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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他想開了》89 想做鹹魚第89天
但轉機很快就到了。

那是一個午後,江倦睡著睡著,往旁邊一滾,卻沒有人攬住他,江倦迷迷糊糊地抬起頭,隻見床上空空如也,王爺已經不在了。

好吧。

比起主角受與安平侯,他們這也太順利了吧。

「王爺呢。」

而這一日過後, 江倦的生活也日漸規律起來。

早起早睡,每日固定營業——白天陪太子處理政務, 晚上陪太子睡覺,做太子妃居然讓江倦感受到了社畜的痛苦, 這麼操勞,江倦也隻換來了一點可憐的午休時間,他再也不能想躺平就躺平, 並隨時都會被搖醒, 江倦真的有感受到世界的惡意。

顧相一聽,忙不迭擺手:「不必。」

他笑嗬嗬地說:「他一聽說是太子妃舉薦的,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恨不得明日就南下治水,說是太子妃用得著他,別說是治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願意。」

在這期間,顧相也特地登門, 見了江倦一麵, 他對謝白鹿的治水才能與一些發明創造贊不絕口。

畢竟事關性命, 江倦難得主動營業:「他是不是不肯南下?要不要我和王爺去請他?」

畢竟是畫美人,他畫得酣暢淋漓,也心滿意足, 至於畫完之後該怎麼辦,反正楊柳生隻被允許為江倦畫像, 畫幅的去留, 決定權又不在他手上, 是以這個晚上, 楊柳生苦悶地飲下兩斤白酒, 與好友哭訴了一整宿,好友捂都捂不住他的嘴, 嚇得麵無血色。

江倦:「……」

可惜不幸來得太快,江倦還沒睡著呢,就有人一路小跑過來,白著一張臉,哭哭啼啼地說:「太子妃,太子妃,貓不見了。」

江倦:「……」

江倦奇怪地問了一聲,守在外邊兒的蘭亭撩開羅帳,笑著說:「似乎有什麼事情,王爺去處理了。」

江倦「哦」了一聲,本要翻個麵接著睡,結果他突然發現了什麼,一下子坐起來,「蘭亭,我好像……」

蘭亭:「怎麼了?」

孫太醫當初說不要緊,江倦的眼睛要不了多久就能好轉,可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也沒有一點恢復的跡象,蘭亭別說有多擔心了,現在總算可以鬆口氣,「太好了。」

江倦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難得王爺不在,沒人再一個勁兒地弄他,他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江倦又重新躺下來,隻想睡個夠。

怎會如此。

江倦還挺喜歡這隻貓的,蘭亭連忙上前詢問,原來是這隻四耳貓經常關不住,總愛偷偷摸摸往外跑,滿王府地溜達,往日到了飯點,他自己就回來了,所以丫鬟也沒太在意。

可是這一次,從昨晚起,這隻貓就沒有回來,丫鬟今天去看了幾次,也到處找了一遍,始終不見它,整個人都慌了。

蘭亭問她:「貓經常跑去玩的地方看過了嗎?」

丫鬟回答:「找過了,沒有。幾乎整座王府我都去看過了,除了立雪堂……奴婢不敢進去,其他地方,貓都不在。」

江倦聽完,好奇地問道:「為什麼立雪堂不敢進去?」

立雪堂……

丫鬟放在兩側的手指顫動了一下,太子妃也許不知道這些,她們這些當下人卻是無比清楚的,殿下還是王爺時,若有人得罪了他,但王爺又不想讓這人死,就會帶去立雪堂折磨,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立雪堂,也就是一個刑房。

丫鬟不敢如實告知江倦,隻好含糊不清道:「沒有殿下的允許,不可以擅自進入。」

還挺神秘的,江倦隻當是類似於書房的地方,別人不許進,他應該可以的吧,江倦就說:「好,我知道了,你再去別的地方找一找,我過去看看吧。」

「公子……」

蘭亭握住雙手,直覺不太好,「你眼睛才恢復,還是好好休息吧。要不,奴婢去找管事,讓管事幫忙看看?」

江倦也想睡覺,但貓跑丟,他又不太放心,還是想自己去找一找,「沒事的。」

蘭亭猶豫道:「可……」

丫鬟不自然的神情,蘭亭當然捕捉到了,她隱約覺得這個立雪堂不是個什麼好去處,他們公子也去不得。

江倦決定好了,才不聽她說什麼可是,「蘭亭,你去嗎?」

「奴婢……」

蘭亭還在想怎麼勸他,江倦等了一小會兒,以為蘭亭是不想去,就自己走了,蘭亭見狀,心裡再不安,也還是追了上來,「公子,小心一點,奴婢扶著您吧。」

立雪堂不算遠。

侍衛們守在外麵,他們見了江倦,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讓江倦進去了,並不敢阻攔。

就這樣,江倦暢通無阻地進入了立雪堂,江倦自己在東張西望,也不忘對蘭亭說:「蘭亭,我看不太清,你也幫我看一下。」

沒錯,團子。除了薛狗,江倦還認真給他的貓取了一個小名,至於該叫哪個名字,得視情況而定。

——王爺惹他生氣,貓就叫薛狗,指貓罵人,無事發生,就喊它團子。

蘭亭應下聲來,「是,公子。」

一路走走停停,很快就到了正堂,又有不少侍衛守在門外,江倦本來沒太在意,也沒想進去,隻是經過時,他隱約聽見了很細微的貓叫和一道熟悉的聲音。

王爺和貓?

江倦扭過頭來,門關著,看不見裡麵的情形,江倦就向侍衛們確認了一下,「王爺在這兒嗎?」

「是。」

江倦「哦」了一聲,抬手要敲門。

與此同時,立雪堂內,薛放離正抓住一人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

這人已被折磨多日,形銷骨立、渾身血汙,見到薛放離,他好似恐懼到了極點,雙目圓瞪,腦門兒凝出的汗珠一顆一顆往下落,他渾身顫抖個不停,嘴唇也在不停抖動。

「想死?」

薛放離語氣平靜,「本王讓你死了嗎?」

高管事站在旁邊,懷裡抱了隻貓,他瞄去一眼,覺得這李侍郎人想得還挺美,他把太子妃害成這樣,自個兒卻又想自盡,打算一了百了。

殿下怎麼可能便宜了他?

他今兒個尋的這場死,怕是惹怒殿下了。

高管事搖搖頭,果不其然,才想到這裡,就聽見薛放離嗓音散漫地開了腔:「李大人,本王說要將你千刀萬剮,現在還差得遠,你尋什麼死呢?」

「歸功於你,本王的太子妃,至今都還眼傷未愈,你又怎麼能死。」

薛放離笑了一下,語氣遺憾不已,「本想留下你的眼睛,讓你好好看著自己是如何被千刀萬剮的,但是現在本王改了主意——來人,給本王剜去他的雙目,塞入他的口中,讓他吞下!」

侍衛聽令上前,也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立雪堂內,鮮少有人過來,除非是有什麼要事,高管事看向薛放離,見他頷首,這才踩過一地血泊,快步前去開門。

「怎麼……」

話未說完,高管事就呆立在原地。

太子妃?怎麼是太子妃?

江倦也愣住了。

室內一片昏暗,竹簾全然拉下,掩去午後的日光,濃鬱的血腥味在蔓延,角落處有一人被侍衛按住,他渾身都是血汙,拖在地上的腿,好似被什麼生生削去皮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薛放離接過打濕的帕子,開始一下一下地擦拭手指,也許是高管事太久沒有動靜,他懶洋洋地問:「怎麼了。」

眼皮一撩,下一刻,薛放離動作也是一頓。

「……團子不見了。」

頭一回看見這種血腥的場景,江倦有點嚇到了,他反應向來遲鈍,也很少有什麼危機意識,可在此時此刻,江倦終於敏銳了一回,直覺告訴他不能讓王爺知道自己看得見。

江倦問:「我剛才走過聽見了貓叫,團子是不是在這兒?」

是在這兒的,就在高管事懷中抱著呢,高管事剛才那一瞬間,真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聽江倦這樣問,這才反應過來江倦看不見。

還好、還好。

殿下前段時間才在擔心被太子妃發現他本性呢。

「在的。」

高管事抬起手,把貓往江倦懷裡塞,江倦摸摸它,「你怎麼到處亂跑。」

小貓喵喵叫個不停,扭頭去追江倦的手指,江倦又說:「……王爺是不是也在?我好像也聽見他的聲音了。」

「嗯。」

薛放離應了一聲,江倦不由得把貓抱緊一些,問他:「王爺,你怎麼回事,白天逼著我陪你,讓你陪我睡一會兒午覺,你還偷偷跑掉了。」

薛放離盯著江倦看了很久,才緩緩地說:「過來。」

江倦才不上當,他慢吞吞地說:「我過不來,我不要蘭亭扶,好幾次差點絆倒,你快來抱我。」

頓了一下,江倦又說:「什麼味道,好難聞啊。」

薛放離看了一眼高管事,高管事連忙開窗透風,薛放離這才說:「試了一支新香。」

江倦「哦」了一聲,薛放離朝他走過來,攬過江倦的腰把他抱起來。

「你看不見,亂跑什麼?」

「蘭亭進不來立雪堂,我就說我帶她進來。」

薛放離笑得漫不經心,「她進不來,你就進得來?」

江倦「嗯」了一聲,很努力地保持平靜,「不然呢。我可是太子妃,難道還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嗎?」

薛放離沒搭腔,江倦不敢亂看,本想把臉埋入他的懷中,可是血腥氣太重了,他隻好作罷,隻是江倦又忽然想起來那一天晚上,王爺回來也是這麼一身氣味。

「怎麼了?」

他動作一頓,就被薛放離捕捉到了。

「沒有。」

江倦搖搖頭,薛放離坐下來,江倦就坐在他的大腿上,懷裡又抱了隻小貓,江倦低下頭,佯裝與小貓玩,心裡卻在砰砰砰地跳個不停。

他聽高管事說過,知道王爺在審問李侍郎。

可是李侍郎的腿怎麼成這樣了啊?

薛放離沒有叫停,侍衛們交換一個眼神,聽令剜去李侍郎的雙眼。

刀刃沒入,痛感劇烈,李侍郎剛要叫出聲,就被人死死捂住嘴巴,可江倦還是聽見了一點,他問:「王爺,什麼聲音?」

說著,江倦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扭過了頭,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江倦真是差點魂飛魄散。

下一秒,他的下頜被一隻手指捏住,臉被轉了回來,薛放離神色平靜地問:「吃不吃葡萄?」

「王爺……」

江倦有點發懵,他不說話,薛放離就當他默認,摘了顆葡萄餵給江倦。

那一頭,李侍郎的雙目被剜下,隻剩下一個血窟窿,這一邊,薛放離剝去葡萄皮,紅紫色的汁水順著蒼白的手指滴落,送至江倦唇邊。

江倦被他側抱在懷,是以江倦要看還得扭頭,可薛放離卻正對著李侍郎那邊,但他自始至終都神色如常。

王爺不是審問李侍郎嗎?

這是在做什麼?

王爺怎麼不叫停?

「吃。」

薛放離吐出一個字,江倦嚇得睫毛一動,他張口咬入葡萄,齒關卻在輕顫。

實際上,不止是齒關。

「你抖什麼?」

江倦茫然地說:「啊?我抖了嗎?是葡萄太酸了吧。」

薛放離垂眼,「是嗎。給本王嘗一口。」

話音落下,他低下頭,吻住了江倦。

江倦卻還在驚魂未定。

他突然想起來一個細節。

那一晚,王爺回來,明顯是沐過浴的,可饒是如此,他身上還是帶著濃重的血腥氣,可想而知現場有多血腥。

王爺他究竟在做什麼啊?

王爺人不是很好的嗎?

李侍郎的腿,李侍郎的眼睛……

沒有王爺的發話,侍衛怎麼敢擅自對李侍郎動手?

王爺他、王爺他——

「喵。」

小貓軟綿綿地叫了一聲,喚醒了江倦,他以往很喜歡被親,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王爺親得很用力,也很凶。

「王爺……」

江倦側過頭,心裡也很亂,本想逃開這個吻,又看見李侍郎被逼著吞下自己的眼珠,江倦當即僵住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覺得毛骨悚然,過了好一會兒,江倦才慢慢地說:「王爺,團子找到了,我想回去再睡一會兒。」

薛放離看他幾眼,口吻平常道:「知道了。」

江倦又問他:「你呢?」

薛放離淡淡道:「本王還有事。」

江倦「哦」了一聲,心裡卻鬆了一口氣,他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於是江倦就喊蘭亭了,「蘭亭,王爺不能抱我回去,又得你扶我了。」

蘭亭白著一張臉走過來,「是,公子。」

她扶住江倦,盡管也在努力控製,卻還是一直在顫抖,江倦走了幾步,「嘩啦」一聲,一腳踩入什麼,他低下頭,是一片小血泊。

深吸一口氣,江倦若無其事地往前走,結果薛放離忽然又開了腔。

「慢一點,貓把茶杯打碎,前麵還有一灘水。」

「沒有啊,就剛才那一灘……水。」

江倦下意識糾正他,可說完這一句話,他就意識到什麼,心髒驟停,蘭亭抓著他的衣袖也是倏地一緊。

「看見了?」

殷紅的唇掀起,薛放離緩步朝江倦走過來,他從後麵環過江倦的腰,把人帶入懷中,而後低頭一下一下輕蹭著江倦的側臉,語氣遺憾不已,「害怕?」

「怕也已經晚了。」

薛放離在笑,可語氣卻陰冷得好似一條毒蛇,「真是可惜,你再害怕,本王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  你就嚇鹹魚卷吧,反正最後也是你自己哄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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