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鹹魚他想開了》36 想做鹹魚第36天
話音落下, 安靜,長久的安靜。

薛放離不搭腔,被他這樣誤解, 江倦也有了新的不開心, 他氣悶地問:「王爺, 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抱歉。」

許久, 薛放離望著江倦,終於吐出兩個字。

「那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信了他的鬼話?」

「因為……」

少年太善良, 他卻絕非善類。

是他杯弓蛇影、是他如履薄冰、是他惶惶不安。

也是他——

女人說:「可若是你動了心,你便會舍不得。你瞻前顧後、你心生愛憐,那麼你隻留得下她一時,日後你忘了關上籠子, 她——」

「就飛走了。」

也是他動了心, 想留下少年。

「他們怎麼想,本王不在乎。」

長久以來,薛放離飽受瘋病與頭痛的折磨,他本性暴戾,人若犯他一分,他定要償還十分。

他享受這些人的恐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他並不完全無辜——他睚眥必報,且報復得足夠狠毒。

可是這些,他沒必要如實告知少年, 他享受少年給他的同情與憐愛,更享受少年目光裡的專注與認真。

也因此,薛放離再開口,用的是一種輕柔而無奈的語氣。

「這樣想的人太多了, 」薛放離緩緩地說,「本王沒有那麼多閒工夫與他們解釋。何況他們再如何憎惡本王,也奈何不了本王。」

他無畏無懼,隻是一個瘋子,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惹怒了他,不過自尋死路而已。

明明江倦在對他興師問罪,結果薛放離這樣一說,江倦就有點沒法再跟他生氣了。

「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江倦幾乎脫口而出,薛放離神色一動,目光沉暗地凝視著江倦,他那些湧動的暴虐與憤怒,在這一刻奇異地得到安撫,他也被極大地取悅。

過了很久,薛放離唇角輕揚,他對江倦說:「本王知道了。」

江倦瞄他一眼,總覺得王爺在敷衍自己,他悶悶地說:「你最好真的知道了。」

薛放離垂下眼,「你不能生氣,本王以後自然會多加注意。」

頓了一下,薛放離又道:「這一次,是本王的錯,惹你生氣,致使心疾復發。」

「還難受嗎?」

江倦本要搖頭,又覺得裝病還蠻好用的,王爺都答應了以後不再任人誤會,他得物盡其用。

江倦摸摸心口,「還有一點難受。」

薛放離皺了下眉,江倦又慢吞吞地說:「王爺,除了生氣,我覺得還有沒睡好覺的原因。」

「我身體不好,覺也多,你以後不能再天不亮就拉我起床了。」

「嗯。」

想了一下,江倦又試探道:「王爺,你也不要動不動就抱我了,我的腳已經好了,可以自己走路的,適當走幾步,對心疾也有益處。」

江倦挺不解王爺怎麼會這麼愛抱著他,之前他每次掙紮都失敗了,江倦隻好認命做抱枕,他趁機再次提出抗議。

薛放離抱江倦,純粹是喜歡抱著他,味道甜,手感更好,抱在懷中讓人愛不釋手,隻不過——

掃過少年蒼白的麵龐,薛放離到底還是應了下來,嗓音頗是遺憾,「好。」

江倦:「?」

答應了?這就答應了?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裝病也太好用了吧?

他應該早一點碰瓷王爺的。

沒多久,太醫趕來了,江倦也被抱到了附近的宮殿,他伸出手,太醫摸了摸脈,與上次的診斷無異。

「觀脈象,王妃本就有先天不足,」太醫謹慎道,「王妃會發病,應當就是一時動了氣,情緒波動過大,致使陰陽失衡,邪氣入侵。」

薛放離:「可有大礙?」

太醫:「這……」

太醫一時語塞。心疾不同於其他疾病,本就受內外部環境影響,再加上王妃是先天有損,近日發作得又太為頻繁,太醫可不敢擔保太多。

「回王爺,說不一定。」

太醫聲音壓得很低,「王妃的心疾是從娘胎帶出來的,無法治愈,更無法藥到病除,隻能調養與保持心情,難保哪一日王妃就又因什麼而發作。」

「今日倒是並無大礙,日後……卑職不敢斷言。」

薛放離「嗯」了一聲,太醫開了幾服補藥,起身請辭,薛放離問江倦:「你怎會病弱至此?」

話音才落,薛放離又想起那日在馬車上,少年對他說過的話。

——「我喜歡好多東西,但我再喜歡,也隻能看看,因為我病得厲害的時候甚至拿不動它,以後也更是拿不走它,我就覺得有和沒有,其實都差不多。」

少年的以後,是去世以後嗎?

他萬事不過心、喜歡也不渴求,就是覺得自己終有一日會死去?

薛放離垂下眼,神色一片沉暗。

他想留下少年,可他又無法完全留下少年。

太醫說得太嚴重,連江倦自己聽了,都嚇了一跳,他頗是心虛地開口:「王爺……」

薛放離望他,「嗯?」

江倦小聲地說:「也沒那麼嚴重啦。」

可聽在薛放離耳中,也不過是幾句無謂的安慰,薛放離沒放在心上,隻是平靜地問他:「現在回府?」

江倦點點頭,「好的。」

汪總管一同跟了過來,聞言連忙道:「王爺,不妥吧?」

他擔憂道:「王妃心疾才發作,受不了舟車勞頓,陛下也說了,今晚您二位可以留宿宮中,讓王妃好好休息一番。」

江倦在哪裡都可以,他就安靜地攬著薄被,也不說話,薛放離瞥了眼江倦,不知想到什麼,還是「嗯」了一聲。

汪總管一聽,喜笑顏開道:「奴才這就去回稟陛下。」

說是這樣說的,汪總管忍不住覷了幾眼江倦,隻覺得驚奇不已。

王爺不愛外宿,自建府以後,也不愛進宮,更別說留宿了,畢竟他年少時……

汪總管搖搖頭,不再往下想。臨要走了,他又想起什麼,回頭問道:「王爺,您與王妃可要用膳?」

薛放離問江倦:「吃不吃東西?」

江倦想吃,又有點害怕,他心有餘悸地問:「不會是藥膳吧?」

「用膳,口味清淡點,不用藥膳。」

「好,奴才去安排,讓人全程盯著。」

汪總管行了禮,退了出去,江倦到處看看,好奇地問薛放離:「王爺,這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嗎?」

薛放離淡淡道:「不是。」

江倦「啊」了一聲,他隻是隨口一問,薛放離卻問:「想去?」

也沒有很想去,就是好奇,不過江倦還是點了點頭,「嗯。」

薛放離道:「用完膳帶你去看看。」

吃飽喝足再散個步,江倦對安排很滿意,便答應了下來,不過他還沒快樂多久,就又聽見薛放離說:「明日回了府,本王讓住持過來再為你多調養幾日。」

調養就是紮針。

多調養幾日,就是多紮幾日針。

江倦:「……」

他抬起頭,努力掙紮道:「我覺得,不用吧?」

薛放離沒搭腔,隻是定定地看著江倦。此時此刻,他既不是平日笑容晏晏的模樣,也沒有不悅時的冷淡與疏離,就這樣垂下眼皮盯著江倦,態度頗是強勢。

「怎麼不用?」

江倦欲言又止,過了好半天,他才蔫巴巴地說:「好吧。」

裝病哪兒都挺好的,就是紮針也挺疼的。

不過沒多久,江倦就發現,除了紮針疼,他還有新的痛苦。

太醫開的藥煎好了。

薛放離:「趁熱喝。」

江倦:「……」

碗裡黑乎乎的一片,江倦低頭聞了一下,竟分不清與那碗雞湯究竟哪個更要命,江倦抗拒不已,「王爺,我想先吃東西。」

「補藥要空腹服。」

作為一條鹹魚,江倦怕苦怕累第一名。當然,他怕的苦,是各種意義上的苦,江倦拚命搖頭,「聞著就不好喝。」

薛放離瞥他一眼,見江倦實在是不情願,便自己低頭嘗了一口,「尚可。」

他神色不變,口吻平淡,「隻是聞著苦,沒什麼味道。」

江倦懷疑道:「真的嗎?」

薛放離望他一眼,「本王再喝一口?」

話音落下,他當真還要再飲一口,江倦信了這藥真的不苦,他說:「好吧,我喝。」

江倦拉過他的手,低頭看看藥,嘆了好長的一口氣,江倦才鼓起勇氣,就著薛放離的手服下。

江倦:「……」

好苦。

真的好苦。

他隻喝了一小口,就要推開薛放離的手,結果不僅沒推開,反而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捏住江倦的下頜,迫使他喝完了整碗藥。

江倦飲完,薛放離把藥碗遞給侍女,侍女又問他:「王爺,現在傳膳嗎?」

「嗯。」

侍女忙不迭開始準備,薛放離再回過頭來,江倦這條慘遭欺騙的鹹魚已經失去了夢想,偏過頭不肯看他。

「怎麼了?」

江倦不理他。他當然知道藥不可能不苦,隻是王爺說得這麼認真,還要再喝第二口,江倦信以為真,以為沒那麼苦。

結果苦到頭掉不說,他還被摁著喝完了整碗。

指腹替江倦拭去唇邊的藥漬,薛放離半闔著眼簾,語氣輕緩而柔和,「藥再苦,你也要喝,針紮得再疼,你也要好好紮,再怎麼撒嬌,這一次本王也不會依著你的性子。」

就算他留不下少年太久,能留一日,他也要多留一日。

說完,指尖觸及少年唇瓣相接的地方,薛放離又道:「張嘴。」

江倦以為他要檢查自己有沒有把藥吞下去,並不配合,薛放離便自己用力,探入了他的唇齒之中。

江倦本來就在記仇,覺得王爺好不是人,騙自己喝藥,還不相信自己,他越想越氣,於是沒忍住咬了他一口。

這一口,頗是用力,可薛放離卻低下頭,緩緩地笑了。

「還是苦?」薛放離望著他,「實在不高興,就多咬幾口本王。」

「把你吃的苦咬回來,別自己生悶氣。」

當然還是苦,苦到江倦頭皮發麻,咬就咬,他這條鹹魚正要二度發威,口中竟蔓延開了一絲絲甜膩的味道。

薛放離剛才撬開他的唇舌,原來是餵他吃蜜餞。

作者有話要說:  鹹魚卷:裝病好苦,我錯了,下次我還敢。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