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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養玫瑰》57~58
第057章

正在噼裏啪啦掉眼淚的顏蘇:“……”

這個“懲罰”聽在耳中實在暧昧, 讓她莫名想起自個兒被“懲罰”的瞬間,就仿佛一枚夏日冰淇淋,被反複憐愛,幾欲融化。

她性子單純, 這幾天又被反複折騰, 早就受不住。

聞言, 顏蘇像只被欺負慘了的小兔子, 僵在他懷裏。

裴時瑾眸色淺淺, 擁緊她, 安撫似地揉了揉她微亂的長發,狀似不經意道, “現在還哭嗎?”

小朋友在他懷裏搖搖頭,迅速收攏了眼淚。

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忙不疊應聲:“不哭了不哭了。”

裴時瑾輕輕嗯了聲,親了親她馨香的發頂,沒再逗她。

沒多久,聽到懷裏的小朋友細聲細氣地問他,“裴三哥哥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裴時瑾沒瞞着,“五天後要飛往倫敦, 很重要的年會,不得不去。”

顏蘇聽着心酸極了。

隐約聽霧裏姐姐提過安和集團的這個年會,作為集團大BOSS,裴三哥哥勢必要去參加。

為了她,他已經在瑞士耗了不少時候。

大約也耽擱了不少事兒。

她低低地“嗷”了聲, 埋在他懷裏不吭聲了。

裴時瑾垂眸瞧着懷裏的小朋友, 她心裏藏不住事兒, 嬌俏的小臉寫滿了喪, 又善解人意地什麽過分的要求都不提。

手臂收緊擁緊她,他眸色微彎,伏在她耳邊戲谑問她:“舍不得我?”

顏蘇:“……”

确實舍不得,但是不能宣之于口。

從特助小哥哥那塊側面了解到,裴三哥哥平時超忙,年關将至,忙碌翻倍。

不管怎樣,她都沒理由讓人不管不顧地陪在自己身邊。

這會兒驟然聽他問起,她還沒想好怎麽回答,就聽他低啞邀請,“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倫敦?”

她一時間沒回過神,茫然自喃,“……去倫敦?”

“去不去?”

“……”

像是知道她在擔憂什麽。

男人薄涼的唇輕觸她的唇珠,“不急,還有五天時間,你慢慢考慮。”

……

隔天的晚飯是跟老太太一塊吃的,地點是AH皇家度假酒店頂樓花園。

有專門的服務生負責接待,旁邊就是知名小提琴手演奏着悠揚的曲調,十分符合老太太優雅的氣質。

一入座,老太太就拉着顏蘇的手噓寒問暖,問東問西。

顏蘇一一答了。

知道老太太身份時,顏蘇特地上網查過安和集團這位巾帼不讓須眉的“鐵娘子”。

不查不知道,查了才曉得這位“裴夫人”年輕時的光輝事跡,是令人瞠目結舌的程度。

她一個只知道畫畫完全不懂得金融的小姑娘,自然對金融圈,豪門權貴陌生的很。

誰能想到曾經叱咤風雲的鐵血人物,眼下卻像無數疼愛晚輩的老人家,和藹可親地跟她拉家常。

顏蘇驚訝的同時,心裏暖洋洋的。

她外公外婆去世的早,母親又是獨生女,家裏沒什麽親戚。

父親這邊,爺爺奶奶也不常來往,基本沒怎麽享受過天倫之樂。

跟裴老太太熟識時,正是她跟裴三哥哥分手的那兩年。

煎熬的兩年裏,失眠是常有的事兒。

不想讓家人朋友擔心,便瞞着媽媽去找一附院的老中醫爺爺,讓他幫忙開一些安神的中藥,熬好後也不敢帶回家。

只敢放在學校的宿舍裏。

即便如此,睡眠依舊不算好。

某天又去找老中醫爺爺,在電梯間偶遇了裴老太太,瞧見她手裏的中藥,老太太似乎愣了下,簡單問了幾句。

結果隔天,老太太就帶着她去了某個私人醫館,說是這塊對治療失眠十分有效。

後來每回來一附院,都能遇到她老人家。

帶着她學下國際象棋,種花,泡茶,彈琴。

大約是轉移了些許注意力,也或者是私人醫館開的那些藥起了作用,她的睡眠還真就好了起來。

切了塊牛排,裴老太太接了管家遞過來的濕巾,擦拭嘴角,擡眸看向對坐的小姑娘,“我聽裴三說了你們的事兒。”

自從知道自個兒孫子拉着人小姑娘做了什麽瘋狂的事兒,裴老太太心情好到連帶着最讨厭的寒冬,都變得順眼起來。

裴老太太想得很美好,乖巧的孫媳婦兒有了,小重孫子還會遠嗎?

“原來你以前睡不好,都是因為裴三那個小混蛋。”裴老太太佯裝一無所知,牽着顏蘇的手,義憤填膺安慰,“小蘇蘇放心,既然招惹了人,裴三就要負起責任來。以後裴三欺負你,奶奶替你做主。”

顏蘇心頭一跳,臉頰緋紅一片,對這事兒一直十分歉疚,覺得自個兒莫名其妙套路了人家,心裏那道坎兒過不去。

旁人還好,現下聽老太太這麽說。

她頗為難為情地替裴時瑾解釋,“……不不不,這事兒怪不得裴三哥哥,其實是我、是我太自私了,領證這事兒大概讓裴三哥哥很為難吧。”

深知自個兒孫子是個什麽性子,裴老太太突然挺同情眼前這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

真就被賣了還得替孫子數錢。

慶幸的是,她那個腹黑的孫子對小姑娘百分百真心。

裴老太太壓着嘴角的笑意,幽幽附和着。

不多時,聊到了回倫敦這事兒,裴老太太問:“小蘇蘇真的不要一塊去?”

顏蘇低垂着小腦袋,很輕地搖搖頭,“不了,我們應該很快就要回國了,而且我媽媽她——”

臨近回國,她才漸漸明白危機漸近。

該怎麽跟她媽媽提起她出了趟國就把自個兒莫名其妙嫁了這件事。

她媽媽一定很生氣吧?

或者會一氣之下,跟她斷絕母女關系也說不定。

畢竟,當初她哥哥只不過選擇去米國,就被她媽媽打入了“冷宮”。

“你媽媽怎麽?”

不太想讓老人家為此操心,顏蘇強行咽下未完的話,勉強一笑,“沒什麽。因為快寒假了嘛,要考試,可能會很忙。”

裴老太太:“可惜,原本還想着帶你逛逛倫敦老宅。”

“倫敦老宅?”

裴老太太笑眯眯地瞅着她,“是呀,本想趁此機會帶你瞧瞧裴三從小生活的地方。倫敦老宅有本老相冊,裏頭都是裴三以前的照片。”

“奶奶想着你應該會喜歡——”

顏蘇微微一怔,裴三哥哥以前的照片?

多方了解到,她的裴三哥哥從小就是個令人挪不開視線的風雲人物。

可惜他讀高中時,她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朋友。

也不知道裴三哥哥少年期是什麽模樣,有沒有喜歡過什麽女孩子。

年紀差距,時常讓她覺得,沒能在他意氣風發的少年期認識他,總歸好遺憾。

這會兒聽裴老太太提到老宅的照片,說不心動是假的。

裴老太太觀察着小姑娘糾結的小表情,嘴角微翹,徐徐誘惑,“而且集團年會很好玩兒,晚宴很熱鬧。”

“小蘇蘇這麽漂亮,跟裴三站一塊,絕對是晚宴裏最亮的崽。”

老太太一臉惋惜地搖搖頭,“小蘇蘇如果去不了,人家高管們都是成雙成對,只有裴三一個人孤零零的,還挺可憐。”

顏蘇:“……”

“怎麽樣?小蘇蘇你真不要去嗎?”

捏了捏細白的手指,雖然心動得無以複加,可媽媽那邊的事兒不解決,心裏總歸是壓了一塊巨石,總歸是不安心。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跟他在一塊,這次回國,她已經做好了跟媽媽攤牌的決心。

每次總是裴三哥哥幫她解決好一切,偶爾,她也想要為他做一點事情。

想到這裏,顏蘇咬着唇瓣,猶豫了好半晌,仍舊選擇了婉拒,“謝謝您的好意,可是我真去不了。”

“那好吧,尊重小蘇蘇的決定。”

飯後,裴老太太沖管家吩咐了什麽,管家連連應聲。

不多時,顏蘇就瞧見老太太手裏多了個精致的小盒子。

打開盒子時,顏蘇下意識瞧了眼,裏頭是只水色一級棒的翡翠玉镯。

她對珠寶這塊雖不懂行,但這只翡翠玉镯實在漂亮,成色,水頭都是一等一的上乘,瞧着頗有幾分老古董的味道。

像是怕小姑娘拒絕,裴老太太趕在她開口前,慢悠悠開口:“你們結婚,奶奶也沒什麽好給的,這只玉镯是奶奶當初的陪嫁,跟了奶奶一輩子。”老太太牽着她柔白的小手,将玉镯套在她手腕,“這是奶奶的一點小心意,小蘇蘇可不許拒絕。”

知道老人家的脾氣,顏蘇默了默,只好接了,“謝謝裴奶奶——”

裴老太太佯裝發怒地瞪她,“還叫裴奶奶?”

顏蘇臉上一熱,到這種地步了,也不矯情,乖巧地喊了聲,“謝謝奶奶。”

老太太瞬間眉開眼笑:“乖。”

“來,奶奶幫你戴上。”

小姑娘膚若凝脂,白得發光,因而那些在特殊時刻造出來的吻痕,藏也藏不住。

怕小姑娘不自在,雖說瞧見她手腕上的紅痕,老太太佯裝沒瞧見。

愛不釋手地牽着小姑娘柔白的小手,老太太突然明白了自個兒孫子給人小姑娘折騰成這樣的原因。

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乖巧愛害羞,軟糯得像只小團子。

諸如他們家裴三這樣冷情冷性的男人,果然也扛不住這種誘惑。

戴好玉镯,老太太笑意盈然,“這個玉镯現在送給我最寶貝的孫媳婦兒,希望你跟裴三趕緊的舉辦婚禮,來年就給奶奶生幾個小寶貝。”

聽到“生幾個小寶貝”,顏蘇臉頰瞬間爆紅。

她才二十歲……

自個兒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

怎、怎麽就要直接過渡到生寶寶的程度了麽?

偏偏老太太說起這茬事兒,像是打開了話匣子,興致勃勃地沒完沒了。

顏蘇聽得又羞又尴尬,瞧老人家興高采烈地暢想着兒孫繞膝,她張了張嘴巴,想要打斷這個令人難為情的話題。

試了幾次,都未成行。

索性只好杵在那裏,紅着臉當個忠實聽衆。

正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男人微啞的輕笑聲,“嗯?誰要生幾個小寶貝?”

猝不及防聽到他的聲音,顏蘇差點被剛入口的果汁嗆到。

下意識回頭看他。

男人就站在她身後,也不知道來了多久,又聽見了多少。

怔忡間,就見他随手脫了羊絨大衣交給一旁的管家。

這麽冷的天,他跟往常一樣,大衣裏頭是件毫無褶皺的白襯衫,領口折了小燕尾邊,鉑金針鏈穿插而過。

他雙手撐着她的座椅,微微俯身,領口的鉑金針鏈随着他的動作搖曳生輝。

從這個角度來看,仿佛将她整個人圈在懷裏。

顏蘇脊背僵硬,暈乎乎地看着他。

對上男人黑漆漆的眼睛,瞧見裏頭一閃而過的玩味笑意,她沒由來地臉紅心跳起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作何反應。

耳邊是老太太無辜的聲音:“你來的正好,我正跟小蘇蘇讨論着生小寶貝的事兒,婚禮不能拖,你們趕緊給我結婚。”

“我老人家一把年紀了還能活多少年!總得在我閉眼之前讓我抱上重孫重孫女吧。”

顏蘇一頭黑線:“………”

眼見老太太越說越起勁兒,她的耳尖都跟着紅了個徹底。

沒等開口解釋,身後的男人驀地欺身靠過來,将她牢牢圈在手臂與座椅之間。

清冽氣息撲面而來的同時,顏蘇聽他在自己耳邊低啞調笑,“想給我生寶寶?”

顏蘇:“……”

“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顏蘇羞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小聲解釋,“我沒——”

裴時瑾莞爾一笑,故意打斷她,喑啞的聲音越發低了,“嗯?都喜歡?”

“????”

“也行。”

“……”

無視着老太太饒有興致的眼神,裴時瑾盯着小朋友紅得快要滴血的嬌俏臉蛋,薄唇幾乎要貼在她小巧的耳垂。

他笑,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戲谑道:“生三個?裴太太好貪心。”

已經快要哭了的顏蘇:“……”

好在念及老太太在這兒,生怕小朋友真被逗哭了,裴時瑾從善如流地松開她,拉了椅子,在她身旁落座。

經歷這麽社死的瞬間,顏蘇真沒臉坐下去,恰巧接了蔣丹她們打來的電話。

她忙找了個理由,逃也似地離開了餐廳。

等小姑娘的身影瞧不見,裴老太太放下刀叉,沒好氣地瞪着對面的男人,“小蘇蘇都不肯跟你去倫敦,你都一點不擔心嗎?”

裴時瑾慢條斯理用着餐,“擔心什麽?”

“那個姓江的小綠茶!”

那兩年,她老人家可沒少瞧見姓江的小子對小姑娘噓寒問暖。

裴時瑾微微一笑,“知道。”

“你知道什麽?你那個前師母可是最喜歡小綠茶。”

招呼侍者要了紅酒,水晶杯搖曳間,男人盯着純淨無雜質的紅酒,表情頗為漫不經心,“很快她就不會喜歡了。”

裴老太太:“??”

深知孫子的恐怖的性子,裴老太太挑挑眉,“你對人家做了什麽?”

裴時瑾仰頭将僅剩的一點紅酒一飲而盡,眉眼淺笑,“嗯?大概是作為‘愛豆’對‘狂熱粉絲’的一點小小的饋贈。”

完全聽不懂的裴老太太:“……”

她又問:“那小蘇蘇不肯去倫敦這事兒你打算怎麽辦?”

裴時瑾把玩着幹涸的水晶杯,薄唇微勾,“您确定她不會去?”

直到孫子離開,裴老太太才咀嚼出裴時瑾的言外之意。

那個“不會去”和“不肯去”,一字之差,差之千裏。

裴老太太愣了半晌,陡然笑出聲。

第二天下午,顏蘇就接到了許教授的通知,寫生計劃有變。

原本馬上要回國,因為AH國際藝術畫展不日将在倫敦舉辦,他們院裏受邀參加,可能要集體飛往倫敦。

得到消息的顏蘇:“……”

“嗷嗷嗷嗷,沒想到能去參加AH國際藝術畫展!!簡直是天降餡餅。”

“咱們這個金主爸爸好奇怪啊!”

“這有什麽奇怪的?人家愛惜人才不行嗎?”

“你确定他是愛惜人才?而不是愛惜某人?”

有女生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正安靜吃面包的顏蘇,“我們不過占了人家便宜罷了。”

聞言,顏蘇頭垂得更低了。

又一想,沒必要因為旁人的流言蜚語而心生不快。

裴三哥哥的心意,她懂得自然會懂。

他們之間的事兒,也沒必要向不相幹的人解釋。

想明白後,顏蘇攏了攏心神,摒除一切外在聲音,專注美食。

話雖如此,去倫敦這事兒,怎麽着都要跟顏眉報備。

通了電話,說了緣由,手機那頭平靜的讓她意外,顏眉說:“既然是學校統一安排的,就服從組織吧。”

“錢夠不夠?媽媽再轉錢給你。到了倫敦想買什麽就買點。你也二十歲了,自個兒喜歡買什麽衣服媽媽也不過多幹涉了。”

顏蘇:“???”

母女二人難得能聊得久了些,顏蘇生怕顏眉再次提起那個離譜的“訂婚”。

奇怪的是,從頭到尾,顏眉都沒提起江雲起。

末了,只是囑咐了句,“好好照顧自己,畫展結束了早點回家。”

電話挂斷後,顏眉冷戾的目光掃過尴尬的江奶奶,進而停留在江雲起身上。

良久,她冷冷質問:“說清楚!你說的訂婚取消是什麽意思?”

……

到了飯點,自助餐廳人滿為患。

顏蘇被顏眉奇怪的态度搞得七上八下,随意拿了幾樣甜點,找了靠窗的位置落座,她心不在焉地啃着最喜歡的玫瑰酥。

蔣丹端了餐盤過來,在她對面的位置落座,“想什麽呢?這麽專注!”

顏蘇啊了聲,搖搖頭,“沒什麽。”

關瑾要了咖啡,擡眼問她,“蘇蘇,你真跟安和集團的裴總在一起了?”

顏蘇愣了下,關瑾笑了笑,“這次去倫敦,也是他安排的吧?院裏的同學心知肚明,大家還挺羨慕你的。”

“羨慕我?”

關瑾:“是啊。有錢有勢長得帥,又那麽寵你。”

顏蘇:“……”

蔣丹抱着顏蘇好一通的rua,“那我們蘇寶這麽可愛,算起來,還是她的霸總哥哥占了便宜呢。”

關瑾忍俊不禁,“說的是。”

握着小姑娘的手,關瑾認真道:“以前我一直以為他那種男人,不太可能對感情上心,眼下看來,那位光風霁月的裴三少,對你真算用心良苦。”

“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別怕。”關瑾沖她眨眨眼,“不要太在意旁人的目光!蘇寶加油!”

蔣丹重重點頭,表示贊同,“而且蘇寶你在美術上的天賦,早晚有一天會大放光彩,說不定能超越你女神蘇辭的成就。”

“到那個時候,指不定是誰高攀誰呢。”

半開玩笑的話,讓顏蘇心裏頭暖洋洋的。

握緊她們倆的手,她低聲道謝,“謝謝。”

“謝什麽!還是不是好姐妹了!我還等着喝你們的喜酒呢!”

關瑾:“将來結婚,我們可是伴娘預定。”

顏蘇臉上紅了紅,誠誠懇懇地點點頭,“一定。”

三個女孩兒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三個女孩兒齊刷刷地向聲源處望去。

清貴矜傲的男人自夜色中走來。

餐廳暖氣足,他沒穿大衣。

一如既往的白襯衫黑西褲,袖口折在手肘處,腕骨上是那只跟她同款的腕表。

眼見他朝自個兒的方向走來,顏蘇心跳得飛快,幾乎要從心坎兒裏跳出來。

等他在自己面前站定,方才還熙熙攘攘的餐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雖說兩人領了證,到底還沒公開。

自助餐廳裏許多都是清大美院的學生,被一堆人用探究的目光瞧着,顏蘇白淨的臉頰不争氣地紅了個徹底。

心跳如雷間,聽到男人斯文清越的聲音回蕩在耳邊,“介意拼個桌麽?”

蔣丹忙端起餐盤,做了個“請”的手勢,笑嘻嘻道:“不介意不介意,金主爸爸請自便。”

說着,還扯了扯關瑾,沖裴時瑾道:“那我們就不當電燈泡了。”

裴時瑾輕輕莞爾,“謝了。”

等無關人士離開,裴時瑾只要了杯紅酒,就坐在石化了的小朋友對面的位置,一言不發地注視着她。

許久後。

對面的小鹌鹑終于肯開口,甕聲甕氣地問他,“那個去倫敦的事兒——”

“嗯,我做的。”

顏蘇:“……”

這麽實誠的嗎??

男人晃了晃手裏的水晶杯,輕輕地笑,“我太太不肯跟我去,我只好求助許教授。”

一句“我太太”,差點讓顏蘇魂都沒了。

幸好這會兒餐廳又恢複了初始的吵鬧,他們的位置又偏僻,沒人能聽到他們在講什麽。

顏蘇心虛地咬了口玫瑰酥,小小聲解釋,“那我不是因為怕我媽——”

“知道。”他不緊不慢開口,“我太太覺得我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存在。”

話落,他沖她微微一笑,善解人意的很,“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瞬間愧疚感爆棚的顏蘇:“……”

低頭又咬了一口玫瑰酥,她細聲細氣地小聲咕哝,“其實也沒必要花錢做這些……”

“嗯?七個億的現金都花了。”

他擡手捉住她的手腕,黑眸沉了沉,不由分說地扯過來,輕笑道:“這些算什麽?”

“……”

瞧着小朋友臉上寫着“你好敗家”幾個大字。

裴時瑾黑眸微彎,語帶玩味,“覺得我敗家?”

顏蘇遲疑了一秒,紅着臉點點頭。

衆目睽睽之下。

細白的手指被他把玩在掌心,酥酥麻麻的觸感讓她羞得指尖發抖。

外頭下了雪,男人的黑發濕漉漉的,半垂在額際,瞧上去性感得一比。

顏蘇雙頰爆紅,忙不疊地想抽回手指。

下一刻。

男人薄涼的唇驀地落在她無名指處。

擡眼看向她時。

他漆黑的眼霧氣騰騰,色澤深得很,令人的心跳陡然加速,情不能自已。

“不然裴太太管管我?”

……

玩笑般的“管管我”,莫名其妙地就管到了床/上。

外頭夜色正盛,下了雪,不大。

暖黃的燈光照亮了皚皚白雪。

室內卻春意濃濃,幾淨的落地窗邊,倒映着小姑娘緋紅的臉。

細白的手指縮緊,顏蘇死死咬着被親得水光潋滟的紅唇,才能勉強克制住不要發出令她羞得無地自容的聲音。

室內外溫差大,起了霧,小姑娘小小的指印深深淺淺地印在霧氣騰騰的玻璃窗。

她的手腕被他捏緊,別在腰後。

這個姿/勢之下,只能後仰着頭同他唇齒相依。

牽連着的淺淺水光,滋潤了她的紅唇。

顏蘇被親得七葷八素,烏黑水潤的眼睛融着細碎的水汽,卻還不忘記提醒他關燈。

她不明白的是,除了兩年前在小木屋,裴三哥哥體貼地關了燈。

自從重逢,每次做這種事兒,他似乎都特別喜歡開着燈居高臨下地打量她。

視覺的沖擊,讓她羞恥得腳趾尖兒都開始酥麻。

偏偏不管她怎麽求他,都沒什麽用。

動/作間,聽到男人在她耳邊低笑,“想知道為什麽不關燈?”

顏蘇丢臉得眼淚飚了出來,“……嗚。”

勾着小姑娘的細腰,将她翻轉過來,正面相對。

裴時瑾抱着她重新抵在落地窗上,薄唇貼在她滾燙的耳垂,聲線喑啞如酒,“因為——”

“我喜歡看某個害羞的小朋友為我意/亂/情/迷的樣子。”

“……”

又過了一會兒。

裴時瑾掌着小姑娘酡紅的臉頰,他以額抵着她的,“蘇蘇。”

短暫的停擺,顏蘇暈陶陶地望着他,“……裴三哥哥?”

“你想不想看——”

他輕笑了下,意味深長地注視着她,聲音突然低了下去。

顏蘇迷迷糊糊地回了句,聲音有些破/碎,“看、看什麽?”

“想不想看——”

低頭輕咬她嬌嫩的唇瓣,強迫她主動回應。

他的聲音融了一抹欲.念未歇的性/感。

“大魔王為你徹底瘋狂的模樣?嗯?”

▍作者有話說:

每天一遍:裴三狗男人。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

這章發紅包給你們。

第058章

窗外下着雪, 室內卻溫暖如春。

山頂小木屋別墅四面裝的都是幾淨的落地窗,單向玻璃,從窗外瞧過來,卻又神秘的很, 難以窺探。

雪花簌簌而下, 外頭景色迷人。

而對于顏蘇來說, 眼前的男人之于窗外迷離的雪色, 更加勾人心脾。

腦袋有些眩暈, 她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 色澤烏黑純粹,平時看人時總是略顯冷淡, 然而專注盯着人瞧時,充滿了蠱惑的勾引。

讓人恨不得溺死在這汪清泉之中。

這麽個不合時宜的情況下, 她的小腦瓜裏居然冒出幾個大字。

男色惑人。

被他這麽過分的對待。

她卻像是中了蠱一樣并不會感到過分。

喜歡他。

喜歡跟他接吻。

喜歡跟他做很快樂的事兒。

她好像漸漸地被教壞了。

卻又只敢在這種時候,短暫地放.縱自己。

顏蘇仰着細白的天鵝頸,透過幾淨的落地窗,暈乎乎地打量着倒映在玻璃裏的小姑娘。

玻璃鏡面裏的小姑娘膚若凝脂,眸似星辰,微顫的睫毛被眼淚打濕, 唇色豔麗得像是冬日裏最動人的甜櫻桃。

女孩子有一頭及腰的長發,潑墨般傾斜而下,襯得她雪白細膩的皮膚越發晶瑩。

細白的手指攤開,按在起了霧氣的落地窗。

說不出是疼痛還是快樂。

她的手指撐在冰涼的玻璃,情/動之時, 忍不住收縮。

沖/撞之下, 幾乎要站立不住。

卻被他勾着細腰, 向後壓在懷裏。

碾壓之際。

裴時瑾低頭咬在殷紅濕潤的唇瓣, 啞聲警告:“趴好。”

小姑娘嗚咽一聲,委屈得像是被欺負透了的小兔子,顫顫巍巍地撐着光滑的玻璃窗,做出一副逆來順受的可憐模樣。

這幅模樣并不會激起男人的同情,反而因為骨子裏透出的清純妩媚,越發想讓人将她揉碎了,一口一口吃下去。

事實上。

他也的确在做這樣的事兒。

顏蘇覺得自己仿佛是一條失去了呼吸的魚,被丢在荒漠之中大口大口喘.息着,又在下一刻,被重新丢進了水裏。

身/體無一處不酸澀,腿.間尤甚。

身後的男人卻不肯放過,帶着她細白的手指,一點點往下,勾引着她自己去采摘那些不為人知的嬌豔玫瑰。

單純的小姑娘受不住這種羞恥,含着哭腔求他,“裴三哥哥……我不行……”

他的聲線啞得不行,“哪裏不行?”

她說不出口。

只覺得踩着的潔白地毯,不知何時變得濕濡起來。

随後,聽到了一句時常聽到,卻意義大不同的調笑聲,“你是水做的麽?”

她不明白。

男人修長的手指驀地撤離。

她一陣空虛,就見他攤開漂亮的指尖,毫不掩飾地給她看。

漆黑深邃的眼睛玩味輕佻,語氣卻格外正經,“瞧,這還不是水做的?嗯?”

“……”

她這才意識到地毯上的那些濕濡到底是什麽。

短暫的失神之後,顏蘇沒忍住,丢人的眼淚像是雨後春筍般飚了出來。

然而,依舊沒被放過。

她被翻轉過來,摁在冰涼的玻璃窗。

冰冷的觸感讓她沒由來地縮瑟了下,爾後,她被攔腰高高抱起。

腳底懸空的感覺,讓她極度缺乏安全感。

顏蘇只好雙手牢牢摟緊他的脖頸,像是一只菟絲子般纏繞在他身上。

這個姿勢就像是在他身上挂了一只小無尾熊。

可可愛愛。

親昵又寵溺。

抱小朋友一樣的方式。

如果不是在做這種事兒。

顏蘇心頭猛地一跳,以為他要更過分的對待她。

眼前的男人卻突然停了下來。

修長的指蹭過她眼角的眼淚,他溫柔問她,“渴不渴?”

他不提還好,提了,她還真的有些渴了。

畢竟,荒唐了這麽久。

嗓子都哭啞了。

她埋首在他頸間處,紅着臉小幅度地點點頭,“我想喝水。”

他輕笑了下,揉了揉她濕漉漉的長發,“好。”

被他以抱小朋友的方式抱着去了客廳特地設置的吧臺。

給她倒了水,他自己卻信手倒了杯紅酒。

色澤漂亮的紅酒在他冷白的指間晃動,她的心也跟着一并搖曳。

男人喝紅酒的模樣實在優雅,十分的賞心悅目。

讓她沒由來地想起第一次見他時,他就懶洋洋地倚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喝着紅酒。

只是那麽一眼,就讓她徹底淪陷。

顏蘇眼看着他飲了紅酒,手裏的純水頓時不香了。

她遲疑了一秒,怯生生地伸手,捉住了他拿着紅酒杯的手指。

他怔了下,笑問,“怎麽了?”

她低垂着小腦袋,聲細如蚊,“我、我想嘗嘗。”

裴時瑾瞧着小姑娘躍躍欲試的小表情,稍稍思索,忽然笑了。

“想喝酒?”

她點頭。

像是怕被拒絕,她忙說,“我都二十歲了,不是小朋友。”

他不動聲色注視她片刻,眉眼淺笑,從善如流地遞過水晶杯。

顏蘇去接,手指還沒碰到酒杯,他又收了回去,反而自個兒仰頭将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

顏蘇:“?”

沒等回神,他突然低頭纏吻上來。

與剛才又重又欲的吻不同,這個吻非常有耐心。

細細描繪她濕濡的唇瓣,誘哄她張嘴。

馨香的紅酒被渡了過來,她被迫吞咽着。

聽他在她唇上笑問,“這樣喝行不行?”

“……”

不等她答,紅酒又被渡過來。

她毫無酒量可言,沒多久,臉頰便酡紅一片。

似醉非醉的模樣實在乖巧可人。

“不、不能喝了呀。”

他輕輕地笑,“嗯?為什麽?”

“頭、頭暈。”她都開始語無倫次。

指尖戳了戳他薄涼的唇,小姑娘眨眨迷離的眼睛,哼哼唧唧的,“奇怪,怎麽有兩個裴三哥哥?”

裴時瑾眸色沉沉地望着她,沒作聲。

小姑娘好似真醉得不清,滾燙的小臉在他頸間處蹭啊蹭,小貓似的,可愛極了,“裴三哥哥。”

“嗯?”

“唔——”她摟緊他,像是怕掉下去,跟一只爬樹的小貓一樣,往他身上蹭了蹭,一派的天真無邪,“诶?我好像要掉下去了。”

裴時瑾腳步一頓,被她蹭得心頭火起,低頭去咬她的唇,低啞警告,“別動。”

驟然聽到他略帶低沉的聲音,小姑娘抖了抖,眼淚汪汪看着他,“你兇我。”

裴時瑾:“……”

她委委屈屈,“你還欺負我。”

他忍俊不禁,“我欺負你?”

“嗯,欺負了。”

她依偎在他肩頭,烏黑水潤的眼睛微微眯起,伸出白生生的手腕給他看,“咬得我好疼。”

裴時瑾:“……”

剛才沒注意,只顧着陷入自己極致的感官裏,完全沒留意自個兒下手多麽重。

眼下一瞧,小姑娘領口處露出的雪白肌膚上,深深淺淺的盡是些紅痕,偶爾會有些淺淺的牙印。

她皮膚白,又極度嬌弱。

稍稍用力就容易留下痕跡。

這麽一看,裴時瑾愣了一瞬,突然沉默了。

雙手捧着男人的俊臉,固定住。

她主動去親他,邊親,還不忘記迷迷糊糊地提醒他,“裴三哥哥你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是——”

說是親,跟咬人沒什麽區別。

醉了的小姑娘,毫無分寸。

裴時瑾只覺得唇上一疼,被小醉貓咬了一口,她小聲嘀咕,“不要總是欺負我。”

指腹在她頸間處的紅痕蹭了蹭,他輕聲說,“抱歉,是我的錯。”

“下次輕點,行不行?”

她卻不說話了,長發垂下,安安靜靜地依偎在他肩頭像是睡着了。

一只毫無反抗能力的小醉貓。

讓他沒忍心再折騰她。

裴時瑾盯着小姑娘嬌俏的小臉,啞然失笑。

小姑娘身上還穿着他的襯衫,襯衫紐扣因為剛才的荒唐,被扯得七零八落。

他擡手幫她攏了攏襯衫,抱着她去卧室。

帶着她洗澡,小醉貓一點都不省心。

好不容易幫她洗完,包成粽子似的丢床上。

小姑娘一挨着床,跟一只找到栖息之地的蠶寶寶,裹着絲被趴着睡着了。

裴時瑾揉了揉眉心,去浴室沖了冷水澡。

回到卧室,躺床上,橫過手臂将醉醺醺的小朋友扯過來,抱懷裏。

他低頭吻了吻小姑娘小巧的鼻尖,“寶貝晚安。”

小朋友怕冷,往他懷裏鑽了鑽。

裴時瑾輕笑了下,摟緊她。

輕輕阖上了眼。

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也或者是身邊的小朋友有種奇妙的安眠作用。

他竟然難得的睡着了。

裴時瑾睡眠向來很淺,夜半醒來,手腕突然被什麽東西纏住,不及反應,是小姑娘嬌小的身軀,半趴在他懷裏,窸窸窣窣地蹭啊蹭。

他眸色一沉,扣緊她的細腰,只想給她摁着狠狠欺負。

驀地。

脖頸處猛地一痛,小姑娘不由分說咬了上來。

他沒動也沒躲,開了燈,不動聲色地注視着正趴在他懷裏做壞事的小朋友。

小朋友雙眼緊閉,不知是不是做了夢,辛苦地在他懷裏造次。

裴時瑾定定注視她幾秒,擡手扣着她的小臉,漫不經心開口,“做什麽?”

她迷迷糊糊回他,“種草莓呀。”

……

做一個極度羞恥的夢是什麽體驗?

答:只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太過真實的夢,疊加宿醉帶來的暈眩,讓顏蘇醒來後整個人都是酥軟的。

夢裏,她變成了一只小兔子,在田野裏跑啊跑。

忽然,瞧見一大片草莓園。

草莓園裏的草莓個兒大飽滿,鮮豔欲滴,分外動人。

她蹦蹦跳跳地過去,一顆,兩顆,三顆。

像只辛勤耕耘的小蜜蜂,辛辛苦苦地采了一晚上的草莓,直到草莓園光禿禿一片,她終于滿足地躺下來。

畫面一轉,草莓園突然變成了裴三哥哥的模樣。

男人冷白的手腕被領帶纏繞,綁在床/頭。

身上禁欲範兒的襯衫被扯落,濕漉漉的黑發淩亂不堪,半垂在額際。

在小兔子辛勤付出之際。

他睜着那雙漆黑深邃的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無聲勾引,仿佛在邀請小兔子更加過分對待。

小兔子受不住誘惑,接受了邀請。

雙手撐在男人兩側,占據主導地位,居高臨下地親他。

沉沉浮浮間,絲綢般的長發散開。

似乎聽見男人清越的聲線裏融了抹變了調的沙啞,“喜歡這種姿/勢?”

“……”

被這個極度羞恥的夢吓醒,顏蘇驀然睜開雙眼。

蔥白的指不期然的碰到他的手指,顏蘇微微一愣,似乎還沒明白自個兒現下處于何時何地。

身體的不适讓她的記憶慢慢回籠。

好像是跟裴三哥哥做……

臉頰瞬間爆紅起來,她下意識偏頭看過去。

清貴矜傲的男人半倚在松軟的枕頭上,睡得很熟。

頭一次見到他睡着的模樣,還真挺稀奇。

顏蘇發現,她家裴三哥哥睡着的模樣跟他平時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少了些許侵略感,斯文溫柔的氣質更盛。

拉高絲被悄悄埋在裏頭,顏蘇睜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偷偷打量裴時瑾。

嗚!

不行了!

她受不住美顏暴擊!

又過了一會兒,一顆小腦袋又從絲被探出。

正在這時,陷入沉睡的男人突然翻了個身,睜開了雙眼。

漆黑深邃的眼睛浮光淺淺,直勾勾地注視着她。

偷看被抓包的顏蘇:“……”

他似乎并沒覺得異樣,晨起後嗓音帶着欲念未歇的喑啞,“早。”

顏蘇耳尖陡然一燙,拉高絲被遮住泰半張臉,紅着臉甕聲甕氣說,“早、早。”

裴時瑾盯着眼前的小慫包,瞧了一會兒,輕笑一聲。

男人手掌撐着床墊,慢悠悠起身,靠在床頭。

絲被從他肩頭滑落時。

顏蘇猝不及防就瞧見他冷白的肌理上,星星點點的盡是些“草莓”。

顏蘇:“???”

顏蘇:“……”

顏蘇:“!!!”

夢境照進現實……

她盯着那些“草莓”足足愣了好半晌。

顫抖着細白的手指,結結巴巴道:“裴裴裴三哥哥……你、你身上的……”

裴時瑾懶散地倚靠在床頭。

他偏頭看了眼手腕上被綁縛的領帶,莞爾輕笑,“嗯,你種的。”

“……”

救命救命救命!!!!

顏蘇雙手抱着小腦袋,恨不得把自個兒埋了。

沒等消化這個爆/炸的消息,眼前的男人又開口了,“昨晚。”

他笑,好聽的聲線不徐不疾,斯文的很,“辛苦了。”

顏蘇挂着一張欲哭無淚的臉:“……”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被“欺負”了的裴嬌嬌。

喝醉酒的女鵝出息了。

有二更,很晚。

這章有個小福利:小草莓。

明晚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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