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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他想開了》60 想做鹹魚第60天
薛從筠:「要不要啊?」

會有人不喜歡毛茸茸嗎?

反正江倦喜歡。

四隻耳朵的貓, 江倦還挺好奇的,「我想看看。」

薛從筠嘿嘿一笑,「沒問題, 待會兒我給你弄過來。」

帳篷外, 蔣輕涼不解地說:「這家夥怎麼回事啊?該帶上腦子的時候就是個傻東西,該做傻子了反倒又聰明起來。」

「讓他來是問正事的,結果他倒好, 張口就是送貓。」

蔣輕涼評價道:「丟人,真是丟人!」

說完, 蔣輕涼裝模作樣地拍拍身上的灰塵, 對顧浦望說:「我先走了。」

顧浦望慢悠悠地問:「去哪?」

蔣輕涼:「隨便走走。」

蔣輕涼沒走幾步, 顧浦望又幽幽地開口:「你走錯了, 賽馬場在另一邊。」

蔣輕涼腳步一頓, 身體誠實地改了道,嘴上卻還在嘟囔:「我真的就是隨便走走。」

顧浦望也評價道:「丟人, 真是丟人。」

蔣輕涼:「……」

他被噎了一下, 義正言辭道:「就薛六那騎術,我怕他誇下了海口最後卻抱不回來貓, 更丟人。」

顧浦望瞥他一眼,懶得搭話,走了與蔣輕涼相反的方向, 蔣輕涼好奇地問他:「你去哪兒啊?」

「釣魚。」

薛放離與弘興帝說完話, 宮人領著他去帳篷的時候,薛從筠還在與江倦講那四耳貓。

「這貓可是皇室貢品, 」薛從筠說,「稀奇著呢,當地把它視為神貓。」

江倦「哦」了一聲, 下一秒,帳子被掀開,男人優雅地走入,江倦喊了他一聲,「王爺,你回來了。」

停頓一小會兒,江倦又問他:「王爺,我可以養貓嗎?」

養貓?

薛放離望他一眼,少年眼神亮晶晶的,好似期待不已,往日被他以這種眼神注視,薛放離都會遂了他的意,但這一次,他卻是淡淡地說:「不行。」

江倦一聽,失望地問:「為什麼啊?」

薛放離似笑非笑道:「離王府上,進食要人餵,出入要人抱,整日賴在床上的祖宗,隻能供一個。」

江倦:「???」

江倦:「……」

可惡,他有被影射到。

江倦掙紮道:「王爺,不用你管它。我給它餵食,抱也有我來抱,它隻能賴在我的床上,這樣可以嗎?」

薛放離語氣遺憾,「還是不可以。」

「貓太纏人了。」

這種小東西,慣會撒嬌賣癡,好似一刻也離不得人,癡纏不停。

他可不想少年時時與貓湊在一塊兒,遑論整日把貓抱在懷中,分走他的心神。

見王爺始終沒鬆口,江倦隻好放棄,畢竟養寵物不止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江倦就對薛從筠說:「王爺不喜歡,那就算了吧。」

誰管他五哥喜不喜歡,薛從筠小聲地對他說:「沒關係,放我那兒養也是一樣的,五哥不在我就抱來給你玩。」

還有這種好事?

江倦又快樂了起來,薛放離見狀,涼涼地掃了薛從筠一眼,「老六,本王怎麼不知道,你竟這麼熱心腸?」

薛從筠被他看上一眼,整個人都差點彈起來,他硬著頭皮說:「五哥,我一直都這麼熱心腸啊。」

「是嗎?」

薛放離望著薛從筠,懶洋洋地說:「既然如此,也幫本王辦件事情吧。」

薛從筠直覺不好,「……什、什麼事?」

薛放離掀了掀唇,「若無意外,今晚我們要留宿在禦馬場。本王向來不喜歡毛茸茸的東西,五弟你既然如此熱心腸,就替本王把這張氈毯上的絨毛拔乾淨吧。」

話音落下,他甩來一張氈毯。

薛從筠:「???」

薛放離:「記得用手拔,剪刀絞不乾淨。」

薛從筠驚呆了。

早知道他五哥會折磨人,誰知道竟連拔絨毛的法子都想得出來,薛從筠欲哭無淚地問道:「五哥,我又怎麼得罪你了啊?」

薛放離慢悠悠地說:「六弟怎會這樣想呢。若非是你,本王險些忘了自己不喜歡這些毛茸茸的東西。」

薛從筠:「……」

他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拿起氈毯,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五哥,沒問題,交給我了。」

薛放離頷首,「有勞六弟。」

薛從筠心有戚戚然地瞄了江倦一眼,他不常見他五哥,但每回一碰麵,必定會挨收拾,也不知道江倦日夜與他五哥相處,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想到這裡,薛從筠的目光越發同情,也努力在用眼神向江倦傳達訊息。

——貓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五哥,我先走了啊。」

「嗯。」

不敢再久留,怕會變得更加不幸,薛從筠抱著氈毯一溜煙地跑掉,江倦則好奇地問薛放離:「王爺,為什麼你不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啊?」

「你不覺得抱起來很舒服嗎?」

薛放離慢條斯理道:「有你抱起來舒服?」

江倦被問住了,下意識說:「我哪知道我抱起來是什麼感覺。」

「很軟,也很甜。」

薛放離望著江倦,嗓音悠悠然,「否則本王怎麼會愛不釋手呢?」

又甜又軟。

這是什麼奇怪的形容啊?

江倦睫毛一動,莫名又有點慌,「你在亂說什麼啊。」

薛放離眉梢輕抬,「過來。」

江倦看看他,「怎麼了?」

薛放離沒說話,隻是看著他,江倦想了一下,還是朝他走了過來,薛放離伸手一撈,把江倦按進了懷裡,他緩緩地說:「讓本王抱一下。」

薛放離低下頭,嗅著江倦身上的味道,笑得頗是愉悅,「當真是又軟又甜。」

溫熱的氣息落下來,耳朵都好似籠在一片潮濕之中,江倦覺得好癢,他伸手捂住耳朵,慢吞吞地問:「不軟也不甜,一點也不。」

「王爺,你抱過貓嗎?貓抱起來才軟,軟到可以變成一灘貓和一條貓。」

薛放離應得漫不經心,「是嗎。」

「可本王還是更喜歡夫人的手感啊。」

話音落下,薛放離的手穿過江倦的膝窩,把他抱了起來,「帶你去騎馬。」

毫無預兆的懸空,江倦嚇了一跳,慌忙攬住薛放離,他的額頭貼入懷中,不自覺地蹭了薛放離好幾下,薛放離忽而輕笑一聲,「本王倒也像是養了一隻貓。」

江倦茫然,「啊?」

薛放離垂下眼皮,「生得嬌貴,脾氣也大得很,稍有不順心,就伸爪撓本王,可他乖起來的時候又真的很乖,可以伏在本王的懷裡,待上一整天。」

江倦聽懂了,他鄭重地澄清道:「我沒有撓過你。」

薛放離問他:「昨晚是誰在與本王發脾氣?」

江倦裝傻,「是誰啊王爺?」

薛放離瞥去一眼,江倦不肯承認,他便嗓音又輕又緩地開了口。

「大概是本王養的貓吧。」

騎馬從挑馬開始。

薛放離把江倦帶到了馬廄,「挑一匹你喜歡的馬。」

江倦又不懂馬,讓他來挑,隻能選一選顏色,江倦讓薛放離把自己放下來,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後指向一匹通體烏黑的馬。

「王爺,我喜歡這一匹馬。」

薛放離「嗯」了一聲,禦馬場的苑令立刻把這一匹馬牽了出來。

簡單地熟悉一番過後,薛放離翻身上馬,向江倦伸來一隻手,「上來。」

江倦「啊」了一聲,失望地問:「王爺,你帶我騎嗎?」

薛放離眉頭一動,「你想自己騎?」

江倦誠實地點頭,「想的。」

薛放離望他一眼,「太危險了。」

好吧,同乘就同乘,摔了一起疼,江倦把手給他,被拉著坐上了馬背。

第一次騎馬,江倦看什麼都稀奇,他摸摸馬鞍,又扯了扯韁繩,薛放離問他:「坐好了?」

江倦點點頭,「嗯。」

下一刻,馬就動了起來。

顧忌著江倦,薛放離沒讓馬跑得太快,可它一動,江倦還是嚇了一跳,緊緊地攥住薛放離的衣袖。

「又怕了?」

「我……」

這個「又」字就很討厭,江倦本來一心要往他懷裡鑽,可敏感地捕捉到這個字眼以後,江倦就努力讓自己坐好,他故作鎮定地說:「我才不怕。」

「是嗎?」

薛放離輕笑一聲,低頭望著江倦攥緊的手指。

少年的手指生得白淨,指尖是漂亮的淡粉色,可他太緊張了,也攥得太用力了,所以指尖泛著白。

「這有什麼好怕的,」江倦說,「王爺,你就不能快一點嗎?」

「那就快一點吧。」

手在馬腹上一拍,馬蹄踏開,馬匹奔跑起來,真的如江倦所願快了起來。

可是它跑得太快了。

寬闊的草原上,馬在飛奔,江倦什麼也看不清,隻聽得見獵獵作響的風聲,他覺得自己坐也坐不穩,隨時會被馬甩下來,慌張地閉上了眼睛。

江倦不裝了,他攤牌了,「王爺,太快了太快了,慢一點。」

薛放離慢悠悠地說:「不是你想快一點嗎?」

江倦搖搖頭,再害怕也有借口,「我讓你快一點,可你快了兩點。」

「把眼睛睜開。」

「你先慢下來。」

他們在說話,風也在耳旁獵獵作響,馬揚開四足,猛地躍過水潭,「嘩啦」一聲,水花濺開,那一下懸空,江倦的心也提了起來,「王爺……」

這一次,卻無人應聲。

「王爺?」

喊一次不應,兩次還是不應,江倦突然很慌。

比起馬跑得飛快,他更怕王爺不在,可想也知道,馬沒有停下來,王爺哪裡也去不了,但是江倦聽不見他的回應,就是感到不安。

沒辦法了,深吸一口氣,江倦慢慢地睜開眼睛。

江倦仰起頭,結果薛放離也正垂眼看著他。

「怎麼了?」

江倦與他對視,慢慢地擰起了眉心,他幾近指控地說:「你聽見了,可是你不理我。」

薛放離漫不經心道:「是啊,本王聽見了,可那又怎麼樣呢?」

薛放離問他:「你害怕?」

江倦慢吞吞地說:「嗯,我害怕。」

薛放離:「怕什麼呢?」

江倦:「……馬跑得好快。」

薛放離緩緩地說:「不對,你怕的不是這個。」

「馬跑得快,你害怕,所以你閉上了眼睛。」

薛放離掀起殷紅的唇,嗓音很輕也很緩,好似誘哄一般地說:「現在你睜開了眼睛,又是在怕什麼呢?」

「或者本王應該問……你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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