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遠和林長寧回來,陳安修當然是高興,可是房間安排上開始頭疼,趁著一家人季家二老那裡喝茶功夫,他拉著章時年商量,「爸爸和陸叔是一起,還是分開安排?」他心裡沒底。
「一起吧,如果到時候林先生不同意話,再做其他安排。」陸江遠話應該是沒什麼意見。
「那就這樣決定。」希望沒坑了爸爸。
床單被褥都是準備好,陳安修隻把東西搬進去就行,但當林長寧踏入他房間時,看到所有東西都是成雙成對出現,明顯一愣神,陳安修觀察他臉色,見他沒出聲,隻當是不反對。隨後進來陸江遠倒是稀鬆平常樣子,似乎這樣再正常不過,這讓陳安修鬆了一口氣,他很樂觀地想,看來兩人是真正一起了。
他不知道是陸江遠晚上剛挨到林長寧,就被後者踢到邊上去了。
噸噸剛回來,這一晚睡爸爸這裡,他窩陳安修懷裡,給他講西海岸旅行事情,冒冒明明什麼都聽不懂,卻偏偏要往兩人中間鑽,噸噸故意緊緊貼著爸爸不給他讓位置,冒冒只能以奇怪姿勢屁股朝天地卡兩人之間縫隙裡。
章時年洗完澡上來,看到他這怪異樣子,伸手把人撈自己懷裡攬著,「小胖子告訴爸爸這是怎麼了?」
冒冒委屈地轉頭去看抱一起爸爸和哥哥,「呀……」
章時年心裡笑壞了,面上還挺正經地問他,「他們都不搭理冒冒嗎?」
冒冒把大腦袋靠章時年懷裡。
章時年摸摸他不算不很稀疏冒冒,「那冒冒和爸爸睡這邊。冒冒叫聲爸爸,爸爸……」
冒冒看著他不出聲。
章時年托著冒冒屁股放自己臂彎裡,與他平視,慢慢地教他,「爸……爸……爸……爸……」
「爸……」冒冒一張嘴,這聲爸吐字非常清晰,連正聊天陳安修和噸噸都聽到了。
陳安修當時就跳起來了,連噸噸也爬了兩步過來,異想天開地和對著冒冒說,「冒冒,叫哥哥,哥哥。」
但冒冒這次是怎麼哄都不肯開金口了,把陳安修氣個半死,他只要沒事,每天都抱著教一會,冒冒愣是一個字不往外蹦,章時年剛回來,他就會喊爸爸了,這怎麼讓他不氣結,他去捏冒冒小嘴,「你如果不叫,明天爸爸就不給你飯吃。」
章時年拍開他,「只要叫了第一次,以後慢慢就會說了。你著什麼急?」
這麼多爺爺都,冒冒終於開口會喊爸爸事情,第二天就家裡傳遍了,每個人都想抱著他逗他開口。這樣過了幾天,大多數時候他只會笑,或者玩自己,只有偶爾高興了,才肯喊一聲爸,但也足夠讓家裡人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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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天藍開學報道後,薛冰就先回去了,陳建友很久沒回來,家裡多待了些日子,他這些年外面,對家裡事情也不是很了解,關於陳安修,就知道和一個男人一起了,還有了個孩子,至於對方是什麼身份,他一概不知,原先他也沒多想,可是這次一回來,他發現這些人身份好像並不一般。
他三哥陳建浩家陪著陳奶奶住了兩天,晚飯後聊天時候就問,「和安修一起那個章時年是什麼來路,三哥,三嫂,你們知道嗎?」
陳建浩端了些熱水過來,正涮茶杯,聞言說道,「聽二哥說是北京,綠島這邊有自己公司。其他二哥沒說,我們也沒仔細問過,這畢竟和一般兒女親家不太一樣,近那個章時年父母也過來了,看這家人呢,應該是條件不錯,對安修也沒說,這事二哥二嫂都同意了,咱們也別管了。」
陳建友又問,「聽說天意和文文工作也是這個章時年幫忙找?」
柴秋霞端著些洗好桃子過來,「誰說不是呢,現大學生找工作困難,本來想著大哥那邊能幫幫忙,疏通疏通關係讓天意他們考個公務員,但這兩年公務員太難考,大哥那邊也幫不上忙,總算章時年幫他們找這工作一點都不比公務員差。」
陳奶奶原先正看電視,聽到他們談話就說,「老大退下來這麼些年了,有些事他也使不上勁了,你們別總是有事沒事去找他。」
柴秋霞動了動嘴巴沒說話,陳建浩說,「就天意事情去找過一回,平時也沒麻煩大哥。」
「有事不能光指著別人,你也是,老二也是,你大哥和弟弟是比你和老二過地好點,但他們外邊過地也不容易,不比你們倆家裡,怎麼也有塊地,餓不著。」
陳建友心裡明白老太太偏著他和大哥,他坐過去安撫人說,「娘,我這些年外邊,也沒給二哥三哥幫什麼忙。」
「怎麼沒幫忙啊,壯壯那年沒考上大學,去當兵不是多虧了你。」
「娘,咱們不說這些了,都是老黃曆事了。」
如果可以,他真是希望沒讓這個侄子去當兵,差點就把命丟戰場上。總算撿條命回來卻受了那麼重心理創傷,壯壯能恢復到這種程度,還談了戀愛,找了個伴,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有些人一輩子都走不出來,只能痛苦一生。
「你這兩年睡覺怎麼樣,還像以前那樣,常做噩夢嗎?」找了個天氣好下午,陳建友去找陳安修談了一次。
「已經好多了,四叔。」和章時年一起後,他睡眠質量就好轉很多。
「聽說近還上山拿槍了?」
「夏天時候發生了一件事,心裡壓了很多年一些東西,好像一下子就……釋放出來了。」
現安修臉上是真實輕鬆笑容,陳建友欣慰地笑笑,「我原先總是擔心你從那些事情中走不出來,現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說實話,我有時候想想,很後悔當年勸你爸爸送你去當兵,你如果再去復讀一年,考個大學話,說不定生活比現好。」
陳安修搖搖頭說,「沒什麼可後悔,四叔。」
叔侄兩個很久不見,陳建友又是家裡唯一隱約知道一點當年事情人,兩人談起來不免時間長了點,從下午一點多一直聊到差不多四點,陳建友臨走時候摸出一個紅包交給他,「聽你爸媽說這個月底結婚,到時候我可能趕不回來喝喜酒,這個紅包你收著。」
陳安修把紅包推回去,「別,別,四叔,不用這個,我爸媽他們都商量好了,也沒想怎麼大辦,就是家裡人一起吃頓飯,不弄這些。」
陳建友又把紅包塞給他,「外面人咱不收,我可是你四叔,哪裡有侄子結婚,叔叔不給紅包道理?這事要說出去,村裡人不得笑你四叔是個鐵公雞。」
陳安修知道這是長輩一份心意,也不好來回推拒,「那好,四叔,我就收下了。」
「這樣才聽話。」
陳安修把人送走,回屋想把紅包收起來,就看到章時年屋裡坐著,桌上放著一本書,但是沒打開。
「章先生,你現是練成透視眼了嗎?這樣也能看書?」
章時年抬眼看到他手裡拿東西,「四叔給紅包?」
「恩。」陳安修他邊上坐下,打開紅包說,「不知道多少,摸著挺沉。」他把裡面那一疊錢拿出來,撚撚手指,正打算數數。
章時年壓住他手,「安修,你當年部隊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作者有話要說:去年雙十一卡得要死要活,今年進去完全無壓力,不過我就買了一個東西,卡大概也卡不到我,親愛們晚安。
今天買東西一定要理智,理智。我自己也量做到,雖然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