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希安坐在維德的懷、快活地從靠近他脖頸的肩膀上汲取血『液』。久未滿足過血癮的體在這一刻終於被灌溉。他舒服得又想用手抓撓方的背——這次被維德一把按住了。

長發深灰『色』漸漸轉成了淺灰『色』。路希安就在這時松開了口。他有些戀戀舍般地『舔』了『舔』被自己咬出的傷口、隨即將嘴邊的尖牙收了回去。

“……？”

維德看了他一眼， 表達了路希安食量的疑問。

“現在能喝太多了，你傷剛好，要可持續發展呢。”

路希安從維德的上爬下來。他唇角還殘留著一些血跡， 於是用鮮紅舌尖頗有些節省地把它們『舔』掉。

維德看著他這樣的姿態。他的背分明沒有路希安所抓撓出的傷口， 隱隱疼了起來。就好像路希安的指甲還陷在面似的。

是一令愉快的疼痛。

路希安在滿足食欲便從維德的邊跑開了——一如既往的無情無義，就仿佛方才吸血時還糾纏在維德手臂上的尾巴只是幻覺。

他照例是先在椅子上湊合著睡，直到“認為”維德睡著才也爬上了床。第二天一早維德也出去了。臨走前， 路希安故意說自己要把三瓶成功的『藥』水賣給老板。

然它們就被維德帶走了。

“您是算自己把它們賣了、還是自己用？”路希安故意道， “唔……”

維德掐起他的下巴、耐煩地用唇堵住了他別有意味的調笑，終耐煩地掐了掐他的頸道︰“安靜點。”

路希安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抱怨道︰“你可以用他方式的。”

“比較有效。”維德瞥了他一眼，“乖一點。”

路希安︰“我……”

他的尾巴拍了拍床榻，就聽見維德彬彬有禮的聲音︰“如果讓我在城看見你惹出什麼事情來。我介意再買一套鐐銬、把你銬在床上。”

路希安︰……

“您這算是關心我嗎？擔心我是是會被抓走？”他眨了眨眼道，“維德老爺？”

維德瞥了他一眼，他『露』出一個帶感情的假笑︰“正如你所說的， 關好自己價值八萬金幣的財產。”

是關心。

路希安︰……嘖。

房間於是只剩下了瓶煉製失敗且作用明的紫『色』『藥』水。路希安自己也知道在見月草未見遮光的情況下會導致魔『藥』出現怎樣的功效——過他也沒興趣嘗試。在維德離開，他便失去了裝乖的興致——只是懶洋洋地用手撐著下巴，趴在床上和系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等到傍晚時他下到一樓。他先是在外面逛了一會兒，然便回到旅館一樓、點了一杯冰茶。

和族的食比起來， 魔族的食總帶著點刺激的辣與嗆味。即使是帶氣泡的冰茶也是如此，喝起來像是他穿越世界的碳酸飲料。在魔族的城邦需要遮住自己的尾巴或角，於是路希安隻戴了半個面具、舒服地將尾巴『露』了出來。

在魔域因風俗與盛行的賞金獵產業（與宛若哥譚般淳樸的風）， 戴面具遮掩容貌、保存隱私是什麼奇怪的行為。只是路希安即使用面具遮住了臉，也『露』出了皙精致的下巴、縴長有致的體。

沒過多久便有魔族向他搭訕。魔域風開放，魔族之間看上了便是直接開口、若是另一也有意、剛好能成就一段『露』水姻緣。更何況路希安的尾巴末端還有著魅魔獨有的桃心。在『露』水姻緣這方面， 魅魔總是受歡迎。大多數魅魔也介意與自己稍微看得上的象來這麼一段、以進食或增長魔力。

魔族長得錯、且是強壯。路希安正閑得無聊，索『性』單手托著下巴，歪著腦袋和他閑聊。魔族是一名賞金獵， 見美（美魔）肯搭理自己，表現得愈發熱情，話匣子也被越越開。

路希安從他口中了解到貪婪之城是魔域距離龍族棲息的群山近的地方。龍族有多類，聰明的銀龍、脾氣火爆的紅龍、力量強的黑龍、冷漠避世的龍等……龍族有自己率領者，相互之間的聯系算上緊密。而些小的龍族常常會化為形、跑來魔界或附近的界玩耍。有些族或魔族會嘗試馴養一些離群索居的龍族，以成為龍騎士……

當然，幾乎所有龍族都極為傲慢。作為大陸上力量為強大、且天生便擁有元素魔法的族，他們有足夠的資本將他族視為下等。當然，這份強大使得它們的繁育能力低下，他們壽命漫長、難以死亡、也難以孕育子孫，數量因此非常稀少。

如今統率整個龍族的是龍族的王庭。他們中強的領導者為黑龍之王康斯坦斯。而黑龍之王康斯坦斯寵愛的，則是他名為西蒙的長子王儲——是隻常常變成形、下山遊玩的黑龍。

路希安道︰“聽說西蒙是隻活潑的龍族。”

實這僅是聽說，他還深有體會。當初魔大戰時族希望能從龍族尋得幫助——借來幾條飛龍、搞個龍騎士什麼的，這自然被傲慢的龍族之王所拒絕了。而路希安是在這時認識龍族王儲西蒙的。西蒙是隻驕傲得眼高於頂的龍族，被他以笑眯眯的激將法『逼』下了山、終因賭輸了讓他做了他一個月的龍騎士。

在一個月西蒙便怒氣沖沖地回了山谷，發誓再也會和狡詐的類有任何交流。當然，余幾只和他一起被路希安騙下山的龍族喜歡極了路希安。西蒙的親生小弟布萊恩直到被哥哥拖走時還依依舍、還想著回來找路希安玩。

“活潑？，西蒙殿下可是除了名的脾氣好。”魔族把頭搖得像撥浪鼓，“而且他非常討厭魅魔，前些日子他來魔域時，還因他的態度與『色』/欲之城的城主發生了沖突……”

路希安︰？

咦，西蒙是口口聲聲說著“屑與小蟲豸發生沖突”的嗎？

路希安從他嘴扒出了龍族的八卦、又聽魔族的。魔族或許也沒想到路希安這樣一個美居然如此喜歡聽八卦，可謂是絞盡腦汁。終於，他看著路希安晃來晃去的尾巴、再也按捺住、含蓄地發起了補魔邀請……

“你可真漂亮。”魔族在發起邀請稱贊道。

“我漂亮嗎？”路希安勾起唇角他笑笑，“哪更漂亮？”

他滿腦子的惡趣味，甚至已經在腦內為魔族準備好了一句“誇我也行，拜拜”、揚長而去……正在這時，他聽見自己原本嘈雜熱鬧的酒館、像是一瞬間靜下來了。

也冷下來了，像是結了千年的寒冰。

“宿主，”系統結結巴巴道，“剛剛看你麼高興忘了提醒你……維德剛剛來了。”

路希安︰……

“他什麼時候來的？”路希安在腦內與系統話。

系統︰“在你撩這個魔族時。”

路希安︰…………

個魔族也看到了路希安的。在看見雙深紫『色』的雙眸時便愣了愣——紫『色』眼瞳是極高等魔族的標志，眸『色』越純正、越深者、能力也越強。

路希安還背著他，像是還在等魔族的回答似的。終於，位於他之忽然著魔族笑了笑，然以優雅的姿態捉住了路希安的尾巴、將它一圈圈繞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路希安一下子像是被燙到似的。

“你、你是……？”魔族誤會了維德的意圖，於是皺眉道，“是我先來的……”

“我是他的飼主，今日沒把他看好，僅此而已。”維德道。

魔族看見路希安敢掙扎的樣子、和頭淺灰的長發，一時間仿佛明了什麼。過他自己的力量也極為自信，加上維德看起來也是一副瘦削的古典美模樣。他於是眼帶了點『淫』/邪，故意道︰“又是一個美？想要我和你們一起來？倒也是可以……”

“喀嚓！”

下一刻，他聽見了自己的頸骨幾乎快要斷裂的聲音。

一股無形的力量掐住了他的喉嚨、將他舉起來。魔族在空中面紅耳赤地掙扎、幾乎要當場死亡。酒館的他都被嚇了一跳——他們根本沒有看見維德是如何出手的，而強壯的魔族也是城內知名的賞金獵之一。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魔族，就好像這是他所為似的。他只是垂著長睫、手指摩挲著路希安銀灰長發、偏頭看他、面上略微含著森冷的笑。

“玩夠了？”他聲音低柔，“該回去了。”

老板聞訊也連忙趕來。他還沒開口，就聽見維德輕笑了一聲道︰“當然，把別的店鋪弄髒也非紳士所為。”

說著，他深紫眼眸看向魔族︰“我們換個地方解決恩怨——你同意麼？”

他一步步走出旅館，魔族的體也像是受控制似的、跟著他一起走出。絕望的眼神足以讓所有膽寒。

沒過多久，維德回到了酒館。名魔族徹底地消失了。沒敢問魔族去了哪，想也知道非什麼能讓愉快的答案。

他拽著路希安回到房間。路希安被他扔在床上，嘴上還在抱怨︰“你抓疼我了……”

維德的回答是隔著衣服、按上了他的小腹。

他手掌隔著衣料摩擦路希安腹上的魔紋，冰寒的紫眸中滿是冷意。路希安在一瞬間想反抗，然便被維德抓住了兩隻手的手腕、用單隻手將它們高高地按在了路希安頭頂的床上。

維德沒說話，隻壓在他上、冷冷地看著他。路希安從被按上腹部魔紋的一瞬間就開始發抖、掙扎著要爬開。終，他帶著哭腔道︰“我又沒有真的和他睡，你這麼生氣幹什麼……”

一刻他仿佛聽見了維德的某根引線斷裂的聲音。

維德扭曲而古怪地笑了。

“你想和他睡？”他說。

路希安還沒來得及搖頭，他就整個被維德翻了過來。

他被按得趴在床上。維德的手沿著他的尾巴一路向下，終握緊他的尾巴根、抓起來。

“你想讓他踫你的這麼？”他輕輕地拍了一巴掌、直拍在尾巴根下的某個位置。

路希安察覺到極度的危險的瞬間尖叫道︰“你冤枉我了，沒有，我沒想讓他踫……”

“你在說謊嗎？路希安。”維德冰冷手指劃過他的尾/椎，“你而言說謊是麼自然的一件事，直到現在我也知道你什麼時候是在說謊、什麼時候沒在說謊，因此我有時想……”

“讓你一直哭著、連一句話也說出來……是是就用聽見你的謊言了？”維德壓下，在他耳邊冷聲道，“你的些私生活、你邊的些……而如今我就出去了麼一會兒，如果我沒有提前回來，你……”

他手上掐了一把尾巴根之下的個位置。路希安終於在此刻抽噎著道︰“沒有……”

“沒有？”維德古怪地笑了，“剛才我在聽了所有的……”

“我沒有和他……過。”路希安帶著泣音道，“只有你踫過……剛才，和之前在休斯頓莊園時。”

他感覺維德的動作停住、連同他的話語。路希安於是在此刻趁熱鐵，繼續道︰“你別欺負我了……趴在這好難受的。”

維德松開他，將他翻過來。路希安的眼圈都紅了，在被維德抱住撫『摸』背脊安慰、他狠狠咬了一口方的肩膀、直到出/血。

一口真的狠，維德悶哼一聲，明顯是有些痛了，容許著他的行為。

“你生什麼氣嘛。”路希安在他的肩膀上說，“我就是喜歡和別聊聊而已。”

“他想睡你。你明知道。”

“這正常，你生什麼氣呀？”路希安邊吸血邊道，“我麼好看，而且我又是瞎子……”

維德︰……………………

一刻路希安以為維德又要把自己扔掉了。他雙手雙腿又把他抱住，維德的手硬得像寒冷的石頭。

路希安吃飽喝足又要跑路。他剛要從床上下去，就聽見維德陰沉沉的聲音︰“過來。”

路希安︰？

“帶你去洗/澡。”維德道，“走。”

“我今天下午回來才洗過……”

“他踫了你的頭髮。”

“想去。”路希安抱著枕頭倒在椅子上，“累……”

維德︰……

“我幫你洗。”維德道。

路希安︰？？？

“你剛剛說什麼？”他眨眨眼。

路希安沒來得及掙扎就被維德一把抱了起來。