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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他想開了》第111章 想做鹹魚第111天
“嗯好。”

江倦應下一聲,他的手腕被攥得很疼,但江倦根本就顧不上,他慌裡慌張地問:“你都咳血了,你怎麼樣啊?”

薛放離沒有回答,只是一下扯過江倦,把江倦死死地按在懷中。

他很喜歡抱江倦,已經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方,也從來沒有掩飾過這一點。

出行要抱著他,用膳要抱著他,甚至連睡覺,也從來不會放開手。

再多的戾氣與躁動,薛放離只要抱住他、貼近他,都會消散無蹤。

這一刻也不例外。

只是失而復得,讓他無法平靜,薛放離把江倦往懷中扣,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大到好似恨不得折斷這一截腰,揉碎江倦的一身骨肉。

很疼,真的很痛。

江倦的睫毛動了動,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掙扎,因為抱住他的人,雙手都在發顫。

“我沒事了,我真的沒事了。”

江倦很輕地開了口,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薛放離,只好忍著疼,伸手輕拍薛放開的後背,一遍又一遍地安撫他。

“你別怕了…”

少年乖順地伏在他懷中,與以往的每一日、每一晚都沒有區別,他的呼吸輕緩,氣息綿長,抱在懷中,不止薛放離的懷抱被填滿,連他 的心也被填滿。

薛放離低下頭,縈繞在鼻尖的是獨屬於少年的藥草清香。 懷中的人,單薄到好似風一吹,就會散落成煙,他是脆弱的,可也是他,牽起了薛放離手,把他拉回了人間。

他是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是要竭盡全力、拼命抓住的稻草。

“怎麼會不怕。”

薛放離閔了閔眼,他怕得太多。 怕少年再不會甦醒,怕再無人與他撒嬌,怕他再如何過分,也沒人會與他生氣。

逼阿難出現,薛放離可以砸盡寺廟,以僧人的性命要挾,逼回江倦,他大可以屠盡天下人,可就算屠盡,少年也不一定回得來。

他不是沒有發現少年身上的異常,也不是不知道少年也許不屬於這裡。

薛放離不信鬼神,卻又不得不求助於鬼神,他叩拜三十七層佛塔,他做盡惡事,只想扣下他的魂,留下他的妻。

就算一起下地獄,他也甘之如飴。

聽他說怕,江倦一怔,仰起了頭。

薛放離眼角發紅,眼神凶狠,帶有幾分神經質,在江倦面前,他也許溫和,也許散漫,但薛放離總是游刃有餘,處事漫不經心,好似天崩地裂都不會讓他有一絲動容。

可是現在,他親口說害怕。

江倦看了他很久,心裡一片酸澀,“對不起…”

他後知後覺地給薛放離看自己的手,“這個是捨利子,只要它在,我就會在。”

薛放離沒說話,只是垂下眼,少年的一段皓腕上,紅繩明艷,舍利子澄潤,他伸來一隻手,指尖輕觸。

江倦還是很擔心他,又問道:“剛才你都咳血了,現在怎麼樣啊?要不要找人……”

話音戛然而止。

薛放離低頭吻了過來。

這是一個苦澀的吻,滋味很不好,充斥著血腥氣,這也是一個失而復得的吻,薛放離吻得很兇,唇舌掠過口腔的每一處,他也在每一處刻下他的 烙印,留下屬於他的氣息。

「你……」

不是不給他親,只是江倦很不放心,他推了幾下薛放離,根本推不動,江倦只好側過頭,努力結束這一個吻。

“我們先回去好不好?讓太醫給你看一下。”

不滿於他的分心,薛放離掐住他的下頜,拋下一句“沒什麼事”,又要吻過來。

江倦慌忙抵住他的唇,拼命地搖頭,“你都咳血了,有事的。”

薛放離扣入他的指間,抬起他的手,不讓他再擋,擺明不放在心上,江倦沒辦法了,只好軟聲開了口:「你讓人給你看一 看,好不好啊,夫君?”

“夫君,我真的很擔心你。”

江倦問:“你聽見了沒有?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綿軟的聲音,跟貓叫似的,在他耳旁喚了一聲又一聲,好像不帶夫君就不會說話了,薛放離看一眼江倦,揉動他的指尖,“沒必要。”

江倦才不聽,“你說了不算數,要太醫說沒事才行。”

“麻煩。”

薛放離輕嗤一聲,把江倦打橫抱起,他吩咐道:“回宮。”

沒走幾步,衣袖被人輕輕扯動,薛放離望過來,江倦眉心輕擰,清透的目光之中,滿是擔憂與不安,他問薛放離:「真的不要看 太醫嗎?你有沒有不舒服?”

薛放離語氣平淡,“說了沒事。”

江倦還是憂心忡忡,“可是…”

不想看他蹙眉,薛放離輕嘖一聲,“知道了。”

“那就叫太醫吧。”

到底妥協了。

回了宮,太醫來得很快。

見到江倦,孫太醫一愣,卻也沒有多問,只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新後不在的這幾日,這位新帝,好似又回到了往昔,他性格里的陰鷙與暴戾顯露無疑,宮中人人自危,唯恐受到遷怒,現在江倦醒了,自然是一樁 天大的好事。

“見過陛下與皇后。”

孫太醫笑著行了禮,下意識走向江倦,恭敬地對他說:“皇后,冒犯了,請伸出手。”

江倦眨眨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搖搖頭,解釋道:“不是我,你給王爺——陛下看看,他又咳血了。”

咳血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孫太醫一聽,忙不迭去給薛放離把脈,只是手才放上去,他又想起什麼,神色頗為疑惑。

又咳血了?

這一位,往日也咳過血?

他怎麼不知道?

往日弘興帝自覺對離王虧欠許多,一心想要彌補,知道離王的瘋病與頭痛之症後,便特意讓孫太醫待在王府上,方便他傳喚。

按理說,這位出現過咳血的症狀,孫太醫是不應該不知情的,孫太醫皺眉道:“陛下,您何時……”

“怎麼樣。”

薛放離平靜地打斷他,孫太醫抬起頭,薛放離瞥他一眼,神色很淡,但其中的意義很明顯。

不該問的就別多問。

猶豫了一下,孫太醫還是閉了嘴,凝神為他把脈。

片刻後,孫太醫便了然了,他低聲道:“陛下,皇后因為心疾,不可有大喜大悲,您亦是。”

“這段時日,您心境沉鬱,氣血不暢,後又驟然轉變,情緒激盪,若是咳了血,也不足為奇。”

整體而言,就是沒什麼事。

甚至薛放離咳了血,還是好事,畢竟氣血都暢通了許多。

江倦聽後,卻還是沒能放下心來。

不論悲喜,薛放離咳血,都是因為他,其實薛放離往日就在咳血,只是好久沒有再犯,江倦幾乎要忘了這一回事,也忘了他身體不好,甚至 ……

命不久矣。

“沒有事嗎?”

江倦不確定地孫太醫:“可是他咳了很多血。”

孫太醫笑道:“無事,皇后不必太過憂心。”

怎麼可能不憂心,好好的一個人,咳了那麼多血,江倦擰著的眉心一直沒放下,過了好一會兒,他又問孫太醫:“能不能開點什麼藥?”

“補藥也好,什麼藥都好,給他養一養身體。”

孫太醫猶豫道:“這…”

薛放離道:“沒必要。”

「有的,」江倦堅持道,「往日我只是一點不舒服,你就逼我喝補藥呢,怎麼到了你自己,就是沒必要了?”

“要喝的。”

江倦一錘定音,才不管薛放離說什麼沒必要,他對孫太醫說:“你別理他,我說服藥就得服藥,我們家是我做主,他說話不作數。”

薛放離:“……”

說話不作數的人只得輕嘖一聲,孫太醫見狀,哭笑不得道:“那就開幾貼藥?”

其實非要開藥,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是咳血,給陛下補補血也行,孫太醫斟酌一番,還是報出了一個方子。

沒多久,就有人去炸藥了,孫太醫也向他們告退。

陵光殿內,只餘江倦與薛放離。

看了江倦兩眼,薛放離捏住他的下頜,抬起他的臉,“又在不高興什麼。”

江倦推開他的手,卻又主動坐到薛放離的腿上,往他懷裡蹭,把臉也一併埋了進去。

“我不想守寡…”

江倦的聲音模糊的,之前薛放離一直沒有犯病,江倦也就沒有再想這些事情,可是現在就不行了。

「你老是咳血,再咳下去,人要是真的不在了,我怎麼辦?」

江倦很是低落地問薛放離。

懷中的人抱起來觸感溫軟,而他埋著臉的地方,卻一點一點地讓什麼打濕,溫熱一片,薛放離伸手觸來,摸到了淚痕。

薛放離:“……”

實際上,非要說起來,他只咳了兩次血,一次是在佛塔上,一次就是剛才,但正如孫太醫所說,不過是情緒過於激烈所致。

至於往日的咳血,成婚之時,薛放離只是在糊弄江倦,後面他再佯裝咳血,也不過是有所圖謀,為了讓江倦心軟。

若是與他澄清,就要把往日的謊話也與他說清楚,薛放離皺了一下眉,面上難得浮出幾分一言難盡的神色。

——可想而知,得知自己被欺騙,少年會與他鬧成什麼樣,也會氣成什麼樣。

“哭什麼。”

薛放離低下頭,抵住江倦的額頭,嗓音輕而緩,「我怎麼捨得放你守寡。你能活一日,我便要活兩日,你能活兩日,我便要活三日 ……我們之間,我定會比你活得更久,這輩子,你都別想守我的寡,你也別想有一日過上沒有我的日子。”

“你再哭下去,要緊的就不是我咳血,而是你的心疾。”

江倦搖搖頭,他也不想再哭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不過聽薛放離提起自己的心疾,江倦有那麼一秒的心虛。

他安靜地伏在薛放離懷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藥終於煮好了,侍女端了過來。

“給我吧。”

江倦的聲音還帶著點鼻音,他回回只要哭過一場,整個人就都濕漉漉的,氤氳著水汽,可憐得很。

手指捏住調羹,江倦拿起勺子,低頭吹了好一會兒,親手餵給薛放離,“給你喝。”

黑乎乎的中藥,氣味一片苦腥,薛放離眉頭動了一下,江倦把藥送至他唇邊,輕聲說:“王爺,你得好好喝。”

“你若是不喝,怎麼會比我多活一日?”

作者有話要說:蒼天饒過誰。

以前你給鹹魚捲灌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有這一天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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