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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樂小老板》126
飯局還沒結束,陸展展就這麼闖進來了,他手上用力過度,還算結實的實心木門撞到牆上,砰地一聲,衛林難得今天能坐在章時年身邊,正聊地起興,忽然被這樣打斷,他不悅地抬頭,「陸展展,你後面有狼咬你?」

章時年也問他,「展展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

陸展展此時的臉色想好都好不起來,他還沒從剛才聽到消息的震驚中恢復過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事實的真相會是這樣的。他看向陳安修,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這人不過是綠島市開小飯館的,除了一個叫林長寧的舅舅,還和他們陸家有什麼關係,如果沒有章時年,誰又會知道這個人?他怎麼就成了三叔的兒子呢?

被人這樣死死地盯著,就算陳安修酒意微醺,也不可能沒有感覺,他神色清明地望回去,「你有什麼事?」

不像,和三叔一點都不像。

章時年蹙眉,陸展展的反應太不尋常,難道是知道了什麼?

「展展?你怎麼又回來了?」陸亞亞從衛生間回來,就看到說是回去休息的弟弟站在門口。

陸展展抓在門框上的手握了握,迎著眾人的目光抬頭笑道,「回去之後發現,一個人在屋裏太無聊了。還是回來和大家一起喝酒吧,外面太冷,剛才跑的有點急。」

章時年不動聲色地說,「既然這樣,進來坐吧。」

主人都發話了,其他人也就不再計較什麼,大家繼續剛才的話題,只有陸展展心不在焉,眼前的半碗銀耳羹都被攪地快成漿糊了,坐在他旁邊的陸亞亞感覺最明顯,他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要不然展展不至於這麼沉不住氣。

章時年被衛林拉著說話,陳安修就和季君恆,明曉靜坐一塊喝酒。明曉靜是今天桌上唯一的女孩子,她和紀明承白天的時候陪著衛林他們在市區走了走,晚飯就一起留下來了。

明曉靜是今晚桌上唯一的女孩子,因為不是很正式的場合,她梳著兩條麻花辮子,長長的棉布衣裙長及腳踝,剛進來的時候還裹著一件披肩的,這會脫下來了,陳安修發現無論何時,這個女孩子都能讓自己很舒服,他想起前幾天見到的梅子,她好像懷孕了,裹著厚重的羽絨服,也能看出肚子有明顯的凸起,她在路上見到自己,還會打招呼,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可是明明就是沒什麼話可說了,明曉靜和梅子真的是兩種人,梅子總是更多的注重別人的感受,或者說是別人對她的觀感,而明曉靜卻總在不經意間地傳達著屬於她的自在愜意,無關他人,這就是家庭條件所帶來的差異吧。誰都想像明曉靜這樣活的更從容,但是有幾個人能做到,就像陳嵐,她名義是衛林的女朋友,但這種場合竟然連上桌的機會都沒有,其他人包括季君恆都是習以為常的樣子。

「元旦期間,有人組織了同學聚會,你們兩個要不要去參加?」明曉靜問他們兩個。

季君恆明確表示不去,陳安修也覺得沒什麼意思,這麼多年沒聯繫,感情還剩下幾分。

「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觀念不同,聚了也合不來,還不如咱們自己出來吃頓飯。」

陳安修已經醉了,其他人沒發覺,章時年卻是再清楚不過了,他的話變得很少,基本上就是別人不問,他就不會出聲的地步,眼神也柔順乖覺很多,飯都沒吃多少,和人喝了兩三杯啤酒就這樣了。

章時年眼神微動,夾了一筷子苦瓜炒蛋給他,安修最討厭吃的苦瓜,最近眼睛上火,又不肯吃藥,吃點苦瓜敗敗火氣也好。

陳安修像要確認一樣,看了一眼苦瓜,又看了一眼章時年,皺皺眉頭,夾起來放到嘴裏,「不好吃。」

章時年又夾了一筷子給他,低聲哄他說,「吃一點沒關係。」

衛林的手指在桌上彈了一下,四叔還真是把這個陳安修當寶貝了,他真不明白,以四叔的人品,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人,是個男人先不說,脾氣也不怎麼好,耍無賴,敲竹杠的本事倒是玩地比誰都溜。不過陳安修如果只會一味退縮和逢迎的話,他更看不上。起碼現在這樣,像個男人。

*

酒席散去,陳安修和章時年多留了一會,羅芳芳他們過來收拾桌子,順便把章時年要的粥和蝦帶了過來。

噸噸和冒冒躺在一個被窩裏已經睡過去好一會了,屋裏很暖和,兩張臉都睡得粉撲撲的。

「其實也不是沒有一點相像,兄弟兩個這嘴巴就挺像的,有點薄,這像章時年。」

陸江遠對那個早早把他兒子拐走的人可沒什麼好印象,特別是還讓壯壯那麼小就生了噸噸,這點尤其不能原諒,「我們家壯壯的嘴巴也這樣。」

林長寧不和他在這方面爭辯,就說,「我剛才聽到門響了,人應該是回來了,怎麼這會還沒過來看孩子?」他還等著壯壯把孩子接走,然後他要回睡覺,這裏就兩間空房,季君恆住了一間,陸江遠住了一間。

陸江遠起身說,「我過去看看。」

他沒走到陳安修和章時年的門口,就聽到屋裏有動靜,知道人肯定是回來了,但至於在做什麼的,就不清楚了,他走近點,門半掩著,兩人的姿勢一目了然,章時年靠在椅子上,一派悠閑,手裏剝著蝦仁,陳安修背對著門口,衣衫凌亂地跨坐在他腿上。

「還要吃嗎?」章時年的聲音低沉,還帶著某種欲望的性感。

陳安修乖乖點點頭。

「那先要怎麼辦?」他舉著手中的蝦晃了晃。

陳安修低頭解開自己的一顆衣扣,然後啊嗚一口連著章時年的手指一起含到嘴裏,吮吸地嘖嘖有聲。

章時年全身的血液向下腹衝去,他挺挺腰,目光不經意地和站在門口的陸江遠對個正著,章時年眼底濃深,陸江遠則是冒著火光,壯壯這個樣子,明顯是喝醉了。

章時年並不打算理會外面那個渾身冒黑煙的人,他好整以暇地從盤子裏又抓了一顆蝦子過來,陳安修的眼睛隨著他的手指轉來轉去,還沒等蝦剝好,就自覺地把上衣的最後一粒紐扣解開,衣衫大開地趴在章時年身上。

章時年見此,喉間發出低低的笑聲,他當著陳安修的面把蝦仁丟到自己嘴裏。

陳安修眼巴巴等了這麼久,就等來這麼個結果,他立刻不滿了,抱著章時年的脖子,堵住嘴巴,探舌頭進去搶,曖昧交纏的水聲持續很久。

等兩人終於暫停,章時年再抬頭的時候,門口的人已經不見了,還非常體貼地幫他們關好了門,他勾勾唇角,去舔舔陳安修的嘴巴,誘惑他說,「下面要脫的就是褲子了,安修。」

林長寧見陸江遠黑著臉進門,驚奇問道,「你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壯壯他們呢?」他望望後面,好像沒跟著人。

「他們兩個正在忙,今晚估計顧不上看孩子了。」他敢肯定,章時年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看到他在外面了,還變本加厲。

林長寧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那今晚怎麼辦?」噸噸好說,但是陸江遠肯定無法照顧冒冒,「要不我還是把冒冒抱回去吧。」

陸江遠阻止他說,「外面這麼冷,冒冒又睡著了,萬一凍感冒了。你留在這裏看著孩子們,實在不行,我去外面沙發上窩一晚。」

林長寧猶豫一會說,「算了,你也留下吧。」外面的沙發他見過,雖然是三人長沙發,但是以陸江遠的個頭,睡在那上面,絕對不會舒服,看著再怎麼年輕,也是五十的人了,這大冷天的,何苦去折騰這一回,這炕上又不是睡不開。

這一晚陸江遠沒有睡好,時隔三十年,心心念念的人又睡在自己咫尺的地方,雖然中間隔著兩個孩子,但心裏還是控制不住起了些許波瀾。這晚同樣沒睡好的還有季君恆,他喝了些酒,剛開始睡得還比較沉,可半夜醒來,上了趟廁所,就再也睡不著了,隔壁兩人做得那麼激烈,安修叫的又大聲,沒感覺的是死人,他從來沒想到安修在床上這麼熱情,簡直讓聽的人都快噴鼻血了。

「用力點……啊……」陳安修半躺在炕沿上,腰部懸空,一腿下耷,另一條腿緊緊扣在章時年的腰後。

章時年眸色濃黑,身體驟然前傾,整根沒入。陳安修受到這劇烈的衝擊,尖叫一聲,隨後給予最熱情的吞吐和接納。

季君恆身體僵硬地在熱炕上翻個身,全身起火一樣,這聲響對孤家寡人的刺激也太大了點,他承認,他曾經一度還對陳安修有點小想法,和愛情無關,就是見到合口味的想接近的感覺,前面有他小叔做榜樣,他在轉學來綠島之前,早已經對男女都嘗試過了,都可以接受,不過後來成為朋友後,這想法就淡了,去年剛見面,安修就和他打架,他還以為自己真在酒醉的時候失控做過什麼呢,鬧到最後,原來是替他小叔背了個大黑鍋。

「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他的心理準備很充足,喊出來的聲音卻是氣若遊絲,為什麼,因為他不敢啊,攪了小叔的好事,小叔哪天想起來把他砍了怎麼辦?可是安修,你能不能小點聲,你喊這麼一晚,就不怕明天說不出話來?

在那時高時低,有規律的伴奏中,季君恆最後也不知道怎麼迷迷糊糊睡過去的。醒來的時候窗外一片大亮,他還奇怪安修為什麼沒喊他吃早飯,趴在窗上一看,才發現外面下雪了,白茫茫的一片,地上,樹枝上和遠處的山上都已經白了。

難得這麼安靜,季君恆看看時間還早,裹裹被子,打算繼續睡個回籠覺,隱約中,聽到隔壁門響,之後好像有人出去又進來,他也沒太在意,一晚上沒怎麼睡著,再次醒來,已經快中午了,要緊事是沒有,但是肚子餓了,他穿戴整齊推開房門出來的時候,隔壁的房間裡陳安修也剛剛起來,眼有點腫,頭髮亂糟糟的,走路也不像往常那麼平穩,一看就是被人兇殘地蹂躪了一整晚的效果。

陳安修被他頂地發毛,「大早上的,你犯什麼神經?」他這一開口,有一件事,還真被季君恆猜對了,喊了一晚上,嗓子啞了。

季君恆點點左手腕的手錶,「還有四十分鐘,就是北京時間十二點整了,你確定現在還是早上?」

陳安修懊惱地罵了一句什麼,季君恆沒聽清楚,那破鑼嗓子此刻說話,想讓人聽清楚也不是件容易事。

「午飯咱去哪裏吃?」季君恆再次摸摸肚子。

「待會去小飯館一起吃。」

陳安修簡單地洗漱一下,昨晚那一鬧,連孩子都忘記去看了,他去陸江遠的房間,噸噸和小舅跟著章時年的車下山去了,冒冒也被陳媽媽抱走了,屋裏只剩下陸江遠還有他的兩個侄子在說話。

陸亞亞還是那副溫文和氣的樣子,陸展展態度好像有些變化,那麼複雜糾結的眼神,他沒欠過這人錢吧,收的住宿費雖然昂貴點,但那也是自願的不是嗎?沒道理睡了兩晚上了才來後悔。

他決定忽略這討債的眼神,因為錢到他手裏,他是不準備交出去的,「陸叔,你們的午飯要在哪裏吃?想在這裏的話,我就打電話讓人送過來。」

「剛才聽你在院子裏說要去小飯館吃,我們也一起。」

「那行,你們穿暖和點,外面冷,待會咱們一起過去。」

午後的雪越下越大,衛林他們本來打算出去的,但遇上這大雪,又不熟悉路況,他們只能打消了外出的年頭,窩在小飯館裡打牌消磨時間。

陳安修則被陸江遠拉著下象棋,棋類中,除了軍棋和跳棋,他就只會這個,這個還是跟著他爸爸學的,學藝不精,只會點皮毛,勉強知道怎麼走而已。

陸江遠下足了耐心指導他,一邊走,一邊給他解說。

陳安修趁著他解說的時候,偷偷把靠近的手邊的馬向右移動一格,下一步正好可以吃掉陸江遠的炮。

陸展展在旁邊看地清清楚楚,陳安修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作弊了,真是棋品如人品,「三叔,他……」

陸江遠頭也沒抬說,「展展,觀棋不語。」

「可是……」他實在看不慣陳安修這做派,下個棋而已,還小動作這麼一堆,這人怎麼會是他們陸家的人,一點門面都撐不起來。

陸亞亞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繼續說話,展展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三叔能看不出來嗎?之所以沒作聲,明顯是吃陳安修這一套,樂在其中。他還沒見過三叔對家裏的哪個小輩這麼包容親近過。憑心說,小叔和家裏的關係雖然算不上其樂融融,但也算是和和睦睦,對他們這些小輩更是不錯,舉凡成年,生日,中秋春節這類大點的節日,都會受到三叔送的貴重禮物,但三叔卻極少有空和他們坐下來面對面的談談話,更遑論是這種指導下棋,一起看書之類的充滿親情的小活動,可是陳安修做到了,他可以在三叔面前這麼肆無忌憚,也可以讓三叔這麼放下心防。

為什麼陳安修可以做到呢,他們才是他的子侄不是嗎?小時候對三叔的印象不深了,他好像一直很忙,也很少回家,直到他十歲那年,爺爺生了一場大病,從那之後身體就一直不是太好,三叔回家的次數才多了起來。他對每個孩子都一視同仁,沒有多少偏重,連買的禮物每次都一樣,如果說有點不一樣,那也就只有婷婷了,她是家裏這一輩中唯一的女孩子,從小家裏人就對她頗為寵愛。即使這樣,婷婷在三叔面前,也是以乖巧居多,很少耍性子和小脾氣,因為他們都知道,三叔都沒這個耐心和時間,可是陳安修又為什麼能成為這個例外呢?

「啊?我的象就這麼被吃了?主要是我這裏沒看清楚。」陳安修給自己找個借口,他作弊歸作弊,他有一點好,就是不會悔棋,被人吃,也敢認。

「我讓你兩步。」

陳安修笑嘻嘻地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這人沒臉沒皮慣了,一點也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好。

陸展展直接看不下去了,找個借口出去,陸亞亞和陸江遠打聲招呼,也跟著出去了。

兩兄弟在雪地裡走了會,陸展展終於忍不住說,「三哥,我真是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麼?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昨晚問過,展展卻說沒想好,怎麼也不肯說。

陸展展咬咬牙,和盤托出,「我想不明白,陳安修怎麼可能是三叔的兒子?」

陸亞亞臉色大變,「你說什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陸展展將他昨晚的聽到的全部對話轉述給他聽,最後總結說,「不知道林長寧怎麼給三叔灌地**湯,三叔看起來是堅信陳安修是他兒子,還要將鴻遠的一部分股份留給他。我怎麼就覺得這件事這麼蹊蹺呢?」

陸亞亞沉默,如果陳安修真是三叔的兒子,倒是可以解釋三叔的這一系列不平常的舉動了。可他真的是三叔的兒子嗎?不,現在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三叔已經認定了這件事。

「就算是真的,我就不相信三叔會為了這麼一個私生子,不顧全家人的反對,執意將鴻遠留給他。」

「亂說什麼,展展,如果陳安修真是三叔的兒子,他當然有資格繼承鴻遠,鴻遠是三叔一手創辦的。」

因為大雪的原因,飛機無法起飛,高速公路也封了,衛林和陸亞亞他們被迫在山上多留了幾天。

「噸噸,雪地裡路滑,還是待會你爺爺回來,送你們過去吧。」店裏還有客人,陳媽媽這會也走不開,噸噸吃完飯想帶著冒冒回去。

「沒事,奶奶,我提得動冒冒。」冒冒身上裹得太多,噸噸雙手環不過來,陳媽媽每次就把冒冒放在一個大的手提籃裡,讓噸噸提著他過去。路上晃晃悠悠的,冒冒躺在裏面也高興。

「那你路上小心點,別摔著他。」陳媽媽想想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放心地把冒冒放進手提籃裡,又在上面加了層毯子。

噸噸一使勁,把胖胖的冒冒提起來,搖搖晃晃地出門去了,陳媽媽目送著他們拐過彎去,馬上就到小飯館門口了,才回屋。

噸噸回頭看陳媽媽進屋了,在路邊停了停,他的胳膊有點累,「章冒冒,你怎麼又胖了,給你頭上插根草,把你賣了吧,最多就賣十塊錢。」

手提籃裡傳來冒冒的笑聲,噸噸蹲下,將毯子的一角,掀地更大點,「你這麼胖,論斤稱,可能會賣錢多點。」

陳安修這天和人上山逮兔子了,這個時候兔子都凍啥了,一逮一個著,光他就分了五隻,他剛提著兔子轉過彎來,就聽到一聲劇烈的剎車聲,聽聲音離著小飯館不遠,緊接著就是嬰兒的啼哭聲,是冒冒,他拔腿就往那裏跑。

一輛白色的車子已經停下了,在車頭不遠處,噸噸跌到在地,冒冒也被從手提籃裡摔出來了,臉朝下趴在雪地上哇哇大哭,噸噸爬過去把他緊緊摟在懷裏。

「噸噸,冒冒,你們沒事嗎?」陳安修飛快地跑過去把人兩個孩子抱住。

噸噸嚇得臉色慘白,牙齒一直在打哆嗦,冒冒沾了一臉的雪沫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而坐在車上的人始終沒下來。

陳安修抱著冒冒,又背起噸噸,車上的那個人這時才打開車門,是陸展展。

作者有話要說:喜歡夜裏寫文,真是一種無法治癒的病啊。明天絕對不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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