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麽辦?溫習了嗎?”
“溫……溫了一點。”宋皎有些喪氣,“溫知和楚珩前幾天給我寄了筆記,但是我還沒來得及看。”
系統道:“別熬夜,早點睡,要是實在不行,我幫你作弊。”
“那怎麽行?還是我自己寫吧。”
而後宋皎擦頭髮,系統和大黃狗一起玩,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房間裡很安靜,宋皎擦好了頭髮,想了想,把溫知和楚珩給他的筆記都拿過來,墊在枕頭下邊。
系統皺眉:“你在幹嘛?都說了別熬夜了,熬夜傷身體,一次考不好沒關系的,聽我的,快去睡覺。”
其實宋皎根本沒有想要熬夜,他拽好被子,躺……躺下了。
腦袋枕在枕頭上。
“我會在睡覺的時候吸收知識的,統統晚安,幫我吹燈。”
系統無語,從波斯貓的身體裡出來,快速飛過蠟燭邊,帶起一陣風,把蠟燭吹滅。
然後他飛到宋皎身邊:“你要吹風扇嗎?”
“要。”
“你裹著被子還要吹風扇?”
宋皎理直氣壯,咂了咂嘴:“因為這樣舒服。”
於是系統開始原地轉圈,帶起一陣陣風。
*
第二天一早,宋皎險些起遲了。
他換上隻穿過一次的太學青衣,束上發帶,抓著書包,衝上馬車。
馬車車夫把鞭子揮得飛快,宋皎在馬車上才吃完早飯,正好就到了。
於是他又抓著書包,衝下馬車。
沒等他衝進太學,他就看見太學門前站著兩個人。
楚珩提醒了一句:“來了來了。”
原本正低頭看書的溫知合上書冊,抬起頭看了一眼。
幾個月沒見,兩個朋友好像都長高了,還成熟不少,不再是從前那樣稚氣未脫的模樣。
楚珩上前,手搭在宋皎的肩膀上:“你可算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想上學了。”
“怎麽會?”宋皎道,“我很有分寸的。”
溫知把書收起來,幽幽地把他的話重複了一遍:“很有分寸?”
“本來就有。”
溫知無奈:“你怎麽敢踩著點回來?寄給你的筆記你溫習了嗎?考試準備得怎麽樣?能穩住嗎?”
宋皎自信:“能穩住。”
“我是問你,能穩住第一嗎?”
宋皎呆滯:“啊?”
楚珩搶話道:“你不知道,你不在太學鎮住溫知,溫知簡直是殺瘋了。”他搖搖頭:“太凶殘了。”
宋皎好奇:“怎麽了?”
楚珩掰著指頭跟他算:“我們上半年有兩次大考,五次小考。”
宋皎點點頭:“嗯嗯。”
楚珩保持微笑:“溫知全是榜首。”
宋皎使勁鼓掌:“喔!”他揮舞著手裡並不存在的熒光棒,為溫知“尖叫”:“哇!智多星太強了!文人楷模!”
溫知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先管好你自己,可以嗎?”
宋皎道:“我不在,你不應該更高興嗎?”
“我不高興。”溫知正色道,“你不在,其他人都是凡夫俗子,濁氣逼人,贏過他們,沒有什麽可高興的。”
“哈……”宋皎和楚珩同時發出這樣一聲。
楚珩不太服氣了:“誒,你這有點過分吧?難不成我也是凡夫俗子?”
溫知認真地想了想,楚珩驚道:“不是吧?你還要想一下?你什麽意思?”
溫知考慮了一下:“你勉強不算。”
三個人說笑著往裡走,宋皎和楚珩抱著溫知的手臂,就差蹲下來抱住他的大腿了。
“大佬,求帶。”
溫知拖著他們兩個往前走,無奈回頭:“松手。”他轉頭看了看四周,附近都是著青衣的太學學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壓低聲音:“你們兩個快松手,很難看。”
宋皎笑著道:“不,馬上就考試了,沾沾考運。”
溫知無奈至極,抬頭看天。
*
第一年入學,太學考試的流程還和院試相似。
上午是墨義和貼經,下午是策論。
今年的墨義變口義,和貼經一樣,都是和考官面對面的口答題目。
學子們都候在門外,書童喊到誰的名字,誰便進去應試,答完就從另一個門離開,在課室裡等候,防止透題。
宋皎拿著書,本來是準備臨時抱佛腳的,可是他和朋友們太久沒見。
所以他一邊拿著書,一邊和朋友們講話。
說了一大堆,連書都還沒翻開,才翻開一頁,書童就喊到了他的名字。
他是院試第一進來的,他當然在前面。
“宋皎宋公子。”
書童話音剛落,原本等在門前的學子們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轉頭看去。
他們竊竊私語。
“就是那個,宋丞相的孫子?半年沒來上課,去西北歷練了?”
“就是他,也不知道他該怎麽考試。”
“這有什麽可擔心的?口義和貼經背一背就有了,人家肯花心思去背,怕什麽?再說了,人家平定西北,可比我們這些死讀書的厲害。”
那頭兒,宋皎已經把書收起來,跟著書童進了房間。
他進去了,極個別人說話也越來越沒分寸。
“西北那些事情,有宋丞相在背後指點,換了在座任何一個人,便是一隻兔子去西北,怎麽會辦不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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