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陸雲是古典音樂粉。
當然在成長的程中,沒有條件聽這些,所對流行音樂可能知得更多,畢竟滿大街商店都播放。
但是搖滾嘛,這就真的抓瞎了。
也就是後來陸雲沉睡,其他人格輪流來“管理”體的時候,有些人格於奇聽一些。
陸雲的這七個副人格,『性』格愛都不相,特別是沒有主人格的限制之後,他們自由地發展了自己的那一套審美標準,就跟住集體宿舍一樣,你放一點你喜歡的音樂,明天我放我喜歡的,大家互相忍耐嘛,反正只要是聽的音樂他們都可的。
搖滾?
哦哦,英倫搖滾與現代藍調他們都聽的。
重金屬?
別了吧,鄰居要打電給物業投訴的。
而且你在家裡放重金屬搖滾,鄰居就敢懷疑你在家暴,這就跟幾年前把電視機聲音開到最大去打孩子打老婆一樣,熱心(被吵醒)的鄰居一定會來拍門。
如果不公放,選擇戴耳機聽的,所有人格都會驚醒,並且強烈譴責這一行為。
然後林瑟就苦大仇深地切歌了。
是的,重金屬搖滾是林瑟的口味,現在陸笛事到臨頭髮現自己缺少一個兄弟姐妹的幫助。
“哎。”
陸笛嘆了口氣,對著記錄曲譜的屏幕發呆。
太陽這個暴躁老哥吧,吼來吼叫就是那些個套路,譜子不算難扒,可是這個調子干擾『性』極強!
耳朵跟腦袋裡嗡嗡作響,連最近的火星薩克斯都變成了破碎的音節,其他宇宙『射』線的聲音混雜在一起,真的很難辨別。
就在一小時之前,陸笛信心滿滿地表示自己搞明白了這些噪音,結果聽著聽著愣是又聽了一個變奏,太陽風的強弱會影響到宇宙『射』線發生變化,那些粒子的速度也非常快,嗖地一下就沒了換成另外一個跟它很像的家夥。
陸笛︰“……”
這聽測試老難了。
跟聽繞口令默句子似的,聽一遍覺得自己明白了,聽第二遍發現像還有一個解,然後越聽越多。
暴躁主唱還在不斷嘶吼著,來聽我啊聽我啊……我可去你的吧!陸笛掀桌!
——掀桌是不可能掀桌的,飛行器艙室裡根本就沒有桌子。
“哎。”
陸笛繼續嘆氣。
晏龍從這個聲音裡聽了“需要安慰”的暗示。
晏龍沒給陸笛講怎樣迎難而上的拚搏精神,他知陸笛不缺這個。
晏龍自誕生起就真真切切地看到大家是怎樣跨困難的,戰士是人,科學家也是人,大家本質上都是會受傷流汗、會苦惱會抱怨的普通人,用不著跟他們講這個多重要,那個必須克服什麼的,難大家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所在這種時候,只要順著緒講就了。
可陸笛不知啊。
他覺得晏龍是世界上最理解他的人。
永遠不會踩你雷點的人,光就舒服。
陸笛不笨,他在思考晏龍究竟是跟自己法於默契合拍呢?還是特別擅長理解自己的緒?
不管是哪個答案,都是甜滋滋的。
當然隨後題就來了,他也要這樣對待晏龍,陸笛苦思冥,發現自己……毫無用武之處?
晏龍像永遠都是那麼可靠,既不沮喪,也沒有任何失落的緒。
呃,除了在對待季厘的題上?
到這裡,陸笛忍不住︰“聯邦的伊甸空間站到哪裡了?”
晏龍在虛擬屏幕上給陸笛標記了一個光點。
“有點慢啊!”
陸笛發現空間站比其他國家的宇宙飛船速度慢很多,啟航五個月就已經落後一截。
這可是宇宙星圖上的一截,比例尺很嚇人的!
“空間站的體積更龐大,而且設計初始就是為了確保有一個地球之外的人類基地可幸存,再說又沒有遠航的打算,所速度上面欠缺一點,不它的防禦更強。”
晏龍似乎完全沒到季厘,但陸笛知肯定不是。
畢竟季厘走之前沒給晏龍打招呼的事晏龍都還記著呢!
咳,沒有說晏龍記仇的意思,就是生物ai吧,天生沒有健忘的屬『性』,千萬別挑戰他們的記憶!
陸笛絞盡腦汁思索他能在哪個方面回報晏龍對自己的,結果發現目前似乎只有跟搖滾主唱死磕這一件事。
畢竟早點搞明白,任務就有更多的成功可能,時收集到更多的報,晏龍拿回去給夏教授都有底氣不是嗎?陸笛可沒有忘記自己球前差點被朱祝那套極限『操』作搞得翻車的事。
說了要一起挖水渠,不能工不。
陸笛二不說,繼續埋頭乾活了。
還有一堆沒來得及說的晏龍:“……”
雖然有點奇怪,不陸笛的積極『性』這麼高是事。
六天的航程聽起來很漫長,如果是一個緊急聽測試的,從閱讀資料到吃透資料都很緊張。
期間一切順利,晏龍每隔一小時會與火星聯系一次,大約在第五天的時候,事來了。
“什麼?”
陸笛懷疑自己聽錯了,“聯邦的火星任務小組要來跟我們匯合?這是怎麼回事,我為我們就是火星發的任務小組?”
從哪裡冒來的這批人啊?
難他坐著量子飛行器跨越了時間?不可能啊,技術達不到!
晏龍提醒他︰“就是今年初……你剛醒來的時候我們聽說的,地球聯邦牽頭搞的一個項目,當時白頭鷹說他們最新一代的太空飛船可用來作戰,當時我們跟袁仲夏、陳岩他們還討。”
陸笛起來了。
果然ai的記憶就是靠譜!
“那個一直沒下文,我為白頭鷹是說笑的?”陸笛還是很震驚。
“呃,當時他們可能從聯邦手裡拐一點處,拖拖拉拉了一陣子。”晏龍說這句的時候毫無顧忌,反正他跟陸笛可通不發聲交流,這樣就不會飛行器系統記錄下來。
“結果後來就了南極的事,地球形勢大變,白頭鷹『政府』跑得分果斷,很多事都丟下沒管,所我們也不知這個火星任務小組的計劃後續是什麼。”
“那現在怎麼又冒來了?”
陸笛難理解,晏龍沒有答。
兩人都在外太空,自然不知地球聯邦與白頭鷹流亡『政府』又開始扯皮了。
現在也沒辦法得到答復,因為這種通訊會被公開,阿爾文教授就算知內也不方便透『露』。
“……可能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知地球聯邦與華夏開始合作。”晏龍根據報判斷。
“然後他們不願意在這件事上落後,就派了他們引為傲的太空作戰飛船,哦不,作戰機甲?”
陸笛還是不敢置信,這不是瞎鬧嗎?不打招呼就沖來,你不知他是來拖後腿的,還是來提供幫助的,但是於國際禮儀要感謝他來援助?
這叫什麼事?
晏龍點頭︰“應該是這樣,這架作戰機甲肯定是流亡『政府』的宇宙飛船派來的,而且可能比我們發還早!”
否則根本趕不上。
陸笛與晏龍在火星逗留了四天,待量子飛行器造完,而那個時候美利堅火星站的科學家就知聯邦與華夏合作的計劃了,作為有國籍的科學家,美利堅火星站的人可裝作不知,不聽流亡『政府』的命令,但是流亡『政府』一旦從地球那邊的聯邦美籍人員那邊得到報追的,火星站也沒法繼續拖延。
只能含糊作答,但不能否認。
至於詳細況,他們可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沒參與,被排斥了。
這麼做的結果就是火星站沒法知白頭鷹流亡『政府』要搞什麼花樣。
“辛薩科議長應該守住了最關鍵的信息,所白頭鷹那邊得到的報不全,他們認為既然地球上的隱患已經被鏟除,威脅就只在那塊隕石上了,只要帶著這份功績,無地球後怎麼改變,聯邦『政府』是在地球上還是在伊甸空間站裡,白頭鷹流亡『政府』又將重新獲得語權。”
“這,這有意嗎?”陸笛瞠目結舌。
晏龍沒回答。
顯而易見,在邏輯上沒有,在政治上可有意了。
因為白頭鷹證明了它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白頭鷹,而且流亡『政府』會獲得更多的支持,其他國家覺得比起什麼都不懂的地球白房子,至少流亡『政府』還能辦一點事!
雖然必須在牛糞跟狗屎之間選一個讓人惡心,但是有什麼辦法呢,牛糞可用啊。
陸笛忍著怒火︰“白頭鷹流亡『政府』就不怕任務失敗嗎?什麼招呼都不打,自顧自就跑來了,地球那邊的白房子可不會配合他們發,流亡『政府』手裡也沒有詳細報,他們甚至不知敵人是誰……”
沒說完,陸笛立刻意識到了答案。
不在乎的。
可能會賠掉一艘太空作戰飛船,但是值得賭。
甚至會像電影裡那樣鼓勵船員犧牲自己,拯救人類與地球的未來。
活著的英雄固然很,死掉的英雄也不錯。
——只要完成任務就行。
完不成,也能博取一波悲分,總比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著自己徹底流亡了要。
這一輪他們的敵人不是華夏,不是聯邦,而是留在地球上的那個臨時『政府』。
陸笛張了張嘴,他沒法把緒宣泄到那艘來執行任務的飛船上,只能鬱悶地︰“吧,那艘所謂的太空機甲到哪裡了?”
“與我們相向而行,一天后我們在隕石附近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