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仔細幫忙比對了織料、花紋、工藝,通過共振做了光譜解析,回來和俞堂匯報:“一模一樣。”
俞堂特意回了趟意識海,按照抱枕的分布,嚴謹地搭成了一模一樣的造型。
……
系統沒能在商城裡找到造型一致的窗簾,抱著一堆材質相近的,飄在俞堂邊上:“宿主……”
俞堂深吸口氣,用力按了按額頭,站起身恢復清醒。
系統小聲問:“我們要做出一模一樣的窗簾嗎?”
“不了。”俞堂說,“我們要先去做機甲。”
系統閃了閃紅燈,它有點遺憾,把剛買回來的窗簾布悄悄藏回了小倉庫。
俞堂沒再耽擱,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了時霽的外套。
他們還有正事要做。
時霽需要去食堂吃飯,不能就這樣被困在陷阱裡。
俞堂來來回回繞了十幾趟,終於壓下了心底的欲念,成功穿過客廳的公共區域,走出了這間危機四伏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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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學院的食堂條件也很好。
一群高強度大訓練量的半大少年,每人每天至少要供應四千大卡的熱量,這也是後勤專業的學員需要負責的內容之一。
在軍事學院,真正由老師和教官參與干涉的部分,其實非常少。
這些學員必須適應彼此配合、互相協作,必須盡快學會自己管理自己。
蟲族的入侵隨時可能再次發生,一旦戰事爆發,軍部現有的部隊全頂上去以後,他們就是最前面的預備役。
“可惜的是,在這所學院裡,真正認識到這一點的人還不多。”
系統翻到了相關劇情,在意識海裡給俞堂念:“或者說,是太長時間的安逸環境,已經讓他們不太能理解和想象戰場的殘酷。”
導致盛父犧牲的那一次戰鬥,還算不上是真正的蟲族入侵,只是例行巡航時發生的碰撞。
這種碰撞激戰留下的戰場,會讓蟲族意識到這裡的威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示警,讓下一批蟲潮在遷徙時,遠離他們這個聯盟所在的星系。
可這種示警,歸根結底,還是不可能保證絕對意義上的安全。
俞堂問:“蟲族正式入侵在多久以後?”
“三個月。”系統說,“有一片超級規模的蟲潮突然遷徙,這個星系正好在他們的遷徙路徑上。”
俞堂握了握拐杖:“來得及。”
時霽的腿可以用兌換的修複卡治療,但不能一蹴而就。
在治療階段,這條腿損傷的神經和韌帶都會被重新修複。俞堂沒有屏蔽痛感,他需要借助疼痛的提醒來糾正行走時的動作,才能避免無意間造成的二次損傷。
同時,在治療期間,也需要盡量減少這條腿的受力。
出門之前,俞堂在意識海裡,和這具身體殘留的基礎意識進行了友好全面的溝通。
時霽身體裡留下的本能不太喜歡拐杖,認為拐杖有些不好看。
小紅卡也不喜歡拐杖,認為拐杖不酷。
俞堂充分尊重了它們的意見,在商城裡挑選了一根又好看又酷的機械手杖,特工007同款,舉起來還能變身激光槍。
……
俞堂獨自達成了共識,帶著拐杖慢悠悠走到了食堂。
現在已經不是正式的用餐時間,只有零星幾個窗口還開著。
系統眼睜睜看著俞堂往糕點區徘徊:“宿主,宿主,我們需要多吃一點蔬菜……”
這次連時霽的本能和小紅卡也倒戈,堅定站在了俞堂的一邊。
系統:“……”
“就買個小蛋糕。”俞堂說,“蔬菜還一樣吃。”
系統愣了愣:“宿主不是要買餅乾嗎?”
俞堂見過了客廳裡那一盤,再看食堂的,甚至有點不以為然:“這算什麽餅乾,充其量是被烤箱加熱過的小麥和黃油混合製品。”
“……”系統閃著小紅燈,看著俞堂走到窗口前,買了一份正常的飯菜,又加了一個剛烤出來的蛋糕,一杯加冰的可樂。
端著這些坐下的時候,俞堂和系統同時察覺到了這個身體裡湧上來的由衷快樂。
……要哄時霽高興,簡直太容易了。
俞堂自己都被這種快樂帶著,沒忍住抬了抬嘴角,拿起剛出烤箱、還熱騰騰溢著香氣的小蛋糕吹了吹涼。
才咬了一口,有些刺耳的聲音忽然在他身後響起來:“……時霽?”
俞堂回頭看過去。
他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就又轉回來,繼續專心地把蛋糕吃完。
“宿主。”系統在他的意識海裡出聲,“這幾個人是盛熠那些‘朋友’,當初弄斷了時霽的腿的……”
俞堂說:“我知道。”
這些人直到現在還沒有被製裁——這也是他們打亂劇情造成的後果。
在原本的劇情裡,時霽又不是啞巴,他不會生氣,但有善惡觀,在被這些人惡意弄斷了韌帶以後,他就判斷出了這些人會對盛熠不利。
在醫院養傷時,時霽向學院舉報了這些人的惡行。
毀了一個前途無量的第一觀察手,這種錯誤根本沒有辦法被彌補和原諒,不久之後,那些人就被退回了原籍,永遠不再被允許考入軍事學院。
這件事也成了盛熠怪罪時霽的理由。
在盛熠看來,那些人是自己的“朋友”,朋友的無心之失,根本不該被處罰得那麽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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