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鹹魚他想開了》35 想做鹹魚第35天
再怎麼擔心, 來都來了,江倦還是走了進去。

「王妃。」

見到江倦,汪總管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他滿頭大汗, 顯然招架不住蔣輕涼, 正拿著條帕子在腦門上擦個不停。

蔣輕涼扭過頭, 看看江倦,也沒說話, 江倦就禮貌地跟他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

蔣輕涼奇怪地說:「久嗎?好像也才一天吧?」

江倦安靜幾秒,點了點提頭,真誠地對他說:「你說得對。」

蔣輕涼:「……」

怎麼回事, 又是這種熟悉的、被噎住了的感覺。

從藥膳開始上桌, 蔣輕涼就叭叭叭個不停,汪總管現在聽見他聲音就犯暈,趁著這會兒安靜,汪總管連忙招呼江倦:「王妃,這一桌全是養身藥膳,興許您的心疾也能養一養,奴才給您布膳嘗一下?」

蔣輕涼張了張嘴, 不知道哪個字眼又觸動了他的槓精之魂,「你剛不還說——」

江倦:「你說得對。」

蔣輕涼倔強地把話說完:「——養身藥膳隻能強身健體。」

蔣輕涼:「……」

他瞪著江倦,「你懂不懂社交禮儀, 怎麼不讓別人把話說完啊。」

被槓精指責不懂社交禮儀真的很奇妙,江倦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千言萬語,最後隻有四個字:「你說得對。」

蔣輕涼:「。」

在遇到江倦之前, 他的人生從未經歷過沉默,隻有他把別人槓到不敢吭聲的份上,被噎到無話可說簡直是人生頭一回,而且江倦還隻用了四個字。

——你說得對。

可惡,他不要麵子的嗎?

蔣輕涼很鬱悶,但再怎麼鬱悶,也隻能無能狂怒,他問江倦:「你能不能說點別的啊。我說你不懂社交禮儀你都不知道反駁嗎,乾嘛任我罵你?你就這麼任人欺負嗎?」

他語氣還蠻凶的,汪總管樂得看蔣輕涼吃癟,卻又怕兩人真的吵起來,連忙盛起雞湯,笑嗬嗬地說:「兩位快嘗嘗這個,陛下回回喝都贊不絕口呢。」

實際上,汪總管的擔心真的很多餘,江倦才懶得跟槓精吵架呢,太費口舌了,能用四字箴言解決的事情,他才不要車軲轆半天,江倦拿起調羹,低頭嘗了一口雞湯。

江倦:「……」

這一口,五味雜陳,真的是五味雜陳——雞湯原本的味道與熬製好的中藥奇異地融合在一起,酸苦甘辛鹹五種味道,居然每一種味道都有。

江倦毫無防備,根本沒想到弘興帝竟然想用黑暗料理毒害他,生理性眼淚一下子被逼了出來。

「餵,你……」

江倦不理他,蔣輕涼又覺得不得勁了,他忍不住回想自己說的話,懷疑是不是話說得有點重了。

這樣想著,蔣輕涼沒忍住喊了他一聲,結果江倦望過來時,睫毛沾著水漬,眼神濕漉漉的。

草。

怎麼哭了。

不就說了兩句,至於嗎?

蔣輕涼瞠目結舌,他挺怕人哭的,尤其對方還是個小美人——再不想承認,江倦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跟個天仙似的,再這麼含著淚,他隻覺得自己罪孽深重、罪無可赦。

「你、你別哭啊,」蔣輕涼抬槓第一名,安慰人就不太行了,他乾巴巴地說,「我隻是那麼隨口一說,你哭什麼啊。」

「我我我——」

蔣輕涼手足無措道:「對不起啊,是我沒禮貌,我不該說你,我以後不抬你槓了,我……」

江倦:「?」

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江倦沉思幾秒,鹹魚能有什麼壞心眼呢,他瞄一眼蔣輕涼,慢吞吞地問:「真的嗎?」

蔣輕涼:「不是真的難道還有——」

話還沒說完,蔣輕涼想起自己才說的不抬他槓,梗了一下,改口道:「當然,比珍珠還真。」

江倦「哦」了一聲,端起另一碗雞湯,「我原諒你了,為我們的友誼乾杯。」

蔣輕涼沒聽懂他在說什麼,不過大致知道他是要自己喝雞湯,就也嘗了一口。

嘔!

蔣輕涼麵色鐵青,「這什麼玩意兒,怎麼是這個味道?是不是有人下毒了?」

江倦心有戚戚然,「是吧,好難喝啊。」

汪總管連忙解釋:「可不能這麼說。良藥苦口利於病,這藥膳當然也是這個理,雞湯本就大補,又和藥材一起熬,補上加補呢。」

道理江倦都懂,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可是它真的味道好奇怪。」

蔣輕涼噸噸噸地灌了大半碗冰糖雪梨,終於壓下了那股味道,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麼,木著臉問江倦:「所以你——剛才沒被我氣哭,隻是雞湯太難喝了?」

江倦無辜地看著他,「不然呢?不會有人那麼愛哭吧?」

蔣輕涼:「……」

蔣輕涼:「…………」

好氣啊。

他漸漸起了鯊心。

不行,鯊人犯法,而且他才被王爺製裁,被迫在水裡泡了一晚上。

蔣輕涼忍氣吞聲地捧起碗,再次噸噸噸地乾起那碗冰糖雪梨。

汪總管看得直想笑,不過到底忍了下來,他又布起了菜,「二位再嘗嘗這個烤乳鴿吧。」

這一整桌,上的都是藥膳,雞湯都能熬成那種味道,別的就更不用想了,同為雞湯受害者,江倦與蔣輕涼交換了一個驚恐的眼神。

「王妃,您身子弱,奴才再給你夾一點鹿茸……」

「蔣公子,您吃這個,養生粥,有清熱解火之效。」

絕望,江倦真的好絕望。

可是這一桌席麵,又是弘興帝賞賜的,不吃又不好,蔣輕涼表情沉痛地夾起一筷子,江倦也隻好鼓起勇氣,再往嘴裡送。

不行,他就是餓死,從這跳下去,也不會再吃一口。

江倦現在才懂,王爺怎麼會說這裡的東西他吃不了,思索幾秒,江倦決定溜了。

下一秒,他手裡的銀筷「啪嗒」一聲落了地,江倦捂住心口,痛苦地蹙起眉。

汪總管一驚,「王妃,您怎麼了?」

江倦蒼白著臉搖頭,「心口有點難受,我……」

他怎麼了,沒了下文,好似疼到喘不上來氣,汪總管忙不迭過來攙住他,輕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過了一小會兒,江倦才又說:「有點悶,透不過氣。」

汪總管可嚇壞了,「那快出去透透氣。」

汪總管小心翼翼地扶起他,江倦腳步頗為浮虛,卻又在經過蔣輕涼時,沖他眨了眨眼睛。

——快逃。

蔣輕涼:「?」

他一愣,隨即樂了,手從袖中伸出來,偷偷給江倦比了個大拇指,趕緊跟著一起混出去。

這個江倦,其實人還不錯嘛,夠機靈,也挺有義氣的。

不想用膳,乾脆裝心疾發作,不止自己開溜,還提醒他也快逃。

不過——

這麼機靈的一個人,真的是他把念哥推下湖的嗎?

上回他就疑惑過,江倦叭叭叭起來也挺氣人的,何況他本就有心疾,明明可以暗地裡坑念哥一把,不必要這麼傻。

思來想去,蔣輕涼覺得隻有一種可能。

——江倦和他念哥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在蔣輕涼這邊,江倦無意間洗白了自己,他裝病一時爽,本打算演一會兒就恢復正常,結果還沒來得及恢復,薛放離就來了。

江倦正被汪總管扶著,薛放離一過來,就抱起了他。

「王爺,您可算來了!」

江倦心疾發作,他自己說沒什麼,歇一下就好了,汪總管卻是放心不下,不僅瞞著江倦差人請了太醫,也讓人趕緊去養心殿通知了王爺。

江倦:「……」

他還不想理王爺呢。

「怎麼又疼了?」

薛放離垂下眼,江倦的膚色本就是一種近乎於剔透的白,再加上他又神色懨懨,整個人脆弱得好似一碰即碎。

江倦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之後又低下了頭,眉眼輕垂。

與在養心殿內無異,安靜得異常。

薛放離望他幾眼,隻得克製地闔了闔眼,江倦不說,他便滿麵陰鷙地問汪總管:「他怎麼了?」

汪總管嘆口氣,「方才用著膳呢,王妃突然說心口疼,透不過來氣。」

想了一下,汪總管猶豫道:「不過在此之前,王妃與蔣公子鬥了幾句嘴。王妃有心疾,受不得氣,奴才便攔了一次,後來見王妃隻是在與蔣公子鬧著玩,就不再攔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蔣輕涼:「???」

這老太監心怎麼這麼黑?

怕自己被責怪,鍋全扣他頭上了。

路過的蔣輕涼一僵,暗道糟糕,他放輕了步子,本要拔腿就跑,結果薛放離頭也不抬道:「站住。」

蔣輕涼:「……」

他好恨。

「王、王爺。」

蔣輕涼不情不願地停下腳步,老老實實地行了禮,薛放離撩起眼皮,沒什麼表情地看著蔣輕涼。

懷裡的人很輕,幾乎沒什麼重量,薛放離抱著江倦甚至不敢用力,唯恐他會碎在自己懷中,可在聽完汪總管的話後,他幾乎無法壓下自己的戾氣。

不肯理他,卻願意與旁人鬧著玩?

不是說相信他,現在又在與他鬧什麼脾氣?

薛放離漠然地問蔣輕涼:「本王的小葉紫檀手串,你可在湖中尋到?」

蔣輕涼硬著頭皮答道:「沒有。」

他又不傻,王爺都沒去過虞美人的法會,又怎麼會把手串掉在湖裡,讓他找手串,純粹是為了折騰他罷了。

薛放離頷首,漫不經心道:「本王想起來了,妙靈寺若是沒有,手串興許是落在宮裡的未央湖,你水性頗好,再去替本王找一找吧。」

蔣輕涼:「???」

他做錯了什麼?

不能因為他叫蔣輕涼,就讓他一直在水裡待著吧?

蔣輕涼很崩潰,可薛放離是王爺,他身份高貴他說了算,蔣輕涼隻好痛苦道:「是,王爺。」

衣袖忽而被扯動幾下,是懷中人牽出的動靜,薛放離低下頭,江倦側著頭,很輕地說:「跟他沒有關係。」

「就算真的是因為受了氣,我的心疾才會發作,也不是因為他。」

蔣輕涼一聽,頗是感動地朝他看來。

好兄弟,救他於水火之中。

蔣輕涼倒是知道江倦的心疾發作是裝出來的,但又不好說,現在江倦主動幫他澄清,蔣輕涼無鍋一身輕。

感動著感動著,蔣輕涼對上了薛放離冷戾的目光,這一眼,他後背都涼了大半,心髒也幾乎停止跳動。

草,這麼凶做什麼?

不就是多看了兩眼他的王妃。

等一下。

他這個王爺表哥,好像還挺在意自己的王妃的,但是剛才江倦卻在幫他說話。

蔣輕涼:「……」

不是吧不是吧,這也值得不高興?

蔣輕涼完全僵在原地,思考了幾秒,強烈的求生欲讓他選擇還是去水裡清涼一下吧,蔣輕涼假笑著說:「天挺熱的,我還是下水吧,王爺,我去給您找手串了。」

這一回,蔣輕涼再走,薛放離也沒有攔下他了,他緩緩垂下眼皮,與江倦對視,過了很久,才嗓音冷淡地開了腔。

「不是因為他,是因為本王?」

薛放離問他:「你氣什麼呢?」

「是本王把人做成了人彘,扔在豬圈裡太殘忍,還是本王活生生地剝了獵戶的皮,你受不了?」

江倦慢慢地擰起了眉心,薛放離撫上他的臉龐,神色頗是漠然,「嗯?怎麼不說話?」

他一頓,笑得漫不經心,「本王怎麼忘了,本王的王妃,生的是一副菩薩心腸,想必哪一樁都受不了,對不對?」

江倦一怔,「我……」

薛放離微微一笑,他不覺得江倦要說的話,會是他樂意聽見的,薛放離又問江倦:「不是說相信本王嗎?」

「這就是你所謂的相信?」

他有滔天的怒火、無盡的戾氣,卻又無處可施——懷裡抱著的是一尊琉璃美人,他病弱更脆弱,不能用力,更不能生一點氣。

情緒在翻湧不息,骨子裡的瘋狂也在肆虐,薛放離強行壓下,最終隻是語氣冷淡地說:「罷了。」

少年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這些都不重要。

隻要他不生氣,隻要他好好的。

薛放離半闔著眼簾,緩緩地開口道:「你患有心疾,本就不能生氣,也不必為此生氣。那樵夫,他本欲行刺——」

話音一頓,有隻手貼在他的唇上,是江倦沒再讓薛放離往下說。

江倦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在生氣,王爺卻也誤會了什麼,隻好同他解釋:「我沒有相信他的鬼話,連他自己都說的是聽說。」

「王爺,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氣什麼嗎?」

江倦垂下睫毛,輕輕地說:「王爺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任由別人亂講?書肆裡的事情,再怎麼樣都怪不到王爺身上,可你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解釋。」

王爺也是受害者,江倦知道自己不應該生王爺的氣,可是他真的忍不住。

江倦抬起眼,瞳光清亮亮的,他認真地說:「王爺,我不想你被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鹹魚卷裝病碰瓷到了王爺的一天!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