓熠得了這句話就放心了,拱手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擾殿下了,告辭。”
薑不韋也沒留他,而是親自將他送出了東宮。
等出了東宮坐上馬車之後,韓熠才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對︰顏子薦既然在休息,那薑不韋留在那裡幹嘛啊?
這個疑問在他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他也沒有去深究,反而有些著急,顏徵怎麼還沒有回信呢?
也不知道現在他們到什麼地方了,哎,這個時候的通信可真是太難了。
正在被韓熠惦念的顏徵此時剛收到韓熠的第一封信。
剛剛經歷一場追擊戰的他此時黑色的戰甲上有著不明顯的血跡,以往總是神采飛揚的雙眸此時也略有些暗淡。
跟在他身邊的阿呆問道︰“郎君,可要扎營?”
顏徵估算一翻說道︰“奔襲一天,大家估計也都又累又餓了,扎營吧,派斥候繼續探,看石簡所在何處。”
阿呆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顏徵脫下戰甲將身上的血跡擦拭乾淨,傷口敷藥之後才拿起了韓熠的那封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信封上帶著淡淡的花香,聞不出是什麼花,隻覺得聞起來又暖又甜,就仿佛韓熠站在他面前一樣。
這大概是這幾天顏徵難得放松的時刻,他微笑著拆開了信,看到前面韓熠的花式問候,並且強調送了一些不容易壞的吃食,讓他別苦著自己的時候,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
只是在看到下面韓熠訴說自己的苦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瞬間定格。
作者有話要說︰ 咦嘻嘻嘻,徵哥大概要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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